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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主人 我愿陪您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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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0 15:46: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夕阳无奈的落去,它无法在陪一个挥汗如雨的少年,暗淡的夜色,笼罩在疲惫不堪的少年身上,每天十多个小时的劳作,让他本就清瘦的身体,更显羸弱。
   少年抹抹头上的汗水,肚子早已发出抗议,没干完活,是没饭吃的。现在可以回去吃饭了,舔舔干干的嘴唇,收拾好工具,朝山下走去。
   他,名叫风争,争气的争,但他一点都不争气,懦弱地活在婶婶和表妹的奴役之下,不许他在叫风争,而要叫死人,对,是死人。
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因病故去,十岁的时候,父亲带着叔叔去崩山,发生事故,父亲和叔叔全部遇难。年少的他,住进了婶婶家。
婶婶家也不富裕,一个小院只有两间土房,再加上几只鸡外,也没有什么了。婶婶是个只有二十六岁的漂亮女人,叔叔生前非常宠惯她,养成了婶婶任性懒惰的性格。与风争同岁的表妹,还在上学,失去叔叔这个顶梁柱,这个家庭同样如坠云端。
表妹风婷对表哥的到来还是欢迎的。可婶婶对他的到来非常不满。多了一口人更令生活捉襟见肘。
叔叔的死亡,对婶婶打击很大,失去可以懒惰的依靠,什么事都要亲自做,让她心生怨恨。她恨风争的父亲,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男人不会死。她把恨转嫁到风争身上。
开始的时候,对风争只是冷言冷语,慢慢的变成谩骂,最后出手殴打。还经常不给饭吃,让他去死,死人这个名字,就是这时候开始叫的。
因为婶婶的关系,表妹也变了,跟着婶婶一样打他、骂他,叫他死人。
两个月后,婶婶对他说:“我不能白养你,要么离开,要么做工补偿。”
无处可去的风争,选择做工。
风争退学了,在本村一家手工作坊做童工,老板对风争很照顾,每天只让他工作七个小时,给八个小时的钱,挣的钱都被婶婶直接拿走。
但婶婶依然不满足,对风争说:“你挣的这点钱,连自己吃饭都不够,我还要搭钱养你,你必须伺候我们母女做为补偿。”
从此,风争成了婶婶家的小奴隶,婶婶解放了,不用在起早,不用给女儿做饭,她可以睡到上午十点之后起床。
而风争,每天五点起来,剁菜喂鸡,收拾院子。六点,开始给表妹做早饭,六点半,叫表妹起床,伺候表妹穿衣穿鞋,还要伺候表妹吃饭。
表妹上学走后,只能吃表妹剩的饭,不剩,就要饿着去上工。
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他要回家给婶婶做饭。婶婶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做好饭,要把饭菜端到婶婶面前,有时候婶婶犯懒,风争还要喂她吃。
婶婶吃剩下的,风争才可以吃,不剩,中午还要饿着。后来风争耍了点心眼,早上给表妹做饭时,多放点米,表妹吃不完,自己就有的吃了。但中午他不敢,婶婶会看出来。
一个月后的一天,伺候婶婶和表妹吃完饭后,他刚想吃剩下的饭,被婶婶叫住了。
“死人,你过来。”
风争低着头,走过来,“婶婶。”
婶婶突然抽了他一个嘴巴,“你个死人,翅膀硬了是不是?”
风争不明所以,“婶婶,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个小兔崽子,你爸就不是好东西,你同样不是好东西,你给表妹做饭是不是多放米了。你知道米多贵吗。”
风争看了表妹一眼,知道是她告状了,“婶婶,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小兔崽子,别说以后,你说,现在怎么惩罚你?”
风争犹豫再三,“婶婶你打我吧。”
“哼,打你,打你便宜你了,你把表妹的口粮都吃了,你表妹吃什么?吃你肉啊。”
“我会努力做工的,婶婶,挣钱买米给表妹吃。”
“你那点钱,自己吃饭都不够,还给你表妹买。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想成心气死我。”婶婶说着抄起一根短棒,劈头盖脸打下来。
风争一边用手挡一边哭。
“小兔崽子别哭啦,你既然吃了你表妹的口粮,你就认你表妹做干妈吧,今后你就是我女儿干儿子。这样,我们就原谅你了。”
“婶婶,这不可以啊,她是我妹妹。”
“小兔崽子,我女儿当你妈都是你们家烧高香了,你还不愿意,我打死你得了。”短木棒接二连三的打在风争身上。
十岁的风争屈服了,“别打了婶婶,我愿意认表妹做干妈。”
表妹看到表哥以后要叫自己妈妈,很高兴,回头对妈妈说:“妈,他叫我妈妈,就不能叫你婶婶了,是不是该叫你姥姥。”
婶婶捏捏女儿的脸蛋,疼爱的笑了,“对啊,”又瞪向风争,“小兔崽子,你听到你妈妈说了吧,但你不许叫我姥姥,要叫我奶奶。”
表妹风婷抢过妈妈手里的棒子,也往风争身上打,“叫奶奶,快叫奶奶。”
“奶奶,奶奶。”
又过了两个月,风争的父亲和叔叔的死亡补贴发下来了,婶婶把钱直接扣下,风争根本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婶婶家盖起了三间大瓦房,院子也扩大整修了。因为有了钱,婶婶不再让他去做童工,而是在家专门伺候她们母女。
婶婶家现在天天有白面大米吃,而且每顿还会剩下不少。但婶婶不许他吃,说他现在不做工了,挣不到钱,就没饭吃,她不会白养废物的。
婶婶去米店买米的时候,特意要了不少稻糠,她们母女吃白米白面,而风争吃的是稻糠混入少量玉米面做成饼子。饼子干硬,粗糙,难以下咽。但就是这样,饼子还是有定量的,早晚只许各吃一个,中午两个。至于菜嘛,是没有的,除了逢年过节,会给他些剩菜。
三间瓦房里没有风争的房间,东西两面是婶婶和表妹住,中间是客厅和厨房。
风争可以在这里伺候她们,但睡觉和吃饭必须回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后院,厕所的旁边,厕所的墙也是风争房间的墙,最可恨的是,婶婶在墙中间还开了一个小洞,说是她们上厕所时,风争要从这个洞里递手纸。
风争争辩,这要是开洞了,自己的房间跟厕所有什么区别,那味儿也太大了。
婶婶抽了他十多个嘴巴,告诉他,这个厕所就是奶奶和妈妈用,你能闻着奶奶和妈妈的屎尿味儿睡觉和吃饭,是你的荣幸,别不知足。
风争已经被她们打怕了,性格也越来越懦弱。
刚开始住在这个满是臭味的房间,睡不着更吃不好。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甚至她们拉屎的时候,风争都照吃不误。
不过这个厕所半年后停用了,原因是表妹脚扭伤,来这么远上厕所不方便。婶婶虽然是农村女人,但心灵手巧,她让风争在一个靠椅上,按照屁股蛋大小,旋开一个洞,在洞口束紧两个弹力带,这样屁股坐下去后会形成密封空间,抬起来时,同样弹力带收缩,也会防止臭味飘出。
然后用薄铁片做一大一小两个圆桶,内层桶加底,外面桶用螺丝和密封垫固定在靠椅洞上。
这样表妹就可以在房间里拉屎了,吃饭时拉都没事,一点没味儿。婶婶也看好了,也给她做了一个。
风争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清理两个厕椅。原以为那个厕所不用了,自己可以避免屎尿熏染,可没想到,婶婶和表妹,让他把清理出来的屎尿依然倒进厕所里,风争郁闷了好久。
最让风争不能忍受的是,婶婶看电视的时候拉屎,拉完了自己还要给她擦屁眼。
一开始风争拒绝,最后在被扇了两个嘴巴之后,还是乖乖的给婶婶擦屁眼了。
表妹不让风争擦,风争很高兴,但最后风争哭了,表妹自己擦完屁股,沾满粑粑的纸竟然要塞到风争嘴里,风争当然不干。被表妹扇了几个大嘴巴之后,还是被塞到嘴里吃掉了。
表妹还振振有词的说:“古语云:长者赐不敢辞,我是你妈妈,我给你的东西,你都要乖乖的收下或吃掉。之后还要感谢。”
风争在吃了表妹的擦屁股纸后,被迫的千恩万谢,连连说谢谢妈妈。
婶婶觉得这样挺好,吃了擦屁股纸,就可以少吃饭。那自己的擦屁股纸也给他吃,结果,婶婶和表妹,没吃拉完屎,都将擦屁股纸塞到他嘴里。
有一次,同时吃了婶婶和表妹的擦屁股纸,婶婶问他,“我和你妈妈谁的擦屁股纸好吃?”
风争想想说:“妈妈的好吃。”结果遭来婶婶一顿毒打。婶婶将自己的粑粑拉到碗里,让风争捧着装屎的碗,跪在院子里,鼻子和嘴放进碗里闻一宿。
风争从这件事上总结出,诚实会遭到报应的,今后一定要说谎。
表妹从风争跪一宿的事件上得到启发。开始让风争跪着伺候自己。
风争强烈拒绝,他心里还是把她当表妹看,她跟表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结果遭到表妹一顿大嘴巴,风争还是跪了。让风争后悔不迭的是,表妹让他跪在两条她刚拉的屎上,并告诉他,你是跪在黄金上。
风争有时候挺佩服表妹的,她竟然去村里张寡妇家,从她家那条凶狠的土狗脖子上,偷走了狗铃铛,并在风争生日那天,将铃铛挂在风争的脖子上。说这是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
风争咬着下唇说谢谢妈妈,竟然引发表妹不满,狂扇他二十多个大嘴巴,并骂风争你这个死人,没看电视吗,妈妈赏你的东西你要磕头谢恩。
风争心中苦闷,自己生日,表妹给自己挂狗铃,又扇嘴巴,末了还得磕头谢她,唉!
婶婶看到这情景,直夸女儿有创意。心想这个小狗崽子,也是自己的奴隶了,也该有人跟自己磕头才对,于是点手唤风争,“死人,过来,也给奶奶磕头。”
风争很怕婶婶,但心里真不想给她磕头,只好找理由,“奶奶,我今天生日,妈妈送我礼物,我给磕头,您没送,不用磕吧。”
婶婶笑了,“你是奶奶的孙子,我能不送嘛,你过来,奶奶送你一百。”
风争愣住了,从住进婶婶家开始,手里就没有过钱,今天婶婶要给自己一百,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不安的走到婶婶跟前。
婶婶笑容更胜了,“奶奶送你一百个大嘴巴子。”话到巴掌到。左右开弓,
风争心里发慌,忙向后躲,“你个死人,敢躲,我就抽你一千个大嘴巴,信不信?赶紧把脸伸过来让我扇。”
风争对婶婶说的话深信不疑,自己在婶婶眼中是可以随意打骂的。
十分不甘的上前一步,把脸送到婶婶面前,说了声奶奶,您打吧。
婶婶一边打一边说:“查数。”
“奶奶,我忘了刚才您打了多少个。”
“蠢货,从一开始查。”
婶婶继续啪啪抽他嘴巴,十多分中后,“奶奶,到一百了。”
“你个死人,奶奶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我让你查数,给奶奶听,你让我听到了吗,不算,从打。”嘴巴继续让婶婶抽着。风争的小脸肿的老高。
“一,二,三......”风争大声数到。心里知道,这是奶奶有意打自己。
终于打够了一百,婶婶指指地面,“死人,奶奶送完你礼物了,给奶奶我磕头,谢谢奶奶我送你的礼物。”
表姐过来搂住妈妈,“妈,你怎么想的呢,太聪明了。这么打好好玩。”
风争也不知道要给婶婶磕多少个头,算了,别问了,不然还得挨打,磕吧,什么时候婶婶说停为止。
母女俩站在一边说说笑笑聊着家常,“妈,我站累了,我们去那边的藤椅上聊吧。”
拉起妈妈就走。风争僵住了,奶奶都走了,还磕吗?
“死人,我让你停了吗,过来磕。”
“来了,奶奶。”
风争爬起来小跑过去,然后跪下继续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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