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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青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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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9 09:4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几年没事,写过一本《青楼梦》描写一个京城大妓院,一个由大姐牡丹控
制的一个等级森严的独立王国。虽然和红楼梦没法相比,倒也热闹有趣。因为不
是专门的sm作品,按全文贴恐怕网友不耐烦,想选几段其中的虐待情节供同好
消磨时间,为突出虐待,文中多有删节。特别感谢温柔与暴烈介绍我这个好网站
,并向站长致敬。

  第七回 赵大郎饮酒失约 李拴柱撒尿遭打
  ……紫苏见月上三竿,知今夜无望,只得上床就枕。恨恨地骂道:「这负心
贼!要么此生再别见我,要么揭了你的皮!」
  小红劝道:「主子当心气坏身子,我想那赵大爷不敢有负主子,必是一时有
事……」
  紫苏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怒道:「那负心贼,是你那一门子的大爷!」…
…小红推窗一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官儿,正在丁香树下撒尿,见窗开了,提
着裤子扭头就跑。
  小红喝道:「看你敢跑!」
  那小官儿真个不敢再跑,站在那里发抖。……可怜柱儿让小红揪着耳朵,来
到内屋,掀开门帘,照屁股一脚:「进去!」
  紫苏道:「哪房的小狗崽子,胆子忒大,尿到我窗户底下了?」
  柱儿回道:「小的是……」
  小红甩手两个嘴巴子,喝道:「跪下回话!」
  柱儿脸上登时肿起,慌忙跪下道:「回主子话,小的是今天新来的花童,一
时尿急,找不到茅厕,不想惊了主子,求主子饶过初次!」
  紫苏听这小官儿童音初变,口齿伶俐,心下倒有几分喜欢。仔细看来,生得
园脸大眼,甚是可爱,更觉心痒。
  小红在旁道:「这小兔崽子生的倒也端正,不如向大姐要来,没事给主子解
解焖子倒好。」
  紫苏啐道:「呸!说是给我解焖子,我还不知道你那鬼心眼子么?你思量要
了这小王八羔子,你个小蹄子少遭些罪么?」
  小红把嘴一撇道:「主子说那里话来,看看奴婢这身上,哪一寸肉儿不是主
子打熟了的!人家是看那负心贼不来,给主子找个乐子,没的讨个冤枉!」
  紫苏笑道:「死蹄子,宠的你越发没样了!你这是跟主子说话么?」
  吓得小红慌忙跪下,一面说道:「小红不敢了」一面左右打自己嘴巴。
  紫苏道:「住了,等发落完这小王八羔子,再收拾你不迟!」
  令柱儿站到床前,伸出玉指,便要解裤子。
  那柱儿害羞,握住腰带,便往后躲闪,小红甩手两个嘴巴,喝道:「找死么
!」
  柱儿吓得松手,不敢稍动,任紫苏褪下小衣。见那话儿,虽不甚粗大,倒生
的硬朗白净,挺在那里如小扎枪相似。
  紫苏笑道:「小红快看,还是个包头鸡子呢!」
  便用手撸,想露出龟头把玩。
  不想柱儿那龟头生来没见过风,皮生的紧,一时撸不下来,柱儿害疼,不由
的往后一躲。
  紫苏冲小红道:「这小兔崽子不懂规矩,你教教他才好玩弄。」
  小红道:「奴婢手重,主子莫要心疼!」
  紫苏笑道:「少和我放屁胡说!找打?」
  小红道:「主子何必冲我厉害?我给你调教好就是了!」
  便冲着柱儿放下脸来,指着床前木几喝道:「趴下!慢一慢,就是死!」
  柱儿哪敢怠慢,慌不迭地趴在木几上,又把裤子提上。
  小红笑骂道:「小狗崽子手快,倒叫老娘费事!」
  上前将那裤子小衣一并褪到膝弯儿,又把褂子向上掀了掀。把个屁股露了个
满全,只见臀满沟清,煞是好看。
  紫苏叹道:「苦人家的孩子,倒生得好园的白嫩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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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生爱,不觉动兴。
  那木几本是紫苏内室行刑之物,柱儿趴上,倒也不长不短,只是那话儿偏偏
硬起,趴的紧了,甚觉不便。不由得把屁股向上撅了撅。
  小红看见,便拿个绣枕,垫在下面。
  紫苏骂道:「这小蹄子敢是要死,拿我的枕头垫鸡巴么?」
  小红笑道:「主子不必担心,没我的号令,难道他还敢泄不成?」
  紫苏骂道:「放你娘的逼里屁!就不泄,就不能沾上臊味儿么?」
  小红笑道:「臊味儿咧,香味儿咧,反正主子闻着那味儿,睡得才香,伺候
主子这么多年,当我不知道呢!」
  紫苏骂道:「喷你娘的逼里粪!」
  小红笑道:「这逼又能放屁,又能喷粪,屁眼儿倒干净了,没的便宜了那舔
腚沟子的!」
  紫苏知道小红暗提前日那话儿,脸上一红,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骂道
:「这小蹄子今天必是皮子紧了,倒敢呕我,看我不撕烂你那嘴!」
  小红心里暗道:「总算把这姑奶奶哄得笑了,又有这倒霉小子泄火,要么把
冲老赵的气撒在我身上,这皮还不得叫这冤家揭了去!」
  嘴上笑道:「这嘴不会说好听话,撕烂也罢,只求主子把奴婢的屁眼儿留下
,说不定哪天修成了观音菩萨,好让那烧香的,请药的,求生儿子的,争着伸长
了舌头舔」。
  只把那紫苏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骂道:「小蹄子真真做死!……
菩萨也是胡乱说得的?等你把这狗崽子调教好,怕没人舔出你屎来!」
  小红道:「倒把正事忘了!」
  便把那穿了绣鞋的小脚伸到柱儿嘴边喝道:「请家法!」
  紫苏道:「偏这小蹄子会难为人,没调教的奴才,知道什么是请家法咧!」
  因向柱儿道:「她是让你把她那臭蹄掌子用嘴叼下来,递给她打你屁股呢!

  那柱儿未经世面,自进得屋来,被这两个魔头连喝带打,早吓得魂不附体。
偷眼一看,却正是早晨在望月亭见到的两个丽人。初通风月,正是火旺之龄,如
今在两个美人儿眼前光着屁股平趴,羞得满面通红。听得二人浪言浪语,耳热心
跳,那话儿胀得直要爆开,难受得紧,却不敢动,倒巴望着快些开打。只见那绣
鞋不盈三寸,缎面彩丝,绣着蝴蝶戏芙蓉,可爱得紧。幸是小红内室毡上所用,
不曾粘得一丝尘土。小红生来汗多,又喜用香粉,柱儿便觉一股麝香之气,冲肺
侵心,却觉得象偷了东西的贼人,怕得浑身发颤。那鞋却穿得紧,一时竟叼不下
来,又怕咬着那鞋里的金莲,急得柱儿只恨爹娘没在嘴里给他生出一只手来,倒
惹得那两个折磨人的瘾主儿笑个不住。
  列位看官,若论这叼鞋之道,大有学问。切记须从鞋尾下口,最是要紧。若
学那柱儿咬那鞋尖儿,便是误入苦海。遇得那脾气好的主子,让你急上一急,倒
也罢了,碰上那性情暴的,却是难免皮肉受苦!此乃在下多年练得的绝学秘籍,
在此奉上,或可免了哪位仁兄一顿好打,也是功德。
  却说那柱儿心里一急,伸手便抓。只听头顶一声娇喝:「狗奴才大胆!」
  吓得柱儿急忙把手放回木几。
  不想刚才那一抓,可巧碰了鞋尾,被小红一吓,身子打了个激灵,头一甩,
竟把那前世的冤家叼了下来。喜得柱儿如同让皇上在金殿上点了头名状元,忙不
迭的扬头伸脖,望上便递。
  小红在那嘴里接过绣鞋,问紫苏道:「打多少?」
  紫苏道:「说是你调教,反来问我!」
  小红道:「这屁股肥白得可恨,正该由主子处置才是」紫苏道:「再说一遍
!」
  小红又道:「这可恨的屁股又肥又白,请主子随意处置!」
  紫苏把那细腰扭了一扭,嘿嘿冷笑起来。
  小红知道紫苏性情已动,不敢怠慢,连忙跪在木几前,将那绣鞋点着那候打
的屁股,又道:「请主子示下,这狗奴才肥白屁股可恨,如何责罚?」
  只听紫苏嘿嘿又是两声冷笑,道:「先打他二十,尝尝滋味!给我着实重打
!」
  因娇喝一声:「动刑!」
  小红轻舒粉臂,绣鞋高举,娇喝一声:「给我好生数着!」
  却说那绣鞋举起自会落下,暂且按下不表,且容说话的把这绣鞋理论一番。
想那女儿家绣鞋,包裹金莲,锦绣花容,十分可爱,没吃过打的,如何晓得这绣
鞋的厉害!绣鞋之为家法,实有种种绝妙之处,在下在此仅略表一二。一绝曰痛
肉惊心:那绣鞋看似小巧,却是硬布纳就的千层底,拿在手中,并不轻浮。鞋底
之上,丝绳疙瘩密密麻麻,打在肉上如火烧针刺。任你是那百炼的苦主,前世的
金刚,吃得一下,无不诵经念佛,恨不得观世音娘娘立时显灵,饶得过二下。二
绝曰秒音悦耳:或拍或抽,着实打肉之声,不闷不脆,妙不可言。正可谓此音只
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令那施刑的太岁龙性大发,不打数百,定难罢手。
  想那府衙县衙,一州一县只有一处,升堂问案不过几个时辰。却看那万千豪
宅寒舍,阔厅密室之中。日日夜夜,多少苦命的难主儿,受制于使性儿的娇妻,
狠心的后娘,爱刑的严主,在那绣鞋之下哭天喊地!是绣鞋尊为华夏第一刑具,
不可不知。
  佛云:乐既是苦,苦既是乐,不苦不乐,是为极乐。某闻西洋爪哇国有蹦极
之戏,玩家以弹丝缚足,从极高处落下,上下跌荡,惊恐万千,以为乐事。如男
儿受刑之时,元神受惊恐二情而化为气,气吃痛化精,精得悲满而欲极,更胜寻
常云雨千倍。是极苦生极乐也。
  话虽如此,那极乐自是难得,而极苦却是着实难熬!却看那美妇娇娥,或花
枝招展,或婷婷玉立,听个故事也要叹上几声儿,落个花瓣也要垂泪。岂不知一
旦做了她们绣鞋下的苦肉儿,却比那顶头上司,皇帝老子厉害千倍!管叫你叫天
天也不应,叫地地也不灵,只恨爹娘生下这条命来!哪位看官不信,且看那木几
之上,绣鞋之下的柱儿!
  却说这柱儿,随从小没爹没娘,也受过饥寒,也遭过拳脚。那屁股却未吃过
打。思想着这屁股挨上这好看的姐姐的绣鞋是何滋味?说话间小红娇喝一声手起
鞋落,柱儿顿觉臀如火烧,比想的疼上千倍,绝难再忍!不由得啊了一声,大叫
:「主子饶命!」
  小红啪的又是一下道:「饶什么命!」
  柱儿哭道:「奴才不敢了!」
  啪!小红狠狠地又是一下:「让你数着,那个问你敢不敢?」
  柱儿道哭着数道:「三!」
  啪!小红喝道:「一还没数,哪来的三?」
  柱儿只好从头数起。只觉得屁股一下疼似一下。挨到5下,觉得皮似要裂开
,忍不住用手去摸。那绣鞋下得急,正打在手指上。手上肉薄,十指连心,疼得
哎一声,赶紧放回原处。
  小红道:「竟敢躲刑!前面不算,给我从一数起!」
  紫苏叫道:「狠打!」
  顿觉那绣鞋下得更重,可怜柱儿疼得屁股乱抖,又要忍着手不去摸,嘴上又
不敢数错,那话儿偏又硬起,又怕污了垫在身下的绣枕。只盼主子能突发慈悲,
停了不打,却只听紫苏不断叫道:「狠打!……使劲儿打!……给我重重地打!
……打!……往死里打!……」
  小红边打边叫:「还敢不敢了?……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想答:「不敢了」又想还是数数要紧。真是个生不如死!
  那小红身为奴婢,每日里低头请安,强陪笑脸。见那男人或道貌岸然,或轻
薄下流,把女儿视为玩物。
  如今眼前分明一个男人光着屁股任由处置,不觉心神荡漾。见那屁股,打一
下,抖一抖,叫一声儿。心道能如此痛快打这一场屁股,也不枉了此生了!只把
那两瓣屁股蛋子,左一下,右一下,中一下。只听得啪啪肉响,哀哀哭声!二十
打过,那柱儿早已泪干音哑,抖做一团。
  只听紫苏道:「说话!」
  柱儿哭道:「奴才不敢了,主子饶了奴才吧!」
  小红道:「主子让你说话,你就该快说不住,说得主子高兴,或许少打几下
,或许就饶了,一会儿主子要打了,你就只有数数的份儿,想说也不能了!」
  柱儿又哭道:「主子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敢了!」
  小红道:「翻过来,调过去,就是这两个嚼不烂的屁!指望主子饶你呢!说
,你可怕了主子了?」
  柱儿忙道:「怕了!怕了!」
  小红道:「怎么个怕法儿?从此可敢不听主子吩咐么?」
  紫苏道:「算了!」
  柱儿道:「不管主子让奴才干什么……」
  啪!话没说完,小红早打了下去,喝道:「闭嘴!主子不让说了,你倒来话
儿了!」
  紫苏冷笑道:「这蠢奴才差的远着呢!给我再打二十!」
  柱儿打哭道:「主子饶命,奴才实在吃不起二十了!」
  紫苏道:「吃不起二十,那就三十吧!」
  柱儿道:「要打三十,奴才必是死了!」
  紫苏道:「三十要死,只好打四十了!」
  那柱儿哪里还敢多嘴,明知那主子说出四十,这屁股便绝难躲过。心道要是
再打四十,不知自己如何去忍?极想用手在那火烧似屁股上摸上一把,却哪里敢

  却说这绣鞋打屁股,有种种绝妙之处,前面提到两绝,实乃百分不及其一。
且容说话的再论一二:三绝曰色鲜悦目:板子鞭子,或淤血青紫,或皮破血流,
其状难堪。这绣鞋却大不相同。纳底的丝绳,乃上等细蚕丝纺就,无论打上百下
千下,自是肿胀,决不破皮,其色如那熟透的鲜桃,鲜亮可爱。
  四绝曰疼痛渐进:皮破则内气外泄,血淤则少阳阻滞,打过二十,其状虽惨
,那受刑的却不甚吃痛。绣鞋之妙,在于那打过的屁股,似裂不裂,气满经畅,
摸上一下,已觉疼痛难忍,加刑加痛。
  虽无大伤,却是疼痛万千,苦不堪言。
  那小红打得兴起,手下更不留情,不是说柱儿数的不对,便是嫌报数不清,
挑错加刑,十分得趣。
  紫苏听得打肉脆响,小红娇喝,柱儿哀号,只觉得似腾云驾雾。不由得蜂腰
乱扭,性情大动,嘴里叫着「给我重重地打!」
  不觉四十打过,那紫苏哪里尽兴!伸手摸那热屁股,嘴里说道:「死蹄子竟
敢留情!」
  小红道:「奴婢正要教训这狗儿,如何肯留情?」
  紫苏道:「平日里我打你时,不消五十,那屁股已肿得如大红灯笼相似,这
屁股却差得多!」
  小红心知紫苏手痒,说道:「奴婢屁股原本大些,主子不信,自己打几下便
知」紫苏道:「我便打了,却如何知得你是否留情?」
  小红道:「这个不难,主子坐那奴才头,奴婢坐腿,每人打一面屁股蛋子,
若是主子打的那面肿得快些,便算奴婢留情,如何?」
  紫苏笑道:「倒也有趣,只是那奴才没法数数,有些扫兴!」
  小红道:「咱们只管打个不数,让那奴才自说『重重地打肥白屁股』,字字
清楚,说个不住,保管更加有趣。」
  紫苏笑道:「偏这小蹄子主意多!就依你,打一柱香功夫验刑,你打的那边
屁股蛋子若颜色浅一浅,便揭你皮!」
  又道:「这屋子热得紧,恐打得急了,汗了衣裳,你把那火盆端到外屋去罢
!」
  小红笑道:「只怕没汗,主子裤子也要湿了!」
  紫苏笑骂道:「你个骚蹄子胆子越发大了!你那骚水一淌,怕不淹了半条街
?怎么偏我的裤子要湿」小红道:「不如赤条条地脱了,岂不爽利?」
  紫苏道:「你去把外屋们插了,外面闯进个男人来,却要羞死了!」
  小红笑道:「眼见这屋里就趴着个外面男人,主子倒不羞了?」
  紫苏笑道:「这小狗崽子,哪里就算得上人了?让他开开眼也罢!」
  柱儿听得二女言语,心跳直如打鼓一般。
  忽听外面似有人声。紫苏道:「出去看看」小红来到院内,开门一看,却是
孙妈带了几个执事丫头和小厮在外面说话。
  小红道:「妈妈怎么亲自上起夜来了?」
  孙妈道:「回姑娘话,花匠说新来的花童没回房,疑是走了,带人到处找找
,不想惊了姑娘。」
  小红道:「妈妈说的可是个大眼白胖小厮么?刚才不知怎么混走进我们院里
来了,竟在窗外撒尿,被我们主子叫进去,正教训呢。今晚兴许就留这了。」
  孙妈道:「刚进园子的小子没规矩,正该二位姑娘好好教训才是。」
  小红悄声道:「这小猴崽子长的齐整,紫主儿好象看上了,要和大姐说,要
过来呢。」
  孙妈道:「按说不必惊动大姐,老身便做得主。把花房的五两银子拨过来就
是了。只是若做了紫姑娘的贴身小厮,月例银子该是十两,倒要知会萱姑娘一声
才好。」
  小红道:「一口饭,几件衣裳,也用不了许多,我们房里也不在乎那五两银
子。这几天紫主儿好象和萱主儿生些闲气,不说也罢。」
  孙妈道:「这倒省事,要是紫姑娘真留下了,你抽空告诉我一声,就算结了
。」
  小红和孙妈又说了两句,送走孙妈不提。
  小红回到紫苏卧房,把孙妈的话回了。
  紫苏心里暗夸小红会办事,道:「既是这么着,以后就让这小崽子和你一起
睡这屋外间,叫着方便些。你也好教他些规矩。这些年也苦了你了,我没事时,
就让他伺候你罢。」
  小红想到各房大丫头差不多都有小厮伺候,自己这么多年里外全是一个人支
应,几个小丫头不过只做些粗活,自己挨打受骂倒比她们多些,不觉两眼发热。
跪下道:「奴婢知道主子疼我。」
  紫苏拉起小红,搂在怀里道:「咱们姐俩相依为命,什么主子奴才的,我不
疼你谁疼你呢?」
  小红道:「这屋里热得紧,不如脱了罢。」
  紫苏知柱儿已是自己屋里人,更无忌惮,索性宽衣解带,脱了起来。
  小红忙上前帮紫苏褪衣,紫苏推开笑道:「要脱便一起脱,看我的西洋景么
?」
  小红道:「奴婢不伺候,主子如何褪衣?」
  紫苏道:「我要连衣服自己也脱不了,不成了木头了?」
  小红道:「有这么好看的木头,天下人都争着做木头了。」
  紫苏笑道:「少和我滑么调嘴,还不快脱!」
  小红道:「也罢,要是主子先脱了,奴婢好比爬山虎比牡丹,倒没法脱了。

  说着话,真个把自己小袄纽儿解开。
  紫苏忙道:「等我!比我脱慢了不行,比我快了也不行!」
  也把纽儿解了。
  二人一边一层一件脱着衣裳,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笑个不住。
  那柱儿暗道,两个姐姐美若天仙,不知脱光了是何模样?若得见两个姐姐玉
体,也不枉了这顿苦打了。
  顾不得屁股疼痛,耐不住扭头偷看。
  不看便罢,一看那眼睛竟离不开,直看得呆了。真个是美不胜收。有后辈《
美女脱衣赋》赞道:看不尽花红柳绿风光好,却难见雾霭渐褪现庐山。现庐山,
娇峰婀娜,幽谷清潺。娇峰婀娜,双耸玉丘莹雪软,幽谷清潺,一点灵泉细草绵
。说什么蓬莱仙境,道什么世外桃源,若有缘这般美景,倒情愿此身化飞烟。化
飞烟,扶摇上九天,却叹此生不枉然。不枉然,纵然你做过百年帝王,怎及我当
了一回神仙。
  看得柱儿头晕目眩。忽想起要坐头,坐腿的话头,不觉向那屁股看去。
  小红生得略丰满,那屁股自是浑圆。紫苏生得苗条,那屁股却更显得肥腴。
柱儿暗道,不知这两个白光光,圆滚滚,威风凛凛的大屁股,坐在自己身上,却
如何承受?觉得自己的屁股越发疼了起来。却不知道今夜还要受怎生折磨?
  紫苏回头忽见柱儿偷看,冷笑道:「人儿不大,懂事倒早!竟敢扒眼儿,倒
要好好收拾一顿了!」
  欲知紫苏如何收拾柱儿,且听下文分解。

  第八回 展奇才大郎豪杰伏三圣 施巧计小红美女救英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将紫苏施威按下不表,待下文详述。却说赵大郎到
三圣庄,与那文圣柳枝青,武圣展风阳,酒圣刘志涛于庄内古槐下置席饮酒。
  大郎见那刘志涛已不胜酒力,心中暗道:「酒圣名满江湖,初次相会,若真
醉了,倒没意思了!」
  便把那半坛酒放下,暗用内力将志涛体内酒逼出。道:「小弟酒量有限,不
能再饮了。」
  志涛略觉清醒,向大郎拜道:「赵兄海量过人,胜小弟百倍,小弟岂能不知
?今日相会,实乃三生有幸!」
  命小厮道:「把咱家的宝贝拿来!」
  见那小厮取来一小石坛,青中带灰,黄泥封口。
  志涛道:「初会赵兄,无以为敬,此乃在下多年珍藏好酒,不敢擅用,赵兄
酒中之仙,若肯笑纳,此酒得其主也!」
  大郎接坛细看,又将石坛于耳边轻摇。忽大惊道:「如此宝物,小弟如何当
得!」
  志涛道:「赵兄可知此酒来历么?」
  大郎道:「此乃榆桥酒也!当年杜康造酒,三年不成,夜梦王熬老祖,授其
日出至村外榆木桥边,等候三人,取血三滴,放入酒钵。杜康遵其言,晨遇秀才
,午遇武将,暮遇痴呆,取得三滴血,造得酒成。故酒有文、武、痴三性。落席
安座,你推我让,彬彬有礼,此酒之文性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猜拳行令,
尊卑不分,此酒之武性也。」
  志涛笑道:「若再饮,便如小弟适才丑态,见酒之痴性了!」
  大郎道:「先人造酒,以警世人,凡事有度,过犹不及耳。」
  又道:「此榆桥酒,乃当年杜康所造原酒,相传此酒逆风飘香,乃酒之极品
也。」
  刘志涛离座拜道:「赵兄海量博闻,小弟五体投地矣!」
  文圣柳枝青道:「酒圣、酒仙相会,可喜可贺!」
  又道:「早闻赵兄大名,如雷贯耳。本想做一副对,以赞赵兄,怎奈小弟才
才疏学浅,搜肠刮肚,只得一上联,不知赵兄肯赐下联否?」
  大郎道:「岂敢,岂敢!」
  枝青令人取过纸笔,书得一联,道:「赵兄见笑了!」
  大郎接过一看,上写八字,却是「热肠冷面傲骨平心」刘志涛笑道:「又是
肠又是面,大哥要摆席么?却倒无酒!」
  大郎见此联用字浅近,却是易对难精之句。雅则难和其风,俗则难承其意。
沉吟片刻,以指沾酒,在铜桌之上写了一个「木」字。
  展风阳道:「赵兄真个是惜墨如金!我大哥写了八个字,赵兄只写一个字,
便是一笔对一字,还差四笔呢!」
  大郎笑而不答。
  柳枝青看那铜桌上的木字,经风一吹,刹那无影无踪。忽大悟道:「赵兄巧
思,枝青望尘莫及!」
  命人取出一卷轴,道:「此乃枝青所藏王羲之墨宝《赤壁怀古》真迹一副,
奉于赵兄,是为后学之礼。」
  大郎惊道:「早闻世间有王羲之书《赤壁怀古》不料今日有缘一观。只是如
此宝物,小弟如何敢受!」
  刘志涛道:「赵兄不敢受两件宝物了。」
  展风阳道:「赵兄学识广博,在下佩服,只是此番却着了我大哥的道儿了!

  刘志涛问道:「赵兄怎地着了道儿了?」
  展风阳笑道:「赤壁怀古乃宋人苏东坡所做,王羲之乃晋人,东坡在后而羲
之在前,哪里有什么王羲之书赤壁怀古咧!」
  大郎道:「说来此事倒也有趣。当年东坡好佛,常与高僧佛印论道。一日有
悟,书一偈曰『八风吹不动,端坐宝莲台』,另以小字提道『佛印禅师斧正』,
派人送于江东佛印处。佛印阅后挥笔批道『放屁』,着来人带回。东坡大怒,亲
自乘船过江与佛印论理。佛印见东坡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笑道『施主不在
那「宝莲台」「端坐」来寻老衲作甚?』又道,『如此,上半句倒也罢了,下半
句老衲倒要「斧正」了』因提笔写道『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东坡满面羞惭
而退,行至江边有感,吟赤壁怀古一首。一牧鹅老者录而赠之。东坡见之,乃王
羲之真迹,大惊,再寻老者却已无踪影。
  一说老者乃王羲之下凡点化,也有云王羲之长命百岁,隐居牧鹅,巧遇东坡
。更有传说赤壁怀古本王羲之所做。虽众说纷纭,然事间确有王羲之墨宝赤壁怀
古,经各大家鉴定,确为真迹无疑。」
  志涛拍掌笑道:「好一个『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大郎正色道:「世上参禅论道者众,却不知『忍』字最为难修,却又以『辱
』字最为难忍。常见惜日好友,只因一言不和,反目成仇,可悲可叹!」
  柳枝青叹道:「赵兄高论,顿开茅塞,真神人也!」
  武圣展风阳道:「神人也罢,凡人也罢,莫辜负了这桌好菜!」
  用短刀插起一块肉,向大郎嘴边递来。
  大郎若接此肉,无疑命交人手,乃侠者大忌。如若不接,气势上却先怯了三
分。
  那大郎更不答话,把嘴一张。展风阳将刀望里便送。大郎却合齿将刀咬住,
那刀送不进去,拔不出来。
  大郎略一用力,竟将那纯钢打就的利刃齐齐咬断!好一个大郎!面不改色,
如吃排骨一般,将肉咬下,却将那刀尖望空一吐,只听得「扑!嘶!扑通!」
  你道如何「扑!嘶!扑通」大郎仰头一吐,「扑!」
  刀尖带风飞空,「嘶!」
  空中一只大雁应声而落,「扑通!」
  展风阳拾起那雁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那大雁口中略有血丝,后脖颈
有一处细伤。风阳曾闻武林有射「张口雁」绝技,须正巧在空中之雁张口鸣叫之
时将箭射中。此等神箭射手百年难见。
  而大郎随意一吐,射得张口雁,又决非借弓箭外物之力者可比!
  展风阳不知更有奇者,那刀尖穿雁而过,竟十日方才落下,射伤入庄盗羊一
只青狼。此事后来传至海外,有欧罗巴洲学士迦利略算得,那刀尖十日落下,其
初速为刹那八万四千三百七十二丈六尺,非万钧之力不可为也。却有美利坚国翰
林爱因斯坦疑曰,如那刀尖达此初速,则将脱离地之吸力。故断言,那刀尖或瞬
间落下,或一去不返,断无十日落下之理。
  后世有史官范文澜考得其端底。却原来当日那刀尖落于古槐树枝之上,十日
后风大,故吹落。
  此乃后话不提。
  却说展风阳道声「佩服!」
  单掌向座旁一块三尺见方的青石一拍,只听「啪!」地一声,那青石顿时断
为两节。
  大郎赞了一声「展兄好掌力!」
  见铜桌之上有一菜,名曰「白雁落沙滩」乃一块整豆腐,放于细盐之上。便
用手中筷子向那豆腐轻轻一点,道:「展兄请用!」
  展风阳见赵大郎用筷子点那豆腐,似有功力,却又不见痕迹。不觉纳闷。仔
细一看,不觉「呀!」了一声。
  只见那豆腐及下面盘子丝毫无损,那盘下铜桌竟裂为八块!却是裂而不散。
石性脆而铜性韧,掌力高下自不可同日而语。却又穿透豆腐而无痕,真是匪夷所
思!
  此事传出,又让那美利坚爱翰林苦思不得其解。请教先师牛顿,答曰:「不
知」无奈搜肠刮肚,查遍了粒子量子宇宙弯曲宇宙爆炸三维空间四维空间正物质
反物质香对论臭对论,却无甚结果,不觉忧郁成疾。临终叹曰:「吾命休矣!支
那大郎害我!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地干活呀!「My life is com
ingtoan end owing to Dalang in Chin
a! What』s the hell answer under or 
above the sky!」
  书中暗表,那真气本无形无色,至柔至刚。此乃吾中华之瑰宝,千年之绝技
,岂西洋蛮夷可知其所以然呼!
  闲言少絮,书归正传。却说武圣展风阳见此绝技,不觉五体投地,拜道:「
赵兄神功盖世,无人能及!」命人取来短剑一把,道:「此乃祖上所传『紫铂寒
泉剑』,奉于赵兄,权做拜师之礼!」
  大郎却不接剑,疑道:「难道世间果有此宝么?」
  风阳道:「千真万确,此既是那紫铂寒泉剑,请赵兄察验,自知展某所言不
虚。」
  大郎接剑在手,仍是将信将疑,仔细察看。那剑鞘乃龟甲制成,乌中透青,
却不甚光亮。将那剑抽出一半,忽觉寒气逼人,紫光耀眼。不觉惊道:「不想赵
某今日竟有此奇遇!果然是紫……哎!」
  大郎说了一个「紫」字,忽然「哎!」一声,两眼直瞪,竟似呆了。
  风阳笑道:「赵兄看此剑如何?」
  大郎道:「不好!不好!」
  风阳诧异道:「此紫铂寒泉剑,乃灵虚子所炼,非但可切金断玉,尚有种种
妙处,赵兄怎道不好?」大郎道:「竟然忘了!」
  风阳纳闷道:「赵兄忘了什么了?」
  大郎道:「紫……」
  风阳道:「紫铂寒泉剑」大郎道:「紫紫紫紫紫……」
  却将那剑望地下一扔,扭头便跑。
  三圣道:「赵兄如何如此匆忙?」
  大郎却只管跑,更不答话,跑出数十步,却又折将回来,到那栓马桩前,将
马绳一把扯断,急跳上马,又猛加一鞭。
  柳枝青喊道:「赵兄忘了帽子了!」
  只听大郎在马上应了一声:「送你戴罢!」
  话音未落,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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