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查看: 25|回复: 0

[小说] 雪诉离歌 (4.16 第十一幕更新)

[复制链接]

1万

主题

0

回帖

3万

积分

超级版主

积分
36141
发表于 2023-12-10 11: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麻烦某些睿智别装成一副很厉害的祥子指手画脚地点评,出口伤人之前,麻烦先照照镜子看一下自己是什么东西。

遇到的人脑子里都有坑一样。
随缘更,爱看看,找我不痛快就滚,好几天了,在论坛里生气,在群里生气,有病一样。
别杠,别搞我心态,反正老娘我也快玩腻了,开始摆烂,谁惹我不舒服我骂谁

引子
她抬脚踢了踢跪在她脚边如死狗般的我的男朋友,随后又把脚碾在另外一个跪着的女孩头上,轻轻笑着,学着《蝙蝠侠与罗宾》中毒藤女的腔调玩味地看着我,“我不喜欢竞争,更不喜欢一个软趴趴的追求者。”
我咽了口唾沫,与她重逢的场景我幻想过了无数种可能,但今天这样,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见我没有反应,索性两步来到我身前,沉吟了一下,从耳中取出一枚蓝牙耳机,小心翼翼地塞进我耳朵里,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耳廓,恍惚间看到她的脸红了一下。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校园广播里放的那首歌。”她垂下眼眉,一改刚刚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温柔语气,完全忽视了跪在她身后的两个人,“这首歌,我单曲循环了好久。”
我不由自主地点头,“我一直记得。”
“梦岚唱的高潮,第一句,我听了无数遍。”
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我感觉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了,“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微微一颤,抬头,扬起垂下的眸子,眼中蒙起薄雾般的烟霞,噗嗤笑了一声,带着哭腔,“不过,你迟到了。”


第一幕——初见
我向来不喜欢把自己写进小说里,无论是以自己为原型编造的故事,亦或是哪个奇幻小说借用了我的名字。
但她不一样,用她的话来说,她喜欢成为每一部书的女主角。
我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想法,或许是在我未出现在她世界里的前二十年就已经有了吧。
她毫不忌讳地告诉我她有很多秘密,但我再想多问一句时,她便常常笑着把话题岔开。我很恼火这种把人的兴致勾引起来却又一盆凉水浇灭的行为,只不过在她眼里,自己慢慢去寻找真相要比等着别人喂到嘴边更有情调。
虽然很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所以我思忖了良久,还是决定走进她的记忆里,把属于她的故事慢慢地拼凑出来,或许有一些零星的碎片无法整理的那样完整,但毕竟是她的过往,我相信是十分精彩的。

叶林晓晚出生那年,地里的庄稼收成并不好,母亲林氏的母乳快被吸干了,但她的肚子还是瘪瘪的,父亲眼看瘦小的她饿的哇哇大哭,恨恨地把旱烟袋磕在那双破了皮的老布鞋鞋底。林氏偷偷抹了把眼泪,强壮欢笑地看着父亲,“叶老头儿,给咱们的娃儿起个名吧。”
老两口沉吟半天,谁也不知道这名字该怎么起,还是老叶头一拍脑门,指着饭桌上豁了个口子的饭碗,“咱们别的不求,就盼着以后娃儿有一小碗饭吃,就叫叶林小碗吧。”
而叶林晓晚实在爱不起来这个过于接地气的名字,便偷偷去了派出所,将“小碗”改成了“晓晚”。但那个豁了口的碗,她还是像宝贝一样藏在了她的小衣柜里。
或许是生活中所用的山泉水饱和了大自然的所有馈赠,长大后的叶林晓晚越发地俊俏,与城里那些孩子吹弹可破的白嫩脸蛋不同,她脸上挂着的是另一种白皙,便是像那山泉水一般,凛冽,孤远,不可亵渎。
父母总是很欣慰,说以后凭着这漂亮的脸蛋嫁个好人家,这辈子也不愁吃喝了。她总是在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话题中抽身跑出去,往往还伴随着一声娇嗔,“谁要这么早嫁人,我还要等着走出大山看看呢!”
而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叶林晓晚高二的时候。
村子里所谓的高中,无非是邻近几个村凑到一起,请来几个所谓的老师带着大家读读书罢了。所以当学习成绩不重要的时候,学校往往会用一些看似有意义实则浪费时间的活动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叶林晓晚的学校现在正在经历这样的事情。
她们被要求写一封信,说是寄给城里高中的孩子,那些孩子们与他们同岁,因为城里正在搞素质教育,他们的校长也想凑凑热闹。
叶林晓晚绞尽了脑汁,她似乎并不在意这是学校为了迎合政策的某种噱头,反而很珍惜这个机会,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能够与村里外面的世界取得联系。
因为这样的活动都是与临近的城市相互举办,所以寄出去的信很快便得到了回应,她也收到了一封独属于她的信,是从那个叫做梅湖市的地方寄回来的,和她潇潇洒洒的三页信纸不同,她收到的回信只有寥寥数语,但就是这不多的几行字中,却充满了对乡村生活的向往。叶林晓晚十分兴奋,自己的世界终于有人可以走进来了,她将那封信反反复复读了好多遍,终于在意犹未尽地放下之后,才发现信封的背面用铅笔浅浅地写着一行数字,是一串QQ号。
学校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为了响应政策,他们鼓励城里与农村的孩子们相互写信,但事实又是很残酷,阶级的差距并不是一封信可以拉平的,他们便要求孩子们不允许留下有关的联系方式,仅仅是一次活动而已,只不过这个署名为“北笙儿”的小姑娘,偷偷地在信封中留下了自己的QQ号。
而这也是故事最开始的地方了。
有了QQ好友的两个人便不像在信封中那样束手束脚,晓晚给她讲自己家的猪有多肥,山泉水有多好喝,北笙儿给她讲他们的老师有多变态,城市里的夜景有多美。他们约定好,每天下午下学后,北笙儿上晚自习之前的那一个小时,是专属于他们二人聊天的时间,在晓晚的眼里那一个小时,是她一天中最幸福的时间。
但记不得是哪一天了,叶林晓晚在5点准时打开手机等着北笙儿的消息,却发现北笙儿在半小时之前便给她留过言,“亲爱的,我晚上有事,今天不聊天了,明天再好好陪你呀。”后面跟着一个可爱兔的表情,晓晚也在想,手机对面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也这样可可爱爱。
是啊,还没有见过她的照片呢。
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当视线再次回到手机屏幕上时,突然发现QQ图标的后面多了一个新的APP,是一个黑色高跟鞋的图标,下面的名字是“亚文化聚集地”。
晓晚愣了一下,回想着自己也没有下载些其他的软件,但这段时间闲着也无聊,便随手打开看了起来。
是关于虐恋的文化,从虐恋的定义,背景,发展历史,到现在各种各样的专业术语,从文字,图片,音频甚至到视频应有尽有,叶林晓晚仅仅看了一小段,便羞得满脸通红,啪嗒一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但16岁的少女,好奇心永远是不可战胜的,一分钟之后,她又打开了手机,她试着平复心情,慢慢的看完那一小段文字。
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叶林晓晚心里压抑不住的激动与兴奋,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她鼓起勇气,点开了第一个视频。
是一个女人,坐在实木椅子上,赤裸的足就这样翘着,看不到她的脸,镜头的中央是一个小姑娘,伸长着舌头去舔那只翘在她头顶的脚。
她舔的好专心啊,叶林晓晚一边看,一边听着视频背后的讲解,舌尖如何滑动,如何将脚趾含在口中——她明白了,这是一个教人舔脚的教学视频,叶林晓晚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伸到面前,把自己的手当做视频中女人的脚,学着视频中少女的样子,跟着她的舌头把自己的舌头缠绕在指缝之间,这样的感觉,真的好令人兴奋。
就在她忘情地闭上眼睛学习练习时,背景音乐突然变了,她睁开眼,上一个视频播放结束后自动播放了下一条。
是另外一个女人,拿着一个橡胶做的玩具,她看着很眼熟,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刚刚褪去红潮的脸再一次滚烫起来。
是一个橡胶做的的阴部玩具。
那个女人开始了她的讲解,哪里是阴蒂,哪里是阴唇,哪里要用舌头挤开,哪里要用舌尖轻舔。
后面说的什么叶林晓晚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自己下体有股异样的感觉,便紧紧夹住了自己的双腿,轻轻摩擦了一下,一种特殊的快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这次之后,叶林晓晚每天期待的事情,除了和北笙儿每天聊天的那一个小时,便是聊天过后自己偷偷在家观看学习那个软件中的内容了。
那个名为“亚文化聚集地”的APP,更像是一种类似博客的个人空间。叶林晓晚观察了好久,那个博主叫做“凌寒”,她想去联系这个人,但所有的私信都石沉大海,也仅仅是在博主的个性签名里,发现了一个手写“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的名片,以拍照的形式存到了网上,作为博主的个性签名了。如果不是每周三与周五固定时间的更新,叶林晓晚甚至觉得那只是一个空壳软件罢了。
谁都无法小视少年的学习能力,并没有多久,晓晚便把APP中所有的内容都看完了,所以每到周三与周五更新的时候,她便克制不住地兴奋。终于有一天,APP的私信里,她收到了凌寒的一句留言,“我喜欢马戏团,因为那里除了小丑,还有狮子和狗。那么,你喜欢什么呢?”叶林晓晚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思索了好久,便自信地回答了上去,“当然是喜欢狮子了!”
高二的第二学期就这么在她沉迷于和北笙儿的聊天以及“亚文化聚集地”中过去了,暑假的时候,她收到了另一个人生的惊喜,北笙儿邀请她去她家做客。
父母还是有些担心的,但看着女儿如此兴奋的样子,始终还是没有阻拦。老两口把兜里的钱都塞进了她的包里,母亲还把手机放到她手心,“娃啊,如果城里不好玩,就给你爸打电话,我们去接你。”
叶林晓晚抿着嘴点点头,拿起家里给准备的花生地瓜以及两个大西瓜,便随着村里的拖拉机去了镇上。
毕竟是第一次在镇上坐客运汽车,她急的像个没头的苍蝇。索性一切顺利,她在坐上车的时候,向北笙儿发了信息,“已经上车了,很快就到了。”
“哼,这么慢,你老婆在车站等你好久了!”
叶林晓晚只得笑笑,那个古灵精怪的北笙儿,带给她对这个新朋友无限的遐想。


第二幕——但你为什么,不试试我这里呢?
人好多啊!
这是晓晚出站之后,感叹出的第一句话。
但还没有感叹完,一袭黑影便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死死地抱住,“你可终于到了,好慢呀!”
叶林晓晚这才看清这姑娘的样貌,是一个形容不出如何漂亮却好看到动人心魄的小姑娘,棕黑的头发微微打卷散落在肩,淡紫色的连衣裙紧贴腰际线,而下摆却像是童话般的公主裙那样蓬松地打开,一双远离职场商务的学生风白色帆布鞋,带着那双玉葱般洁白美丽的双腿,就这么翘着脚站在面前搂着自己。
“哇,笙儿,你可真漂亮!”
朱唇,雪肤,一笑起来好看到令人窒息的黑色灿眸,北笙儿摆出个傲娇的神情,“那是,也不看本姑娘是谁的老婆。”
紧接着,回头便看到叶林晓晚脚边的蛇皮质麻袋,不由长叹一口气,“哎呀,不是说了嘛,不要带东西啊,好沉的。”
叶林晓晚讪讪一笑,“我爸妈说想让你尝尝我们种的花生、、、喂。”
北笙儿毫不客气地拿起两颗果子咔吧咔吧塞进嘴里,“哇,好甜!”
晓晚看到她如此喜欢,心里自然高兴的不行,便想把其他的东西都拿出来。北笙儿紧忙按住她的手,“呀呀呀,先等等,回家再吃吧。”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两个小姑娘坐在后排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良久后,北笙儿忍不住掐了掐晓晚的脸颊,后者作势要咬。北笙儿撇撇嘴,悻悻地说,“你这小脸蛋也太好看了吧,我羡慕死了,怎么办?”
晓晚一脸囧相,看着打扮地如洋娃娃一般的北笙儿,小声嘟囔说,“还不知道谁羡慕谁呢。”
和家里报平安之后,两个小姑娘便像是撒了欢的小狗,北笙儿带着晓晚买了一大堆的漂亮衣服,晓晚本身肤色便是那种凌冽的白皙,趁上黑色的连衣裙,高级感瞬间便充斥在了全身。北笙儿在一旁不禁咋舌,“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但是看着接近四位数的价格,晓晚有些犹豫了,“这也太贵了。”
“且,瞧不起谁呢,”北笙儿赏她一个白眼,“谁叫你付钱了,今天,本娘子便要包养你这个小白脸了。”
坐了一天的车,晓晚本就累了,于是二人随意在商场吃了些东西,便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并不是一个新建的家属区,但北笙儿的父母说这个小区治安较好,人流量大,安全性高,适合她一个小姑娘自己住。
晓晚也好奇过北笙儿的父母在哪,只不过被她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但言外之意好像并不在梅湖市,只是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准时地打到北笙儿的银行卡上。
16岁有了银行卡,并且开启了网上银行,晓晚即使再怎么不谙世事,也猜得出来北笙儿身后蕴藏的巨大力量,看她不想多说的样子,便也不再多问了。
似乎是晚饭的时候北笙儿非要喝两口红酒,回家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晓晚的酒力显然更胜一筹,在收拾好自己的床铺之后,看到北笙儿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笙儿,换衣服睡觉吧。”
后者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睡的更沉了。
晓晚苦笑一声,“明明不能喝酒嘛,干嘛还要喝。”
关上卧室的灯,整个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除了北笙儿均匀的呼吸声,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心里突然漾起一番异样,晓晚的目光,盯在了北笙儿那双帆布鞋上。
她轻轻地蹲坐在北笙儿的床尾,心里暗暗解释,“我这仅仅是为了让她睡的舒服点,仅此而已。”
将鞋子从她脚上抽出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棉质白色短袜,晓晚的鼻子凑得很近,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刺鼻的难闻味道,只带有一点点脚汗与少女特有的芬芳。晓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短袜脱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短袜,晓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脑海里全都是手机视频中那女孩舔舐那双脚的场景,她犹豫了一下,干净利落地脱掉另外一只鞋袜。
近在咫尺的玉足,她狠了狠心,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北笙儿的脚趾。
有点咸,酸酸的,脚汗的味道。
晓晚感觉自己的脸颊烫的足以煎熟一颗鸡蛋了,好在北笙儿并没有反应,她又大胆地将脸凑过去,舔在了北笙儿第二根脚趾上。
好嫩。嫩嫩的触感顺着舌头侵袭着晓晚的大脑,她简直爱死了这种感觉,只不过不能让她知道,这样偷来的荤腥,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冲动渐渐压抑住了理性,晓晚张开嘴,像吮吸葡萄那般把北笙儿的一只脚趾吞在了口中,感觉舌尖划过她的指甲,感觉她的世界,落在了她的心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晓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而她昨天似乎舔着舔着,便睡了过去。
完了,出问题了。
她慌忙跑出卧室,发现北笙儿正趴在客厅的餐桌上写着作业,见她出来,便轻轻地笑了笑,“懒虫,才睡醒嘛,快来吃饭,要冷掉了。”
晓晚心里并不确定北笙儿是否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坐下后发现北笙儿并没有注意自己心怀鬼胎,便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始拨那颗泡在凉水里的鸡蛋。
“我的袜子,好吃么?”
啪,鸡蛋摔在了地上,晓晚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北笙儿,后者扬起下巴,一副与昨日全然不同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的脚,好吃么?”
晓晚慌了,其实她知道,如果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早晚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但是谁曾料想,第二天便被发现了。
“我,我要回家。”晓晚紧紧握着上衣下摆,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
“哦?那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晓晚第二次抬头看她,发现北笙儿的眼神里的玩弄更胜一筹,她咬牙站了起来,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还未走开两步,北笙儿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就这么害怕面对你的秘密?”
晓晚愣住了,回头看她,北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地上的那枚鸡蛋握在手心里,一边把玩一边看着她,“现在走了,舍得么?”
“我,我舍不得你这个朋友。”
“我可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老婆呀,”北笙儿呵呵笑着,那枚鸡蛋又掉在了桌子下,只不过这次不是无意的。北笙儿赤足将那颗剥好皮的鸡蛋踩在脚下,漫不经心地滚动着,“说实话,这鸡蛋在脚下的感觉,真的没有你给我按摩来的舒服呢。”
就这样碾了两下,北笙儿用筷子将鸡蛋插了起来,递到晓晚面前,“我可给你时间考虑哦,如果舍不得走呢,就把鸡蛋吃了,好好吃早饭嘛。”说罢眼神一变,“如果还是要走,那就永远不要再联系了。”
晓晚犹豫了,这一学期以来的聊天,她早就把这个城里的姑娘当做了她心中最好的朋友,而后来又看过了亚文化的APP,她更是珍惜这个看似精灵古怪,却又包含一颗女王心脏的小姑娘了。
一咬牙,晓晚两口便把那颗鸡蛋塞进嘴里,北笙儿欢呼一声,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而后,她又坐在那开始写作业,晓晚也知趣的回到了饭桌上接着吃饭。
“那,我以后,还可以舔你的脚吗?”
“当然可以了,你可不知道,那感觉,真是舒服得很呐。”
晓晚突然很开心,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舔一个人的脚,自己会这样高兴。但这一顿饭,注定吃不安生了。晓晚还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北笙儿的声音悠悠地传来,“我喜欢马戏团,因为那里除了小丑,还有狮子和狗。”
晓晚一口麦片粥呛在了嗓子眼里,这句话,不正是“凌寒”私信自己说的那句话么?“你??”晓晚满脸的不相信。
北笙儿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说,“你说你喜欢狮子,可我不一样呀,”北笙儿抬头看她一眼,满眼睛的戏谑与调笑,“我喜欢那个牵着狮子的人。”
说罢便起身回了卧室,“快吃哦,我在卧室等你。”
卧室的窗帘极其厚重,一旦拉上,便一点光亮也见不到了。
晓晚走进屋里,黑暗中传来北笙儿的声音,“把门关上,跪到床边来。”
跪,晓晚脸上一阵抽搐,好羞耻的动作。
但她还是听话地来到床边,发现北笙儿正是坐在床尾,想起刚刚还询问过她,以后是不是还可以舔她的脚,便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笙儿,我可以,舔舔你的脚吗?”
头顶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她感觉两条腿一左一右搭在了自己肩上,属于女生身体的体香钻进她的鼻子里,她脑子瞬间懵了,感觉到北笙儿的两条细腻光滑却又清谷幽香的大腿摩挲着自己的脸,所有的呼吸,全部都是北笙儿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上瘾的味道。她就这样,趴在了北笙儿的两腿之间。
接下来,面前的人说出了一句让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话:
“舔我的脚?但你为什么,不试试我这里呢?”
北笙儿的声音一改之前的调皮欢快,慵懒的调调如魅魔般将她的心狠狠地勾住。
鼻尖率先接触到了纱布版的一层柔软,是她的贴身内裤,随着脑后的那只手缓缓推进,她的鼻子顶着那层薄纱般的内衣陷进了她的凹陷中,潮潮的,湿湿的。
然后嘴巴也接触到了,她不知道北笙儿的内裤是什么牌子,但从给她的触感来讲,肯定穿着很舒服。她的鼻子,已经扎进了那条细缝中了,她不敢乱动,怕弄疼了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闻。”
一个字,一点感情都没有,晓晚听到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腐朽的淫靡气息夹杂着淡淡地尿骚味直冲冲地钻进了她的鼻子,直奔脑海,她的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恶狠狠地呼吸着北笙儿身下的空气,像是得了肺病的病人,突然有一天呼吸到了新鲜氧气那般贪婪。
呼吸产生的温热气体也弥漫在北笙儿的双腿之间,更要命的是,晓晚的鼻子深深的插在北笙儿的一线天中,所有经过鼻子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带着属于人体的37℃炙热充斥进她最敏感的地方,一下,两下,北笙儿觉得脸上发烫,那个地方,早就泥泞不堪了。
她摁了一下晓晚的头,后者的鼻子从一线天中划了下去,妙不可言的快感,北笙儿像是触电一般双腿绷直了一下,晓晚感受到了变化,她明白了北笙儿的意思,脸颊死死地顶在她的下体,鼻子也狠狠地钻进那条缝隙中,一边恶狠狠地向外喷着热气,一边上上下下来回摩挲。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脸和自己的鼻子能有一天成为她的性工具,反而,她很荣幸。
北笙儿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她对晓晚的表现很满意,从开始到现在,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闻”字,但晓晚却随着她的情绪变化和生理变化,满足了她一切渐变的需求,现在更是如此,卖力的,毫无尊严的,讨好自己,取悦自己。
下面的山谷,洪灾将要泛滥了。
晓晚还在上上下下摩挲着,开口喘着粗气,呼吸声比北笙儿还要沉重,“主。。。主人。”
一句“主人”,喊得如此理所应当。
北笙儿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说!”
“我。。。我想伺候你。”
“怎么伺候?”
晓晚喘了一口气,“我想用舌头,舔您的下体,清理您的阴道,喝光您的爱液,吃光所有的脏东西。”
“我的舌头就是您的性工具,伺候您到高潮,恳求您高潮后处理在我嘴里,恳求您圣水释放在我嘴里。”
“我。。。想做您的。。。狮子。”
北笙儿早已迫不及待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口交,她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期待。
双腿抬起,胡乱的将内裤拖到扔到一旁,晓晚刚想钻进去,却被北笙儿死死地拉住了头发。
黑暗的空间,什么都看不到,北笙儿拉着她的头发,凭感觉将让她抬起头看向自己,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对视着,北笙儿清清嗓子,一口唾液吐在了她嘴里,然后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挤出一句如恶魔般的话:
“叶林晓晚,你给我记着,这是你主子我,赏你的。”
舌头如一条小蛇般舔了进去。
舌体摩挲着幽谷两侧,引流一般将泛滥成灾的爱液裹进嘴里,咸咸的,说不出的好喝。
分泌出的爱液被吃去一部分,北笙儿明显感觉下面通透了许多,那灵活柔嫩的舌头挤压着谷中的细肉,极致的舒爽如同炸开般从下体传至全身各处。
蜜穴忍不住自己收缩,不知是晓晚刻意为之,还是自己下体收缩的太紧,那舌头被狠狠地吸进蜜穴深处,像是无头苍蝇般在那紧致的空间里乱窜,北笙儿又一次被成功的挑逗起来了。
她抬起双腿,将两只脚踩在晓晚的肩上,晓晚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趴在了地上,如同一条蛇一般,将上身拉伸抬起,拼了命的去舔那一尺方寸。
被人口交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北笙儿完全放松了,她感受着身下趴在地上的晓晚扭动着身子发了疯般的舔舐,一瞬间独属于女王般的统治者的情愫贯穿全身,她爱上了这种感觉,此刻的晓晚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物,为了不被抛弃拼命讨好自己取悦自己的工具。
或许是第一次被人侍奉,精神与生理上的极致快感让她感觉下体的分泌爱液越来越多,这种感觉,似乎要到高潮了。
下面适时地传来晓晚吞咽的声音,她伸手摁住她的头,将她的脸颊死死地抵在上面。
晓晚的眼中,北笙儿的下体早已成了万众瞩目的舞台,而她的舌头,就是在舞台上闪转腾挪的舞者,但是在北笙儿的看来,一支独舞却显得太没有意思了。
所以这次不只是她的舌头,包括她的鼻子,甚至眼睛与额头,都变成了攻城拔寨的工具,周而复始的摩挲挤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北笙儿咬着下嘴唇的一角,忍不住呻吟却又控制着没有发出声来,晓晚的脸上如同糊上一层小米粥一般,更加黏滑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上头。
终于在晓晚舌头带动鼻子划过阴蒂吸裹住她阴道的时候,北笙儿的双腿突然夹紧,伴随着一阵不规则的痉挛,压抑了许久的呻吟终于化成一句“啊”释放出来,那种媚到灵魂深处的声音,简直把人的骨头都敲得酥碎。
晓晚还在舔,只不过动作没有那么疯狂了,高潮过后余温未散的北笙儿舒展着身体,双腿分叉,门户大开。
黑森林像是下过一场雨一般,湿润温热,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晓晚轻轻吮吸着,把蜜穴最后喷涌而出的分泌物吸进嘴里,舍不得咽下,却又不得不咽下。
“好了,够了。”
感觉身体被踢开,而后房间突然又亮了起来,原来房间内灯的开关,在北笙儿床尾的旁边也有一套。晓晚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不知道都是什么,竟然还带出了拉丝,几缕头发被粘在眉角,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北笙儿慵懒的躺在床上,这次是真的躺了下去,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像是发烧那般,映衬着一种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妖异美感。
晓晚吞了下口水,难以置信自己刚刚伺候完的漂亮姑娘竟是如此的动人心魄,她虔诚地跪地,规规矩矩的拜服,“谢谢你,笙儿。”
“你当然要谢我,”不知是不是灯光太亮,北笙儿抬起一只手臂挡在眉眼之间,淡淡的语气说出两句极其理所应当的话,“如果不是我,你又有何意义?”
“晓晚,你给我记着,这是你主子我,赏你的。”


第三幕——羁绊
“你要考大学么?”北笙儿看着不顾形象地往嘴里塞着寿司的晓晚,贴心地将手里的果汁递了过去。
“呃,噎死我了。”叶林晓晚夸张地拍拍胸脯,咽了一大口果汁,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嗝,“你说什么?”
北笙儿看着好笑,但还是了然,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日料,可能也是对面的人从未享受过的美味。
她有点心疼,所以语气更柔和了一点,“傻子,你老婆我在问你,你要考大学么?”
叶林晓晚听清楚后,瞬间蔫了气,支吾了一会儿,却又反问了过去,“笙儿,你以后,是不是要去外面读书啊?”
“当然了。”北笙儿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托着下巴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学习不好,而且,家里可能也没钱供我读书了。”
“那你想上大学吗?”笙儿忽视了她的担心,伸手抓住面前女孩的手,满眼真诚地看着她,“如果你想,我帮你。”
“可是。。。”
“还可是什么?”笙儿有点生气了,“你主子问你话呢!”
多亏是在一个榻榻米的小房间里,这样的对话没被旁人注意到,而似乎正是那句“主子”触动了晓晚心里的某根敏感神经,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咬着嘴唇扭捏的点点头,“我,我想。”
笙儿会错了意,看着晓晚那可怜模样又心疼了。她嘟着嘴,小心翼翼的瞥眼看她,“晓晚,对不起哦,我不该说话这么大声的。”
晓晚慌忙摆手,“不,不是,就是你说你是我主子,我好开心啊。”
北笙儿笑了,狡黠的眼睛眨巴两下,压低声音,像是说悄悄话那般,“那,以后私下里,你就喊我主子好不好?”
晓晚跟着偷笑,痛快地点头。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没有了在家里的那种气氛,晓晚显得有些扭捏起来,“主,主子。”
“嘿嘿嘿,”北笙儿坏笑着用手指蘸起千岛酱抹到了晓晚的鼻尖上,“呐,人家的小狗,都能舔到自己的鼻子,你只要把鼻尖舔干净,我就答应啦。”
舌尖舔鼻子,这也就是网上神奇人物的桥段了,晓晚伸长了舌头,囧态百出,还是无能为力,只是逗得另一旁的北笙儿笑的花枝招展。
本想着再叫两瓶烧酒,但北笙儿突然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于是晚上说好的逛街也就这么搁浅下去了。
不到七点,北笙儿便拉着晓晚跑回家中。
“笙儿,主,主子,咱们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哎呀,现在别喊我主子啦,”站在空调风口下的北笙儿摆摆手,“以后我让你喊的时候再喊。”
“喔,”叶林晓晚应了一声,便起身去浴室准备洗澡水。
待她从里屋出来之后,发现北笙儿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
“呐,这是我们月考的英语试卷,”像是找到宝贝一样,北笙儿挥舞着那张崭新的卷子,“看我多有先见之明,专门找老师要了一张新的。”
她把卷子塞进晓晚手中,“这套卷子不难哦,你先做一下,我要看看你学习成绩怎么样。”她并没有注意晓晚脸上一闪而过的惶恐神情,待晓晚接过试卷后,她便蹦蹦跳跳地跑到浴室,从浴室的门后露出一个小脑袋,“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哦,合理安排好时间。”
似乎还没交代清楚,随着水流声响起,里面有传来一句,“在我洗澡的这段时间里,不许偷看课本!”
北笙儿自认学习成绩不差,虽不是学校里顶尖的苗子,但努努力考个看得上眼的学校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但是她却高估了一个山里出来孩子的知识水平,在她眼里小儿科的月考,可能是晓晚遥不可及的高度。
半小时后,北笙儿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发现晓晚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口,双手捏着卷子的一角,低下的脑袋都快垂进了胸上。
反应慢半拍的北笙儿还以为她写完了,一边走向客厅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跟过来的晓晚,“不会吧,才半个小时你就做完了,哼,你肯定是抄答案了,我做这份卷子都要一个多小时呢。”
晓晚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看着北笙儿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翘起二郎腿,白皙如脂,一晃一晃惹得她口干舌燥。
“喏,拿来我看看。”
晓晚躲了一下,手里的卷子握的更紧了。
北笙儿这才注意到不对劲,“干嘛?躲什么啊?给我!”
晓晚这才任由她把卷子从自己手中抽走,只看了一眼,北笙儿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叶林晓晚,你在耍我玩呢?”
晓晚低着头,一直晃着脑袋,“我,我没有。”
“那你这是写的什么嘛?”北笙儿毫无征兆地发飙,“作文没有写,翻译也没有写,就连阅读题都是编上去的答案,你不是玩我是干什么嘛?”
晓晚看她生气,害怕的都快哭了出来,“我没有,笙儿,我真没有。”
“你,你,你给我跪下!”
晓晚噗通一声跪在她脚边,向前挪了两下,抱住她翘起的小腿,说不尽的万分委屈,“笙儿,我没有骗你,这些东西,我真的不会啊。”
北笙儿也有点带着哭腔,“晓晚,你说你要考大学的,如果你以后考不上,我们怎么去同一个学校,你以后又怎么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稍微措了下辞,“怎么来伺候我啊。”
晓晚不说话了,只是跪在那啪啦啪啦地掉眼泪。
北笙儿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突然把腿从她怀里抽了出来,晓晚被吓了一跳,惊愕的抬头,北笙儿顺势将大拇脚指捅进了她嘴里,“想不想舔?”
与昨天不同,刚刚洗过了澡的北笙儿,脚上没有一点异味,但那滑滑嫩嫩的触感却没有丝毫的减少,晓晚裹住口腔嘬了一下,然后舌尖在她拇指肚上轻轻转了两圈,“想,想舔。”
“好,”北笙儿把脚从她嘴里拔了出来,起身在书包中翻出一张白纸递给她,“我找20个单词给你听写,写对一个,奖励你舔一分钟。”
晓晚咬着嘴唇接过纸,正准备起身,却被刚坐下的北笙儿一脚踢了个屁股墩儿,“我让你起来了吗?爬着写!”
就趴在北笙儿脚下,那只赤足悬在头顶一尺方寸中,晓晚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很难集中注意力了,虽然北笙儿问的单词都很基础,但是她的知识储备实在少得可怜,挖空了所有的脑细胞,20个的听写,她只写出来4个,还有一个是错的。
她跪着,低着头,双手呈上那张白纸,轻如鸿毛的一张白纸,她将它抬起来的时候,感觉却有千斤重。
手中一轻,那张纸被取走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头被重重地踩了下去,北笙儿放下了二郎腿,赤足顺势踩在了她的头上,晓晚就这么在她面前跪伏着,后脑被她碾住,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似乎看不到她的眼睛更让自己安心。
良久,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那只可爱的玉足从她头上抬起,托起她的脸蛋,上面的人冷冷清清地吩咐了一句,
“三分钟,舔。”
只有三分钟,晓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口,舌头胡乱地扫在她脚面上,直到被两只脚趾狠狠地夹住了舌头,“卷子卷子不会做,单词单词不会写,现在连舔个脚都没有昨天舔的舒服了。”北笙儿强硬的掰过她的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把你扔了吗?”
晓晚不知道怎么让她消气,只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错了。”
“别舔了!”北笙儿又一脚把她踢的跪坐在地上,然后也不看她,起身走回了卧室。
晓晚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应该追进去,还是应该在客厅这么跪着。
“你在磨蹭什么啊,还不快滚进来?”
晓晚连鞋都没穿,跳起来便跑向卧室,刚进门,一块黑影便砸在自己头上。
是北笙儿刚刚褪下的内裤,还带着阵阵的温热气息。
“我累了,想睡觉。”北笙儿已经钻进了被窝,“在我考虑要不要把你扔掉之前,我还要你像上午那样舔我那里。”
“就算我睡着了,你也要舔,只要我没让你停下来,你就要一直舔,一分钟也不许歇着。”
晓晚默默点头,用只能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声“好”,然后凭借着小夜灯的微光从下面钻进了被窝,脸颊触碰到那双细腻的大腿之后,北笙儿的双腿微微分开。
“如果舔不舒服,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下那个略显僵硬的身体拱开自己的双腿,感受着那柔软却有些笨拙的舌头从她的大腿根摸摸索索但是小心翼翼地找到她的私处。她不禁思绪万千,她舍不得她,但她又真的好无助,她想把她从大山里带出来,她想让她考上大学,她想和她去同一所学校,她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她们以后终究会有分别的一天。
她不想一切还未开始,便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被子下的那只小脑袋一动一动的,舔的很卖力,或许她很喜欢为自己口交,但似乎更多的,也是她担心会被她扔掉吧。
北笙儿终于还是咬着手指悄无声息的哭了出来,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那双漂亮的手摸向了枕边的手机,但还是犹豫了,她不想再找那个人帮忙,虽然他曾毫不费力地将那个亚文化的APP植入进叶林晓晚的手机里;虽然他可以完美地帮自己解决任何问题;虽然她很清楚,有那人在,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虽然她知道,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帮助她。她知道他是她的底牌,但这一次,她想自己试试。
下面的舒爽一阵又一阵地侵入大脑,她不得不承认,下面努力侍奉的人很有天赋,当初利用某种网络病毒在她手机里安装了那个软件,她也学会了很多伺候人的技巧,但是她现在却无心享受。
就这样吧,她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一边,那些事情,明天再去想好了,现在的她,就应该好好享受下面忘情工作的小舌头。
那股酥麻到骨子里的感觉又来了,北笙儿忍住阵阵袭来的尿意,双腿使劲夹了夹她的脑袋,“乖晚儿,真棒。”
但是,那个人,会不会后悔把自己变成了这样?
呵,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罢了。


第四幕——欢迎加入魔鬼的游戏
人在一直受刺激的情况下,是很难入睡的,正如北笙儿现在这样。
身下晓晚沉重的呼吸声让她不禁一阵心疼,掀开被子的一角,“出来喘口气?”
“没关系的,我没事。”晓晚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声音弱弱的,还没有说完,便又把舌头贴了上去。
北笙儿感受着胯下的温热,抬起小臂落在额前,不小心“嘤咛”一声,下体带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她另有心事,索性便闭上眼睛,似乎是那心事占用了太多的脑细胞,就在这样暧昧的情愫下,她竟然缓缓地睡了过去。
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一片支离破碎的森林,所有的花草树木竟全部呈现出逆生长的趋势,它们似乎很害怕她,见她走过,飞禽走兽全都慌不择路地四散逃去,甚至于草木精怪也都离她越来越远。
她有些生气了,于是,四周便燃起熊熊烈火,火光中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照映在她脸上,似乎听到了那些生灵在烈火焚烧下传出的声声哀嚎。
那样濒死卑微的求饶声,让她燃起极致的快感,她感觉到脸上热热的,不知道是因为火焰的热浪,还是内心衍生出可以轻易践踏着生命的兴奋。
再次映入眼帘的,是从火海中走出的一个银白色身影。
一头银色的驯鹿,在走到她面前时慢慢地幻化成了人形。
它臣服般的跪到她面前,她看不清它的脸,却知道它是来求饶的,她点点头,答应放过他的性命,那驯鹿万分感激,抬起头吻向她的双腿之间。
被这荒诞的梦猛然惊醒,晓晚的舌头正轻轻地拨弄着她那颗肿胀到如同黄豆般大小的阴蒂,她不受控制地全身痉挛,下体舒服到极致的快感随着血液荡漾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毛细血管中。
一小股热流从下体喷涌而出,引得身下的叶林晓晚一声惊呼。
北笙儿囧了,黑暗中看不到她羞红的脸,这竟然是个春梦,而就在这梦里,她被晓晚舔进了高潮。
晓晚被突如其来涌入口中的阴精呛了一口,忍不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着粗气,甚至连那一口淫液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便吞进了腹中。
这次轮到北笙儿不好意思了,她死死抓住被子,轻咬着被子顶端的一角,一边咬一边硬着头皮解释,“晚儿,你舔的太舒服了,我,我没忍住。”
叶林晓晚一听眼睛便亮了起来,满脸期待地扑到北笙儿床边,跪坐在地上将下巴放在她床沿,和还在害羞咬着被角的北笙儿四目相对,“那笙儿,我在给你……舔……的时候,你什么感觉啊?”
自己下体的淫液全都在她伺候自己的时候被她吞进了口中,一股夹杂着尿液腥臊与淫靡的湿热气息在她一张嘴的时候全扑到了自己的脸上,北笙儿不禁一阵干呕,竟然被自己下体的味道恶心到了。
“唔,有点臭,”她讪讪的从被窝里掏出手来,用小拇指顶着晓晚的额头把她从床沿推了下去,然后自己也悄咪咪地向后缩了缩,鼓着小嘴嘟囔道,“感觉这东西怎么来描述啊,就是舒服呗。”
晓晚根本没意识到北笙儿的小动作,又把脑袋凑了过来,大眼睛眨吧了一下,“那,你不会不要我的吧。”
“哎呀,你真是讨厌死了,都这时候了,我怎么可能还会不要你嘛。”虽然没有光,但晓晚那熠熠生辉的大眼睛愣是把北笙儿的双眸也点亮了,后者害羞的把头蒙在了被窝里,“快去洗脸刷牙,你都臭死了。”
就在晓晚刷牙的时候,北笙儿裹着睡袍睡眼惺忪地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笙儿,你要去干嘛?”
“笨蛋,去厕所啊,”北笙儿抬头白了她一眼,突然又红了脸,咬着嘴唇嘟囔一句,“你不知道,在高潮完,都喜欢要尿尿的么。”
坐在马桶上,北笙儿长舒一口气,听着身下的哗哗水声,不禁又想起来刚刚做的那个梦,脸一下子便热了起来。“什么嘛,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她拽着自己的衣角,“但,刚刚那种看人臣服在脚下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从厕所出来后,晓晚已经站在卧室门口等她了。
她钻进被窝,晓晚才弱弱地问了一句,“笙儿,那我,去那边睡觉了。”
“不行,”北笙儿拉开被窝的一角,“我要你和我一起睡。”
晓晚扭捏了一下,还是贴着她的身子钻了进去,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北笙儿的黑森林,后者毫不犹豫地一把捏在她脸上,“母色狼,你再敢碰我,就把你绑起来扔厕所里。”
晓晚可怜兮兮地嘟囔一句,“我不小心嘛。”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聊八卦,聊明星,聊电视剧,聊一切他们所能聊的东西,只不过晓晚自然而然地将北笙儿父母的话题撂在了一边,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便隐约了解到北笙儿心里还藏着秘密,心照不宣的,北笙儿也同样如此,除了家庭,他们畅所欲言。
与此同时,北笙儿让她把高考所需要学习的所有的试卷都做了一个遍,结果当然是气得北笙儿直跳脚。而这几天,晓晚跪在她脚底下被罚写的内容,已经赶上了她在课堂上所学的所有知识了。
但毕竟只和家里说出来玩五天,最后一天的时候,北笙儿也不忍心再让她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默写单词了,索性趁着还有一上午的时间,便拉着她又去了市中心最大的购物中心。
每次晓晚换衣服的时候,北笙儿总是在一旁色眯眯地盯着她,直到后者俏脸通红不好意思,“干,干嘛。”
“渍渍渍渍渍,”北笙儿像个老流氓一般,食指挑起晓晚的下巴,“谁家的小娘子,长得如此俊俏,快快陪大爷快活快活。”
晓晚红着脸躲开,系上小西服的扣子,不自在地拽了拽衣服下摆,换上新衣服,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显得更精神了。
她还是拿不准主意,偷偷戳了一下北笙儿,“笙儿,好看么?”
“当然好看了,你也不看你是谁的老婆!”
晓晚一阵无语,在这之前,可是北笙儿一直以“老婆”的身份自居的。
如此不着调的话甚至惹得一旁的导购也笑了起来,她拿起准备好的连衣裙,对着北笙儿笑道,“那个小妹妹刚刚试的小外套真显身材,她那肤色真好,趁得我们家这衣服都更好看了。这件西装连衣裙也是我们家的新款,小妹妹身材这么好,试试这个也肯定好看。”
北笙儿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两眼放光,推着晓晚进试衣间,“这个超级起范,快快试一试。”
晓晚偷偷瞥了眼价格,又是四位数,随即慌忙摆手,“不了不了,这个太职业了,咱们还是买运动装吧。”
北笙儿压根不听,“职业点怎么了,以后进了大学肯定用的上,必须试,我看着你试!”
终究是拗不过她,甚至在试衣间,北笙儿都跟了进来,还好空间够大,两个人也足够娇小,晓晚吭哧吭哧地换完衣服,便坐在小凳子上弯腰系鞋带。
突然,北笙儿蹲在她面前,脸上挂着一股坏笑,“嘿嘿,你和我说说,你在给我口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晓晚的脸顿时像是个胀透了的红苹果,她哪料想得到在试衣间里北笙儿竟会问这种问题。她支吾了半天,连鞋带都忘系了,“就是,哎呀,这怎么说的出口?”
“说嘛说嘛,”北笙儿脸上的坏笑更浓,“我好奇啊。”
“就是,就是,反正就是有点咸,黏黏软软,滑滑的,就像是吃果冻那样,舔了一下就想含在嘴里,含在嘴里就想在吃一口。”
北笙儿满足地拍了拍她的脸颊,随后站起身,微微地向前挪了一下,相比较农村的孩子,她的着装更大胆一些。
紧致的白色短裤,勾勒出圆润的的臀部曲线,长度堪堪卡在大腿那最易令人遐想万分的敏感地带,下面光滑如玉葱般的大白腿就这么毫不隐晦地全部展现出来,按网上时髦的话来讲,如果不是个腿精,都没有勇气尝试这样的穿搭。
她双手扶着晓晚的头,一上一下抚摸着,接着坏笑,“那,你那天晚上舔了这么久,累不累啊?”
“唔,也还好啦,”晓晚被她捏的舒服地闭上眼,“前半个小时还不累,不过再往后脖子就有点疼了,舌头也麻麻的,有时候连口水都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接都接不住。”
晓晚摸了摸鼻子,憨笑一下,“不过,我累了就枕在你大腿上,软软的,可舒服了。”
“好啊你个小坏蛋,伺候我还敢偷懒呢,”北笙儿扶住晓晚的头,又向前跨了一步,晓晚的鼻尖刚好蹭到她小腹靠下一点的位置,奸计得逞的笑容毫不客气的挂在脸上,“看我不好好惩罚你。”
屁股下的小板凳本来就不高,坐着堪堪到北笙儿小腹的晓晚被笙儿一压,身形又落下去半个身位,结合刚刚笙儿说的话,再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反应过来的晓晚顿时间花容失色。
“笙儿,不要吧,这是在商场诶,这么多人呢。”
“哼,怕了?”北笙儿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使她的脑袋仰面朝上,随后提起跨来向前一顶,就这么骑在了晓晚的脸上,“更衣室又没人看得见,怕什么。”
听到这话,晓晚稍微心安了一些,更衣凳的高度刚刚好,她坐在那里,仰起头,鼻尖正好顶在北笙儿压下来的会阴处。她狠狠的嗅着笙儿胯下的香气,又害怕她坐不稳一般,双手从她两侧绕过,托在那两瓣翘臀上。
北笙儿低着头,看着晓晚那俊俏的脸蛋全都埋在了自己的胯下,忍不住轻笑出来,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好好闻哦,只许闻,不许伸舌头。”
“我要你好好记住我的味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准备五个杯子,倒满五杯饮料,然后在其中一杯里加一点我的分泌物,如果你尝不出来是哪一杯的话,我就让你天天喝我的尿,好不好?”
如此羞辱的话,晓晚竟然有些兴奋了,她拼命在下面点头,全然不在意被裤缝线划痛了脸。
直到导购员在门外询问衣服尺码大小是否合适,是否还需要更换尺码的时候,北笙儿才恋恋不舍地从她脸上下来。看着脸被憋得通红的晓晚,她反而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结账,收工!”
从试衣间出来,导购小姐姐脸上挂起了职业假笑,“这件衣服配上小妹妹的身材简直太合适了,咱们家现在买三件打八折,这件带上吧,多好看呀。”
刚刚一直在与晓晚胡闹,这时的北笙儿才注意看到一身小西装连衣裙的晓晚是好看地如此惊心动魄,她肤色本来就不是如同自己那般润丽的白,她更像是一种凌冽的白皙,略带一丝病态,从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白,再加上刚刚在试衣间中的一方羞辱,艳白的肤色下藏着一抹玫红,平添一丝妩媚,映衬着板正的黑色制服,气质瞬间平地而起。
“开单子,我去交钱,”北笙儿口水差点都要流下来,“等下把标签剪掉,今天你就穿这身衣服陪我逛!”
再次停下脚步的时候,便到了一个中老年人的服装店铺了。
北笙儿也没和她商量,便拉着她进屋挑选了起来。
明显的有备而来,晓晚还没反应过来,北笙儿已经打包好了6套服装,三男三女,放在了柜台上。
“笙儿,你这是?”
“给叔叔阿姨买的啊。”
“啊?”晓晚一愣,慌忙摆手,“他们平日里不穿这种衣服的,不要破费了。”
“平日里不穿,但是特殊时候还是要穿的啊,”北笙儿笑着看向她,“叔叔阿姨穿不穿是叔叔阿姨的选择,我买不买就是我的事儿了,况且啊,将来我们考上大学,叔叔阿姨来送你上学,肯定就穿的到了。”
一番话感动的晓晚热泪盈眶,甚至于在汽车发车时,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笙儿,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考上大学之前不行,但考上之后可以啊,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腻在一起啦。”北笙儿拉着她的手,皱了下鼻子,“你可不许哭喔,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有一些事情,北笙儿并未全盘托出,所以她知道,在一段时间内,必然是无法见面了,因为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晓晚勉强龇牙,露出一个笑又笑不出,哭又不是哭的滑稽表情。
“好啦好啦,快上车吧,该回去啦,”北笙儿在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便把拎着大包小包的晓晚推进了检票口,“记住哦,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还有,别忘了我的味道。”
终于晓晚在一步三回头下消失在了候车大厅,北笙儿也是感觉到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她调整了两下呼吸,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走出没几步,便从后面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自然而然地与她并排走在了一起。
黑衣黑裤子黑鞋子,一身黑色的着装显得格外保守,那件普通的黑色卫衣还有一个大大的兜帽,把他戴着口罩的脸全部遮挡在了阴影里,“你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可不高明。”
“一个山里出来的小姑娘,还用得到什么手段?”
“可如果她发现你是有意接近她,你觉得她还会像现在这样信任你吗?”
“你都说了是如果,”北笙儿抬起眼睛,眼里透露着一丝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阴翳与稳重,与几分钟之前完全不同,“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疏漏。”
“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问过她父母的身高与体重,刚刚却又信手拈来地为他们挑选了合适的衣服,这还不是致命的纰漏?”
北笙儿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恐惧的情愫瞬间袭上心头,是啊,在他们所度过的这几天,聊了一切所能聊的话题,唯独没有父母。而她之所以能够知道,是因为叶林晓晚,一早便是她物色好的羔羊。
但转然间便释然了,既然那人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必他已经为自己解决好了。
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黑衣人递给她一叠纸张,“在你们两所学校交换信件的时候,为了保证学生之间的沟通在健康安全的前提下进行,所以校方将双方家里的家庭成员情况进行了类似于政审般的甄别,以下便是他们家的情况,因为你之前看过他父母的信息,所以你记下来了。”
北笙儿点点头,“可是,那如果她问为什么没有我家的信息,又该怎么回答?”
“农村与城市间的对话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所以能拿到对方信息的只有城里的学生。”
长舒了一口气,“对不起,我还是疏忽了。”
黑衣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反省,接着问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晓晚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我舍不得让她背负太多东西,所以她是最后关头迫不得已时才能丢出去的诱饵,我想让她当我的影子,替我挡下致命一击的,”北笙儿咬咬牙,“所以,我还需要一把尖刀,一把能帮我撕开突破口的尖刀。”
一声轻到令人无法察觉的叹息,“雪丫头,胃口太大,怕是很难吃下这么多东西。”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黑衣人颔首,插在口袋中的手微微抖动,一条信息便发到了北笙儿的手机上,“王长安,是洛溪大学里的一个个体户,和叶林晓晚不一样,这人知道SM,还有M属性,只不过还没有被现实激发出来,所以你不需要再像开发叶林晓晚那般去从头开发,只要想办法收了这人,就能满足作为你手中那把尖刀的需求。所以,一年之内你要起草对王长安控制工作的铺垫,然后在一年之后考进洛溪大学完成对其的控制便可以了。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叶林晓晚,是么?”
“不错,对于她来说,洛溪大学的难度太大了,”黑衣人点点头,“所以我想问你,需不需要我动用其他的关系。”
“还是不需要了,”北笙儿打断了他的话,“其实,我原本是想自己去完成所有的事请的,只不过,有你在,我更踏实一些。”
语调一转,北笙儿突然又耍起了那俏皮的调调,“小黑,你说,我和晓晚,谁好看?”
“你啊,就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黑衣人显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逗笑了,“你们两个,一个是倾国倾城,而另一个则是城墙上染血的白梅花。”
“哦?”北笙儿挑了挑眉,“怎么说呢?”
“城外的人,第一眼总会先看到翘出城头的白梅,但那梅花开的无论再怎么妖艳,终归是属于城的。所以,她即使再美,也是依仗于你这座城的存在,而你,却是囊括了这座城里所有的姿色。倾国倾城之上,可并非凡人所能企及了,所以,比你好看的,除了妖,便是仙。”
“哇,你简直太会说话了,不愧是我的底牌呢!”
黑衣人轻轻笑笑,脚步渐渐放慢,与北笙儿的距离越来越远,却依然将话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所以,我会永远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北笙儿也笑了,她觉察到旁边的黑衣人的身形慢慢在自己身后淡去,继而淡漠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与他同款的黑色口罩,当口罩盖住那一抹朱唇的瞬间,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笑意袭上脸庞。
王长安,欢迎加入魔鬼的游戏。


第五幕——心然
安全感缺失的性格是相当可悲的,一经养成,很难自愈。
而另一件可悲的事情,便是为人父母无需考试便可持证上岗了。
所以王长安完全没有必要自我反省,只不过是因为她出生在了一个缺乏温情的家庭。
自打有记忆以来,家里的锅碗瓢盆便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每天贯穿在她耳朵里的,无非是最应该相互理解的两个人如同死敌般的谩骂,和无休止的硬物砸到墙壁上剥落下来碎成残渣的声音。她始终不理解,若是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当初又何为要在一起。
所以他们离婚的时候,王长安很淡定,据说他们给她留下了一大笔钱,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用过,他们的钱,她嫌脏。
房子是奶奶留下的,已经很破旧了,年幼的她拿着奶奶剩下的积蓄,舍不得请装修工人,便只得骑着小自行车跑到10多公里外的杂货市场买来墙漆自己去刷,杂货铺的老板娘看她可怜,以成本价的价格卖给她,她知道后,又骑了10多公里把少给的钱送了回去,她不需要别人可怜她。
很难想象,这个年龄不过10多岁的孩童,是如何一边踩在板凳上举高手臂刷墙头,一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的。
她得学会生存。
她出去打工,进过电子厂,但人嫌她年龄小,不敢用童工。
所以她学会了伪装自己,也学会了打扮自己。
借着伪装,她在洗车行给人帮忙,学会了洗车修车;她做过网管,学会了电脑;在夜店做DJ和驻唱,跟着吧台学会了调酒;所以又在酒吧当过调酒师……她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最遗憾的是,奶奶去世的那天,她在KTV被灌得不省人事。凭借着绝美的姿色与擦边换来的大把钞票,终归是没有让老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想必你们都猜到了,她本不叫王长安,她不想提及原来的名字,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日让她恶心。
她随了奶奶的姓,而唤做长安,也仅仅是因为她喜欢长安。
所有人都知道,被这样经历摧残过的孩子,性格上都会存在着一些缺陷。王长安当然清楚,而自从奶奶走了之后,她越来越能发现自己与正常人不同的地方了。
她是一个抖M,只不过与那些纯粹的M不同,她不喜欢被虐待,而是更喜欢被人控制,生活的苦她已经受的够多了,所以只是奢求有个人能让她心安地跪在脚边,任由对方的手抚上她的眉梢,告诉她,“乖狗儿,以后的苦难,主人帮你扛。”只是奢求一个心灵的慰藉,不用再单独面对这迎面而来的风雨,无论男女,仅此而已。
她自然是知道网上有各种各样的关于字母圈的论坛,她深信,若是自己在网上发布求主的帖子,以自己的条件,定会有大把的人抢着联系自己,但是她从不屑于把自己与那些精虫上脑的人相提并论,用她的话来讲,在那里面,无非是一群男S骗炮女S骗钱的垃圾罢了。
唯一动心的那次,是酒吧老板在她生日那天给她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妹儿,当哥哥的没什么能送你,知道你过得苦,这些钱,拿去给自己买点糖吃。”
入手的厚度,至少有50张毛爷爷,她不在乎是否是因为自己为店里创造了比这些钱多几十倍的业绩,她只看到了这红包之中纯真的善意,于是欣然接受,那天之后,她开始悄悄评估老板的可能性,但是他似乎并不知道字母圈,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放弃了,强扭的瓜不甜,强行培养的纽带亦是不值得。
经历过了大风大浪,这性子早就淡然了,与酒吧的合同到期后,她也厌烦了这灯红酒绿的嘈杂。
在这吃人的社会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创业的风口,托朋友关系进入到了洛溪大学,在大学生创业区租到了一个并没有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段,那家名为“六芒星”的剧本杀工作室便悄然成立了。
气质这东西是在教室中学不来的,她漂亮,会聊天,着装前卫,无论是什么都能够信手拈来,肚子里装着讲不完的故事,在大学生创业平台中,那些初出茅庐的青瓜蛋子如何是她的对手?
旁边的两家小店开张后倒闭,倒闭后换个名字换批少年卷土重来,然后再倒闭,再开张。她索性将旁边的两家店面也盘了下来,重新进行了装修,囊括了古风,谍战,恐怖,欢乐等所有类型的剧本杀舞台在她的操持下焕然一新,在校园里迅速走红,场场爆满,甚至还有一大批学生单纯是为了来看一眼这被校园微博神化了的美女老板娘。
但是大家似乎都忘了,她也只不过是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
同龄人带给了她一种别样的情愫,和外面世界的尔虞我诈不同,这里让她很快乐,她渐渐地把自己不为之人的秘密压在了心底,并不是因为她的渴望就此被浇灭,只不过是她不想草草将就,若得不到最好的,索性就不要了。
她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骄傲与倔强。
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把自己锁在自己的小屋里,电脑中一个被隐藏在最深处的文件夹被点开,是她个人编写的一个剧本,这个剧本的玩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是她要寻找的人。她爱上了剧本杀,爱上了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在这里,她想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但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她只能死死地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她不屑于在网络上像钱色交易般找一个主人,她要的主人,一定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在等,等一个那个人走进她心里。
欲望东西,压抑的越久,在迸发的那一刻便越疯狂。
北笙儿悄无声息地看完了她所有的资料,扣上电脑,古怪地笑笑,她轻轻唤着那个王长安极力想要遗忘的名字,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心头,“王长安,心然姐姐,你是我的了。”


第六幕——同窗异梦
小黑只是提供了王长安的名字和简单的信息,所以她的整个假期,都是在调查王长安的生平,终于在假期结束前,她制定好的所有的计划。
她并没有像正常的高三学生那样在新学期开始之后回到校园里,但学校依旧保留着她的学籍,而且不再对她做任何要求。
很显然,当小黑把那张印着她的照片却属着“心然”名字的假身份证递到她手上的时候,便说明了他对她所做的功课极其认同,但当她询问他是如何摆平的校方,后者只是笑着岔开了话题,“放手去做吧。”
自知无论自己再问什么,小黑都不会再多说一句,她便欣然接过所有早已备好的行李,摆摆手便坐上火车。
而之所以假期时没有动身,也只是因为当时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当她找到宾馆住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原本想就此休整下来,但大学附近的小吃街永远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这一吃一逛,便是几个钟头。
再次知道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小商贩开始渐渐地凑在一起打牌喝酒,她也随着散去的人群离开了这个欢闹的小街。
想回去休息,但吃多了,总要出去走走的。既然已经到了,不如就过去看看那个被传得神乎其技的“六芒星”。
但洛溪大学,比她想象的大多了。
看到那个耀眼的六芒星时,四下里看不到其他人了,只有那个小店,还有着似明似暗的人影。
“亲爱的,现在都这么晚了,就别挑了,咱们四个人,就玩一个四人本吧。”
“不行!不是说好玩《同窗异梦》的吗?别的我不玩,谁爱玩谁玩。”
青色长裙的姑娘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地把头扭了过去。
格子衫男生显得有点尴尬,朝着另外两位也略显尴尬的小情侣连连道歉,反倒是黑色帽子的男生出来圆场,“小姐姐想玩《同窗》,咱们就再等等吧,如果12点之后还等不来,咱们就下次再约。”
牛仔上衣的女孩明显是黑毛男生的女朋友,听完之后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小声嘟囔,“说什么呢。”
坐在吧台后面的王长安并未搭话,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嘴上挂着一丝不明意味的微笑:12点之后,宿舍楼可就关门了,这两个小男生,动机不纯还不知道低调,年轻啊,真好。
“欢迎光临!”
门口的电动门自动打开,欢迎光临的播报在寂静的晚上如此刺耳,青裙女孩眼睛突然一亮,回头紧紧地盯着刚进门的北笙儿。
“对不起,打扰了,我……”
“同学,玩剧本杀吗?《同窗异梦》,我可以付你的车。”
“对啊对啊,”格子衫看女朋友开口说话,松了一口气,也赶忙接话道,“虽然有点晚,但今天带咱们这个车的DM是长安姐,平日里长安姐可是连预约都约不的。”
北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但目光依旧没闲着,扫向剩下两个坐在桌子旁的牛仔上衣女孩和黑帽男生,那二人倒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只不过黑帽男生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爽,北笙儿暗笑,怕不是自己动了他的蛋糕。
目光再向后延伸,便是从吧台后面站起来的老板娘了。
是个很好看的女人,或者说是个女孩,年龄不大,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明说的老练与成熟。长发,蓬松着挂在肩头,不知是灯光还是发色本就那样,那一缕搭在眉眼之间刘海显出一丝妖媚的淡紫色。
南方的九月其实还带着一丝闷热,所以一字领的黑色雪纺衫短袖显得十分应景,她从吧台里缓缓走了出来,高腰的黑色弹力裤把她的腿拉得修长,“同学,要和他们拼个车吗?你的车费我请了。”
那种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听了很舒服,虽然声音不大,但字字都砸进人的心里,不愧是做过酒吧驻唱,北笙儿甚至想让她再多说几句。
北笙儿虽说年龄不大,但近几年的经历让她见过不少女生,漂亮的自然也是不少,但像王长安这样,漂亮中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的,着实是第一个。
“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是个酒吧,”北笙儿决定先声夺人,“本来准备要一杯‘长岛冰茶’的。”
或许是冰茶这两个字眼带来的迷惑性,长岛冰茶向来是酒吧中最热门的鸡尾酒之一,也正是王长安最拿手的。若是在酒吧她自然不起疑心,但在学校里的这个小店,甚至连个酒杯都看不到。
心中微微一沉,但王长安表情全无变动,依旧是微笑如初,“学校里不可以喝酒的哦,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磨一杯‘死亡之愿’。”
试探开始了。
她并不确定北笙儿是不是故意的,所以便借着她的话题说了下去,这名为“死亡之愿”的咖啡也是她的拿手戏,此时把它搬出来,无非就是看看北笙儿如何反应罢了。
北笙儿也是明白人,于是咧嘴笑了笑,“麻烦姐姐啦,不过,我只要半颗方糖,蓝色骷髅头的那种。”
现在的两个人基本上把身份撂在了台面上,王长安挑挑眉,把剧本放到每个人固定的位置便去准备咖啡了,她甚至都不需要再去询问北笙儿会不会留下来继续玩,事已至此,两个人就差明着掏心窝子了,既然没人选择交牌,这么玩下去倒也有意思。
一个六人桌,北笙儿坐在了王长安的对面,在他们读本的过程中,王长安不禁心中暗笑:好一个《同窗异梦》,两对情侣,一个想要好好玩游戏,一个想着哄女朋友开心,一个想着赶快结束去开房,一个想着陪男朋友过个刺激的夜晚,还有最后那个看不透的小姑娘,仅仅是自己的一个故人,还是一个前来寻事的人?
只不过,这些小打小闹,在她眼里,像是毛毛雨一般。
恰巧这时候北笙儿也抬起头来,对上了王长安的眸子,二人相视一笑,王长安举起面前的咖啡杯,稍微抬了抬,用只有她能看得到的嘴型说道,“有点苦。”
北笙儿了然,也抬起杯子抿了一口,撇撇嘴,用同样的方式回了一句,“我喜欢。”
王长安带的车确实很稳,全程只看过一次剧本,其余所有的内容,都是她用自己的语言将整个故事复盘似的聊了出来,第一次接触剧本杀的北笙儿玩的酣畅淋漓,最后投凶把目标对准黑帽男生的时候,那男孩忍不住往椅子上向后一趟,帽子一摘翻扣在头顶,“这小姐姐开了挂一样,盘的好清楚,厉害厉害。”
北笙儿偷偷一笑,瞥向王长安,后者也暗暗地立了下大拇指。
礼貌性地互相加了微信好友,说着下次再约,那两对小情侣便很快从店里离开了。总之铺垫已经做足了,北笙儿也准备回去,推门的一刹那,身后却传来了王长安的笑声,“现在宿舍都关门了,妹妹如果不嫌弃,在我这将就一晚?”
送上门的主动权,不接着岂不浪费了?
北笙儿欣然同意,跟着王长安上了三楼,“喏,这是间客房,原本是DM的宿舍,不过现在修仙的车没有这么多了,我就把它收拾出来了。”
很温雅的小卧室,北笙儿抬头笑道,“谢谢姐姐了。”
王长安的心中倒是多嘀咕了一句,这姑娘似乎一点都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索性也不再多问,“妹妹客气了。出门左手边的浴室可以洗个澡,我在你右手边的第二间屋子,有事来找我便好。”
说罢便轻轻带上了门,北笙儿目送她离开,转而坐在床头上,撑着脑袋思索了一下,似乎比想象的还要顺利。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时间也便是凌晨三点了,走廊里早已没有了声响。北笙儿悄声地打开卧室门,蹑手蹑脚地向楼下走去。
就在北笙儿走出房门的同一时间,旁边的卧室躺在床上静默沉睡的王长安,鬼魅般地睁开了双眼,“呵,终究还是有了动作。”
她并未起身,不知在哪点了按钮,每一条走廊与房间的监控图霎时间投放到面前的墙壁上,此时的北笙儿刚刚走下楼梯,来到吧台站了一会儿,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吧台上,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下轮到王长安疑惑了,这戏唱的是哪出?
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北笙儿不会回来之后,便搭上外套走到楼下。
吧台上是一张身份证与一张纸,身份证上写着“心然”的名字,却是北笙儿的头像,炫技,还是有意为之?王长安撇了撇嘴,“心然”这个名字,不过是自己早些年混社会时用过的,这种旧时信息,随便打探一下便知道了。
随后她捻起那张白纸,白纸上寥寥几个字,“心然姐姐,下次,我想玩《人世间》。”
耳旁像是起了十方惊雷,王长安一阵眩晕,扶住桌角才堪堪稳住了身形,《人世间》便是她以字母圈的背景编写的剧本,这是她心底里最深处的秘密,这秘密不为人知的程度,就像——她是一个M那样。
在她的认知里,绝不可能会有人窥探到她的心底,一股无言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这么多年,这种像是从地狱般燃起的恐惧情绪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一时间竟乱了方寸。
她就站在吧台的一侧,这么呆呆地站着,短短十二个字,她往往复复看了数百遍,直到天边的鱼肚白透出些许亮光。
几个小时的思索,似乎让她将早些年在社会中的狠劲赶了出来,天边渐渐微亮,她随着一缕晨光走到门外,早上的冷空气还是让她打了个哆嗦,手机在指缝中间转了很久,终于拨通了号码。
是她藏在洛溪大学中的暗棋,一个社会人士轻轻松松地在大学校园里开店,还轻而易举地吞并了与之相邻的两家铺子,手里总归是不干净的。于是,百余人的学生分别接到了来源不同却又目标相同的任务,找到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只需要找到,仅此而已。
找了三天,王长安和她的人躲在暗中,把洛溪大学翻了个底儿掉,甚至教务处的学生登记照片都想方设法摸查了一遍。但北笙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王长安得出了那个最坏的结论:北笙儿,根本就不是洛溪大学的学生。
但若在洛溪城中找,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对了,身份证!
思索过后的她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那张身份证上,看着照片上北笙儿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禁毛骨悚然。
“查这个身份证的开房记录,她一定会留下痕迹。”
还真就查到了,在王长安带着三五个人推门进入那家七天酒店后,酒店对面的咖啡馆,戴着墨镜的北笙儿坐在窗边轻轻一笑,托着下巴喃喃自语,“哟,上钩了。”
意料之中,没过多时,王长安便走了下来,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张纸。只不过,跟她一起上去的几个人,在下楼之后没有再继续跟着她,反而自行离开了。
“还算乖巧,”北笙儿笑了笑,拨通了电话,“心然姐姐,很听话哦。”
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王长安也笑了,“妹妹好细的心思,竟也猜得到我会带人过来。”
北笙儿无视了她的话,“上次的‘死亡之愿’没喝够呢,今天我请姐姐喝。”
王长安的目光瞥向了那间咖啡馆,不再搭话,笑着便径直地朝咖啡馆走去。
北笙儿的桌子上并没有咖啡,看着王长安进来,便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坐在自己对面。
王长安毕竟是见多了大风大浪,虽然被眼前这丫头戏耍了三天,但依然没表现出一丝不悦,冲北笙儿微微笑笑,便朝她身后招了招手,“我和妹妹说句话,不喜欢被人打扰。”
看着后面起身的两位年轻人,北笙儿噗嗤一笑,“姐姐果真考虑的也是周全呢,一早便在这小店里安排好了人吧。”
“可不光是这一个小店安了人呢,这周边的小馆可一个都没落下。”王长安挑挑眉,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淡然表情,“一切都被妹妹牵着鼻子走,既然查到了这,怎么不得提前准备准备。”
北笙儿一副了然的表情,但那二人刚走到店门口,店员便提着两杯打包好的咖啡追了过去,“二位先生,你们打包的咖啡,那位女士送的。”
随着目光望了过来,北笙儿抬手做了个招财猫的手势,“辛苦两位小哥哥了,咖啡有点苦,记得回去多加糖哦。”
王长安始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哈,被发现了呢。怎么不想着逃呢?”
“姐姐这话说的,都被盯上了,逃还逃的掉么?”北笙儿歪了歪头,“姐姐也好奇怪,既然都找到我了,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呢?”
“既然都找到妹妹了,便更不急这一时了,便想着陪妹妹多玩一玩,顺着妹妹想让我走的路多走一走罢了。只不过妹妹倒也不担心,如果我没有去宾馆,没有看到这张纸,直奔你而来,该如何是好呢?”
北笙儿接过王长安递过来的那张纸,上面印有一个论坛用户的头像,头像为一张女人的手捧着一朵苜怡青的照片,纸的背面写了一行小字,“只见姐姐一人。”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姐姐明知我在被你的人盯住且姐姐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仍然先去宾馆封死我的后路确保万无一失,那便是心若止水波澜不惊了。但若因为我连续三天戏耍姐姐,在得知我的位置后便不管不顾率先找我兴师问罪,便是一句冒进冲动就可概括了。”
“不稳重的姐姐,可不配做我的奴儿。”
虽然知道今天的话题逃不开自己的属性,但听到北笙儿这么直白地将这两个字甩在桌面上,王长安还是微微愣了一下,这小姑娘心思缜密,处事不惊的态度,确实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想到这两天自己的的确确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包括利用她的身份证去查她的住处,看似是她炫技的失误,给了自己调查方向,实则却是她为自己设计好的棋局,而自己在那个时候,除了走这一步棋,基本上无路可走了。
王长安不禁又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说实话,颜值完美,情商在线,逻辑清晰,态度真诚,除了年龄比自己小,其余的都算得上千载难逢了。
尤其是她刚才轻飘飘的那句“不稳重的姐姐,可不配做我的奴儿。”
一种理所应当表达出来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评价,就像挑选货品一般,看上的拿走,看不上的随手扔掉。
那样的轻描淡写,夹杂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淡然,她知道,北笙儿绝对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说实话,她有些心动了。
但是,她并不想这样着急地把自己交出去,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被捅开。
还在她沉思的时候,店员走了过来,“美女,阁楼中的东西都布置好了,您可以上去了。”
北笙儿轻道了一声谢谢,笑盈盈地站了起来,“心然姐姐,一起去看看?”
阁楼的样式基本上千篇一律,但这件阁楼四周的墙壁都贴满了纸张,有打印出的照片,有铅笔画的图,有各种各样的计算公式,还有数不尽的文献与资料。
王长安皱眉,“这是?”
“姐姐等下就知道了,”北笙儿拉着王长安坐在阁楼中央的两个蒲团坐垫上,将面前的咖啡拿起递到后者手中,“想不想听一听,我眼里的心然,是什么样子的?”
“我真正留意到这个论坛用户头像的时候,它因为长时间观看同一个板块被评价为该板块的最佳读者,但那个板块我并不喜欢,因为所有的人都会在那里大吐苦水,说是一个版块,到不如说是一个垃圾桶,一个字母圈论坛里的垃圾桶,该会有多恶臭。”
“于是,我点开了那人的个人界面,发现里面甚至除了一句‘不必再爱自己’,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写年龄,没有写性别,没有写属性,没有写家乡,传统意义上的,什么都没有。”
“我猜这人是个S,继而又猜是个M,但似乎无论怎么猜似乎都有道理,却又都有说不通的地方,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个内心充满压抑濒临绝望的人,所以我想找到她,见见她,请她喝一杯热奶茶,告诉她这个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她,我可以替她去爱她自己。”
一通告白,情深意切,王长安侧脸笑着,带着一丝凄惨和悲凉,与对北笙儿满眼的希冀和渴望。
“所以,你所看到的这些,便是这三天我拜托店长复原了的我房间的样子,”北笙儿站起身,略过了她的眼神,慢慢踱步到一张手绘的示意图前,“这里每一张你看到的图或者画,都是我为了找你,所系下的羁绊。”
“账号虽然是十月注册的,但我并没有想凭借你的账号来确定你是谁,我更在意的是那些细节上的证据,而那细节,便在这照片上。”
“照片是一个女人的手托着一只苜怡青,那只苜怡青的上面又顶着一轮圆月。我在网络上找不到类似的照片,所以我姑且认定,照片是你自己拍的,那只手的主人便是你,账号的主人也是你。”
“那么,你又会是谁呢?”
“圆月会出现在每月的十五左右,这些常识便不提了,而苜怡青的花期在七月,照片上的那朵苜怡青色泽鲜艳,花蕊饱满,一看便是一朵刚刚采摘的新花。”北笙儿笑笑,踱步到王长安身旁,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于是我便接着查,从stellarium入手,那年的七月十五,也就是农历五月二十二,前后两天的误差,区别不会太大,我所在的梅湖市看到月亮位于正南方位时是在04:35,位于正西方的时间是08:22,所以,04:35到08:22之间月亮逐渐才从正南运行到正西。纵然我国地大物博,但这时间,总不会差的太多。”
“那么在stellarium中提供的月亮当时高度角的前提下,你一只手托着花,和月亮平齐,一只手用手机拍照,如果想拍出这样层次感十足的照片,拍照的角度与快门的高度,我很容易便能算出来。”
说罢,她轻轻点了点照片左下角影影绰绰的红光,若不仔细辨认,是看不出来的,“看到这个了么?”
王长安硬生生克制住了刚刚的情绪,朱唇轻启,“这是?”
“这样的红光,一般是该城市中最高建筑物上的航空障碍灯,拍照的时候你有意识地躲开建筑,却阴差阳错地把光留了进去。”
“根据刚刚推断的拍照角度与快门的高度,以及stellarium中分析出的月亮在视野中的大小,与你图片中的月亮尺寸进行对比,我便推算出了那红光的高度大概在600米左右,”北笙儿突然又笑了,“直到这个时候,最有趣的事情才出现了。”
“苜怡青生性喜干厌水,它饱满的花色并非是因为水源的滋润,而是因为白天强烈的光合作用制造了大量的有机营养物供给与花身,而呼吸作用在夜晚被寒冷抑制减少了养分的分解。喜干厌水,昼夜温差大,所有的条件都指向了它的生存范围被局限在了我国极北地区。”
“但是北方,最高的建筑不过450米”
“所以我又找了全国范围内高度在600米左右的建筑,天津高银金融大厦597米,深圳平安国际金融中心599米,洛溪城际合作大厦613米以及上海中心大厦632米。猛然一看似乎每个地方都不合适,但洛溪市作为前朝时期的首席皇家园林中心,有着全国最先进的花卉养殖技术,而其他三座城市,都没有这个条件。”
“但即便如此,想要在洛溪市这样的环境下培养苜怡青,依旧是个投入大于收益的买卖。生意人可并不傻,所以,那个为数不多养过苜怡青的人,便是我要找的目标了。”
“当我找到他,也问到了他养花是送于你,后面便查到了你的过往,来到了你的身边。”
王长安听着她如此轻描淡写地描述寻找自己的过程,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了。看似面前的北笙儿一脸轻松,但她却深知在茫茫人海中靠着一个照片便找到一个人是多么的不易,眼前的这个姑娘,从一开始便智商在线,没有走一步弯路,但大海捞针,不走弯路仅仅只是前提而已。
她想象不到,北笙儿为了找到自己,拼出了多么大的能量,她不相信她在寻找自己的时候一切都是顺利的,就像是在她所说中,那些最难的计算与推理,她仅仅只是用一句“我推算出”便囊括过去,那些失败与错过,她却一句都没有说,这个小小的身躯,却迸发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了解了你的过往,看到了你的曾经,你说不必再爱自己,可我想去爱你。”不知何时,北笙儿已慢慢踱步到了王长安身后,她把手掌贴在长安的头顶,掌心的温热悄然侵袭着她的大脑,“心然,你知道么,我找你,找的好苦。”
从来没有人,为她吃过苦。
王长安心中那颗最柔软的地方被那句“好苦”彻底触动,压抑了十余载的感情终究还是迸发出来,泪水断了线般砸到了地面上,北笙儿心中感慨万千,也顺势跪了下去,从背后狠狠地抱住她,朱唇贴到她的耳边,“心然姐姐,你知道吗,我推算出来了你拍照的时间,凌晨4点,”说不下去了,突然地哽咽,眼泪滑落在她的脖颈,“凌晨4点的孩子还在街上流浪,我好心疼。”
“如果你不爱自己了,我替你去爱她。”
两人就这样不知哭了多久,王长安终于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后将北笙儿扶了起来。
她死命咬着牙,不要自己再哭出来,本想对北笙儿笑笑,可嘴巴一歪,眼泪又倏地一涌而下,索性这次也不擦了,王长安拉着北笙儿的手放在了自己额头上,然后就这么轻轻地,郑重地跪了下去,抬眼望着她,满目星辰,“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王长安,你可以叫我心然,‘六芒星’的老板,北笙儿的……奴儿。”
这次是喜极而泣了,北笙儿仰着头,也尽力不让眼泪流下来,随后将两只手抽出,轻轻拭去王长安的泪痕,弯下腰在她额头上浅浅的啄了一下,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万物更新,旧疾当愈,长安常安。”
“你好,我叫北笙儿,心然姐姐的……主人。”


第七章——你的嘴,就比我下面干净了?
“六芒星”的暂停营业,让洛溪大学炸了锅。
北笙儿透过三楼卧室的窗户看着门口站着的密密麻麻的学生,苦笑着回到沙发上,手机里也铺天盖地全是关于“六芒星”暂停营业原因种种猜疑的帖子与超话。
“怎么了?”王长安端着一个泡脚桶走来,轻轻地放在北笙儿脚边,然后翻起袖子,开始脱北笙儿的鞋袜,“走了一天了,我给你捏捏脚吧。”
北笙儿任由她脱下自己的袜子,把脚浸入水中,“你发布暂停营业的消息不过才一个小时,看下面那些学生,这热度,都快把汪峰的演唱会顶掉了。”
“管他们呢,”王长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轻轻地搓着北笙儿脚弓,“力道大么?”
“刚刚好,很舒服,”北笙儿答了一句,然后接着问,“暂停营业了,学生们预定的场次怎么办?”
“已经退了10倍的定金。”
“那……说不营业就不营业,对你的信誉是不是会有影响?”
“好像是有点影响……不过,和主人比……”王长安仰起头,歪了下脑袋,做了个假装思索的表情,“大不了关门喽。”
“你……”北笙儿被她这全然不放心上的态度突然无语,“你这老板娘,当的可真随性。”
王长安笑笑不答话,开始慢慢用指骨捋过北笙儿足底。
正常人被按捏脚心,或多或少都会被痒到而下意识躲闪一下,但王长安的手法没有让北笙儿感到一丝的不适,指骨的力量将痒的感觉大部分转变成了按压后产生的舒适感,只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像猫爪子一般有意无意地挠在北笙儿的心上。
这心然,手法未免太娴熟了点。
当王长安准备按捏北笙儿的脚后跟时,北笙儿轻轻地将她的手踢开,用脚背抵住王长安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一脸的似笑非笑,“这么熟练?之前伺候过别人?”
“哪有……”王长安脸一红,“被别人这么伺候过,觉得很舒服,便想着,以后早晚会有伺候主人的时候,就自己私下里学了学。”
“是这样啊……”北笙儿坏笑着将脚缓缓的向上移,知道大拇脚指踩在了王长安嘴唇上,“被别人伺候过?你不是个M属性么?”
“我……”王长安一张嘴,北笙儿的脚趾便从她牙齿间挤进了口腔里,王长安一惊,“笙儿妹妹?”
“含着说。”
“哦,哦……”
还没说完,北笙儿的另一只脚从水里伸了出来,不轻不重地在王长安脸上扇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只想听到‘是’,而不是‘哦’。”
“是……是……”被这样羞辱地打脸,王长安很诧异自己并没有丝毫的不愉快,反而感觉被她用脚打这一下是理所应当,“我……只是对能以S身份走进我心里的人表现出M属性,其余时候,我还是很会享受的。”
北笙儿眉毛一挑,“会享受?”
王长安脸一红,含着北笙儿脚趾的嘴微微一动,“花钱买服务那种。”
原本半躺着的北笙儿被她这句话挠的心里痒痒,把脚从她嘴里抽了出来,坐直了身子将两只胳膊搭在双腿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说,什么类型的服务?”
王长安语塞,原本的巧言善辩,经她这么一问,却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说呀……”北笙儿执意要逗她,便又半躺在沙发上,“那你演示给我看看好了。”
王长安愣了下神,没想到北笙儿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踌躇了一下后,移开身旁的木盆,托起北笙儿的一只脚,再次张口将她的脚趾含在口中。
舌头很长,牙齿也整齐的可爱,吮吸了几下北笙儿的脚趾后,她贝齿轻动,小心翼翼地啃着上面的死皮。但似乎王长安只学会了如何给人捏脚,却没有学怎么给人舔脚,这一招一式,却还没有叶林晓晚来的舒服。
脑子里突然闪过叶林晓晚的身影,北笙儿不禁一阵思念,便又一次把脚从她嘴里拿了出来。
王长安却会错了意,以为北笙儿不喜欢,便硬着头皮说,“还有……另外一种服务,主人想试试吗?”
北笙儿正想念叶林晓晚,并没在意王长安说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便随口答了句,“嗯,好。”
王长安抬眼撇了撇半身裙下北笙儿的黑色内裤,终于要轮到自己作为一个取悦者了,又看了看北笙儿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而正是这一眼都不看自己的淡然态度,让王长安心里一紧,想取悦笙儿的欲望着实更重了。
她向前跪了两步,便把头钻进了北笙儿的半身裙里,温热的带有少女芬芳的潮湿气体扑面而来。
紧接着头顶一声惊呼,王长安的鼻尖还没有碰到那一丝柔软,便被北笙儿抓着头发拽了出来。
“想干嘛?”北笙儿满脸通红,狠狠地盯着王长安的眼睛,“想造反吗?”
王长安愣了,张了张嘴,“您……说的……想试试另一种服务的?”
北笙儿这才回过神来,刚刚确实是王长安问过了,只不过自己过于走神,她说的话并没有进到脑子里。想到这里,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是主子,你是奴儿,怎么现在看起来,你当这奴儿的,比我作主子的还自然?”
王长安的头发被拽得生疼,忍着不适,“自然是我先要进入状态的,否则一直放不开,拘拘束束的,不能伺候好主人的。”
“还真被你说服了,”北笙儿松开手,恩威并施般,揉了揉王长安的头发,“弄疼了么?”
王长安傻笑一下,“不疼。”
“不疼就好,”北笙儿说完,坏笑着捏住王长安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便像耍流氓般看了看她两腿中间,“这么说,你还享受过不少服务呢?”
王长安一愣,下意识地以为北笙儿也想去尝试,便脱口而出道,“不行,主人不能去那种地方……”
“嗯?什么意思?”
王长安撇撇嘴,意识到自己失态,但还是倔强地坚持,“那地方……的人……不干净,不卫生。”
“有意思呢,”北笙儿轻轻笑着,“去那种地方,他们用嘴,你用下面,他们的嘴还没你那里干净?”
“我去可以,主人不行……他们伺候我可以,伺候主人不行,”王长安态度强硬到不可商量,“比起主人的私处,他们的嘴,就是脏的……如果主人真的想要,我可以伺候主人下面。”
“这么说,你的嘴,就比我下面干净了?”
“不……我不是这意思的,”王长安情绪有点失控,“我是说……和主人相比,就算是我,嘴巴也还是脏的……但至少……我王长安……这辈子,只会伺候主人一个人。”
“主人下面伺候的多了,嘴巴……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干净了。”
“好啦,知道你巧舌如簧,说的我好难受,”两句话,听的北笙儿心疼,她紧忙堵住王长安的嘴,半怨半嗔道,“记住哦,我的心然姐姐,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再敢说自己脏,我碰都不让你碰了。”
王长安也意识到自己略微有些激动,轻叹一口气,没有接北笙儿的话,只是无奈地笑笑,“好久都没有过刚刚那样的情绪波动了,确实,这人啊,一旦动了感情,就真的控制不住了。”说罢,又抬头看了看北笙儿,“笙儿妹妹,老天送我的这个人是你,真好。”
“又在说傻话了。”北笙儿噗嗤一笑,然后把她拉了起来,“跪了这么久了,你也都不喊累的?”
时间确实很久,王长安起身的时候腿疼地一个趔趄,但还是撇了撇嘴,显然对自己并不满意,“还没几分钟呢,就坚持不住了。”
“好啦,怎么还没完没了的了?”北笙儿皱着眉嗔了她一句,“快休息一会,等下伺候我的时候,肯定还要跪很久。”
王长安一愣,“什……什么?”
“没听懂?”北笙儿索性起身,顺势将小内裤脱了下来,轻轻地扯了扯,便套在了王长安头上,“懂了?”
“懂……懂了。”
“懂了就歇着吧,”说罢便走出卧室,向走廊最左侧的浴室走去,“去给我找条浴巾,还有干净的内裤,如果我洗完了,你还没办好,我就让你用嘴把你头顶我的脏内裤洗干净。”

第八章——七弦楼部众
“你也去洗洗吧,解解乏。”北笙儿裹住浴袍,甩了甩刚吹干的头发,顺手将吹风机递到心然手里。
“好,稍等我一下。”
心然并没有犹豫,在北笙儿吩咐一句之后,便悄悄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从桌上拿起一包薯片,北笙儿惬意地朝沙发上一躺,双脚一上一下叠起搭在茶几上,一边默默地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韩剧中《THE K2》里夫人邪魅的微笑。
总感觉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心然,似乎太听话了,甚至,越来越听话了。
北笙儿眉头紧锁,捡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房间里霎时间一点声响都没有,甚至可以听得到走廊尽头心然洗澡时的哗哗流水声。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北笙儿缓缓地闭上眼睛,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似乎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进行,似乎并没有什么纰漏,但为什么心底里总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心然那样桀骜不驯并且高傲到骨子里的人,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乖巧,更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也有些不对劲了?
自己命令起心然来,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似乎心然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仆从那般。
回想起第一次对叶林晓晚发号施令,自己紧张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而让叶林晓晚为自己口交,还刻意挑选在晚上,关上灯,自己羞于看到晓晚侍奉自己的样子,甚至在高潮之后还会羞到把自己藏在被窝里。
但面对心然……怎么一切都变得如此自然了?
北笙儿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翘在茶几上的双腿,在浴袍之下彰显着说不尽的纤细修长,她知道,再等一会儿,待心然洗浴出来后,那个曾几何时桀骜不驯的脑袋,就会乖乖地趴在自己这两腿之间,如同真的小狗一般,一边伸长了舌头取乐自己,一边大口大口地舔吃着自己的隐私。
没有丝毫的羞涩,这种感觉自然到,就算她想尿尿,也可以理所应当地尿到胯下那人张大了的嘴里。
为什么会这样?
想不到结果,房间的门又小心翼翼地被打开了。
心然换上了睡衣,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北笙儿轻笑,“主人不想看电视么?”
“没什么好看的,”北笙儿下意识地从零食袋子里掏出一片薯片,伸手递向她,“刚关掉。”
“想看什么?我来投屏。”
心然向前走了两步,但并没有伸手接过北笙儿递给她的薯片,反而在两步之遥的地方一掀裙摆跪了下去,极其自然地用嘴叼起了北笙儿两指夹着的零食,嚼了几下便吞入腹中。
北笙儿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心然也楞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跪了下去,而面对着眼前这位坐在沙发上的可爱姑娘,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头愈演愈烈。
“之前给人当过狗?”
北笙儿的话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心然。
“没有,知道我这样的人,只有您一个。”
“那为什么你表现的如此顺理成章?”
心然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北笙儿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并没有撒谎的迹象,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心然姐姐,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我们两个从确立关系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就在这几个小时里,脚,你也舔了,现在马上就要为我舔下面……你不觉得,这进展有些快的离谱了?”
“是啊,而且这么多年,我向来没对人低过头,如今这跪在你面前,我就感觉……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一点抵触都没有。”心然也轻轻叹息,继而噗嗤一笑,望着北笙儿,“或许,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对的人’吧。”
北笙儿只得笑笑,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一个结没有打开,她着实喜欢不起来这种感觉,便不再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
心然见她这副模样,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识趣地笑笑,“还想吃点什么吗?我去准备。”
“我问你哦,不许撒谎,实话回答我,”北笙儿突然把手机放下,“舔我的脚,你是真心喜欢,还是不喜欢却不得已这么做?”
“算不得喜欢,但也并不会抗拒,”心然甚至没有犹豫,“只不过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样做是对的,我应该这么做。”
北笙儿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为我舔下面呢?”
“同样如此,主人要求了,我就一定会去舔,而且会好好把主人伺候舒服的那样舔;如果感觉到主人疲惫了,就算主人不说,我也会主动提出来,为主人解乏,”心然低着头,一字一句说的不卑不亢,“好像,在舔了笙儿妹妹的脚之后,我就不想带着个人的感情去考虑我们之间的行为了,一切,都以你的喜怒哀乐为准。”
这一番话,让北笙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死士”的形象,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只为君王而活,小黑为自己找的这把尖刀,真的是展现出了百分百的忠诚。
“知道了,去刷牙吧。”北笙儿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怎样的姿态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
待心然回来后,电视机又被北笙儿打开了,心然没有看屏幕里播放的是什么,只见那姑娘先前叠放着搭在茶几上的双腿现在岔开了,两只脚分别蹬在茶几的桌沿上,见自己回来,便轻飘飘地用手点了一下胯下的那一尺方寸,随着抬起的眸子看了自己一眼,是何意思便不用多说了。
心然再次一掀裙摆跪了下去,并从北笙儿一只弯起的玉腿下爬到她的跨间。
好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距离并不太短,留给她跪伏的空间还算足够,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北笙儿的私处。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听到上面的人说话,心然将头扬了起来,北笙儿也正微微低着头,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有种邪魅的意味,“我要求了,你就一定会去舔,而且会好好把我伺候舒服的那样舔?”
听着北笙儿重复自己刚刚说的话,心然没由来地一阵脸红,随即点了点头,“嗯。”
头上挨了一下,不轻不重,“我说过了,这时候,我不喜欢听‘嗯’,要说‘是’!”
“是。”
“那你的舌头,好不好用?能不能伺候的舒服?”话音刚落,北笙儿的手便捏住了她的嘴巴,“伸出来,给我看看。”
心然哪被如此调戏过,羞耻的感觉让自己脸红地更厉害了,但还是听话地伸出舌头。
刚刚让她去刷牙,她竟连舌苔也一起刷了下去。
北笙儿撇撇嘴,朱唇轻启,一小口唾液便落在了伸长的舌头上,“吃了。”
唾液顺着咽喉滑落腹中,心然却突然感觉有种轻微的异样撞击在自己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在脑海里破茧而出,但只是感觉细微,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舌苔都刷了?真是个傻子,”北笙儿轻轻笑着,“好不好用,单这样看我是没看出来,所以到底能不能伺候的舒服,还得试过了才知道。”
她松开了手,身子也顺势半躺在了沙发上,双手抱怀半眯起眼睛看着电视,心然见她如此,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仔细地看一看眼前的景色了。
纤细骨干的胯骨,大腿内壁本应该粗糙的皮肤却光滑无比,白皙雪嫩的腿就这么从两侧延伸了出去,似乎是刚刚调戏自己的原因,本该紧凑的粉嫩缝隙反而夹杂着一丝湿润的微光,心然缓缓凑近了一下,轻轻闻嗅的时候,却没有令人恶心厌恶的骚腥气息,只有一种来自阴道原本的芬芳夹杂着沐浴露发酵出来的新鲜荷尔蒙的味道。
心然有些愣神,直接张口用舌头却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便向前挪了挪,冰凉的鼻尖摁在了粉嫩紧凑的阴户间。
北笙儿半眯着的眼睛跳脱了一下,微微打了个哆嗦,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
心然的鼻尖自上而下地划过那片山谷,谷中的露水被鼻翼带走,爱液的腥香顺着鼻孔直钻进她的脑海,大脑的那份轻微的撞击又一次重现。
难道,这种感觉,和头上的这人有关?
心然顺势伸出舌头,轻轻舔过刚刚鼻尖划出的缝隙,受到刺激了的下体门户微微张开,舌头便像利刃般顶了进去。
“唔……这么强势?”
北笙儿忍不住呻吟一声,看着双腿之中埋在自己跨间的臻首,那股温热的湿软感觉从下体弥漫开来,她知道,那是心然的舌头,和叶林晓晚不一样,心然带给她的,是一种更加刺激豪放的舒爽。
温热的阴唇与湿滑的阴户,心然感觉自己的舌头才刚刚递进去,里面的那团温热便突然锁紧,阴道中的软肉不规则地挤压着伸进来的舌头,不仅仅是北笙儿,心然也被舌尖上传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点燃了兴致。
慢慢的,北笙儿下体绽开的幅度越来越大,舌头也不用像刚刚那样挤开缝隙钻进去,现在的心然,可以放心的张大嘴巴,将她的整个阴道都含进去,舌头就这样狠狠地钻到里面,将幽谷伸出最腥香的爱液卷入口中。
随着腹中吃进越来越多的淫液,脑海中的撞击愈演愈烈,一股深深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脑海里像是封印着一头巨兽,现在,它要出来了。
下体的分泌物逐渐粘稠起来,与温文尔雅的刺激不同,心然的舌头搅得她下面一片狼藉,翻开的阴唇将她的舌头死死地吸在里面,她的鼻子上,脸上,被裹满了晶莹的絮状粘稠。
阴户那里开始美妙到不可言说了,心然的舌头在阴道里恣意地滑动,埋进跨间的脸完全地贴了上去,整个胯下都是来自她脸颊滚烫与柔软的触感。
她舔的好用心啊,一种与晓晚服侍时完全不同的口感在下体间绽放出来,感觉到自己体内散发着那独特气味的液体顺着她的舌头,滑过她的喉咙被她吞入腹中,一想到这些,北笙儿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心然敏锐的意识到,北笙儿快要舒服到极致了。
舌头加快了速度,她随着北笙儿腰肢不规则的扭动,舌头顺着黄豆大小的阴蒂,滑到阴唇,再深深地抽插在阴道中,北笙儿索性将双手摁在心然的后脑,将其死死地镶嵌在自己跨中,那张脸上的睫毛,眉梢,鼻尖,任何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地方都挂满了晶莹闪烁的爱液,伴随着缺氧般的迷离,心然使劲勾长了舌头。
“唔……”一声压抑在喉咙中的低吼,伴随着一声“啊”的呻吟,酥麻到骨子里。在心然不知道第几次将舌头抵着阴户捅进去的时候,北笙儿终于迎来了生平第一次在有意识下的高潮,她还是紧紧地按压着心然的脑袋,全身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下体被充斥着要炸裂般的强烈快感,一股热烈澎湃的液体夹杂着体内的温热就这么尽数倾泻到心然嘴里,后者本想抽身出来喘口气,却被那双手死死摁住。
“舌头!伸进去……别退!”
刚刚侍奉完并且迎接高潮的舌头顺势又捅了进去,这一次更深了,心然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珠,她的舌头一直没有出来,直到头顶主人那连绵不绝的快感伴随着高潮逐渐退去。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快意,比当初叶林晓晚在睡梦中带来的更加震撼,如果那次是压抑着的花开,这次便是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绽放。
北笙儿推开心然的脑袋,轻笑着看她,“心然姐姐,还好吗?”
自从那一大口高潮孕育的阴精被她吞入口中之后,只觉得大脑中蓬勃不绝的力量终于要突破最后一重瓶颈,随之而来的是再也挥抹不去的倦意。
心然死命摇摇头,挣扎地站了起来,“我没事,等我一下,我为主人收拾干净。”
洗手间中看到水池前自己的脸上一片狼藉,她也只是简单地接水洗了一下,便端着一盆之前准备好的热水走回了房间,现在的温度,刚刚好。
看着心然细心地用毛巾擦拭着被她舔到淫液纷飞的美丽私处,温水带来了潮汐之后的极致放松,北笙儿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融化掉了,软软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还在下体工作的姑娘,心中虽然仍有疑惑,但她的忠诚是不会再被自己怀疑了。
完成了一切后续工作的心然,脑海里的冲撞便再也控制不住了,那种直击心灵的困意让她无法再多耽误一分钟。她强忍着不适向北笙儿告辞,在得到准许后,便回到自己房间,甚至衣物都没脱便倒在了床上。
她的状态,更像是昏睡了过去。
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似乎冠绝古今,横跨世界的各种怪异信息在脑海中绽放,深深地印在自己记忆之中。昏暗的房间内,一股怪异的紫色荧光悄然出现在她眉宇之间,一瞬即逝。
“终于醒了,”房屋的不远处,一个带兜帽的黑色身影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鬼车,七弦楼部众,好久不见。”

第九幕——半杯果饮
心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脱掉了衣物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想必也是北笙儿帮自己更换了衣物。
挣扎着坐了起来,脑子里凭空涌现出好多奇怪的记忆,但似乎又像是在迷雾中一般,努力想看却又看不清楚。
看了看时间,又是凌晨四点,她试着平复心情,感觉有一丝凉意从眉间划过,睁开眼睛,虽然看不到自己的面庞,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出现了一点妖异的紫色亮光。
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约她在湖边一见。
轻轻推开房门,突然觉得四路感官变得异常灵敏,心念一动,便听到了隔壁房间中北笙儿熟睡的呼吸声。她被自己的变化吓了一跳,虽然相隔不远,但毕竟隔着房门和墙壁,那轻如鸿毛落地的呼吸声,就清晰地在耳边炸开。
她沉吟着下楼,发现脚步比之前轻盈了太多,穿过湖边的小树林,来到脑海中约定见面的地方,走完这段路,她比平时少用了一半的时间。
“好久不见,鬼车。”
“谁!”心然下意识向后躲了一步,但“鬼车”这两个字还是钻到了她脑子里,迷雾中的记忆似乎看清了一些,“阁下是谁?”
黑风衣黑兜帽的人渐渐显出身形,轻轻笑了下,“你仔细看看。”
看到黑影中走出的人,心然一愣,脱口而出道,“影卫长大人?”
“看来记忆确实解封了,”小黑微微抬手,一股气力将心然准备躬身作揖的动作打断,“王座上的那位还没现身,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没必要讲究这么多的凡俗礼节了。”
心然愣了下,自己的身份逐渐明朗起来。
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烁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自己,竟是上古妖兽。
“因为被外人窥探,王座上的那位便凭一己之力将尘溪梦封印,你们七弦楼部众也被她封印了记忆,灵魂也被禁锢到了普通凡人身上,过着和凡人一样的生活。做完这一切之后,王座上的那位便不谙世事,世间的妖怪也不再受她约束。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妖怪和人间还算是相安无事,毕竟那位的威压还在,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但这一两年间,似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怪开始逐渐打破与人间的平衡,很多天灾人祸上都发现了妖怪施法的痕迹,事已至此,尘溪梦,便不能坐视不管了。”
“尘溪梦?”
“这世间的妖并非凭空出世的。所有的妖都来自于同一个叫‘尘溪’的地方,那里乃万妖的‘故土’。这世间所有的妖都来自于尘溪,而后尘溪里的群妖有的直接来到人间,有的转世投胎到了世间凡人的身上,与凡人结合为一,形成了现世的妖。而尘溪梦,是尘溪中最神秘的地方,像是国中国一般,有完整的体系与制度,里面的任何一只妖怪,都有毁天灭地的本事,而那些妖怪终其一生,也只臣服于一个人而已。”
“你是说,王座上的那位?”
“没错,”小黑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踱步,“七弦楼部众,是时候醒一醒了。怎么样?想起来多少了?”
心然冥思:七弦楼部众,是那位手中最常规的战力,也是尘溪梦里的中坚力量。七弦楼部众被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由穷奇带领的相柳族,九婴族与鬼车族组成的影卫和由毕方带领的帝江族,钦原族与白泽族组成的隐卫,而最后的一个部众则独自行动,是与穷奇和毕方齐名的烛九阴,或者被称之为烛龙。
“还是有些疑惑,那……我那主人,北笙儿?”
“她是尘溪梦的少主,你名副其实的主人,”小黑停下脚步,“虽然尘溪梦的众妖只侍奉那位一人,但在她的授意下,你的鬼车族,和毕方那边的帝江族,一直都效力于少主麾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你见到她有股顺其自然的亲近感与臣服感。”
“原来如此……”
“现如今,王座上的那位不知所踪,又有些妖怪蠢蠢欲动,我们无法放任不管,我便和毕方商量了一下,我来唤醒影卫,她去唤醒隐卫,这世间若乱了套,那位,可是要生气的。”
“七弦楼部众,醒了几个了?”
“目前只有你一个。”
“不对,”心然思忖着,“我在侍奉少主的时候,在她的会阴处,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那是东瀛来的一只小妖,还没觉醒,”小黑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很欣赏她敏锐的洞察力,“按照他们那边的叫法,她是只猫又,少主一开始便盯上了她。”
“少主也觉醒了?”
“没有,但一些刻在血脉里的东西是丢不掉的,就算没有觉醒,少主也可以感受到那只猫又的与众不同,盯上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心然默默点头,不再搭话。
“在七弦楼部众全部苏醒之前,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少主,而且用不了多久,帝江族也会与你们汇合,所以你们要通力协作,王座上的那位不在,少主的压力就很大了。”
天空渐渐出现了些许光亮,小黑抬了抬头,将自己进一步隐藏在兜帽中,“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不要让少主察觉到异常,还有,尽全力辅佐她。”

回到“六芒星”的心然带着她平日里最爱吃的早点,一式两份,静静地放在一楼大厅的桌子上。时间刚过7点,在她的想法里,北笙儿可能还要再睡一会儿。
她蜷缩在沙发里,刚展开那本全新的《三命通会》,便听见楼梯间传来下楼的声音。
北笙儿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一边从最后两层台阶上蹦了下来,“心然姐姐,你醒的好早”。
看着她憨态可掬的样子,心然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是昨天那个一言一行中透漏着城府与心机的女孩,她把书合上放在一旁,起身笑了笑,“刚去买了早餐,尝尝洛大的经典早饭香肠菜卷吧。”
北笙儿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边,心安理得地看着心然,言外之意便是:姑娘我可是一动也不想动,伺候我这事儿,就全交给你了。
心然还是一直笑着,微微加热了下已经泛凉的早餐,寻了两个漂亮的碟子装起来,坐在北笙儿对面,一只碟子推到她面前,一直碟子放在自己手边。
不同的是,北笙儿的小碟子上,还有一杯绛红色的饮料。
“我自己酿的果饮,很好喝的,只不过产量有些少,一天一杯勉勉强强刚刚够。”心然笑着咬了一口菜卷,面颊泛红,有些期待地看着北笙儿,“我之前每天早上都会喝一杯,特别提神,快尝尝。”
还没有品尝,那股隐隐绰绰的香甜气息便从杯子里散发出来,北笙儿心里一动,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一股难以言说的美妙口感瞬间在味蕾上炸开,不知混合了多少种水果的浓郁果味相辅相成,使得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心然看到北笙儿突然闪光的眼睛,便知道她一定很喜欢,便托着下巴静静地欣赏那姑娘的可爱神情。
“好喝!”果然是做过调酒师的人,这酿果汁的水平也是出类拔萃。
两口下肚,杯子里的果饮便被她喝了一半,北笙儿强忍着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的冲动,将那半杯果汁推到心然面前,“呐,一人一半,剩下的给你。”
心然愣了一下,她可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的果汁北笙儿都要和自己分享,赶忙摇头拒绝,又把杯子推了回去,“笙儿主人,就这么一点儿,就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
看着心然的动作,之前还满脸笑意的北笙儿脸上瞬间挂满了冰霜,“你嫌弃我?”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心然慌忙解释,“我喝了好多年了,笙儿主人就不用顾及我了。”
北笙儿显然不想理会她的解释,抄过杯子便站起身走到心然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嫌弃,那你就是不听话了?”
心然被她盯得心慌,北笙儿这话说出来,她便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是错的了。不知所措地将头垂了下去,但还没垂到一半,脸颊便被一只小手掐住。
北笙儿捏着心然的脸,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看着心然还想躲闪的眼神,轻轻笑了一下,吩咐了一句,“把嘴张开。”
心然看着面前的人这样强势,只能顺从地张开嘴,然后北笙儿轻轻举杯呷了一口,低下头来,将口中的果饮全然吐到心然张开的嘴里,
“咽下去。”
心然第一次没有品尝出这果饮的味道,满脑子都是刚刚北笙儿的那句“咽下去。”
然后,第二口又来了,只不过她思绪还没回来,这一口却被呛了一下。
在她咳嗽出声之前,北笙儿迅速用掐住她脸颊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突如其来的咳嗽就被这么一下压抑在了嗓子眼里,喉咙一阵炙热,刚刚入口的果饮也从嘴里喷了出来,在北笙儿指缝中溢出。
北笙儿刚刚温和下来的脸色又一次变得冰凉,“狗东西,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心然这次再也不敢在座位上坐着了,从椅子上顺势一滑便跪在了地上,手忙脚乱地拿来纸巾将北笙儿的小手擦干净 。
北笙儿始终没动地方,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擦净自己的小手,便一只手拿着果汁杯子,一只手抱怀,淡淡地问道,“接下来,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心然跪的端端正正,低着头,咬着嘴唇小声回了句,“我自己喝……”于是,便把双手举了起来,准备结果北笙儿手中的杯子。
就在被子快放到她手上的前一秒,杯口一歪,绛红色的果汁像鲜血一样,在她面前,滑落到地上。
“呀,手滑了,饮料洒掉了。”
“我……我去清理干净。”
“是吃干净!”
心然一哆嗦,抬头看向北笙儿,后者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自己。
其实杯中的果汁本身就剩的很少了,瓷砖上的绛红色,也就只有很小的一块。
心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侮辱,却没有让自己心里有丝毫的涟漪,待嘴巴刚要碰到那些果汁前,头顶上又传来那淡漠的声音,
“不许吸,用舌头舔干净。”
就这样,看着眼前那双穿着可爱拖鞋的玉足,自己只能一下一下用舌头舔着地上的果汁,还好并不多,没有太久,那绛红色的液体便只剩一点了。
面前的玉足突然动了动,赤足从拖鞋中抽出,将最后那一点果饮踩在了脚下。
顺势的,北笙儿拖过心然身旁的椅子,就这么惬意地坐了上去,那只踏在果饮上的赤足左右碾了碾,然后抬起,翘着二郎腿将脚底伸到了心然面前,“还想吃么?”
心然红着脸,轻轻点点头。
“那就吃干净哦。”
北笙儿还是怕痒的,所以在这样有意识的情况下,心然的舌尖碰到她的脚心时,便不由自主地向后躲了一下,“有点痒。”
心然也没有经验,只能硬着头皮鼓起腮帮子,让自己的舌头硬一点,舌头再次触碰到北笙儿柔嫩的足底时,她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躲闪的厉害。
其实北笙儿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虽然有点痒,但这酥酥麻麻的触感配合着心然湿糯的舌头,还是别有一番舒服的韵味的。看着脚上的果饮被心然慢慢地吃进肚子里,自己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另类的成就感,而且,被舔脚的感觉,真的好舒服。
她看着脚下小心翼翼却又很专心为自己舔脚的心然,感受着她的舌头从脚底的一端顺着纹路舔到另一端,这样舒服的感觉并不会特别热烈,但这绵绵修长如小雨润于酥般的快感却又让自己不想令她停下来。
只不过,自己另一只没有被宠幸的小脚却有些痒了,似乎在责怪自己冷落了它一般,她低头看了看那只还在拖鞋中的脚丫,扭了扭两根脚趾,不由得有些想念叶林晓晚了,如果那个丫头也在,那么这两只小脚丫,便可以一同被照顾了。
“希望你能找时间学一学怎么舔脚,”北笙儿歪了下头,瞥了一眼脚下的心然,“这种感觉很舒服,我很喜欢。”
像是没说完一般,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将自己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享受着心然的服务,“所以,希望你以后不会让我扫兴。”

第十幕——我那妹妹脸皮薄,所以你得去求她。
北笙儿静静地坐在柜台里面,盯着电脑屏幕,面色冷淡,一只手敲着鼠标,另一只手端过茶杯呷了一口,阴凉的眼神让人看了不由得心中一紧。
心然觉察到了她的不悦,理了一下吊带,走到柜台前,上身微倾,双手支着下巴,堪堪遮住吊带口中露出的一片无暇,轻轻地趴在柜台上,“有人惹小主生气了?”
“真是离谱,”北笙儿将鼠标推到一旁,“发了个帖子,设置了回复可见,你看看这群人都回复的什么。”
“看看,不错,1,斤斤计较男男女女男男女女你,哈哈,看看是啊,回复,芜湖,666,看看怎么样……”心然挑了挑眉,身形再向前一凑,半个身子便探过了前台,傲人的双峰Q弹着压在桌子上,“还有好多英文乱码,这些都是……”
“都是为了看我隐藏帖子的用户给我回复的话。”北笙儿气极反笑,“真是想不明白这群人脑子里都是什么,脑残,还是手残么?只会用脸滚键盘?说几句有营养的话真是能要了他们的命了?”
“小主,这有什么值得动气的,”心然噗嗤一笑,“说不出有营养的话,或许因为他们脑子里本身就没有营养。”
“说得好,姐姐好会帮我出气,”北笙儿笑着歪了歪头,“其余倒是不打紧,只不过感觉自己这样把我喜欢的东西分享出来,却更多是便宜了那些吃白食的家伙,想想就很不爽。”
心然眨了下眼,又笑了,“那好办呀,以后小主就不要给他们看了,只把这些分享给我一个人,我保证能为小主写出很长很用心的读后感。”
北笙儿被她逗笑了,起身在她眉角轻吻了一下,“哼,写给我的东西,就算我不分享给姐姐,姐姐就不写了吗?”
心然见她心情回温,心里也随着晴朗起来,踌躇了一下,直起身来,从吊带里面拈出一张折起来的白纸,抿了抿嘴,递到北笙儿手里。
由于小店还在歇业期间,“六芒星”中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心然的吊带里面并没有穿贴身衣服,那纸片,就贴着她的肌肤放着。
入手温热,似乎还能闻到属于心然独特的体香,北笙儿愣了下,下意识地凑在鼻尖闻了一下,抬起头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姐姐身上可是很香呢。”
心然脸一红,没有搭话,静悄悄地看着北笙儿。
纸张折了两下,待北笙儿展开之后,两段行文映入眼前。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字体虽然娟秀,但笔锋苍劲有力,每一个笔画都透露着刚硬与杀气,北笙儿暗暗惊叹,都说字如其人,心然绝美的外表下,隐秘着的蓬勃力量确实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的。
“姐姐写给我的?”
“嗯,”心然笑笑,随即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所以会放在这里,这里到心的距离,最近。”
“噗,”北笙儿笑出了声,又仔仔细细端详了那两句话,“姐姐的字,好美。”
随即拿过桌上的笔,想了想,在下面又接了一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写罢之后,深吸了一口,就这样吻了下去,那句话上,便留下了她的唇印。
按照心然的折法,北笙儿将那张纸又折回原样,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站在比自己高了几公分的心然面前,兀地笑了笑,亲自将那张纸放回了原处。
指尖碰到了心然的肌肤,她感觉到心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自己其实也指尖冰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心然悄悄地低了低头,凑在北笙儿耳边,“笙儿妹妹,心然,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不许乱说,”北笙儿闻得这话,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满目的流光与爱惜,就在那眸子中溢了出去,“我是来爱你的,那些生死无常的话,不想听。”
其实“六芒星”的暂停营业,似乎也接近一周了,北笙儿虽然度过了几日随心所欲的生活,但她也知道,这样的日子终究不能是常态。
但心然确实一副并不着急的样子,蜷缩在沙发中看着各种各样的书,QQ与微信都被前来催问何时开门的学生刷爆了,也不见她有一丝想要回复的意思。
北笙儿苦笑,如果让大家知道是因为自己导致“六芒星”歇业,那自己可就是洛溪大学的全民公敌了。
“姐姐,准备什么时候恢复营业啊?”
心然从沙发上坐起来,沉吟了一会儿,“妹妹有什么安排吗?”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想见见你,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一切也应该恢复到正规了。”
心然一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主,你是……要走吗?”
“傻姐姐,”北笙儿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心然顺势地跪倒在地上,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姐姐,你都忘了,我才高三,还要考到洛溪大学来呢,天天在你这,怎么复习啊?”
“那我和你一起走。”
“傻子,说话都不过脑子了,”北笙儿还是在笑,“那你把小店关了和我一起走,等我未来考上了,是不是还要等着你重头再来,重新把‘六芒星’经营起来?我是要来享受的,可不是陪你东山再起的,你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伺候我?”
心然沉吟了下,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这么拽着北笙儿的衣角。
“好啦,就这么信不过我?”
心然抿抿嘴,抬头笑了,这次的眼眸里那些乖张可爱却没了半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杀伐果断的暴虐与阴冷,“我等主人回来,到时候,我要整个洛溪大学,都听主人的。”
“看你,又来了,”北笙儿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突然就打打杀杀的了,你陪我的这段日子,哪一天不是温柔的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喵~”心然接着北笙儿的话甜甜地叫了一声,“我只是小主的小猫咪,可不是其他人的。”
“好啦好啦,”北笙儿将她拉了起来,“就知道你会哄我开心,陪我出去走走吧,以后要来这里读书,还想提前看看未来的校园呢。”
心然点点头,转而向楼上走去,“小主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脚步声再次从楼梯间传来的时候,一双鞋筒堪堪触及小腿的黑色马丁靴,映着那两条大长腿白皙诱人,再往上是一件A字半身裙,裙摆落在膝盖以上,大腿随着裙子的摆动若隐若现,上身黑色印花短T的一角塞在裙口,另一角轻描淡写地挂在腰间,半松半紧地贴在身上,那双峰被映衬着更加突出。淡淡的笑意,配上冷清的妆容,在伴随着一股勾人心魂的魅惑间,又透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
北笙儿暗笑,心然姐姐的这幅打扮,怕是要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过来了。
只不过出乎北笙儿意料的是,在出门之后,心然始终落位在自己的半步之后,虽然这样的位置关系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正常交流,但仅仅是这半步的距离,便将人群目光的中心从心然方面转移到了北笙儿身上,主次关系也一目了然。
北笙儿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但她又不想让心然心中一直有这样的负担,索性突然停了一步,在心然跟上的时候直接挽住她的胳膊,心然楞了愣,低头传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更喜欢这样,”北笙儿笑了笑,“在外面,你就只是我的心然姐姐。”
“好,听妹妹的。”
不再低调的心然轻轻笑笑,眯着双眸,微微挺胸抬起头来,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气场全开,像是暴风雨中心那般,将一切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身上。
这样绝美冷艳的女子,与身边挽着她胳膊的可爱姑娘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如果说心然带给旁人的感觉是如冰山般的凛冽,那北笙儿阳光治愈般的笑意更像是温暖人心的太阳。
冰山,只有在太阳的照射下,才会熠熠闪光。
她们看过了校园中的湖,登山了校园中的山,感受着树林中的夏日潮气,还坐在装修精致的小食堂喝了两杯冷饮。
北笙儿不禁开始憧憬,自己未来在洛溪大学的日子。
“旁边还有个小店,里面有卖洛大食品学院自己研发的花瓣果冻,等下我去给你买来尝尝。”
北笙儿狠狠地吸了一口冷饮,“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外面这么热,你等我就好了的。”
“不要,一起去。”
拗不过她,心然只得和她一前一后向旁边的小店走去,太阳似乎更热烈了一些,心然从挎包中寻出一把遮阳伞,撑开挡在北笙儿头顶。
需要过一个小路口,北笙儿注意到有个骑摩托的男生从侧面过来,便拉住心然停下了脚步等他先走。但那男生一直在盯着手机,并没有对让路的两个人表示什么,反而直接停在了路中间开始回复信息。
路口随意停车本身就不是一个令人喜欢的行为,但这样的人毕竟不是少数,北笙儿耸了耸肩,拉着心然准备先他一步走过去。
似乎是消息回复完了,那个男生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启动了机车,根本就没有抬头看路,凭着感觉通过路口,却恰巧直直地对着先下台阶的北笙儿冲了过去。
心然眼疾手快,惊呼一声,迅速地要将北笙儿拉回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摩托车蹭过北笙儿的肩头,将她带倒在地上。
“笙儿!”心然慌忙半跪在北笙儿旁边,“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北笙儿皱着眉头,一只手扶着脚踝,“扭到了脚,应该不严重。”
心然心疼地无以复加,取出刚买来的冷饮冰敷到北笙儿扭伤的脚踝处。
“有病啊?过马路不看车啊!活该被撞!”
没有道歉,甚至在撞了人之后还破口大骂,那肇事的学生看北笙儿似乎没事,便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心然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眼那人的样子,似乎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那男生撂下这样的一句话,赶忙骑着摩托车逃窜而去。
心然没有阻拦,将目光转移到北笙儿身上,“对不起小主,是我太笨了,没有及时反应。”
“没事,也怪我没注意到他突然冲过来。”北笙儿咬咬牙,“扶我起来。”
刚刚被心然一拉卸掉了不少摩托车冲撞的力量,索性没伤到骨头,只不过脚踝还是很快的肿了起来。受伤的肌肉很难撑住身体的重量,站了一会儿,北笙儿便满头大汗。
不知道心然什么时候发送的消息,
北笙儿在心然搀扶下准备再次坐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来到她们面前,心然冲着司机点头道了声谢,便把北笙儿扶到了车上。
回到“六芒星”的北笙儿被心然抱到了她的卧室里,与此同时,心然在校医院请的大夫也到了店里。如北笙儿所料,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肌腱损伤,还是需要多休息,避免负重太大。
送走医生,贴心地为北笙儿涂抹上药膏,心然便摆了摆裙尾跪在了北笙儿床边,“对不起小主,我……”
心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对那肇事者的情绪表露出来,只不过,北笙儿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杀气,若是这杀气可以看得到,恐怕会是像墨汁那样浓了。
“好啦,”北笙儿摆摆手,“刚刚就说了,不怪你。”
心然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她明白,北笙儿心里肯定也是很生气的,被撞到不说,还被倒打一耙被骂自己不看路,无论换做是谁,这口气都咽不下。
手机一亮,进来一条信息,“长安姐,盯住他了,现在人多不方便,我们在等他落单。”
心然回复了一个“好”,便把手机口放在桌上。
北笙儿没说话,伸手轻轻抚着心然的发梢,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自己说出她的安排。
心然将头蹭在北笙儿的手心,也并未将话说的很明白,“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很生气的,所以,无论是为了小主,还是为了我,这口气,不能不出。”
“傻姐姐,”北笙儿罕见地没有阻止心然这样动怒,只是下意识地嘱咐一句,“别太过火了。”
北笙儿的晚饭是在床上吃的,看着心然收拾碗筷,她索性也打算在这多住几天,毕竟脚上有伤,也不急着回去了。
还没完全收拾好,心然便接到了一个电话,不久后,之前北笙儿在咖啡厅见到两个小哥哥便来到了店里,心然坐在北笙儿床边,抬手指了指他们两个,“笙儿妹妹,我出去一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招呼他们两个就好了。”
北笙儿自然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于是又叮嘱一句,“记着,别太过火。”
心然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学校外不过几十米处的一个小型仓库,不知是被心然的人承包下来,还是本就是废弃无人使用,这个地方,基本上不会有旁人过来。
男生头上被套了一个黑色麻布袋,结结实实地困在一把木质椅子上,口中只能传出呜呜的声音,显然也是被堵住了嘴巴。
偌大的仓库,除了旁边的几个落地灯,没有任何光亮,这场景,像是一个审讯室一般。
心然到了的时候,旁边一个戴口罩的男人为她搬来一把椅子,但她并没有坐下去,径直地来到那男生面前,抬头问男生后面站着的两个人,“从哪带来的?”
“酒吧,这家伙确实该好好被教育,撞了人还有脸去酒吧蹦迪。”
心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伸手拽开男生头上的麻布袋,似乎是在黑暗里太久了,被旁边的落地灯一照,男生下意识地侧过脸去躲开光线。
心然眯起眼睛,看了一下那男生的脸,确认无误后,直接抬脚狠狠地跺在了他的胸口。
马丁靴本身便足够重,再加上心然根本没有收着力量,只这一下,那男生连同身下的椅子一起被踹出一米多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声闷哼,男生口中的呜呜声变成了大口喘气的声音,但由于被封住了嘴,剧痛下带来的喘息在封住口的情况下显得格外怪异恐怖。
心然双手抱怀,冲面前的两个人使个眼色,那二人便熟练地将躺在地上的椅子与男生扶了起来,拉着放到原来的位置。
还没坐稳,又是同样狠狠的一脚,跺在了与上一次相同的位置,男生又一次被踹的飞了出去,这次口中传来的声音不仅仅是由于痛苦那样简单了,那“咯咯”的从喉咙深处传来的呻吟,透露着一种极度的绝望。
又一次被扶了起来,拉到了相同的位置。
男生开始疯狂地摇头,似乎是用这样的方式哀求心然不要再和那两次那般虐待自己。
心然双手抱怀,也确实没有再抬脚踹上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男生似乎也察觉到了,忍不住地浑身发抖,停下了摇头抬眼看她。
他的眼睛里,除了恐惧,便是绝望。
心然向前走了两步蹲下去,抬头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生,笑了笑,伸手将他口中的破布拽了出来,那男生抖得更厉害了,害怕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还记得我么?”
“姐姐,姐姐,别打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过马路不看车,活该被撞,”心然一边笑,一边用手中的破布擦拭着男生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你说,谁活该呢?”
“我!我活该!别打我了,求你了……”
话音未落,心然猛然起身,又是一脚,还是跺在了之前相同的位置。
没有了破布堵住嘴巴,这次男生砸在地上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五脏六腑如同纠缠到了一起那般剧痛,胃液也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从口中不断涌出。
心然这才打算放过他,回身坐在刚刚口罩男为她搬的椅子上,拿起旁边关于这个男生的资料淡漠地看着。
翘起的二郎腿,左手拈着资料,右手拄在椅子扶手上,伸出食指轻轻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完全放松而又漫不经心的淡然神情,伴随着男生痛苦的呻吟,这一方的悠然自得与另一方的绝望哀嚎形成鲜明的对比,竟带给人一种变态的美感。
男生呻吟的声音渐渐缓和了下去,心然也抬起眸子,摆了个手势,两个男人将那捆住男生的绳子解开下来,躺在地上的男生更加地缩成一团,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爬过来。”
听到心然的声音,男生浑身一哆嗦,踉跄地想要站起身。
心然皱了一下眉,“爬过来,听不懂人话吗?”
话音未落,男生腘窝处便被身后的男人踢了一脚,直接跪在地上。他忍着膝盖的剧痛,艰难的四肢着地爬到心然面前。
“严泉?”
“姐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放了我吧姐姐。”
心然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把脸擦干净。”
严泉接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抬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心然,眼眶一松,眼泪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心然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抽在了他脸上,严泉被这一巴掌扇了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左脸瞬间红肿起来。
心然向前倾了倾身子,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伸出右手指着他的鼻子,“你如果再哭,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真就把眼泪吓了回去,心然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靠背上,直接把右腿翘起来搭在严泉的左肩,手中已经看过的严泉的身份证,学生证就这么随意地丢在地上,“放了你,当然可以放了你,但绝对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放了你。”
“因为你,我妹妹扭伤了脚,恐怕几个月都不能下地走路。在这段时间里,你就是她的腿,她的脚,她想吃饭,你就得驮着她去餐厅,晚上她想起夜,你就得驮着她去厕所。”
“别想着逃,”心然接着冷笑,“你记着,我能抓到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如果逃了再被我抓到,就不是踹你几脚扇几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严泉麻木地跪着,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了。
“奥,对了,还有一件事,”心然拿过一个狗项圈丢给他,“我那妹妹脸皮薄,所以,你得去求她。”
“你得去求她,求她让你当她的马,当她的狗,当她的畜生。”

第十一幕——看来,这次的认错,是真心的了。
别杠我,别没事找事,别阴阳怪气内涵师傅师娘,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不喜欢看或者想找麻烦就右上角自己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帖子下面大放厥词。再有一次,我停更走人,几颗老鼠屎坏掉一锅粥,有病一样。

游客,如果您要查看本帖隐藏内容请回复


更新的速度取决于大家带来的热度,坐等优质评论,欢迎互相探讨
情节设计或许不圆满,非喜请勿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女主点评论坛

GMT+8, 2024-9-20 21:38 , Processed in 0.091777 second(s), 22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