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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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雨，对面座位的市场总监翘着腿，晃了几下高根鞋。
嘿，裤里丝，我拧开保温杯，茶水和口水一起咽下。
这种成熟、知性的女强人类型，一向是我的心头好。
更何况她会打扮，保养的也很好。
最重要的，在工作上对我不满意的时候，她会批评我，呵斥我。
这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和难以压抑的情愫。
我个人不太喜欢小女生，青春袭人固然好。但总感觉少了一些韵味。
即使穿着小腿袜，JK，也不会是我在床上时自我慰藉的对象。
我的对象只是那些成熟的知性的有威严的女人，
我时常幻想匍匐在她们面前，服侍她们。
我是赤裸的，卑贱的，是玩具，工具，是狗是马桶，
是一条毫无价值的虫子，亦或是鞋底的尘埃。
而我总在这种想法中，得到身体与精神上的释放。
我知道这是一种病，病来已久，但我却乐在其中，从未想过治疗。
我从小生活在北方的农村，
邻居家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我就叫女孩子为徐吧。
由于徐是邻居家最小的孩子，所以他们家都很宠她。
她的两个哥哥比她大很多，都是大学生，那时候大学毕业还包分配。
八九十年代，在大家都不是那么富裕的时候，他们家就已经是有名的万元户了。
她长的也很漂亮，小时候读到白雪公主，想的都是她。
记忆里夏天她总是穿着小裙子，干干净净的，小公主一样。
和在泥地里打闹的我们，完全不一样。
她长的漂亮，干净，鹤立鸡群般。
我感觉我很喜欢她，和好多男生一样。
我们是同班同学，在小学六年级开学的时候，调座位。她坐在了我后面。
一天，笔掉到了地上，弯腰找笔的时候，通过椅子腿之间的空隙，我看到了后面的她。
一双白晰的小腿，一双白色带蕾丝花边的袜子，圆头的黑色小皮鞋。
我看的呆了，是人生中第一次感觉袜子和皮鞋是那么漂亮，那么有吸引力。
自此，我的笔或书本，经常会掉在地上。
我总会弯着腰看后面的鞋子和袜子，起初只是看她的，后来看全班女生的。
别的女生大都穿着家里做的布鞋，或光着脚，或穿着家长穿的袜子，只有她，是与从不同的。
习惯就是这样养成了。


九月上初中，在镇子上，我们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每天早早的走，自此见面就少了。
而上初中后，我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漂亮的女生，感觉也就没有那么喜欢徐了。
我还是喜欢借找笔的因由弯腰看着后面。看不同的的花裙子，凉鞋，拖鞋，皮鞋和小袜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胆子也在变大。
趁着没人注意，还偷偷的，轻轻的摸过几次后桌女生的鞋子和脚。
我以为我做的很隐蔽，直到那天。
吃过午饭，往回走。前边三个陌生的女生堵住了我的路。跟在三人后面低着头的，我认识的，我的后桌，王X慧。
你是XX吧？一个比我高一头的齐耳短发女生问道，
我点点头，
你认识我是谁不，短发女生问。我摇摇头。
操，黄W听过没？边上一女生问。
我点头。
黄W，镇里的，和我一个年级组，听说她爸是中心小学的一个主任，有个哥哥，今年去县里上了高中，那时候流行蛊惑仔，据说未上高中前，是我们这所中学的扛把子。黄W就靠哥哥的名声狐假虎威，在这学校里和几个留级的女生四处横行霸道，可黄W虽然也在混，但学习成绩还不错，对于这种问题学生，老师也挺头疼。这都是听班上的同学闲聊时说的。
过来，和我们去那边，找你有点事。
学校围墙外是一片小树林。我被女生围着走进林子里面。
知道找你什么事吗？黄W问。
不知道，我说。
其实从看到王X慧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大概率是因为我摸她脚的事情被发现了。
一个耳光狠狠的摔在我脸上，我愣住了。
从小我的个子一直很矮，打闹都打不过同龄人。是有名的老实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被女生打，我连还手都没有想过。
边上的一个女生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说，不知道，你他妈好好想想。另一只手就开始抽我的脸。
黄W用手抽了我几下。说着，也不看看自己长的小矮样，还想追小慧，动手动脚的。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配吗。
我挣扎着，使劲挣脱了抓着我头发的手，却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于是她们仨个围了上来，耳光变成了用脚踹。
可能是她们踢累了。
黄W直接跨坐在我身上，低着头看着我，另外两个女生则把我的手脚死死按住，
你都动啊，黄W看着我说，然后又是几个耳光。
抽的我手都疼了，黄W说着，把脚上的小凉拖拿到手上，对着我的脸又来了几下。
我不停扭动着头，鞋底却刮到了鼻子，于是鼻血流出来了
看着我鼻血出来了，王X慧则在一旁带着哭腔说着，别打了，别打了。
看着王X慧要哭，三人不再理会我，去安慰她。然后两个人掺着哭泣的王往外走。
黄W走了回来，俯身看着我说，别装死，以后追别人之前先打听打听，不是谁你都追得起的。
说着从兜里抽出两张纸，扔到了我身上，转身又追了上去。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除了脸上火辣辣的，其实别处也不疼，声势很唬人啊。
我怕挨揍，但更怕被人说是变态，说我喜欢女生的鞋，脚和袜子。
所幸，她们只是以为我这是在撩拨王X慧，想追求她而已。
自此一段时间，我开始收敛了。王X慧也从我的后桌调走了。
再看到黄W的名字时，居然是年级组的月考的榜单上。
以前从未在意，只关注过年级组的头几名。但自从挨过打后，反而记住了她的名字。
确实如同学所说，年级前二十名。
那个时候孩子多，每个班级至少都有六七十人，一个年级十个班。六七百号人。
能考到这个名次，确实挺厉害的。像我这样的，班级前10，到年级组也是100名以外了。
感觉是不是该好好学习来赶上她，我对这个女混子产生了兴趣。
我在想她是怎么能一边逃课打架，一边还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呢。
这女混子，打人时是挺吓人的，但长的其实也不错。
身体还挺软的，腿长，小脚是白生生的。也蛮招人喜欢的......
于是第一次梦遗时，对象有徐，还有她。


初三的时候，靠着运气，我考到了重点班，
黄W自然也进来了。我们成了同学。
重点班，大部分都是靠着学习好，进来的。
还有一部分，则是靠着关系来的。
为保证升学率，各主科教师都是四五十岁有经验的老师。
历史老师教我们不到两周，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休假一年。
于是，让我至今魂牵梦绕的一个女人，张出现了。
记得那是下午的第一堂课，上课铃响后，同学们还在交头接耳的吵闹着。
我正看着黄W染着黑指甲的脚趾发呆。
门推开了，一个盘着头发的，美丽的女子抱着书，走了进来，
许是二十六七的年纪，也可能是三十出头，当时的我看不出，现在更已无从知晓。
教师职业装，白色的高跟鞋。还有肉色长筒袜。
那时的我，就是一乡村的土包子，哪里见过这种世面。
这种穿着打扮，我只是在电视里面看过。
于是我的眼睛直了。
同学们好，X教师由于......休假了，以后的历史课由我来教大家。我叫张xx。
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张教的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喜欢她上的课。
张是美丽的，即便过了二十多年，拿出我当年的初中毕业照来和现在年轻的女人对比，也无疑是漂亮的。
但我当时的注意力却全在她那穿着丝袜，闪着光的腿和高根鞋上。
我个子矮，坐在第二排，有时候，她讲完课，让我们自习时，我便可以看到她坐在讲台的椅子上，翘着腿，高根鞋从脚跟上掉下来，只靠脚尖挑着。感觉马上要掉下来时，脚一收，又穿了回去。让你看了直觉得渴。
由于注意力不集中，几次的月考，我的历史课成绩逐渐下滑。
男生总爱搞恶作剧，不知是谁，在她讲课时，把墨水喷到了她的裙子上。
看着屁股位置一大滩墨水，便调查了半节课，没有结果，她生气了。
于是把全班男生都叫到了走廊里，排着队打耳光。打一个就让一个回教室去。
那时候，教师是可以体罚学生的，只要不出大事故，也不会有家长来找来闹。
我是最后一个，张来到了我的面前，一米六几的身高，可以俯视那时的我了，
她伸出手，在我以为会有巴掌拍下时，她却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
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我摇摇头。
她又拧着我的耳朵说，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上课时看你每次都听得很认真，考试成绩去一直上不去。
我被拧着不得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她应该是没有擦什么粉，只是画了眉毛。但却依旧很漂亮。
说话，她轻喝道。
我也不知道。看着她的眼睛，我喃喃着。
以后就盯着你了，看你的成绩能不能上去。回去吧。
自此，每节历史课，张在讲完正常课的内容后，总会让我去背上一节课的知识要点。
如果我背不下，就去讲台一侧拿着书站着，什么时候背下来，就什么时候回去。
我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去观察她，
看她的白色裙子，灰色套装，牛仔裤，黑色高根，白色高根，运动鞋，长筒袜，短丝袜，棉袜。
十五六岁的年龄，青春期，已经有了性觉醒。无师自通。
晚上睡觉的时候，起初我自慰的对象除了徐，黄，就是张。
后来，黄和张。
最后，只有张。
想着那俯视我的眼神，各种鞋袜，我就不自觉的更兴奋了。
自此，黄徐那些小丫头，在我眼里就显得特别肤浅。对她们，我渐渐的失去了兴趣。
我的兴趣只有学习和张老师。
初三寒假，我终于开始长个子了，一个假期的时间，由一米五长到了一米七。
我也不能坐在第二排了，这样会挡住后面的同学。于是我搬到了后面。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会和她像以往一样，每节课她讲完常规内容后，我去找她背题。

记不得她教的最后一课了，中考后，我们就失联了，直至今日也未有联系。她从那所乡镇中学转走了。
前两年的中学同学聚会上，我也曾问起过。有人说是去了县里，有人说是去了市里。谁也说不清楚。
她就这样消失了，现在能留下来的只有一张毕业照。
照片中的她穿着衬衫西裤短袜和凉鞋，神情冷漠，是我喜欢的样子。
至于职业装长筒袜高跟鞋，还是留存在我的记忆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