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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西部的防沙蒿让我鼻子痒痒的,可能要得过敏性鼻炎。
既然此间事了,我决定回东北。
豆子知道我要回来,兴奋得一直唠叨,信息一条一条的发来。
到八月一日的话,他就要被锁十一个月整了。贞操锁。
原计划是锁满一整年后,把锁眼封死。
但他已经等不及了,一心只想着让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我想了想,也不差这一个月了,就满足他的愿望吧。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本想着找一男M录视频,一好友参观见证,
但豆子有些害羞,怕外人太多,会紧张。
于是,便决定只要我闺蜜参观即可。
其实我有些知道这家伙心中所想,
他不过是不想让男的看罢了,
见到女人围观,恐怕还是会兴奋的发抖。
豆子可刑,
刚好疫情过后,一直忙工作,已好久没实践了。
可以用他来热热身,
检查一下自己是否手艺生疏。
好像豆子从认识我的那天就被我锁住了。
那时他在网络上四处的找锁主,
而我也闲的无聊,用某APP远程控制了几把短期锁。
正反感于频繁的控制与管理。
加好友,聊了聊,
他和我同城,是外地人,开个五金铺,自己住,
很方便,便决定先锁两个月。
于是两个月满后,没开锁,继续三个月。
问他最长多久没开过锁,
说是之前有一个主,八个月。
那就十个月吧,起码要比那次多两个月。
本是一次无意义的,有些任性的比较,只当做是玩笑,以为他会中途放弃,
没成想他乐享其中,说是终于有主了,不想再打开了。
中间他回过两次老家,也没要求开锁。
给我发过小视频,
视频中,锁笼和物件一跳一跳的,
旁边背对着的,是他的老婆。
我在为控制住一个雄性动物的交配权力而满是成就感的同时,
又感觉自己很恶毒,锁住了一个低贱的男人,同时也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豆子告诉我,虽然这几年聚少离多,但他妻子不喜欢做,从未有过主动要求,于是慢慢的就不做了。
同床,却没有性。
可能大部分中年夫妻都会如此。
老王说要送我去机场,
我却想着来时,盯着我丝袜大腿的那个卧铺车上的乘务小哥,
当时他加了我微信,说是买不到票,可以联系他。
于是便决定回去也要坐火车。
老王很矛盾,巴不得我早点走,又舍不得我走。
他知道我这次来,是看出了什么东西。
看破却不说破,说话时阴阳怪气的一两句,算是给他的小警告。
他来这边三年了,谈成了两个大单,便一直留在这里。
平常场面上逢场作戏也罢,纸醉金迷也好,
工作上的需要,肉体上宣泄,都可以。
但不要动情,不要不回家。
公司给他租的房子离他办公室只隔一条马路,
是个一室一厅的公寓。
把我领进屋子后,他便出门了,
说是安排好工作后,好好陪我逛逛。
老王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实在。
年轻时勉强称得上帅哥,透着股质朴,人到中年开始发福,只能说是不油腻,但头发却日渐稀少。
屋子有些干净,一看便是打扫过不久。
他不是一个邋遢的人,但为了迎接我而特意收拾屋子,他也没有如此勤快。
他因工作忙,已经半年没回东北了。
每个月的工资还是会按时上交。至于他有多少其他收入,我从不过问。
我太了解他了,毕竟一起这么多年了。
更何况,他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男人。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或者说有些贪“玩”。
他有些狠劲,但格局不高。达到一定的程度后,自己就放松了。
工作忙,这理由太敷衍了,敷衍到我都懒得拆穿他。
但我还是来了,主要原因,疫情后工作忙,换个环境,当做放松,
顺便才是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小孩子:可以在外面玩,但要记得回家吃饭。
衣柜里面不会有女士内衣,床头的抽屉里也不会有小雨伞。
枕头边不会有发箍。盥洗室的镜子旁也不会有口红。
卧室的窗台上摆着一盆花,粉红的,开的正妍。
对于花粉过敏的我来说,这么多年来,家里的植物只能是多肉。
客厅的沙发很大很舒服,记得之前他说过,公寓的沙发坏掉了,
便让公司采购从一个家具的物流仓库里直接拉来一个新的。
搂着抱枕,打开电视遥控器,
观看历史,都是几个月内很火的古偶和唱跳综艺。
呵,他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手沿着两个沙发垫的缝隙一划,
几根头发和一个化妆品小样。
嗯,黄色头发,看长度应该是到耳朵下边。
某生堂红腰子,看来是脸部角质层薄,敏感性皮肤,脸上可能会有一些红血丝的女士。
抱枕上有洗发水的香味。不是老王浴室那瓶生姜洗发水的味道。
掀开边上的沙发垫,一个浅粉色的穿戴式甲片掉在了地上,还有一个女士内裤的硬纸品牌标签。
果然还是老样子,大体上感觉不到错,略微推敲,处处破绽。
吃过晚饭,老王说回公寓住, 我说有点脏,在外面住吧。
老王没说什么,订了房间。
路边有超市,我们去采购了些东西。
刚一进电梯,我就感觉到老王的呼吸在加重。
其实在吃饭时,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就像我们之前玩过很多次的一样,
把什么东西弄掉在地上了,他会弯腰去桌子下面捡,
然后借机去亲去舔我的脚或鞋子。
他很喜欢在外面搞这些,说是很刺激。
明明害怕被人看到,却又偏偏想要这么下贱的去做。
而我只需要把腿翘起来,晃动脚尖上的鞋子。
酒店的房间很宽敞,一张大双人床。
进屋关好门后,老王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边。
人就跪下来了。
想着西装革履的他白天还在公司里面指指点点,
到了晚上却跪在我面前卑贱如斯,
我竞有些渴了。
但从进屋那一刻起,这一密封的空间内,我就是王,
我怎么能让一只被情欲支配的畜牲看破呢。
拉起它的领带,看着它有些泛红的眼睛,
扬起手,给了它一耳光,贱东西!
把衣服脱光,红酒给我拿过来。
是,主人,是主人。
在餐厅我没有喝酒,老王倒是喝了几瓶啤酒,只是因为我不喜欢白酒的味道。
屋内的灯光照着杯内的红酒,血一样的颜色,
我晃了晃了酒杯,看着赤裸着身子跪在我面前用鼻子闻着丝袜脚的它。
酒杯和起子都是老王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的。
老王喜欢女人端着红酒杯,轻轻的抿着红酒,杯口留下红色的唇印。
说是看着很优雅,又充满风情。
我虽然不爱流脚汗,但穿了二十几个小时的袜子味道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它却很受用,双手捧着,用鼻子狠狠的吸着丝袜脚尖的部分。
它的下体高高的耸立着,
从头部流出了一道晶莹的液体,一丝丝的向着地面坠去。
贱货,我用另一只脚踏了上去,狠狠的踩了两下。
嗬,野兽一样的声音从它的嘴里发出,接着又开始疯狂地舔舐我的脚底。
张大嘴巴,含住。
它含着我的脚趾,而我则开始用脚抽插着。
好吃吗,贱东西,看到没有啊,我在用脚艹你呢,啊?
它含糊不清的唔唔着。口水流到了我的脚面上。
再张大,我要捅进你的胃里,脚又往里面插了插。
于是它开始干呕,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废物,我拔出脚,给了它两耳光,这就不行了,是吗。
我一把抓起它的头发,把它拉到穿衣镜边,
看到了吗,看看你的废物样子,
你说要是让你的同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们会怎么想呢。
平时人模人样的王总,你看现在,
像不像一只狗啊,一只废物狗,一只连主人都伺候不了的废物狗。
镜子里的他四肢着地,头发被我抓着,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
下体仍直立着。
而我,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扭曲的脸已经变了形。
镜中的我们,是陌生的,也是真实的,是藏在阳光永远无法照射到的,阴暗角落的另一个我们。
我们就这样在游戏中,由熟悉到陌生,又由陌生至熟悉,熟悉自己,熟悉彼此。
回去,我跨坐它身上,指着椅子说。顺手把它的腰带从一旁的裤子上抽了下来。
没有多远的距离,爬的却很慢,
老王早已不是当初能抱着我一口气上六楼的小伙子了,
而我也早成了膀大腰圆面目可憎的老阿姨。
不规律的饮食与作息让我们都变了模样。
笨死了,爬的这么慢,说着,我拿着皮带照着它的屁股打了两下。
坐到椅子上,喝了口酒,看着气喘吁吁的它。
真是没用,跪直了。
老王挺直了身体,
我用脚拨弄着它直直的下体。
这段时间有没有犯错啊
我盯着它的眼睛问。
它在思索,然后说,没有,主人。
是吗,没有啊。
我双手掐着他的乳头,拧着。
真没有吗?
是的,主人,没有。
我看你有错!说着,我一脚把它踹倒。
它赶紧又爬起来,没有主人。真的没有。
趴下,把屁股撅起来。
我拿起皮带抽了一下,它疼的哼了一声,
别叫,再叫, 我就把门打开,让人们都来看看你的贱样子。
说着又狠狠的抽了下,一条血印子留在了它的屁股上,
它控制不住,一下子趴在地上。
我站起来,一脚踩着它的头,开始挥舞起了皮带
起先只是屁股,后来大腿,后背,也不知道是哪里了。
刚开始时它还挣扎着,最后没有力抵抗了,只是紧紧抱着我的腿,低声嘶吼着。
我累了,扔掉皮带,把外衣脱掉,坐在椅子上,点上烟,看着它。
汗水不停的从它身上流下,头发都湿了,赤裸的身体上道道红痕,狗一样喘着粗气,偶尔还抽搐一下 ,那是汗水流到了伤痕上。
知道错了吗,我问
知道了,主人,狗狗知道错了,它喃喃的答着。
你错哪里了?
它回答不出。
我喝了一杯红酒,看着他恢复了体力,
便从超市的购物袋里拿出保鲜膜,向他晃了下。
他有些慌。
丝袜蒙住眼睛,余下部分塞进嘴里,
然后就是一层又一层的保鲜膜缠绕在他身上,只留下鼻孔。
直到一卷用完。他便真成了木乃伊了。动也动不了。
我用脚踩了踩他的肚子,踩了踩下面的凸起。很满意。
于是便蹲坐在了他的脸上,
因为得不到空气,他拼命的挣扎着,像一只蛆虫。
算着时间,我抬起屁股,下面是粗重的呼吸声,
默数了三秒,我再一次坐在他的鼻子上,双手隔着保鲜膜,刺激着他的乳头。
继续挣扎,三秒钟的呼吸时间,如是几次。
我玩的有些累了。
便自己躺在床上玩手机,他则死鱼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已经二伏,但这里的夜,甚至有些凉,所以不用开空调。
屋里很静,可以听到它的喘息声。
我一一回复着消息,多数都是问询调教的事宜。
圈子里什么人都有,奇奇怪怪。
我遇见过一个最小的M才十二岁。
当时加了我,记得第一句话是,主人你可以调教我吗。
紧接着视频就打过来了,
我平时很讨厌圈子里发语音、视频的人。遇见的一律拉黑。
偏偏我当时刚喝过酒,本想骂他一顿,便顺手接通了。一个戴眼镜的,光着身子,跪趴在床上的小男孩便出现了。
真正的小男孩。
他说姐姐,你可以调教我吗,我犯贱了。。。。
没听他接着说什么,我便先挂了视频。
我自认为在圈子中混迹已久,三观早已被颠覆的不知多少遍了,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有些懵。
回了神,便问他,你几岁了,你妈妈呢。
十二岁,上六年级了。妈妈出门了,爸爸在楼下打麻将呢。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很方便。你可以网调我吗。
我说,你先好好学习,你年龄太小了,身体还没长成呢。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呢。
他属于再婚家庭,母亲带着他,继父带着个女儿。
他的姐姐比他大十岁。现在北京上学。据说也是个S,就是她把他带圈子来的。
对此我存疑,他把姐姐的照片也给我发过来了,只记得是一个打扮挺时尚的姑娘。
告诉他好好学习后,我便把他删了。
再次加为好友时,他换了个号。
上来先给我发了一段小视频,
光着身子磕着头,嘴里说着崇拜我之类的话,然后撸出来清水一样的液体。
他说看着我Q空间里的照片,弄射的。
又说自己现在不是处了,姐姐这次回来后,用脚给他破了。
我一阵无语,也猜不出他说的是真假,只是告诉他要好好学习,注意身体。
他从书包里拿出试卷,说自己现在是班级前几名。
还和我约定,如果他考得了班级第一名,就要我给奖励。
原味也好,网调也好,还是零食也好。我只能口头答应着,一边告诫他注意身体,好好学习。
后来我的那个Q被永久封号,也就失联了。
当时失联的还有老鱼,后来我新建了个小号,他又找到我了。
老鱼给我在网上拍过鞋子,虽然那些鞋子我都不喜欢。
他近七十了,眼光,审美是很符合他这个年纪的。
老鱼,国企单位退休人员。居住在北京的东北人。他是我接触过的圈子中最老的一个。
喜食黄金,虽然吃不下多少。但总想着被强制。
疫情开放后的一段时间,没有消息。我一度怀疑他是否出了意外。
近期又联系上了,说是等回东北老家,再来我的膝下聆听教诲。
我却总怕,哪只手用力大了,让他猝死在我的面前。
屋内的蛆虫蠕动着,呜呜的,不知想表达着什么。
看了看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多一点,便不再理会它。
我是被吵醒的,二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虽然是卧铺,还是乏了。订了闹铃便睡着了。
那只蛆虫已经蠕动到了床边,呜咽着,正用头磕碰着我的床脚。
看了下手机,快三个小时了,离我订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撕开眼睛上的保鲜膜,掀开蒙着的丝袜,他竟然呜呜的哭了。
我感到有些好笑,
道,哭什么,还哭再晾你两个小时,
果然管用。
用脚蹬着它滚到房子中间,我问他,难受吗?
它眨着眼睛,呜呜着。
那让你舒服一下吧。
我去卫生间用纸杯装了一些沐浴液。
撕开它下体位置的一大片保鲜膜。
毛真长呢,这半年没打理吧?真丑。
我从桌子上拿起火机,对着下面的毛发按下了开关。
火苗瞬间连接了一片。
呜呜,它叫着,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却不敢乱动。
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
其实就是哗一下的声音吓人,然后火自己就小了。我用手拍了拍毛发上的火,全是灰。
拿来毛巾和一次性剃须刀,把灰擦净,抹上了些沐浴液,我便把它的毛剃了个七七八八。
它的大腿里侧有两个圆形的疤痕,那是有一次惹我生气时,我用鞋根给它留下的记号。
下面雄性的器官直立着,
我把沐浴液涂在上面,开始用手上下榨取着。
于是屋里便传来了,农民快乐的笑声和奶牛的低嚎。
做为牛来说,想求而不可得。农民的快乐则只在于奶牛嚎叫的过程,不想要结果。
十几分钟后,我玩累了。便把保鲜膜全部撕了下来。
他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上的血痕愈发明显。
吸了根烟,又喝了杯酒。
他有了些力气,给我捏着脚。
你知道《安乐传》的女一是谁演的吗,我问他。
不知道,他答。
我笑了笑,告诉他:是热巴,回去好好看看电视。
他有些茫然,然后点点头。
我让他驮着我去卫生间洗漱。
期间还喂了他圣水。
他也洗了洗,又帮我把头发吹干。
回到卧室,我把浴巾扔到床角,说,你睡这儿。
主人,他叫着,然后示意自己仍然直立的下面。
哎,你不说我还忘记了。
我在包里翻找着,拿出一个贞操锁。
硅胶的,适合你的型号,特意给你准备的,赶紧戴上。
他不情不愿的锁住鸟笼,我把钥匙放在了枕头下面,说道,睡吧。
关上灯,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在床脚边摸到我的脚,说,主人我给你再护理护理脚吧。
我嗯了一下,便感觉到温热而湿润的舌头含着我的脚趾,一根一根的吮吸着。
我的脚现在并不漂亮,因为长期穿高跟鞋磨出了茧子,
以前在家时,他天天给我护理,热水,药浴,脚膜,他还有一套修脚的工具,那时候我的脚水嫩嫩的,
他的舌头还在往上舔着,到了小腿弯处,我一只脚踩住他的头,说,可以了,睡觉。
于是他便慢慢的退下去了。
没一会功夫,轻微的呼噜声音便传来了。
被折腾了几个小时,他也只是硬撑着而已。
又过了一会,我打开灯,看着他蜷缩在床下,用脚碰了碰他,也不见得醒。
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挺拔的鼻子,还是和年轻时一样好看,但脸却胖得圆了,真是头猪。
于是便起身去柜子里找出一条浴袍,给他盖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去骑马,看野花一片的草原。在沙漠的夜晚看星星,听风与沙缠绵的声音。
去了黄河边,也吃了大鲤鱼。
去一座美丽的小城看喷泉,我们骑着共享电动车,穿梭于各条街道。
我们笑着,追逐着。像极了多年前的我们,爱且热烈着。
在不为人知的夜里,我们也出现在公园里,马路边,
牵着,骑着,打骂中鞭笞着,
跪着,爬着,痛苦中享受着。
是的,我们享受着这样的生活。
我还是要走了,最后一晚,我把硅胶笼子收回。
踩着他的下面,
然后在我的倒计时中,释放了出来,弄得我的袜子上,鞋子上全是。
我没有如往常一样,命令他把这些肮脏的液体舔舐掉。
只是把丝袜扔进了垃圾桶中,用湿巾把鞋子擦拭干净。
我们便相拥而眠。
鹿城火车站,老王有些不舍的看着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坐飞机,改坐火车。
来的时候沿途景色已经看过,还有必要再看一次吗。
我从老王拿来的一袋食品中,翻出一袋牛肉干。其他的不需要,这个就够了。
赶紧回去吧,我要进站了。说着,我拉着行李箱,往进站口走去。
对了,我回过头,对老王说,
回去把你卧室那盆花扔掉吧,粉的太俗了,让人不舒服,我会过敏。
工作不忙了,多回家看看。家里的多肉,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越长越大,绿油油的连成一片了。
可能是假期的缘故吧,火车的卧铺好像不太好买。
但我之前联系了火车小哥,
他便给我安排了他们休息的车厢,下铺,他的对面。
始发站,他们的车厢并没有几个人。
我拿出电脑在床铺边的桌子上码字
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问我写的什么,我说辞职申请。
他便说着现在的经济下滑,企业转型,房地产泡沫云云,
总曲着腿是累的,我便把鞋子脱下来,把腿从桌子下面伸直,搭到对面的床铺上。
于是他的目光便时不时的望向窗外,顺便瞄一眼我穿着丝袜的脚。
聊着聊着便说到了中医养生,说到了脚部有多少个穴位,对人体有什么好处。
又说自己曾经学过这方面的技术,要不是家里有关系,没准他现在就是个按脚师傅了呢。
我满脸质疑的问道,是吗?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不信姐你来试试。他脸颊有些泛红。可能是因为我对他按摩的手法产生了怀疑。
天天穿高跟,脚还真挺累的,不过不太好吧,我这脚也没有洗,脱袜子也不方便。我翘了翘脚尖。
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姐。来,你试试我的手法。
于是双脚放在他的腿上,他则毫无章法的按着,
我把电脑屏幕放下,双手抱胸,笑着看他把穴位对应的器官乱说一气。
好像多年以前我也在火车上调教过老王,也是绿皮车,但却是硬座。
那时他不听我的劝告,从东北去广西投奔一起长大的好友,
说是去做大生意,说有钱了,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
我去接他时,他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我一直也没有问他经历过什么,
钱没了,可以赚。友情的背叛,即使经过时间的调理,外表看似愈合,内里还是会有裂痕的。
那时我们没有钱,需要坐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中转至北京,然后再倒车回东北。
站了七八个小时后,才有了座位。
后半夜终于没有人,我也是这样的姿势,他躺在对面的坐位上,
他说,XX,等以后有钱了,咱们说啥不遭这罪了,咱坐飞机,快。
我说好,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
我把脚覆在他的脸上,滚烫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袜底。
我问,脚有味道吗?
记忆迅速拉回,
我皱了一下眉,按的有些疼了。脚自然的往回收了下,碰触到了小哥的双腿间。
我看着他,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红通通的脸上,
也许是太热的原故,他鼻尖有颗汗珠,
脚有味道吗,我问。
没有没有,他低下头,继续按着。
你闻一下,我把脚尖伸到他的脸上......
人生那么短,何必想的太多,活在当下吧。
风筝飞的再远,只要绳子够结实,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二三年七月三十一日于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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