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金银珠宝,以钻石为首,而 奇楠就是香料中的钻石。随着时间推移,奇楠沉香的香味会越来越香,木色泽也会越来越深,油脂线也会越来越多。并且 奇楠香味是无法复制的,闻过一次就会记住,时而凉,时而奶香,过一会会青涩。” 徐屹坐在家中的书桌旁,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珠串,时不时深深地闻一下,终于神色激动地赞叹道:此珠香味浓郁,木色深沉,油脂线也如此之密,我敢断定,这手串的木材绝对是罕见的奇楠沉香木,同时,它也是一件至少有二千年的古董! “那么,你估计这东西会值多少钱”站在一旁的徐小伟问道。 他在收到白姝臻送给他的这串珠链后,刚开始怀疑自己是经验不足,珠链很可能是一件高仿的赝品,但通过几天查资料和在网上比对,他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在离出国前的这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拿出这串珠链交给徐屹来鉴别。 “钱?”徐屹拿着手串的手微微颤动,良久,他缓缓道:“这手串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价值了,如果非得说一个数字,我看至少也得在五千万以上!” “哦”徐小伟皱眉若有所思道:“白极光股份公司市值虽然有几百个亿,白启煌对白姝臻也钟爱有加。但送给她一件价值五千万的手串作为玩物,似乎也说不过去呀。” “要不,就是白启煌自己不识货,将一件珍品误当是普通的装饰品送给女儿了?”徐小伟又问道。 “没有这个可能性”徐屹摇摇头道:“白启煌虽然看似大大咧咧,但他能白手起家创建白极光公司在西盟州几十年不倒,他可不能小觑” “并且,对于西盟州古玩协会,此人虽然从来不感兴趣,但你不要忘了,他的白极光公司,也是经营古玩项目的,虽然占比不大,但作为一家兼营古玩公司的总裁,要是连奇楠沉香木都不认识,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了”徐屹补充道。 “是啊”徐小伟道:“那白姝臻的这串珠链从何而来?难道是……”徐小伟想起传言中白姝臻“真正”的爸爸,西盟州前任州长郝威。 徐屹摘下眼镜,站起来踱步到一边,仿佛知道了徐小伟的心里所想,他笑笑道:“那更加不可能,传言并不可信……纵算传言是实,但郝威即然如此没把这个女儿放在心里,把她将礼物送给白启煌,那就更加不可能送她如此一个贵重的礼物了。” 他走到徐小伟身旁,拍拍他的肩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就要出国,你早点休息。这东西既然这么贵重,等从国外回来,我看你还是还给她好了,我们可不能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嗯”徐小伟点点头。 “对了”徐屹望着徐小伟的脸色道:“这几天你的幻听情况怎么样,我好像这几天都没听到你晚上喊头痛了?” “哦”徐小伟摸摸头,似乎刚想起来这回事,他也有点莫名地道:是呀,这几天那烦人的幻听好像一次也没有发生过呢。 “这倒是稀奇了”徐屹看着徐小伟难得的带些红润的脸色,心里若有所思。 从初中起,幻听的现像就一直像一个恶魔一样疯狂缠绕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亏得他自己坚持下来到现在。 虽然他自己很少说,但每天晚上他都能听见小伟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声。尽管小伟怕父亲担心,每次发出呻吟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但是他还是隐约能够听到。 他为此也想尽了办法,全国各地所有的医院也拿这个奇怪的毛病没有一点办法。 他主动申请调到西盟州北青大学任校长,也是因为全国最出名的脑科医院在西盟州的原因。他希望能够在这里就近为徐小伟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一年又一年过去,所有高级专家对此病也是毫无办法。而徐小伟的脸色也总是因病痛而苍白如纸,他看着心痛万分却无能为力。 后来,他发现儿子似乎有点喜欢和他一个班的同学白姝臻,虽然那白姝臻他心里是不喜的,但是只要小伟喜欢,他不会作出任何干预的事,当然,他的心里也为儿子暗暗担心。 所以这次白姝臻落悬失忆,并且被白家除名,他认为也不是坏事。白姝臻失忆后一改以前千金大小姐的作风,让他暗暗欣慰。 这几天,小伟平时一惯苍白如纸的脸色,居然泛起了前所未有的一丝红润。他不动声色,悄悄注意着小伟这几天的动向,他以为是小伟和姝臻开始了恋爱。 然而这几天小伟却一直呆在家里,并没有和白姝臻有任何的联系。刚才问小伟,得到肯定的答案,幻听的现像居然这几天一次也没发生!这就让他有点匪夷所思了。 英孚国神经学专家科菲德纳,早几年在相关学术论文上,经常发表此方面的学术论文,去年更是在这个领域获得全球最权威的舒兹贝尔奖。 他几番努力终于通过国外的朋友联系到了这位神经学术界的巨子,并获得了面见的许可,小伟却在这几天病情突然消失…… 但却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发呢?明天就要启程英孚国了,不想这么多了,但愿一切顺利吧!徐屹望向一旁已经歪在沙发上熟睡的小伟,为他盖上了一床毛毯。 西盟州的晚上,夜色阑珊,街道两旁的店面却依然灯火辉煌,在一个名叫“柠檬”的茶楼巴台里,白姝臻正专心地在制作一个西瓜果盘,邵宇凡则在巴台外跑前跑后给客人端茶送水。 到这茶楼工作已经十多天了,工作时间虽然比较长,而且要倒班,但白姝臻上下班都有邵宇凡陪着,并且用电动车载着她一起上下班,同事都是和邵宇凡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小女孩,大家年青活泼,老板也和气,白姝臻便也心情轻松,日子过得很悠然。 这时有三男一女从门外朝着巴台走过来,其中一个女的大大咧咧地朝邵宇凡喊道:服务员,还有包间没。 有的有的,邵宇凡连忙迎上来答道,他年年暑假都在这打工,已经是非常熟练的老员工了,生意好奖金也开得多,他笑容满面的招呼着。 白姝臻则低着头摆弄着果盘,没有注意来的是什么人。 “哟,这不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嘛”一个女的突然叫道,三男一女的注意力顿时都随着说话的女的看的方向望向正在做果盘的白姝臻。 白姝臻抬头,看这些人都一幅嘲弄的样子望着自己,愣了愣后才想起来,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出医院门时遇见的那三女一男。 “我是说啊,可怜白家千金被扔垃圾一样扔出去了,我正在担心她怎么活,没想到原来躲在这啊”说话的是李眉,西盟州城市管理局局长的女儿,白姝臻听徐小伟给她介绍过,她是三个女人中最漂亮,说话却最是恶毒的女人。 “呵呵,真的是白家千金啊”一旁个子高挑的秦菲是西盟州近二年商业界杀出的一匹黑马,大秦实业上市公司董事长秦世彬的女儿,大秦实业在新任州长罗不了上台后,风头有隐隐盖过白极光集团之势,原来他们两家便水火不容,此时她也接话道:“哟嗬,大小姐还会做果盘啦,来,端过来我尝尝。” 邵宇凡看着她们的表情,左望望右望望,不知道白姝臻到底跟她们有什么过节,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站在史小欣一旁的卫浩道:“小子,没听到啊,快把果盘端过来给她尝尝。”史小欣则是西盟州技术监督局局长史志浩的女儿,卫浩则是文化局局长的公子,同时也是史小欣的男朋友。 邵宇凡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便知道是惹不起的主,他赶紧把果盘端过来送到秦菲的面前,秦菲一脸不屑地在果盘里左扒拉右扒拉,最后捡起一颗樱桃送到嘴里,嚼了几下眉毛一挑道:嗯,好吃,没想到白家大小姐还有这么好的手艺啊! 李眉和史小欣也过来各自捡了一片果肉放在嘴里,也都夸张地说道:真的好好吃啊! 卫浩一笑,指着邵宇凡道:小子,你给我们开个包厢,把果盘多做几份来。 秦菲却摇头道:卫浩你真是小气啊,这么好吃的果盘几份怎么够,至少要一百盘,而且都要白大小姐亲自做的。 一百盘?邵宇凡愣了愣,想也没想便接话道:一百盘你们吃得完吗? 不料这话音刚落,便被一旁的卫浩冷不防甩了一耳光! 卫浩冷冷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 邵宇凡年轻气盛,虽说他也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但就这样挨了一耳光也气不打一处来,他悟着脸冲卫浩怒道“你怎么打人啊” 白姝臻忙从巴台跑出来,来到邵宇凡前,只见邵宇凡的脸上清淅地留下了一个手掌印,看来这一巴掌卫浩是没有留余力的,这一帮人明显就是来找她事了。这段时间她都把邵宇凡当亲弟弟了,所以看着心中隐隐作痛。她挡在邵宇凡面前,怒目望着卫浩道:你们干嘛欺负他? 欺负他?卫浩满不在乎地道:“一百份果盘吃不吃得完是我们的事,反正钱我照付,我们哪怕是买了一份都不吃,跟他也没半毛钱关系吧?他这样说话,我给他一耳光算是轻的” 李眉也上来接话道:“白家大小姐是怎么了,这么心痛这个小白脸啊,你那个情人爸爸不要你了,你改吃嫩草了吗” “哈哈”三女一男闻言一阵哄笑。 “你们对我有什么恩仇,尽管找我来,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白姝臻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