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妈妈(6月30日,793楼更新)
(一)2001年初夏的一个深夜,一条小巷子内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枪响。一名不到三十多岁的男子中枪倒地,不治身亡。死者名叫魏传山,在黑道上很有名气,是原黑社会组织“刀枪队”的骨干,人称老魏。枪手是一名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消瘦、精干,他用一支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结果了老魏的性命。他一共开了五枪,一枪击中腿部,剩下的四枪全部击中要害,随即这名年轻的枪手带着发热的枪管迅速消失在黑夜中,等警察赶到现场时,老魏已经身亡。二十一世纪初,位于东部沿海的A市虽然已经进入了新时代,不过看起来仍然同上世纪九十年代没有什么不同。人们的生活习惯、城市的面貌以及产业发展,依然在延续着过去的轨迹。改革开放以后,这里进一步繁荣起来,借助港口、海运的便利,发展成为一座经济强市。早在八十年代,这里的第三产业就已经发展迅猛名列前茅,许多年过去后,随着经济活动的不断频繁,也产生了一些人们无法回避的社会问题,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便是黑社会活动的猖獗,涉及物流、娱乐、餐饮、建筑等行业,纷纷被大大小小的“老大”们把持着,成了令人头痛的顽疾。公安局连夜召开案情分析会,通过对老魏的社会关系调查,得出了本案系黑社会相互仇杀的结论,虽然在A市屡有因黑社会团伙相互火拼和仇杀导致的命案,但是涉枪案件的确不多。随后几天,他们传讯了许多和老魏有关联的人,包括家人以及一些社会上的朋友,其中就包括以前“刀枪队”的一些成员。在没有得到什么突破性的线索之后,他们把目光聚集到原“刀枪队”的另一名骨干——何志宽的身上。何志宽现年二十五岁,他留着贴头皮的短发,苍白的脸色,个子很高,大约在一米八九左右,是原“刀枪队”中比较年轻的一名成员,由于为人好勇斗狠,一直很受帮会兄弟们的崇拜,这个人有着不错的拳脚功夫,在斗殴砍人的时候刀法凌厉,下手阴狠,很快便成了帮会中的骨干。一九九九年因为伤害罪,被判劳动教养一年,后来“刀枪队”树倒猢狲散,他出狱之后便和几个曾经一起混过的小兄弟,搞了一个“棋牌室”——其实就是一个小型赌场,在里面设局抽红,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干什么招惹是非的事情来。何志宽被传讯到公安局,警察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并不是他不想说,一方面是由于黑道上的规矩,道上的事情道上解决,从不找警察;另一方面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老魏究竟被谁所杀。见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何志宽便被放了回去,而这件案子拖来拖去,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何志宽没别的什么爱好,除了喝酒吹牛之外,最大的爱好可能就是赌博,而且赌技精湛,无论是扑克、麻将、牌九,都玩的炉火纯青,他带着几个小兄弟在离长平路不远的地方开了那间小小的棋牌室,除了自己设局抽红之外,有时候下场子玩几把过过瘾,他精通千术,十赌九赢,人们就算知道他出老千,也是敢怒不敢言,好在有时候他故意输几局,用他自己的话来讲,这叫维护“生态平衡”。老魏被杀的事,让他如坐针毡,出于过去的情份,他一心想着为老魏报仇,这天他叫来了两个小弟一起喝酒,喝了几杯后,便谈起了这事。“你们觉得是谁杀了老魏?” 何志宽问到,他一边问着,一边喝了口啤酒,又往嘴里送了一块酱猪耳朵。他的这两个小兄弟,一个叫徐鹏,外号叫大鹏;另一个叫周运喜,外号叫喜子。“老魏现在做着催债的生意,估计欠债的干的。”小鹏说到。“也有可能是狼四的人干的,毕竟是狼四以前和刀枪队一直不对付,去年狼四被砍死,估计是他手下的人报仇。”大林子回答到。“卧槽,狼四死的真他妈惨,身中九刀,听说肠子都挑出来了!”何志宽喃喃说到。“是啊,杀狼四的叫吴天,干完这一票就躲到云南去了,我估计也快回来了。”大鹏说到。“这个叫吴天什么来路?我在牢里享福的这段时间,怎么冒出这么一位来?”何志宽问到。“他就是A市人,家就在顺源街那边住来着,他们家是机械厂家属,也没上过几天学,就跑出来混,挺狠的!”喜子说到。“和我比,我们俩谁更狠?呵呵!”何志宽皮笑肉不笑的问到。“卧槽,那宽哥谁能比了啊?说要刀枪队的何一刀,道上谁听了不害怕?”大鹏陪笑着说到。“宽哥,我觉得这事还不能掉以轻心,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针对刀枪队的清洗?如果是这样,那宽哥是不是也危险?”大鹏紧接着问到。“操!能动我何志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没事,我到要看看是他们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何志宽满不在乎的说到。“那可能还是人家枪快。”喜子挖苦般的说到。“放你妈的狗屁!长别人志气是不是?”何志宽瞪了他一眼。“宽哥,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这也是担心你,担心你出危险,要是真遇到那硬茬子拿枪来玩命,咱们不也吃亏吗?”大鹏赶紧解释到。“操!他们玩枪,你哥我就没枪?”何志宽坏笑着说到。“啥?宽哥,你也有了?”两人惊讶的问到。“等着,给你们开开眼!”何志宽神秘的咧着嘴笑到。他起身,走到里屋,从床下拎出一个编织袋,他把那袋子拎到二人的面前,从里面掏出一支双管猎枪来!猎枪的枪管被锯短,护环内有两个扳机,每个扳机控制一只枪管,枪身的烤蓝泛着冰冷的寒光。两人的眼睛都亮了。“卧槽,宽哥,咱们也有枪了!”“呵呵,这是我同学给我搞的!怎么样?”何志宽笑到。“宽哥还有同学呢?您念过几天书啊?”大鹏笑着问到。“放屁!老子就不能有同学?老子念的那叫监狱大学,我监狱的同学!”“卧槽,这么个同学啊?”“有空给你开开眼,见识一下哥的枪法,我还有三十多发子弹呢,我看看谁他妈敢来动我!”三人连吹到带喝的,搞到了很晚才散,何志宽把枪收好后,便和衣而眠,一醉不醒。 常到何志宽棋牌室来玩牌的人当中,有一人名叫李运来。年纪大约四十二、三岁,老婆很多年前和他离婚了,孩子也判给了女方。他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开车,现在给长平路的一位名叫林庆东的大老板当司机。林庆东在长平路经营着数家歌舞厅,还有茶楼、酒店,差不多半条长平路都在他的旗下,而且这个人黑白两道通吃,发展的如鱼得水,在A市也是有一些名气的。李运来平时开着一辆帕萨特,主要的任务是接老板的女儿上学、放学或出行。林庆东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现年十六岁,名叫林雁蓉,生得十分漂亮可爱,是林庆东的掌上明珠。林雁蓉虽然自幼在父母的娇生惯养中长大,不过却十分明礼懂事,平时经常坐李运来的车,她称李运来为李叔,对李运来十分尊重,李运来也十分喜爱这个可爱的孩子,甚至在心底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李运来没有别的爱好,闲暇之时就爱出去玩几把牌,现在是何志宽那里的常客,只是最近运气不好,一直在输钱。其实并不是真的他运气不好,而且是他遇上了何志宽,何志宽故意设局出千,加上李运来为人十分老实,所以经常把自己每个月挣的那点辛苦钱输的精光。一天傍晚,李运来又来到何志宽这里,除了他之外,他还带着一个女孩,这女孩便是林雁蓉。何志宽见了,稍稍的瞄了一眼林雁蓉,但没好意思多看,直接先和李运来打招呼:“老李,你今天是提前发薪水了?怎么样?感觉手气如何?玩两把?”李运来笑了笑,说道:“玩两把,不过不是我玩,我找了个高手和你过过招。”“高手?哪儿呢?”何志宽好奇的问到。李运来闪出到一旁,把林雁蓉让了出来,介绍道:“我们家大小姐,让她和你试试。”“她?”何志宽哭笑不得,然后他仔细的打量了着林雁蓉。只见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亭亭玉立的站在他前面,她个子在一米六五左右,鹅蛋脸,乌黑的头发梳着俏皮的双马尾辫子。皮肤很白,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明眸亮晶晶的,好似秋水倒映着的星空。可爱的小鼻子,还有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嘴唇水润,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着白色的帆布鞋,雪白脚踝处,隐约可见淡粉色的袜口。何志宽长年在黑道上厮混,各种各样的女人见的多了,但是眼前的林雁蓉带来一阵清新的风,吹散了棋牌室的污浊空气,她显得与周遭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在何志宽的眼中,林雁蓉都不是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何先生,你好啊。”林雁蓉微笑的与他打了个招呼,声音甜甜的。樱唇轻启的一句问侯,像一支箭似的,击中了何志宽的心脏。“卧槽,我怎么有点顶不住了呢?这姑娘是仙女儿吧?”何志宽暗自里叨咕着。“啊,小姑娘你好!”何志宽硬生生的摆出一幅绅士作派,礼貌的回应着。看他扭捏的样子,在场的人一阵嬉笑。“哎呀?你啥时候还会这么客气呢?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你快正常点吧。真受不了!”众人哄笑着。何志宽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有点不敢看林雁蓉,林雁蓉扑哧一笑,说道:“何先生,你这么紧张,我们怎么玩牌啊?”“你。。。小姑娘,你怎么的要和我玩两把牌?”“嗯?要不然呢?”林雁蓉俏皮的问到。 原来,林雁蓉几日以后一直看李运来愁眉不展,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李叔有些奇怪,经过询问,知道他被一个叫何志宽的人赢了很多钱。她把每次玩牌的经过都详细的打听了一遍,然后对李运来说道:“李叔,你上当了,他出老千了,你赢不了他。”“可是我抓不到证据,我也没有办法呀。以后不去玩了就是了。”李运来垂头丧气的说。“呵呵,那你的钱不要了?”“那有什么办法呀?愿赌服输呗。”“这样吧,你带我去,我和他玩几把?”“嗯?雁雁,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家里人一般都称林雁蓉为雁雁,李运来虽然听说过林雁蓉好像对于赌术有种特别的天赋,但她毕竟还是个高中女生,怎么可能斗的过何志宽这个家伙?何况把她带到赌钱的地方去,让林父、林母知道了,会怎么样?非辞退他不可。“没关系,李叔叔,我保证帮你把钱赢回来,不仅如此,还能给你赚一笔。”林雁蓉笑着说到。“不行,不行!那个何志宽是黑社会,我可不能带你去。”李运来担心的说到。“没关系,黑社会也是人,您就带我去,斟酌损益,我自有办法。”林雁蓉说到。就这样,李运来带着林雁蓉来到了何志宽这里。 何志宽心里其实是有点不屑的,他还从来没和一个小女孩玩过牌,不过见这女孩生的漂亮可爱,他倒是想坐下来和她玩两把,想来也是一种艳福。“小姑娘,咱们玩什么呢?”何志宽饶有兴致的问到。“何先生,我有名字,我叫林雁蓉。”“好吧,小林姑娘。我想玩什么呢?”“我再重复一遍,何先生,我有名字,你就直呼我的姓名即可,好吗?”满场哈哈大笑,他们见何志宽被林雁蓉这个小女孩怼的一愣一愣的,顿觉十分滑稽。“可以可以!林雁蓉小姐,您想玩什么呢?”“你会什么啊?”林雁蓉笑着反问到。“这个,斗地主行不?”“可以。” “这里的空气好呛,抽烟的太多了,何先生有没有清爽一点的地方?”林雁蓉问到。“这个,那就那里面的单间吧,那里没人。”何志宽抓抓脑袋说到。“好的,那多谢了。”林雁蓉笑着回应到。 进了单间,何志宽对喜子说道:“喜子,你来,一起玩两把!” “喂,我说何志宽,你叫你自己人和我们大小姐玩是不?”李运来连忙制止。“李叔,你就一旁观战吧,没关系的。”林雁蓉冲着李运来笑了笑说到。李运来没办法,坐在一旁,忐忑不安的观战。何志宽对林雁蓉的其实满不在乎,他只是暗自里偷偷的瞟着她的脸蛋,但见她玩牌的时候收起了之前的可爱笑容,变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原来晶莹的双眸也透出一阵凉凉的杀气。见她老练的洗牌、发牌,何志宽不由得一惊:“莫非这女孩真的是世外高人?”第一局下来,林雁蓉输了,手里压了一大把牌。第二局下来,林雁蓉又输了,手里又是压了一大把牌,连抓到的联牌都没有甩出去。“呵呵,小姑娘,啊不!林小姐,您还玩吗?”何志宽有些得意。“当然要玩了啊,继续啊?要不然呢?”林雁蓉冷若冰霜的反问到。“这样吧,让你一次,你洗牌,呵呵。”何志宽喜欢看林雁蓉洗牌,那又白又嫩的小手一阵翻转腾挪,花花绿绿的纸牌在她的手里绽放着无限的斑斓,他一时间竟然有点羡慕那纸牌。“来来!你先抓牌!”何志宽笑着说到,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三人把牌抓完,何志宽发现自己抓的牌不是一般的差,最大的牌是一张“J”,他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喜子,发现他也是眉头紧锁,再看看林雁蓉,还是一幅冰冷的表情。“叫地主!”“不要!”何志宽和喜子几乎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林雁蓉拿起了桌了剩余的三张牌,然后扔出了四张“2”。“这。。。卧槽,不要!”何志宽欲哭无泪。“请你说话文明点。”林雁蓉说到。“嗯,那个。卧。。。我不要。”何志宽有点无奈。“我也不要。”喜子说到。“两张王?要吗?”林雁蓉问到。“不要!”“牌清了!”林雁蓉一甩,剩余了一整套联牌出的干净利索。“哎呀?有两下子啊?”何志宽心底暗自赞叹。接下来几局,全是这种结果,无论谁洗牌,林雁蓉都是赢的干脆利落。“我靠,今天不会遇到茬子了吧?”何志宽暗暗叫苦。几局下来,林雁蓉赢了不少钱,李运来在一旁眉飞色舞。何志宽冲喜子使了个眼色,喜子心领神会,两个暗中合作,打算黑一次林雁蓉。果然,林雁蓉这次输了,他们很开心,何志宽心想:“小姑娘还是见识浅啊!”他们接着开黑,又下一城。但紧接着,林雁蓉连连反攻,任何志宽和喜子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宽哥,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了。”喜子小声的对何志宽叫苦。“林小姐,咱们单挑如何?”何志宽一脸郑重的问到。“怎么玩?”“二十一点如何?”“好啊。”他们换了一副新的扑克,两人对战了起来,很不幸的是:除了第一局何志宽赢了,余下的几句他都输了。“还玩吗?”林雁蓉冷冷的问了一句。“玩!”何志宽不服气,他的额头绷起了青筋。“何先生家底丰厚啊?呵呵,佩服。”“这样,林小姐,咱们不玩这些复杂的了,咱们玩点技术流的如何?”何志宽提议到。“说吧。”“一副牌,看谁抓的少!抓的多的算输!”何志宽有急燥的说。“可以。”一副新牌,两个人抓,片刻功夫,何志宽手里抓了四十二张牌,林雁蓉仅抓了十张(不含大小王)。“你出老千!”何志宽指着林雁蓉的鼻子叫嚣到。林雁蓉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将手指弯了下去,眼神也不自然的向一旁躲闪。“咦?这怎么回事?”李运来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平日里跋扈嚣张的何志宽怎么在雁雁面前这么乖巧?“说话要有证据,我一个小女生,上哪儿去出老千去呀?”“我们再玩一次!”何志宽说到。“你都输的兜比脸都干净了,还拿什么玩?”林雁蓉面无表情的问到。“这次要赢了,你把钱全给我!”“那你输了呢?”“输了,我对你叫妈!”何志宽赌上尊严,那种赌徒的个性暴露无遗。说完,他瞧了一眼旁边的喜子,大吼道:“你先出去!我猜全是你今天冲了财神,要不哥牌运能这么差吗?”“妈的,这跟我有啥关系?自己不行,还怪别人!拉不出屎,怪地球引力不够!”喜子小声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单间。“李叔,您出去吧,我和何先生单独玩一局。”林雁蓉扭头对李运来说到。“这。。。。。。”李运来有点犯嘀咕。“没事的,您放心好了!”林雁蓉着说到。 “这次怎么玩?”林雁蓉问到。“一幅牌,不要大小王,我们抽一张,比大!”何志宽说到。“可以。”这副新牌,何志宽做过手脚,除了有两张A之外,剩下的全是“3、4”。哪张是A,何志宽早就知道,他抽出了一张A,甩到桌上。“林小姐,该你了!”林雁蓉抽出一张牌,发现是3,她看了一眼何志宽,微微一笑,把牌甩了出去,牌落在桌上,变成了一张“红桃2”。“这。。。。。。”何志宽有点懵了,心想这姑娘怎么做到的?“某人是不是要改口了啊?”林雁蓉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何志宽满脸通红。 “妈,咱们还能再玩一局吗?”何志宽低着头红着脸问到,声音很小。“没听清。”林雁蓉依然面无表情的说到。“妈,再来一局吧!”何志宽放大了声音说到。“呵呵,乖儿子,你再输了怎么办?”林雁蓉终于笑了。“我。。。你说怎么办?”“和妈妈说话不要用敬语吗?”“那个,您说怎么办?” 林雁蓉换了个坐姿,翘起了腿,说道:“再输,你就叼着本小姐的袜子,给我磕三个响头!”何志宽的心底一阵悸动,呼吸变的非常急促,他明知林雁蓉这是在耍弄她,但不知为何,他好喜欢眼前这小美女的骄傲跋扈的感觉。他涨红了脸,扭捏的吐出一个字:“好!”其实他叫了林雁蓉“妈”的时候,他的心理发生了一点变化,本来这个小美女就很吸引他,不知道为何,被她这么羞辱,内心非但不愤怒,反倒是有点挣扎,挣扎中,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他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发生了彻底的转变!又一局,何志宽输了,倒不是他故意的,他想赢也赢不了。“怎么样?你输了。”林雁蓉说到。“磕头就磕头,有什么呀?三国有个将军不还钻过别人的裤裆吗?”何志宽嘟囔着。“那是韩信,汉朝的,你这笨蛋!另外,我不是那个匹夫。”林雁蓉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牌,一边有些揶揄的说到。 何志宽挣扎着跪下了,看着林雁蓉的脚,有些不知所措。“我的鞋袜,你打算让我自己脱吗?”林雁蓉有些戏谑的问到。何志宽解开了林雁蓉的鞋带,轻轻的为林雁蓉脱掉了脚上的帆布鞋,他终于见到了那只淡粉色的袜子,上面还绘着可爱的小熊图案。他呆呆着盯着林雁蓉的脚,暗暗的抽着鼻子,想要闻一闻她那幽幽的足香。这一切被林雁蓉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用足尖点了一下何志宽的脑门:“别看了,继续啊!”何志宽颤抖着,用手去摘林雁蓉的袜子。林雁蓉笑着用脚踢了一下他的手:“何先生,一般绅士为女孩子脱袜子,都要用嘴的。”“啊?用嘴?这。。。”何志宽心里嘀咕着,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跳。鬼使神差的凑过去轻轻的衔住林雁蓉的袜口,那淡淡的足香,好似一枚切开的甜橙,真让人难以抗拒。他用嘴唇包住林雁蓉的袜子,一点点徐徐褪下她的棉袜,白晳的脚背一寸寸的揭开了面纱,不一会儿一双娇滴滴的白嫩玉足骄傲的展示着她的可爱风姿。“哇!这女孩的脚怎么这么白?真好看!卧槽!卧槽!”何志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内心连连用“卧槽”来表达着赞叹。林雁蓉的脚的确很诱人,可爱的脚不大,白白的、嫩嫩的、皮肤还微微的透着一点粉红。脚趾排列整齐,趾甲晶莹剔透,脚跟也圆满饱满,足弓那优美的曲线撑起了她漂亮的脚型。何志宽捧着林雁蓉的双脚,林雁蓉还轻轻俏皮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趾,这更让何志宽被迷的魂飞魄散,他一时间手足无措,偶有淡淡的足香飘入心脾。“漂亮女孩的脚丫都这么香吗?”何志宽心里疑惑着。“叼着袜子,别发呆!”林雁蓉命令到,那声音几乎不容易辩驳。何志宽顺从的把林雁蓉淡粉色的棉袜叼起来,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小美女。“等等,乖儿子,妈妈先委屈你一下!”林雁蓉恶作剧般的嬉笑着。她把双脚踩在了何志宽的头,笑着说:“妈妈的脚没地方放,就放你头上吧!呵呵,来吧!给我磕头吧!“哦。”何志宽一时有些无语,女孩白嫩嫩的脚就那么恣意的踩在他的头上,他要顶着人家的双脚给这小美女嗑头,内心五味杂陈的交织着,身上微微的颤抖着。“何志宽,你要真磕头,将来还怎么出去见人?”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别挣扎了,磕吧,都管人家叫妈了!”另一个声音又提醒到。“不行,你不能这样!”“怎么?这小美女不漂亮吗?给美女磕头不丢人!”“何志宽,你快起来!”“不,何志宽,快给人家磕头,说不定人家小美女还能赏你亲亲她的脚丫!”两种声音在何志宽的脑海里吵起一片,令他头疼欲裂。“怎么?你不愿意啊?”林雁蓉一边笑着说,一边用脚轻轻的拍了一下何志宽的头。何志宽被林雁蓉小脚这轻轻的一拍,一下子沦陷了。“管球那么多,磕就磕,毕竟是小美女嘛!”何志宽停止了脑海中的争论,他叼着林雁蓉的袜子,郑重其事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呵呵,真乖!”“谢谢妈妈。”何志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来。“哇,你还真喜欢当我的儿子啊?好啊,以后你见了我都要跪下叫我妈妈。妈妈会赏你零花钱的!”林雁蓉笑的花枝乱颤,一边笑着,还一边还用脚抽了抽何志宽的脸颊。“妈妈,我们还玩吗?”何志宽小声的问到。“哦?你还想玩吗?”林雁蓉这次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冰冷,反倒有一丝温柔。而这温柔又恰恰在何志宽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我。。。”何志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也的确输了个精光。“你不想爬起来吗?”“哦,我差点忘了。”“呵呵,你怎么这么可爱。”何志宽脸更红了,居然被林雁蓉说自己可爱。林雁蓉把钱拿走了一些,说道:“这些是李叔的血汗钱,是我赢的,剩下的还给你。”“不不!愿赌服输!这是道上的规矩!”何志宽想用手接那些钱,却又把手缩了回来。“呵呵,没关系,我又不是道上的人,不讲这些规矩,钱你拿着吧。”“啊?这样真的好吗?”“怎么?不听妈妈话了?让你拿你就拿着!”林雁蓉故作生气的质问到。“哦,行!”“以后,你不许出千欺负人!当然,也不许别人欺负你!谁要欺负你!妈妈替你打他!”林雁蓉微笑着说到,语气中还有一种女孩的天真和可爱。林雁蓉的话让何志宽心里暖暖的,他正低头回味着刚才的一切,以及这个小姑娘天真却又让人感动的话,他长出一口气,一抬头,发现林雁蓉已经离开了。桌上还放着一大堆钱以及凌乱的纸牌,他的口中还叼着“妈妈”那带着足香的棉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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