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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前篇《圣女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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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4 00:33: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至五


1.援交
三月的东京街头,暮色昏沉,阵阵冷风划过街角,令廖春月的身体随着寒冷一同荡漾起来,她很想原地跺跺脚,起码感觉上能暖和一些,可高跟鞋跟太细太高,生怕不小心把它踩断,这鞋还是上个月买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但对现在的廖春月来说也是笔不小的开支,自从家中出了变故,廖春月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消费过这么贵重的物品,所以她格外爱惜。
“请问,是廖小姐吗?”,一个年轻男子悄无声息的走近她身后小声问道。
廖春月吓了一跳,赶紧转身,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他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着灰色西装,虽然单眼皮小眼睛,但也算得上俊朗,她立刻鞠躬道,“是,您是石田先生吧?请多关照”。
“非常抱歉,我。。。”,就在年轻男子看清廖春月面容的时刻,忽然僵住了,愣了足有半秒钟才继续道,“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那我们。。。”,虽然已经有过几次援交经验,但以前都是同学晴子帮忙安排的,而今天廖春月是第一次单独出来,因此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第一次?”,男子端详着面前这位冻的瑟瑟发抖的女孩,她年纪不大,相貌平平,也不太会化妆,长发微微有些自然卷,但灰色长风衣下笔直的黑丝袜长腿配上漂亮的高跟鞋,显现出不同寻常的身材,便试探的问道,“中国人?韩国人?”。
“中国人,请多多关照”,廖春月已经在东京生活了三年,语言早就不是问题,但“廖”这个姓确实很容易被辨别出来,她不停的鞠躬道,“还有,我不。。。不。。。我不是第一次,但。。。但。。。”。
“没关系,走吧”,男人很自然的牵起廖春月的手,向旁边的酒店走去。
 
进了酒店房间,廖春月依然有些紧张,她坐到床上,但忽然想不起来该如何开始,石田则点燃香烟,自顾自的脱掉身上的衣物。
“对不起,先生,您。。。您能先付钱吗?”,看到男人将衣服脱了个精光,廖春月才想起一句应该说的话,她的同学晴子反复叮嘱过的这句话。
赤条条的男人一愣,立刻熄灭香烟道,“没问题,噢,对了,你日语说的不错,是留学生?”。
“是”,廖春月点头。
“哪所学院?学什么?”
“东京艺术大学,作曲”,说起自己的学生身份,廖春月越发紧张了,连头都不敢抬。
“你。。。你很漂亮”,男人忽然变的像个小孩子一般腼腆的说道。
“我么?”,这句赞美之言让廖春月非常意外,她抬头道,“我漂亮吗?”。
“是”,男人又指着自己开始勃起的下体道,“它。。。它可不会说谎”。
“石田先生,您不必哄我,我知道自己并不出色”,廖春月又将头低了下去。
“不,你。。。你很出色”,男人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匆忙翻出自己的钱包,开始数钞票。
“我。。。”,廖春月停顿了一下,道,“我要是真如您说的那么漂亮,也不至于没客人”。
“是吗”,男人愣愣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然后将数好的一叠钞票递给廖春月,道,“你的身材真的一级棒”。
廖春月伸手接过,数了数,发现多了很多,急忙道,“您给多了”。
“不,不多”,男人的脸色逐渐有些红润,自顾自的问道,“你。。。你出来援交是。。。是要买包包,还是因为喜欢做爱?”。
廖春月的脸也红了,立刻解释道,“不是的,我要赚学费和生活费,还差一年就可以毕业了”。
“对,艺术学院的学费很贵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那你来日本上学都是靠援交维持吗?”。
“是。。。也不是。。。”,廖春月被戳到了痛处,不愿再多说。
男人见女孩不说话了,也猜到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多问,继续道,“不管怎样,既然为了钱,怎么还嫌多呢?”。
“不,这不是我应得的”,廖春月再次把钞票递了回去。
“是。。。是这样”,男人尴尬的愣了一小会,然后手忙脚乱的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捆麻绳和一条软鞭丢在床上,“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我突然想换个玩法”。
廖春月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因为绳子和鞭子让她联想到最近新闻报纸上报道的邪教组织性奴贩卖案,她只思索了片刻,便丢下钞票企图夺路而逃,但男人好像早就预料了,飞身拦住了去路,“怎么了?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要求,不可以吗?”。
“石田先生,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廖春月被迫重新坐回床上,但根本不敢抬头,可忽然发现男人的下体竟软了下来。
“不。。。小姐。。。可能你想错了”,男人从廖春月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神情,便伸出双手合在一起递到女孩面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些东西是给我自己准备的,请把我捆上,然后用鞭子抽我!可以吗?”。
“啊?”,廖春月傻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赤裸且颇有些健硕的男人。
“从现在起,我称呼您为主人,我是您的奴仆”,男人说着说着就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道,“请主人用鞭子惩罚我吧!”。
 
突如其来的反差让廖春月措不及防,但她可以肯定,现在自己似乎没什么危险,跪在地上的男人并不是罪犯,而且她听晴子说过,这叫SM,一种另类的虐待游戏,她原先根本不相信世界上真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被鞭打和侮辱,可此刻竟然真的发生在眼前,廖春月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游。
神游了片刻后,廖春月终于稳住了心神,低头看着男人道,“你是想让我。。。虐待你?”
“是的主人!”,男人坚定的答道。
“你多给我这些钱就是为了这个?”,女孩指着地毯上散落的钞票道。
“是的主人!”,男人抬起头道,“希望主人满意”。
“那。。。那。。。那我试试吧”,廖春月狠了狠心,转过身看了眼床上的绳子,那东西也许有十几米长,足可以把男人捆的死死,想到这里,她便道,“那。。。那你过来吧”。
男人迅速的爬到廖春月的身前,再次将双手举过头顶。
“石田先生”,廖春月一边用绳子缠绕男人一边道,“我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好不好,请您多多指教”。
“一切听主人的”
 
歪七扭八的捆绑之后,廖春月把男人放倒在床上,然后拿起鞭子试了试手感,发现这东西分量不轻,抡起来颇有些费劲,不是很好控制,她尝试着将鞭子甩向空中,啪的一声,竟不小心将床侧茶几上的台灯打落在地。
“哎呀,不好”, 惊慌之下,廖春月脱口而出一句中文,然后就丢下鞭子去检查跌落在地上的物品。
“主人,不用担心,我会赔偿的”,趴在床上的男人看不到女孩打坏了什么,只能催促道,“请您开始吧”。
廖春月仔细检查了一遍,台灯并没有损坏,便转头向男人道,“对不起,石田先生,让您久等了”,说完捡起鞭子再次挥动起来。
啪!一鞭子打在男人的屁股上,可男人竟一动没动,也没叫喊,廖春月立刻询问道,“石田先生,这样可以吗?”。
“主人,您可以再用力些吗?”,男人恳求道。
“那我再试试”,啪!又是一鞭,“这样可以吗?”。
 
十几鞭之后,男人突然开口问道,“主人,您不憎恨日本人吗?”。
廖春月愣住了,完全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不。。。不憎恨”。
“日本人曾经侵占过中国,您知道吗?”,男人继续道。
“是的,我当然知道”,廖春月迷惑不解的问道,“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吗?”
“您就把我当成曾经侵占过贵国的军人,现在惩罚我,可以吗?”
“噢”,廖春月这才理解了男人的意思,可转念道,“可你不是呀!”。
“拜托了!”,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得继续道,“无论如何,请您尽力鞭打我吧!”。
“是”,廖春月微微鞠了个躬,然后再次挥起鞭子。
廖春月并不清楚是自己的力气不够大,还是根本没有使用全力的信心,依然没能在男人的皮肤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她不得不在男人不断的恳求下继续尝试。
 
鞭打持续了没多久,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大喝道,“停止吧”。
“是”,廖春月急忙放下鞭子,上前要给男人解开绳索,可没想到男人轻轻几下便挣脱开,然后转身坐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廖小姐,您真的是。。。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廖春月立刻鞠躬道,“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还可以怎么做,我。。。”。
“我想还是。。。还是算了吧”,男人取过床头的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道,“廖小姐,你去洗洗吧”。
廖春月点了点头,她想,男人一定是改主意了,便立刻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
 
快速的清洗了身体,廖春月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可男人却不见了,鞭子、绳子和他的衣物及公文包都不见了,只剩下地毯上依旧散落着的钞票。
 
廖春月拿出电话,拨打晴子的号码。
电话通了,可话筒里传来的是女人呻吟的声音,廖春月立刻道,“晴子么,对不起,我一会再打给你”。
“你干完了?这么快?啊。。。啊。。。”,电话另一头就是晴子的声音。
“是”
晴子一边呻吟一边道,“在酒店等我,啊。。。啊。。。我再过。。。再过十分钟去找你”,就在这时,话筒里传来一个老男人的淫笑声,“小姐,十分钟可不行。。。”,说完电话就挂了。
 
廖春月知道晴子的手段,而且听声音那边八成只是个糟老头子而已,便将房间号用短信传给晴子,然后拉开窗帘,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欣赏窗外的东京夜色。
这个尚未完全走出经济危机的国家,夜幕依然美丽无比,只不过这弧光斑斓的夜色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阴暗和扭曲。


 
 
2.晴子
回家的路上,晴子在出租车里异常兴奋,她不停在形容那个糟老头子是多么的不堪,可廖春月却根本提不起兴趣,但也不得不“是。。。是。。。”的敷衍着。
“春月”,晴子终于收住了笑声,看着一脸困倦的廖春月问道,“你怎么了?今天那个客人不好吗?”
“很好。。。”,廖春月将头望向窗外。
“他打你了?”,晴子立刻严肃起来,然后把手伸向廖春月的风衣内侧。
“没有。。。”,廖春月不太习惯晴子对自己的“动手动脚”,急忙拉开她的手,道,“他碰都没碰我一下,还给了我三四倍的酬金”。
“什么?”,晴子一愣,然后马上笑逐颜开道,“那你还不高兴的?”。
“我没有不高兴”,廖春月转头看向晴子,目光落在她胸前那闪闪发亮的半月形蓝宝石吊坠上,忽然问道,“晴子,你又不缺钱,为什么还要援交?”。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晴子扭过头道,“我喜欢和不同的男人做爱”。
“可你不是也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吗?”,廖春月道。
晴子哼了一声撅起了小嘴,转回头道,“我喜欢和坏男人做爱,明白吗?”。
廖春月疑惑的摇了摇头。
晴子魅惑的一笑,两手又伸向廖春月的前胸并调侃道,“除非。。。春月愿意跟我做。。。”。
“你又开这种玩笑”,廖春月终于被晴子逗笑了,她跟晴子一边打闹一边道,“我只喜欢山口老师,谁会喜欢你这个疯丫头”。
“哼,就知道你的山口老师”,晴子装作吃醋的样子。
“山口老师怎么了?他又英俊又潇洒又有风度,如果可以。。。”,廖春月捧起晴子的脸道,“我要嫁给他!”。
“我生气了!”,晴子故作恼怒。
“哈哈,你吃醋啦!你是不是也喜欢山口老师?”,廖春月忽然抱住晴子的脖子,道,“不过,我也喜欢你,要不是你帮我,我就只能回国了,要是真回国了,哪里还能天天见到山口老师”。
“好啦,别张口闭口山口老师了,都两年了,你都没敢跟她说过话吧?”,晴子笑道。
“就你厉害!”,以廖春月的性格,是根本不敢主动搭讪山口老师的。
晴子哼了一声,“我可不喜欢山口老师,他除了上课根本不跟学生说话,我看他是假清高!”。
“我就喜欢山口老师那幅假清高的样子,怎么了?”,廖春月反驳道。
“你还真惦记他啊?虽然他一直都没结婚,可也是快50岁的人了,比你爸爸。。。”,晴子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便自觉的捂住自己的嘴。
廖春月的眼眸也随之一闪,虽然晴子是无心之言,但免不得伤心事又被沟起,泪腺中一下子就分泌出不少液体蠢蠢欲动。
 
沉寂了一会,晴子终于绷不住了,拉起廖春月的手,道,“春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我们都一样啊,这些事都会过去的”。
廖春月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并没有掉落。
 
出租车抵达了目的地,正当廖春月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晴子忽然变的一脸严肃,拉了一下廖春月的衣角,道,“你先上楼,我抽支烟再上去”。
廖春月也没多想,拎着手袋下了车,刚走了没几步,才注意到不远处正停着一部黑色的豪华加长奔驰轿车,这种奢侈品即便是在经济危机之前的东京街头也少见的很,一般来说,车的主人不是暴发户就是黑社会,廖春月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走进公寓门,廖春月立刻转身躲在门后偷看,她想还是等晴子也安全进来再一起上楼,可就在这时,她惊诧的看到,从出租车走出来的晴子竟踱着漫不经心的步伐慢慢走近那部加长奔驰。
廖春月吓坏了,立刻掏出手机时刻准备报警,可此时奔驰的后门打开了,一个衣着笔挺西装,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迎着晴子而去,直到两人相对而立,可都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终于开腔了,“这么晚,怎么才回来?”。
“哼,还是被你找到了”,晴子轻蔑的口吻道,“看样子我又得搬家了”。
“晴子,为什么要躲着我?”,男人看了眼公寓的方向,道,“还住在这么个破地方?”。
“破?向井先生,比起你的豪宅,整个东京,哪里不是破地方呢?”,晴子点燃一支香燃,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晴子,跟我回家吧!住在这种地方很不安全的!”,男人上前了一步,像是要伸手拉晴子的胳膊,但被晴子迅速后撤一步躲开了,男人似乎感到自己有些失礼,便很不自然的顺势梳理一下稀疏且灰白的头发,继续道,“晴子,你继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为什么还跟她过不去?”。
“跟她过不去?你错了!她哪里有不对地方,我从来就没有跟她过不去”,晴子狠狠的吸了几口烟,然后丢在地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离开”。
“晴子,你不跟我回去也可以,那你。。。你。。。”,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晴子不屑的看着男人道。
“你可不可以。。。不。。。不去援交”,中年男人非常吃力的说道,“即便你不愿意拿我的钱,但你母亲给你留下的财产也足够你生活的”。
“你还有脸提我妈妈”,晴子哼了一声,道,“我不缺钱,但我就喜欢被那些跟你差不多年纪的老男人操,你管不着!”。
“晴子,你太过分了!”,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加大了声音分贝呵斥道,“你恨我可以,但没必要作践自己,向井家族也容不得你这样无礼!”。
“哼,终于说实话了”,晴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男人,咬牙切齿的道,“向井正树,你瞧瞧你自己,从来就心口不一,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更没在乎过妈妈,别以为当年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屈膝于向井家那些老混蛋,为了让他们收购你的破企业,逼着妈妈跟你离婚,难道你们认识的时候不知道妈妈有中国人的血统吗?!要不是你!妈妈怎么会那么伤心?!要不是妈妈伤心,她怎么会车祸丧生!你那么迫切的把她抛弃,无非是想保住你的财产,保住你在家族中的地位,你就是彻彻底底的混蛋!”。
 
两人的对话被躲在公寓门后的廖春月听的清清楚楚,此前,她只以为晴子的父亲是为了美色而抛妻弃女,可直到现在才明白晴子为什么只恨生父而从不怨恨继母,甚至在她患病去世后还亲自去祭拜。
 
“砰”,公寓门被撞开,晴子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竟没注意到门后的廖春月。
“晴子”,廖春月深深的鞠恭,道,“对不起!”。
“春月?”,晴子回头才发现黑暗处的廖春月,她诧异道,“你。。。你都听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坏人,我。。。对不起!”,廖春月依旧保持着身体的倾斜角度,一动不动。
晴子迟疑的一下,上前拉起廖春月的手,“春月,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是的,可是。。。”
晴子打断了廖春月,道,“那么,请帮我保守这些秘密,可以吗?”。
廖春月抬起头,看着眼睛里含满泪水的晴子,激动的点了点头。
 
回到合租的公寓,晴子提出要跟廖春月一起洗澡,晴子说这样她们才能成为真正的无话不说的朋友,廖春月没有拒绝,她觉得应该有所付出才对得起晴子的信任,不过,当踏入淋浴间的时候,廖春月才意识到两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几乎零距离的面对面是多么的尴尬,但对面的晴子却自然的很,她一把抱住廖春月,使得两人同时都能沐浴到温润如霖的热水,但即便如此,廖春月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晴子意识到了廖春月的无助和不知所措,及时松开了双手,并拾起起沐浴露开始给廖春月的身体涂抹。
“春月,我好喜欢你”,晴子一边细致的涂抹沐浴露一边小声道。
廖春月有些吃惊,“晴子,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晴子重复了一遍,并将手慢慢的滑向廖春月的下体。
“你喜欢我?你喜欢女人?”,廖春月道,“晴子,你又跟我开玩笑”。
晴子的手在廖春月的蜜穴附近游荡起来,“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呀”,廖春月不知道晴子所谓的“喜欢”到底是何含义,傻乎乎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个?”。
晴子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没什么,没什么”,说完便站起身,转到廖春月的身后继续涂抹浴液。
 
“对了”,有些尴尬廖春月岔开了话题,道,“晴子,今天那个客人可怪了,他让我用绳子把他捆起来,然后用鞭子抽,可打了没几下他就生气了,说我没用,然后丢下钞票就走了,你说怪不怪?”。
“噢”,晴子微微一怔,道,“你今天遇到的是M,算你走运,要是碰到S的话你可要小心了,尽量不要做,找借口赶紧离开”。
“我知道,他把绳子和鞭子拿出来的时候我就想跑,可他拦住我,还跪在地上求我惩罚他”,廖春月想起今天的奇遇,还是有些后怕。
“不过。。。”,晴子若有所思道,“不对呀,按理说那些男M一般会去SM俱乐部找职业女王调教,为什么会找援交的呢?”。
“为什么?”,廖春月不清楚晴子在疑惑什么,便问道,“职业女王和援交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职业女王是需要天份和训练的,普通女人是无法满足那些男M的欲望,所以。。。”,晴子忽然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太懂哦”。
“噢。。。”,廖春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换成廖春月给晴子打浴液,晴子看着专心致志的女孩,心中一动,道,“春月,你毕业以后还回国吗?”。
“我也不知道”,廖春月叹了口气道,“家里什么都没了,都被政府没收了,但我。。。我总觉得爸爸妈妈他们。。。他们不是那种人”。
“那你还有其他亲戚吗?”,晴子问道。
“没有了,我父母都是孤儿”,说着说着,廖春月的眼泪又打起转来。
晴子再次抱紧廖春月,“春月,忘了这些,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廖春月迷惑的看着晴子,轻轻的想挣脱,但晴子抱得更用力了,两个女孩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滑滑软软的,廖春月第一次有了一种莫名的可不描述的冲动感觉,这是任何男人没有给过她的感觉。
 
“春月,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山口老师?”,忽然,晴子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廖春月措不及防。
“晴子,你。。。这。。。”,廖春月越发搞不懂这晴子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怎么能比呢?”
晴子笑了,再次搂紧廖春月道,“我可以帮你的呀”。
“帮我?”,廖春月大惊,“帮我什么?”
晴子忽然把手移动到廖春月的屁股上,使劲的捏了一把,道,“帮你泡山口老师呀!不过。。。”。
“不过什么?”
晴子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听说山口老师是个GAY”
“啊?山口老师么?”,廖春月一惊,心里凉了大半截。
“对呀,你不相信我吗?”,晴子退了一步,双手握起廖春月的手,但眼睛却紧紧紧盯着廖春月的眼睛,极其严肃的表情一动不动。
晴子的神情让廖春月更加糊涂了,“晴子,怎么了,我。。。我相信你,可。。。山口老师。。。他。。。他怎么会。。。”。
“哈哈哈”,晴子忽然又抱住了廖春月,大笑道,“我骗你的,哈哈哈!我骗你的!”。


 
3.山口秀中
“山口老师好!”,东京艺术大学的教学楼内,晴子和廖春月并排站在教室门口,向刚刚走出教室的山口秀中鞠躬。
“你们。。。你们有事吗?”,山口秀中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扶了下金丝边的眼镜,扫视着面前两位年轻女学生,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你是平川晴子吧?”。
 
廖春月每次见到山口秀中都会有窒息的感觉,也许是他真的太出色了,山口老师虽已四十多岁,但根本看不到太多的岁月痕迹,他眉清目秀,皮肤白净如脂,身材高挑还不失健硕,一头浓黑长发中间零星几许白丝,还用艺术感十足的镀金色金属丝捆扎,更显成熟男人的韵味。
晴子拽了一下正莫名发呆的廖春月的衣角,但廖春月却红着脸缓缓低下了头,虽然此前满脑子装的都是晴子为她设计好的对话台词,可就在与老师对视的那一刻,她的意志瞬间沦陷,张了张嘴,根本说不出任何言语。
晴子见状,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道, “山口老师,她叫廖春月,留学生,作曲系的,因为一直没机会上您的小课,所以她有几个问题想私下向您请教,不知道您晚上是否有时间?”,晴子刻意将“私下”的字音念的很重。
山口秀中皱了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问吧”。
“那可不行”,晴子像是三岁小孩子般撒娇道,“都说是私下请教的问题了”。
“山口老师,请多多指教”,廖春月再次鞠恭,但依然没有回忆起任何台词。
“你们这些女学生!”,山口秀中瞥了一眼廖春月,又看了眼手表,道,“我一会还有课,有事就快点说吧”。
晴子又拽了拽廖春月,可她还是低着头,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我想。。。我想请您。。。我。。。”。
晴子见状忽然上前一步,拉住山口秀中的衣袖,近身凑到老师的耳边小声道,“山口老师,廖同学很仰慕您,今晚想跟您彻夜长谈,顺便。。。顺便一起。。。一起。。。一起睡觉”。
廖春月大惊,急忙拉过晴子,“晴子,请不要无礼”,然后转向山口秀中,鞠躬道,“对不起,山口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晴子咯咯的笑出了声,接着廖春月的话继续道,“她的意思是不需要彻夜长谈,只要一起睡觉就行了”。
 
昨晚晴子跟廖春月在设计台词的时候,本以为这种情况下山口秀中要么会甩手而去,要么会尴尬难堪,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只楞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山口老师便微微的翘起了嘴角,端详了一会廖春月,缓缓道,“对不起,老师每天晚上都很忙,因为想跟老师睡觉的学生太多,所以,你可能得排上几个月的队才行,明白吗?”。
“啊”,廖春月大惊,没想到平日里谦谦君子风度的山口老师竟会口出如此轻薄之言,她立刻低头再次鞠躬,道,“对不起,山口老师,我。。。我。。。”。
晴子也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噗哧一声笑了,但当看到廖春月的脸更加红润时,便捂住自己的嘴,不让笑声太过明显。
就在廖春月发呆的时候,山口秀中已经转身快步离去。
 
望着山口的背影,晴子抱住廖春月的胳膊,道,“我忽然也有点喜欢这个山口老师了”。
廖春月则依旧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山口老师他。。。他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失望了?”,晴子一边拉着廖春月往外走一边道,“没想到吧,老师他。。。其实是个大色魔!”。
“那倒也不是”,廖春月琢磨了一下,继续道,“我觉得山口老师肯定不喜欢我,他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
“那还不是失望了么”,晴子搂住廖春月的脖子,“既然山口老师不喜欢你,那就只剩下我喜欢你啦”。
“不一样”,廖春月和晴子也走出教学楼,但她的目光依然跟随着远处的山口秀中。
晴子笑道,“好吧,跟你说实话吧,早就替你打听过了,咱们学校有好多女生都向山口老师表白过,可老师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谁”。
“啊?”,廖春月转头看向晴子,“你早就知道山口老师不会答应?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所以我才让你直接一点、露骨一点呀”,晴子眯起眼睛看着身边女孩。
“是你,不是我,我可没说要跟他睡觉”,廖春月嘟嘟囔囔道,“我根本没打算说的”。
“好吧,好吧,是我还不行么”,晴子道。
廖春月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山口老师跟别的女学生也是这么回答的吗?”。
“那倒没听说过”,晴子摇摇头道,“不过,前辈们都说山口老师就像一块石头,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
“以后可怎么办呀”,廖春月有些懊悔。
晴子立刻安慰道,“别担心了,既然山口老师能说出那种话,说明他。。。可能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现在软的硬的都不管用,你还是死心吧”。
“难道。。。难道山口老师真的是同性恋?”,廖春月若有所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前辈们说,山口老师在学校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论男女朋友都没听说过,而且他住的好像很远,没人知道他到底住在哪儿”。
“这么神秘呀”,廖春月虽然暗恋山口秀中许久,但在认识晴子之前,她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所以也没有途径打听老师的详情。
 
“好了,我得去上乐理课了”,晴子指了指远处的教学楼,然后转向廖春月道,“你下午是不是没课?”。
“是”
晴子从书包里翻出一张纸条递给廖春月,道,“下午约了个客人,可我没时间,但我知道你有时间,所以就答应了,给”。
“谢谢你,晴子”,廖春月终于从山口老师的梦境中回转到现实,眼下真正要面对的根本不是爱情,而是学费和生活的压力,她接过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和一行小字,“下午3点 喷水公园”。
“好啦,我上课去了”,晴子转头就走,但没走两步又停下,回头道,“噢,对了,那人说不用化妆,素颜学生的样子就最好,还有。。。”,晴子忽然鬼魅的笑着继续道,“那人的声音和山口老师很像的”。
“你讨厌!”,廖春月的脸又红了,想伸手去拍晴子的屁股,可小妮子却早就笑着跑开了。


4.美织(一)
下午三点整,廖春月在喷水公园门口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
“您好,是晴子小姐吗?”,电话通了,但对方竟是个女人的声音。
“对不起,晴子她下午有课,我替她可以吗?”,廖春月并不奇怪,有些客人会通过秘书安排行程,其中也可以包括那些不能公开的部分。
“您不是晴子小姐?”,对方好像有些诧异。
“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是晴子的同学,也是她的室友”,廖春月并不想放弃每次赚钱的机会,“是晴子小姐委托我替代她的,给您添麻烦了”。
“嗯。。。”,电话另一头的女声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好吧,南面不远就是东京皇宫酒店,请你到1209房间”,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廖春月把纸条揣进风衣的内兜,收起电话,沿着步行道向南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发现了马路对面的一栋并不算起眼的高档酒店。
 
“叮咚”,廖春月按响了1209的门铃,房内立刻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了,可廖春月马上就愣住了,因为房间里站着的是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她个头身材与自己相仿,也是长发微微发卷,穿一件黑色的羊毛质地长袖低胸连衣裙,黑色丝袜,黑色平底皮靴,由于面具的阻挡,廖春月看不到她的模样,也看不到她任何的面部表情。
廖春月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第一直觉是自己按错了门铃,抬头一看,但房间号确实是1209。
然而,对面的女人也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同样没说一句话,两人就这么僵立了足有五秒钟,那女人才侧过身,说了句,“请进”。
廖春月这才回过神来,但她并没有着急进门,而是先向房间内望了望,确认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且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向女人鞠了个躬,道了一声“请多关照”,然后走了进去。
 
女人关上房门,转身道,“请坐”。
“谢谢”,廖春月又鞠了个躬,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你是晴子小姐的室友?”,女人坐在床上,面对着廖春月。
“是的”,这是廖春月第一次冲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在说话,心里有些怪怪的,更不敢直视女人,道,“请问,客人什么时候到?”。
“客人?”,女人一怔,然后微笑着道,“我就是你的客人”。
廖春月再次吃惊道,“您?您?怎么会是您,晴子说电话里是个男人”。
“哦,他是我的仆人”,女人漫不经心的道。
“仆人?”,廖春月完全搞不清状况。
“怎么?失望了?”,女人忽然抚摸了一下廖春月的面颊。
“不。。。不。。。”,廖春月的身体一动没动,任由女人触碰,因为她从女人的手指间闻到一股异常诱人的气息,有种莫名的令人折服的感觉,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微微有些紧张,两腿轻轻的抖了几下。
女人观察到了廖春月的情绪变化,便起身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继续道,“你可以接受女人?”。
“不。。。不知道”,廖春月不由自主的有些结巴,但目光忽然扫到了女人胸部,倒不是因为那高耸的乳房,而是她颈下的蓝宝石挂坠,形制好像跟晴子脖子上的有些相似。
忽然,廖春月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心想,莫非这女人就是晴子,她故意跟自己开玩笑么?不过,廖春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女人的身高虽然跟自己及晴子相仿,可那黑丝袜包裹下的笔直且修长的双腿是不可能伪装的。
想到这里,廖秋忽然又冒出更加奇特的觉思,想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这女人的声音颇为熟悉,似乎经常都能听到似的,但扫描了一遍自己的同学老师,却没任何一个人能与之划上等号。
“你是大学生?”,女人问道,“叫什么?可以跟我说吗?”。
廖春月立刻微微欠了下身,道,“您好,我叫廖春月,请多多关照”。
“廖?”,女人站了起来,道,“中国人?”。
“是”,廖春月道。
女人一下子笑出了声,竟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那你是中国哪里人?大陆、台湾、香港还是澳门?”。
廖春月一愣,慌忙也站起身道,“你也是大陆人?”,她之所以慌忙,是生怕自己援交的事情传回家乡,那就太对不起自己死去的父母了。
“不不”,女人拉住廖春月的手,温柔的说道,“我是日本人,但在北京生活过很长时间,刚刚回到东京,能在这里见到大陆人我很高兴”。
即便如此,廖春月还是非常紧张,低下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噢,我不是坏人,你放心”,女人似乎看出了廖春月的心思,又补充道,“我在北京并没有亲戚朋友,而且也不会再回去”。
廖春月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缓缓道,“我。。。我也是北京人”。
“我听出来了,噢,对了,这是今晚的酬金”,女人微笑着示意廖春月坐下,然后从床上的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道,“今天我们都说中文,好吗?”。
廖春月点了点头,接过信封,看都没看便塞进了书包,可就在这时,她的脑子里飘荡出一个不解的问题,女人跟女人怎么做爱呢?她想问,但又实在张不开嘴。
 
女人似乎并不着急,她拉起廖春月的手,道,“你出来援交是因为要赚学费吗?”。
“是的”,廖春月点了点头。
“那你室友晴子也是要赚学费吗?”
廖春月一愣,心想这女人为什么要问晴子,真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不,她不缺钱,我觉得是她只是单纯喜欢吧”。
“噢,是这样”,女人忽然不说话了,像是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沉默了,这异常的寂静让廖春月颇感不适,想打破这种尴尬,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同性恋吗?”,廖春月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刚说完就知道自己失礼了,不自觉的又低下了头。
“哈哈”,女人笑了,道,“你是吗?”。
“我?我。。。我不是的”,廖春月急忙澄清。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今天就算了吧”,女人站起身,道,“你走吧”。
廖春月可不想把书包里的钱还给女人,毕竟以她的姿色很难约到客人,好不容易晴子帮自己一次,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所以她坐着没动地方,鼓足了勇气小声问道,“那。。。那女人跟女人是怎么做爱的?”。
女人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面前的女孩并没太多的性经验,便道,“谁说要跟你做爱了?”。
“啊?”,廖春月不解,抬起头疑惑的望着那副白色面具。
“要不我们先聊聊天吧”,女人道。
“好,您说”
“你是出生在北京吗?”,女人重新坐在床上。
“是”
“父母身体都还好?”
廖春月的心一颤,但毕竟面前的女人与自己素不相识,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压力,便从容的答道,“他们。。。他们都。。。都去世了”。
“噢?”,女人不解,继续追问,“他们都去世了?车祸吗?”。
“不。。。”,父母的音容笑貌忽然在脑海中闪现,廖春月尽力克制了一下,才继续道,“他们是自杀的”。
 
女人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复,看着女孩双眼里逐渐泛出潺潺晶莹,便伸手轻轻替她擦拭。
“对不起”,廖春月知道自己失礼,无论客人是男是女,找援交妹是为了寻找快感而不是为了掉眼泪,便再次站起身鞠躬道,“让您见笑了”。
 
女人微微一笑,再次拉住廖春月的手让她坐下,道,“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廖春月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廖春月的父母都是政府公务员,虽然收入不算丰厚,但也属于小康,所以廖春月的生活条件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要好很多,加上自己的学习刻苦努力,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出国留学,都很算顺利。
直到半年前,父亲被匿名举报巨额不明来源财产被双规,在接受调查的前夜,父母二人竟一起服毒自杀了,廖春月就此失去了所有亲人,她匆匆回国料理了丧事,但至于父母到底是为什么要自杀及是否真的有贪腐行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曾经追问一个经办此案的老警察,他只摇摇头说,这案子太复杂,没法查。
家中的财产都被没收,廖春月失去了经济来源,留学的计划也被迫搁浅,回北京待了没几天,法院又查没了父母的房子,她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所以你就回日本了”,女人轻轻的抚摸着廖春月细嫩的手。
廖春月点了点头。
“那你父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女人并没有说下去,因为此时廖春月缓缓抬起了头。
“我相信爸爸妈妈肯定不是贪污犯,等我完成学业,再多赚些钱,等有了足够的积蓄,就回去,一定要给他们平反!”。
 
女人微微一笑,道,“我前几天才回来,那边的情形也知道一些,这并不容易”。
廖春月再次无奈的低下头。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女人的,她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冲着廖春月一笑,道,“你等我一下”,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在酒店走廊里,女人按下接听键。
“主人!”,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什么事?”,女人的口气非常沉稳。
“对不起主人,我刚刚知道,晴子没有去,是吗?”,男人的口气显得有些愧疚。
“是的,是她的室友替代她来的,你见过这个姓廖的中国留学生吗?”,女人问道。
“知道,好像。。。好像。。。”
不等男人继续,女人继续道,“好了,我正在跟她说话,也许会有收获,你等我电话吧”。
“是”,男人主动挂了电话。
 
回到酒店房间,女人见廖春月依旧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她笑了笑,随手关上房门,改回中文说道,“你有带你父母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什么?”,廖春月还以为听错了,吃惊道,“照片?”。
“是的”,女人肯定的答道,“你的故事很感动我,所以想看看他们的样子”。
“这。。。”,廖春月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日记本,从尾页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照片,走到台灯旁边,接着灯光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张全家福,一男一女和一个两三岁大的女孩,廖春月的父亲穿着白色衬衫,英俊且干练,母亲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笔直的长发,大眼睛尖下巴。
女人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廖春月,然后不明所以的摇摇头,然后将照片递还,道,“你妈妈很漂亮”。
廖春月叹了口气,接过照片收好。
 
女人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忽然不知哪里冒出些奇怪的思绪,大脑便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
廖春月发现女人一动不动了,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房间里一下子又陷入了沉寂。
 
“对不起,我觉得我应该走了”,廖春月挣扎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无法给这个有些古怪的女人带来任何肉体上的快乐,便翻出那个信封道,“这个。。。您还是收回去吧,我。。。我。。。”。
“为什么?”,女人从沉思中转了回来,看到廖春月手中的信封,笑了笑,道,“这钱你不想赚了?”。
“我。。。”,廖春月当然想赚这钱,但面对一个女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把它赚到手。
“我问你”,女人问道,“援交很赚钱吗?”。
“这?”,廖春月一愣,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问答道,“如果长的很漂亮的话,确实能赚不少钱,可是。。。可是我。。。我还不行”。
“是吗”,女人从桌子上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副红黑色的面具递给廖春月,并道,“把衣服脱了,戴着面具,去照照镜子”。
“什么?”,廖春月不解。
“照我的话去做”,女人依然保持原来的音量,但口吻却显得严厉。
廖春月顺从的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物,戴上面具走到门口的穿衣镜前。
“看到了吗?”,女人跟在廖春月身后,双手从后面搂住她的双乳,然后缓缓的向下抚动,一直滑到翘挺的臀部。
廖春月大惊,镜子里那个戴着面具女人好像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妩媚的、令人陶醉、曲线玲珑的美女。
“看到了吗?”,女人再次问道。
“看。。。看。。。看到了”,廖春月还是不相信镜中雪白的侗体是属于自己的,她转头看向女人,“你。。。我。。。我该怎么称呼您”。
女人一笑,稍加思索,道,“叫我美织”。
        5.美织(二)
“美织姐,我懂了,带上面具,那些客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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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美织微微一笑,用手指捅了一下廖春月的脑门,道,“难道客人会允许你一直戴着面具做爱吗?”。
“啊!”,廖春月一下子就糊涂了,“是呀,客人肯定会。。。会好奇我的样子,那。。。那美织姐”,她看着女人,满脸都是不解。
就在廖春月疑惑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腕上一凉,紧接着听到身后清脆的“咔嚓咔嚓”两声,而美织则退后一步,道,“如果客人被束缚着呢?就像你现在这样?”。
廖春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冰冷的金属手铐锁在背后,她立刻紧张的转身,可由于失去了平衡,趔趄了一下竟控制不住身体而跪在地上,幸好酒店的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否则膝盖也许会被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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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织默默的看着,一生没吭,回手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口球,廖春月心中一沉,急忙道,“美织姐,你。。。你要干什么?”。
美织一手拎着口球,一手托起廖春月的下巴,“相信我吗?”。
面对女人无名的压力,廖春月不自觉点了点头,但立刻又摇摇头,道,“可以先给我解开吗?”。
“既然你不是拉拉,那就跟我玩另外一个游戏,只要你相信我”,美织将口球放在廖春月的眼前晃了晃,“戴上它,我会告诉你另外一个世界的样子,而且,或许你以后还能用的上”。
廖春月在晴子的色情杂志里见过口球,知道它的功能,便使劲的摇头道,“美织姐,你放了我吧,我。。。相信你!相信你!”。
美织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摘掉了廖春月的面罩,迅速掐住了她的下颚,将口球塞进了嘴里,并快速系好。
廖春月心中恐惧感越加强烈,她晃着身体想站起来,可这时美织却从包里掏出一条黑色短鞭,在空中挥了挥。
廖春月忽然记起晴子跟自己说的话,但现在的状况下,想跑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呜呜的摇头并重新跪在地上,期盼面前的神秘女人只是在跟自己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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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织站起身,缓缓将鞭梢移动到廖春月光滑白皙的脖颈,“小姑娘,现在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了,我保证这是个有意思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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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月继续摇着头,并呜呜的发出声音,但当黑色鞭子挪到她的后背并轻轻的敲打几下后,她立刻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透过面具,她清楚的看到一丝严厉的目光正投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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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织用鞭子轻轻的拍打着廖春月的后背,声音变的更加肃穆起来,“我不会打疼你,除非你不听话,明白吗?”。
廖春月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从现在起,跪好了,把身体挺直,头抬起45度角”,美织一边命令一边用鞭子敲打廖春月的身体,“好,从现在起,不许动,10分钟,可以做到吗?”。
廖春月只得点头。
“如果动一下,我会抽你一鞭,那会是很疼的一鞭!”,美织说完便默默的转到了廖春月的背后,再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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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月尽量保持身体的平直,将头向上的抬到最高,并听话的一动不动,房间内则再次陷入了沉寂。
一分钟。。。两分钟。。。忽然,一个离乱的念头迸入廖春月的脑海,“这个美织会不会就是报纸上说的罪犯,她会不会是个虐待狂?她会不会最后把我杀死?或者把我当性奴隶卖了?”。
三分钟。。。四分钟。。。廖春月看不到女人在做什么,而且也听不到身后有任何动静,她竭力竖直耳朵,生怕女人会突然从背后用绳子勒在自己脖子上,然后。。。。。。
足足五分钟过去了,廖春月的思绪愈发混乱,而且被塞着口球的嘴里疯狂分泌大量唾液,并已经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还是晃动了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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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廖春月的后背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剧痛,她呜呜的大叫并顺势侧身躺倒在地,视线中终于看到了美织,她正举着鞭子,直勾勾的瞅着自己,廖春月下意识的卷缩起身体,并努力向墙角挪去。
“疼么?”,美织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短鞭。
廖春月见女人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才停止了移动,急促呼吸着并用力点了点头。
“所以我没骗你,对吗?”,美织缓缓的走近,蹲下身体,轻轻的抚摸着廖春月的后背,但口气依然严厉,“这鞭子并不算很疼的,而且也不会留下什么印记,你要是试过其他鞭子的话,就会知道我有多爱惜你”。
廖春月没太明白女人的意思,但也只能点头。
“下次就不会动了,对吗?”
廖春月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在想什么?”,女人看出廖春月面部的恐惧,便伸手摘下了口球。
“美织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廖春月忽然想到,美织之所以要用面具遮住自己的脸,还有一种可能,她真的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我?”,女人笑了笑,继续道,“我是你的客人,你忘了吗?我们今天不玩做爱游戏,我们玩SM游戏”。
“我。。。我知道SM”,廖春月结结巴巴道,“可你。。。万一。。。我是说万一。。。”。
“万一我伤害你,对吗?”,美织道,“没有万一,你必须信任我!”。
“可是。。。”,廖春月语塞了,因为她忽然就想明白了,现在的自己,除了信任之外,确实也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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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织见廖春月不再说话,便起身道,“如果你不想继续的话,也可以,把那个信封还给我,然后就可以走了”。
廖春月像是得到了大赦,依着墙角坐了起来,刚想答应,但心中一动,“你。。。你。。。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对吗?”。
“我保证!”,美织非常诚恳的答道。
“那。。。那好吧”,廖春月决定赌上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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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织把廖春月扶了起来,并让她继续按刚才的要求跪好,道,“这个游戏很简单,十分钟不能动,接着是二十分钟不能动,最后是三十分钟不能动,如果动了就要挨打,然后在重新开始”。
“那如果我一直做不到呢?”,廖春月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做到。
“这样吧”,美织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信封丢在桌子上,“如果12点以前你能做到,再给一倍的酬金,否则的话,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此刻,廖春月后背的疼痛已经消失,她觉得自己也应该能够忍受的了,而且既然美织承诺不伤害自己的话,为什么不试试多赚一份酬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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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实并非廖春月所想象的那样,别说二三十分钟了,就这短短的十分钟,从下午四点一直到晚上八点,她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没有任何一次能逃脱短鞭狠狠的一击,她感觉自己要支持不住了。
“怎么样?”,美织忽然问道,“还可以继续吗?”。
廖春月很纠结的点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她想,以目前的付出,应该值得起一份酬金了,所以道,“美织姐,我。。。我可能做不到了”。
女人笑了,俯身解开了廖春月背后的手铐,丢在床上。
廖春月想立刻站起身,可忽然膝盖处隐隐作痛,她不得不瘫坐在地上,望着正俯视着自己的女人,哀求道,“美织姐,我。。。我可以走了吗?”。
女人点了点头,伸手拉住廖春月的胳膊,把她扶到床上坐好,然后自己坐在窗边的椅子,目光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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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月轻轻揉捏着膝盖,幸好这房间的地毯足够柔软,否则的话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忽然,美织转过头看着廖春月道,“其实,想多赚点钱也并不是难事”。
“啊?”,廖春月诧异的看着女人,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美织从手袋里翻出一个钱包,从内侧掏出一张泛黄的卡片递给廖春月,道,“如果你愿意多付出一些的话,赚钱并不难”。
廖春月接过卡片,这是一张印着“黑樱花”字样的酒店卡片,但卡片的背面则是钢笔书写的两个非常娟秀的汉字“圣女会”。
“美织姐,这是?”,廖春月更糊涂了,抬头望着女人。
美织站起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道,“拿着这张卡片去找这家酒店的老板,就说要做女调教师,老板应该会安排的,如果顺利的话,会比现在你这么援交赚的多的多”。
廖春月呆滞的目光看了眼卡片,又看了眼女人,道,“我。。。我还是不明白”。
美织哼一声道,“傻姑娘,按理说今天这样的游戏,应该是你付给我钱,而且酬金至少是那信封里的三倍,知道吗?”。
“为什么?”,廖春月依旧不明白女人的意思。
“因为你不需要动脑子”,女人装好了所有的东西,然后将桌子上的那个信封丢给廖春月,“这份也给你,不过,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包括你的室友,也包括黑樱花的老板”。
廖春月还想追问,但女人已经拿着袋子走到了门口,并打开了房门,转头道,“记住,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美织姐。。。那我们还能见面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廖春月忽然有些不舍。
“应该不会了”,女人正准备出去,但又转回头道,“如果真的需要帮助的话,可以给我发短信”。
美织走出了房间,廖春月下意识的站起身想追出去,可跑到了门口才想起自己现在还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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