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uchu 发表于 2023-12-10 15:01:26

【原创】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8.29更新,5k字

我原来翻墙在镜像发文,后来听兄弟们说,天地人又多,说话又超好听,我就转战这里了,第一次发文,把以前的内容整理一下,接下来更新,好兄弟们多多支持一下我。
第一回    缘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原本是个很优秀的人,老一辈把我的优秀叫做“内秀”,我很擅长观察别人,用眼睛的时候常常比用嘴巴多一些。
   不过由于我过于沉稳的性子,很多小事我都不愿意去做,因此显得我我好像对于很多人情世故不太通似的。我最不了解的物种便是女人了,她们的事情我很懒得去掺和,但不妨碍我观察,更多的时候我喜欢低着头,因此看她们的脚的时候就会多很多,一扇大门也因此为我打开了
   最开始的一次是在一年级,当时我看到女孩子骨感,洁白的脚,就很想有点亲近的意思,当时男生都很喜欢讨人嫌,小小地欺负一下女生,然后被女生追着到处跑,嗷嗷地乱叫着。我心里觉得这太无聊了,但碍于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我便心怀鬼胎地加入了他们。
   我把目标锁定在班里最漂亮的女同学身上,现在只记得她姓罗,是一个记者的女儿,闺蜜姓张,其他的都记不得了。我战战兢兢地跟着大部队(其实我心里很不好意思)调戏她们,混了个脸熟。后来我记得当时有一个诱因,好像是个男生再那里吐舌头做鬼脸,她们很气恼,用脚去踢他,但来来回回总踢不到,大家都觉得很好玩,于是男生里掀起了吐舌头的浪潮,我在边上冷眼旁观,吐舌头,女孩的脚,踢踩,这几个元素一下子融合在一起。我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到他们玩累了,我又一个人跟了上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蹲在地上,吐舌头做鬼脸嘲讽她两个,小罗美女用脚踢我,我也没躲闪,轻轻地挨了两脚,做出一副跑不掉的样子。后面的剧情我没想象过 ,心里正愁怎么被她们踩踏,或者舔到她们的脚,而不被她们反感,坐在那里看起来嚣张跋扈,实则慌的一批,她们却主动地将脚举高,和我脸相平,做出要踩我舌头的样子,我当时又是惊喜又是激动极了,好像一个开关就被打开了,嘴上百般不服输,心里却念叨着,快踩上来吧,踩上来吧。
    我记得特别清楚,小罗美女把脚举得高高的,脚上穿着露趾凉鞋,鞋底的纹路是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她把脚踩向我的舌头,我不躲不闪,嘴上叫嚣着你不敢踩,她每次脚离我脸很近的时候,都会笑个不停,软在她闺蜜怀里,也许是笑我傻,也许是笑自己过于大胆,反正吓唬我好多次,却一直没有踩下来。
    我看她们笑个不停,心里感觉好喜欢,不知道是对她们活泼的喜欢,还是对她美貌的喜欢,反正是一个小男孩复杂的情绪。这样过了好几个课间,每一次她都举起脚做势要踩我,又都没有踩下来,我们好像也习惯了这种游戏模式,直到第二天,她照常在笑,脚在我脸上略过,拿下去时我明显地感觉到舌头上有过冰凉的触感,我之前是没有准备的,因此真的被她踩过舌头以后,大脑翁的一声,一片空白,刚回过神,就看见,旁边有个男同学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我仿佛理智回归,急忙找补,骂她是疯婆娘,说踩就踩,有病啊什么的。大家可能很难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最开始呢,我是希望她踩下来的,但又不想被别人发现,所以矛盾的很,过了两天,她在我没防备的时候突然踩下来了,恰巧又被同学看到了,我当时的心情。。啊,我第一个想法是赶忙撇清干系,第二个想法就是,杀人灭口,当时我做了好几个计划,如果传出去了,我该怎么抵赖,然后该怎么“除掉”传播消息的人,计划地很明确,也很狠辣,大家可见我当时有多惶恐,心灵收到了多大冲击。
不过这件事还是无疾而终了,我心里一件震天的大事,甚至上升到“灭口”这种程度的大事,别人好像根本不理解,只当是一次意外,在我忐忑中,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小学六年,我也没敢再觊觎她的脚,只是偷偷地瞄了很多次。
第二回意如芳草,萋萋刬尽还生
   不知不觉地上了初中。在这个最美丽的年华里,少年少女的心思在肆意的变幻,我沉寂很久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在我班里有两个女同学,长的很漂亮,我当时很偏执,觉得喜欢女生就得喜欢最漂亮的,恰好她们成绩也是女一号女二号,只比我差一线(竖着的那种一线)
   由于成绩好的掌握着批阅平时考试的权力,结果是每天的测试后,我都和她们一起批阅试卷,我沉寂已久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每次都悄悄地把她两的试卷弄到我手里,然后。。结果当然是惨不忍睹,我小良哥辣手摧花,毫不怜惜,眼神又毒又叼,她们的大错误必扣,小错误无所遁形,模棱两可地小问题我也请示老师以后(老师基本都同意我的意思)再扣掉,每次她俩的平时成绩都要比正常水平低十分左右,我就喜欢看她们对我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别问她们为什么不挑我的错,我事事谨慎,初中三年周排名,大考小考我从来都是班里第一,更是有数学作业一个学期不错一道题的记录)。
    具体的接触起因是这样子的,第一次是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教室,我和女二号(她的名字比较特殊,亲近的人起外号叫她娘娘,我就以娘娘来称呼她吧)在值日。她扫到我的地方,叉着腰,一只脚踩在我的水瓶上,一边明知故问地问我“我踩的是谁的水瓶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下午,北方的秋天,阳光柔柔地斜着洒近教室,她扬着瓜子脸,眼镜片下藏着狡黠的神色,两颗兔牙露在外面,笑得很是得意。我不由得痴了。从此以后,我开始关注她的脚,印象最深的几次我都写在下面吧。
    一次是班里组织活动,女生要换舞蹈鞋,我记得当时是冬天,她穿着一双棉鞋进来,又拎着袋子跑出去,回来脚上就是一双舞蹈鞋了。东北的冬天,教室里也有五六度的低温,她一双舞蹈鞋显得极为单薄和纤细,让人怜惜。尤其是足趾的地方,扁平扁平的,灵巧柔软的超乎我的想象。她一会儿把脚搭在桌梁上,纤足一晃一晃的,显得足弓极为灵巧,一会又一跺一跺的,显得很冷。这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现在我只记得,那一个冬天,一个语焉不详的语文课,全部走神的我,和她那一双舞蹈鞋。
   最刺激的一次,也是在那个冬天,我忘记了什么原因惹恼了她,她连续三节课下课,都用脚踩着我的水瓶口,不让我喝水(我和她中间隔了一个过道,不到一米),由于我平时做事实在和别人不同,成绩又好的变态,大家也乐意看我吃瘪,其实我是兴奋的很,只是装作手足无措。这时,女生一号(咱就这么称呼她吧,其实她更漂亮一些)找娘娘聊天,我故意躬下身子系鞋带,头垂地很低,就在她鞋子边上。女一号带着笑意看着她踩在我的水瓶上,我吃瘪地系鞋带,由于我的头太低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机会,便怂恿她说,“你敢不敢踩他的头”我当时心里叫了声好,我的谋算还是没错误的。却听她慵懒又带着不耐地回答,“敢啊”于是她把腿伸长,用鞋底在我头上踩了一下,旁边好几个女生“哦~”地起哄,她可能觉得刚才踩的不够飒,在起哄之下,又抬起脚踩了我头一下,周围起哄声更大了,从她那慵懒的声音一出,我就开始兴奋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大胆,我心里很激动,恨不得跪在地上吻她的鞋子,外表上却喜怒不形于色,只当逆来顺受,这次经历可以说是相当的刺激。
    后来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当时错过了许多机会,于是课后跟踪她到她家门口好几次,不过想好的“我想舔你的鞋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被她骂了几句变态,也就没有后续了。不过我的心理素质确实有点异端和变态。跟踪另一个女生(一号)时,被她父亲发现了,我还和他套了近乎,聊了会天,完全没有忐忑的感觉。可能我真的有点不正常吧
第三回    千里茫茫若梦,双眸粲粲如星
在高中的时候,我家庭剧变,在一年里,我失去了三位亲人,我的父亲,爷爷奶奶都在一年里去世,我的性子也变得孤僻无比,原来我在辽宁省,最高时考到过四五百名的成绩,作文也拿过全省第一的分数,但在此以后,我无心学业,发过疯,割过腕,打过架,骂过老师,和校长吵架,高三的一年我都宅在家里,高考的时候,我抱着一年都没翻开过的书本,从来没用过的笔袋进了考场,最终考了六百分,考到了蓉城一所医学院,我当时就想着,“你们教的东西,救不了我,也救不了我的亲人,我不如自谋出路”于是我背起行囊,背井离乡,离家的那天,天很晴,好多人来送我,可我没和一个人告别,也再没回头。
    千里的路程在平稳的飞机中霎时间结束了,我下了飞机,踏上了这片未知的土地。没有丝毫的期待和欣喜,也没有好奇和无奈,有的只是迷茫和厌倦。第一天报道后,我什么也没做,一个人去了校外的小酒馆,要了三斤白酒——我第一次尝试这么大的量,喝的大醉,摇摇晃晃地倒在宿舍门口,被刚刚认识的宿管阿姨送去医院。为此,导员特地召开了一次年级大会宣传饮酒的危害——作为当事人的我却麻木至极,连一份像样的检讨也懒得奉送。
      因为这事儿,好多人对我敬而远之,哪怕我高兴/正常的时候,逸兴遄飞,神丰俊朗,言谈举止别有一番味道。我也不愿和人来往,变得魔王一样,和教官打架,把导员骂个狗血喷头,背了两次处分。在同学认识的班会上,我的介绍很简单,大家叫我“阿良”吧,不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熟悉的人,知道地太多,烦恼也多(潜台词,我没想和大家认识一下,不过我要给你们个面子而已)
   因此,对于了解其他人,我也没什么兴趣。他们活活泼泼,可可爱爱,就像一只只刚刚盛了一点的新水壶,摇一摇声音很清脆,很吸引人,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望就能望见底的。很多同学在自我介绍,我不屑一顾,评头论足,忽然,一个女同学吸引了我,吸引我的是一种特质,那是一种柔弱里透着坚强的特质。她脸上时常挂着微笑,保持着一种得体的姿态,双眼明明亮亮的,显得她自信而美丽,又好像把许多故事掩藏在这坚强一下似的。她说,我叫琳,会编程,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落落大方,明丽动人,让我眼前一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所说出的善良和柔和,坚强和世故,让我觉得,我可以在她面前放下一切伪装,痛痛快快地说出什么似的
    我很想认识她,于是我加了她微信,之间还犹豫了好久,我这个人平时做事风格很硬朗,但一但没有公事公办,触及到我的内心的时候,认真起来我就会不知所措。我们聊了很多,我和她说了我的身世,还把我以前难以排遣孤独时的几首诗拿给她看,她也和我讲起,她高中时患过白血病,休学了好久,九死一生才走过来(我都佩服我的眼光,人群里一眼就找到了有相通故事的人)
   不过我。实在不会聊天,跟人说话,虽然很会说话,却总把握不好节奏,再加上我当时心理疾病没有改善,这一着急,不知道怎么拉进关系,就直接犯病了。犯病的方式,我现在想起来都有趣,直接自爆卡车——啊,我看你的特质很特殊,我有意地接近你,我想睡你,但我又不会睡你,我又担心,我怎么才能走到睡你的那一步…… ……是不是很奇特?精神病患者也这样觉得你们的世界。
   然后……我就被拉黑了,被拉黑时我还很委屈,明明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嘛,我只是一个精神病而已,哈哈哈,这些作为一个开端吧。
第四回   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回首望前路
在这以后呢,我每次见到她都会手足无措的很,每次看到她看起来很友善实际却有点距离的神情,我都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都一直回响着,“我也觉得很尴尬,互删吧”“我觉得你平时真的很优秀,希望你把心思放在研究上面吧”。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南海北的相隔,而是你们朝夕相见,却因为你做过了错事,让心有了防备和隔阂,在我不疯的时候呢,我其实挺愧疚的,也很后悔,这样的一个女孩怎么就被我推走了。但是又不能解释“我刚才喜欢你,其实是开玩笑,咱们重新做朋友吧”,这就好像你图穷匕见以后,又怎么可能笑呵呵地在把图卷起来呢,假如荆轲当年这么做的话,那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也是很low的做法。
于是呢,这就导致,每次和她打个照面,我都想去打招呼,但打招呼会让人误解为“重新套近乎,死缠烂打”,会使我原本不高的评分更低。于是我每次的神情都是欲言又止,离得老远就连忙低下头。有时候我在课上旁征博引,纵横捭阖,逸兴遄飞之际,看到她在讲台下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的目光和她相对,便连忙受惊般地移开,声音也戛然而止,像是一个流转的表盘突然崩了一颗螺丝。我知道这样的懦弱也会降低我在她心中的评分,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曾经,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分手,以及分手以后为什么会连朋友都没得做,只觉得洒脱和真诚能解决一切缠绵纠结的痴情,以前我喜欢女孩,都是拨弄她们的情绪,得到我最喜欢的东西,(比如她们的娇嗔,仰慕,或者是我喜欢的脚),但是当我真的孤独下来,风光不再的时候,却发现一颗真心总用不出。一夜之间,我好像读懂了成年人的世界,也看清了很多,“爱别离”“求不得”,然后在里面越陷越深。
人的本性呢,还是很贱的,她越是疏远我,我越想亲近她,她越是让我矛盾纠结不知所措,越是让我迷恋她,她越是尊重我,和我讲礼貌,我越想下流和放肆起来。可心里越放肆,表面越拘谨,很多时候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却苦于无法疏解,心里便越来越苦闷,做事也越来越大胆。期末挂了四五科,旷课去打工,过年不回家进厂加班,大雨里烂醉在异乡街头,在杏花微雨里买笑,在千峰霜雪里独行。由于我颇有了些积蓄,因此也敢做些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试着找过一个s来,想着能不能在这个世界里找到自己解脱的地方。花小一千体验了一次,感受特别差。别看平时自己幻想的时候喜欢自轻自贱,但真正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羞辱,我还是很难以接受,从我把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她让我舔她的鞋子,她自顾自地玩手机,我慢慢地舔着,充满了无声的抗拒,完事儿以后她让我舔鞋底,平时看视频啊,或者小说啊,看到舔鞋底都会觉得特别刺激,但是没有任何动作铺垫或者感情铺垫,我只会觉得有病,不过由于花了钱,也想着试一试,就随便舔了两下,根本没什么兴趣。然后舔脚的过程也乏善可陈,就像嘴里有两斤白肉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还有“羞辱”“耳光”,我听了两句“沙比,贱货”以后,两条眉毛都立起来了,就差把她揍一顿。第一次放肆的“圈内行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后来我认真地反思了一下,我性格特质是胆大妄为,别人不敢爱别人,我敢,别人不敢突破禁忌,我也敢,但禁忌,非规则的东西都是基于超乎寻常的爱上面的。如果我见到一个美女就拜倒在她脚下,那不仅仅是小瞧了我,连我爱的人也被轻贱了。就拿舔鞋底来说,正常情况我是受不了的,但是如果是我爱的人,突然过分地这样欺负我一下,我反而生气不起来,不是完全的喜欢,也不是完全的讨厌,这种情感不就是爱吗?
想到这一点,我很多东西也就都想明白了,很多时候刺激和禁忌都源于底线上情感的爆发,底线就是健全的人格,不错的修养,出格的地方就是在单独的爱恋上突破这些,在一个人没有“立身”以前,即使我有再大的痛苦,也不该抛弃底线的东西,追求刺激,不然什么都追不来的。忘掉痛苦的方式,只有奔跑,含着泪地奔跑。我奔跑着,一跑就是一年,奔跑的过程中我的成绩慢慢回暖,周围人的评价也在变高。由于我经历的事情太多,即使是比我努力的人,身上也没有我那种风格和气质,奔跑的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将心底的东西藏起来,可以不在喜欢的人面前出错,可以不那么尴尬,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放下书本,想起心底的真情真话、脆弱和委屈,会不知有什么感觉,那种孤独和难受并非可以用言语可以说明和排遣的,我能做的只有灌下一斤白酒,在迷离中睡去。《东邪西毒》里有句话说得好,“如果真的有醉生梦死,那忘记了一切,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可惜哪有那种事呢~幽幽的长叹)。
或许上天垂青我,时隔两年,我不再敢去想她很久很久的时候,又有和她之间、更完美的际遇出现了。说起来就是奇怪,当你想抛弃一切,剖明心迹,孤注一掷,舍弃一切的时候,你想要的东西会离你很远很远,她会带着微笑遥遥注视着你,让你不敢去触碰,等你冷静下来,平静而不平凡地生活的时候,缘分它就悄然地来了,那种感觉就像在你层层封锁的心湖里投下一颗石子,直达你最柔软的部位,以前幻梦般的情感如镜花水月般,不断地拼合重组,成为活生生的现实,让你同样不敢相信,却又百感交集地与她相拥
第五回   与君长别数载否,笑语盈盈暗香动,惊顾
那是一个最平常无比的夜晚,我们有一节课《伤寒论》,我上两次以后,觉得很没意思,便翘掉了,结果那一节课,老师要我们挨个签字点名。我便赶忙从图书管里跑出来,鬼头鬼脑地进了屋。
    进屋却发现老师没在讲课,而是坐在一个女生对面,给她把脉。看我进来,也一言不发,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我直愣愣地走过去套近乎,
    “老师,干啥呢啊”
    “哎呀~这是~好久不见了啊”
    “老师我这在外面逛了会儿,现在进来~签个到”,
   当时有小组作业,我为了它特意学了小品的表现方法。这几句话的语气就和小品的表演差不多,明明白白地说出了我的色厉内荏而又脸皮厚、耍无赖的感觉(大家可以看看陈佩斯的小品,比如'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那个味道),把大家都逗笑了,空气中又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老师笑了下,却不让我签到,仍然在那里坐着把脉,我有点着急,凑上去接着搭话,“哎呀,老师,把脉呐,这啥问题呀,让我也看一看。”
    说着也不客气,顺手抓起了那女生的手腕,(有的人可能会说,你之前不说你很是很拘谨孤独嘛,怎么突然这么开朗奔放。嗯……其实呢,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当你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时候,你反而放的很开;但你一旦上心了,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所以当别人走不进我的内心时,我也乐得表现我开朗的一面)。
   还没等摸到脉搏,我余光瞟了一下,心说这胳膊怎么这么熟悉呢,而且这空气中好像有着一股幽幽的香气,让我熟悉又敬而远之……我心念电闪,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了她含笑的脸,灵动的、仿佛叙说着什么的眸子,吓得我差点把她的手扔桌子上。不知道有没有人体验过什么是方寸大乱,那个感觉就是一年里波澜不惊的心湖突然翻江倒海——脑子里嗡嗡地响,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又是全部忘记了。
   那天她穿了一件无袖连衣裙,两条雪白的臂膀都露了出来,我大脑宕机后就开始胡思乱想,飞快地瞟了她胳膊一眼,又不敢看,连忙移开了眼睛。
   偏偏老师又推波助澜,“你摸出来了没啊,这么久”,这句话把我游于天外的心神拉了回来。我定了定神,呼吸虽然该是紊乱,心跳还是很快,但一年以来下的功夫帮助了我,我想,“老子堂堂正正地做事怎么了,颓废过就不能再站起来了吗,妈了个巴子,这次就算是死了,也得有个男人的样子,千万不能输了场子”
   这要是以前的话,我虽有这个心,却没那个能力,肯定会又一次出丑。我当时迅速地整理思维,说到“她脉浮而滑,关部脉弱,考虑到长夏暑湿偏盛,食积难化,脾胃虚弱,蜀地多湿,且这几天气温变化剧烈,她这病的由来,可能是熬夜或者吃夜宵,正好感受了湿邪”,说的她眼睛亮亮的,连连点头。
   其实吧,这真不是我厉害,中医学院的学生——就算是读完博士,想一搭手就看出病来,也是难如登天的。我也不是神仙,只靠我平时的学习是断然看不出的。但是我几天前也患了类似的脾胃病,当时我缠着内科老师,把这病的病机诊断方法掰开揉碎地系统问了个遍,还认真地做了笔记。
   至于病因的猜测,完全是因为五天前我见过她大晚上的跑出去吃吃喝喝(她当然地没注意到我,也想不到我心思这么细腻),这些信息凑巧地加起来,因此蒙了个正着。
   所以大家伙儿要注意,好的中医最多就能做到药到病除,真的像小说里说的效验如神,把你前生今世的事情都说了个遍的,除了真的老神仙,大部分的都是像算卦一样的小聪明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在她眼里是大大改观了,我意气风发,继续说到,“看姐姐戴着口罩,是为了遮住脸上的痘痘,但细细地观察呢,你身上其他地方却没有,本来湿邪困阻在内,这两天气温升高,天地长养,气机想要通畅缺被湿困在头部,因此会长痘痘,想来这痘痘是这两天才出现的罢,”
   我那个状态就上来了啊,顺手拿起她手机,(上面拍的上一个方子)指着方子说,“医院的这位老师肯定忽略了这许多的问题,误把作息不规律的睡眠不好当成了情绪问题,你看这些降血压凉肝的药就完全不对路,我的意思不要这许多,只要一剂白术散加桔梗,则上下交通,脾气自安,痘疹可立定矣!”
   “不过这几味药,(我指着当归白芷延胡索装傻)我却不知有什么用。”
   老师接过方子笑到“这几个是给女孩子调经理气的药,你不知道很正常”,我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她在边上看我刚才睥睨天下,现在又拘谨的样子,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第六回 月上柳梢头,平林小径人归后
    这次交集是我完全没预料到的,偏偏又那么巧合。
    如果我没有长时间的积累,如果我没有得过脾胃病并刨根问底,如果我没碰巧地观察到她奇怪的作息,如果我性子仍然很跳脱以至于不会最后的收敛和不好意思,那这次的见缝插针也就不会那么游刃有余,最终也不会收获美人的微微一笑,或许这一笑不是倾国倾城,但对于当时压抑、苦闷、心里打着千千结的我来说,这一抹阳光,已然足够明丽。
   我也反思过自己,有的时候恋足,心里想法或许会过于变态,以至于不能为世人所容,这原因出现在哪里呢?
   曾经我喜欢女生,总想着千方百计地吸引她的注意力,怎么样肆意拨弄她们的情绪,有怎样想方设法地和她们肌肤相亲,恋足的变态想法上来,也想着怎么样女生又爱我又虐我,什么都按着我的欲望来。这些都是由于我个人强势又扭曲的欲望啊。但经过这次偶然事件以后,我的很多的想法都改变了。我喜欢女生,不一定要处处地谋划,我和她相处,也不必煞费心思。生活有着它的魅力,或如草蛇灰线,伏延千里——有的事情看似意外,但它的端倪早早地便存在了;或如舟行镜湖,坦坦荡荡,然而忽地鱼龙腾跃,荡起波纹,事后再回忆起来,只剩下淡淡的微笑和微微的迷惘了。就像东坡翁说的那样,“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从这个观点来看恋足,我喜欢她的脚,也不一定要偏执到变态的程度,也不一定要畏首畏尾,自寻苦恼,这不过是人生的风景罢了,它没到时机时,难道要苦苦追寻?那样只会剩下苦苦相逼了。
   喜欢也是一种痴情,庸人被它绊住脚,达人会携带它向前,当我平时的修养和能力都到位了,我会发现,很多看似幸运却符合常理的巧合会悄然到来,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突然遇到了朗清的天,温煦的阳光,柔和的风。在风中回眸,你会发现,你珍藏的花儿在幽幽地绽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抛开我的感受不谈,回到当时的课堂上来。表面上看呢, 这件事儿看起来告一段落了,老师也开了泻心汤的方子,我收获了一波好感度,她也得到了治病的方法。但我心思灵动,心知这事儿远远没有结束 。
   我记得老师说过,他在上大学时,一个人得病了,寝室里所有人都来会诊,开了六个方子,至于用谁的方子,那就看谁“孝顺了”。可知其实大家看病开药都是一种“玩玩”的心态,看病的人也未必相信方子管用,也就不会立刻去抓药,所以开方子只是小事儿,抓药喝药检验效果才是重头戏,当医学生实践自己的所学,并且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有效果时,那种喜悦是不可言表的(更别提被别人上心照顾了)。
   我借口有事儿,签了到就回了宿舍,宿舍里有个大药匣子,平时用的四十味中药里面都有,我拿出小秤,给她抓了个方子,包在怀里,悄悄地溜了回去接着上课。
   结果出了个小插曲,下课后老师找我谈了回话,我也不知道谈的什么了,只记得我当时用余光瞟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伸了个懒腰,整了整裙子,端端正正地背起了书包,甩了一下秀发,慢慢地走了出去。我就听着老师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地想,手心紧紧地攥着药包,手心里渗出了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教室里空空旷旷的,只剩下老师嘀嘀咕咕的声音和挂钟那“滴答滴答”敲在我心上的声音,我感到我的心都要碎了,心里充满着那种刚刚上到天堂、却发现失去了推开大门机会的绝望。
    老师也发现了我的异常——我忘记她当时说过什么,只丢下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仲夏的夜,万籁俱寂,再不见过客的背影,只剩下潇潇林风,凄凄蝉鸣。我心中气恼,抄小路疾步走回寝室。蜀地仲夏的夜,本身就透着朦胧地温热,散发出一股旖旎的气息,但我无心于此,甚至越想越气。
   转过一条小路,我蓦地抬头,只见前面有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在缓缓行走。夜月一帘幽梦,朦朦胧胧地映照着那熟悉的,仿佛只存在梦中的身影。我鼻子一酸,心里喃喃到,“难道这是在梦中吗?”
   我当即追上去,想拍她肩膀,却看见她肩头光洁无比,没敢下得去手,她察觉到了,回头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我讪讪到,你不也一样,她说:“我刚去了校医院,但过了九点,他们不让我抓药了”我心里一动,看来她对这事儿还挺上心的,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啊,不过也是,女孩最看重容貌,脸上长了痘痘,肯定一会儿都不愿意拖着。
   我从怀里掏出攥地温热的药包,对她说,“不用抓药了,我给你啊”她显然没反应过来,一脸懵的表情,好一会儿才说到:“你这么快啊"
   我当时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她不怀好意地开车,只是捕捉到了她的惊喜和惊讶,她见我一副纯朴的模样,却笑了,声调微微上扬:
"这药多少钱啊”
   我反应过来,“你是我这辈子看过的第一个病人,免费”
   她抬眼看看我,再看看药,眼波流转,“谢谢你”
   “——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她的经历也是丰富无比,自然懂得我送药的心思,心里想着,这都是男人的糖衣炮弹,因此,在我这样说时,气氛登时变了一下。
    她露出“你们男人果然不怀好意”、果然如此的表情,微微打了个哈欠,合上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什么请求啊,我的大神医”
    我随口说到“帮我把药喝光,再好好地复诊,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最开心的事就是看见病人一天一天地好起来”
   “这样啊~”她喃喃到,心里想着“原来他这不是在挟恩图报”,于是她偏了偏头,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好啊”,说着,冲我挥了挥手,拿着药,脚步轻快地走开了。
   我在原地,注视着她慢慢走远,看她修长合身的长裙,裙摆静静地垂落,雪白的胳臂,披肩的长发,脚上一双小皮靴
~~喜欢
~~不是变态的占有和喜欢
看着她慢慢走远,我仰头望着星空,
夜色幽深,斗转星移
我不由得吟起,
“天空金色的面色常常变暗了~
每一场集市有时都会减少~
偶然或自然地改变了方向,没有修剪~
但你永恒的夏天不会褪色”
                     ——出自莎士比亚
                     十四行诗《仲夏夜之梦》
   漫漫的夏夜很长,是谁在浅斟低唱?大致是找到幸福和归宿的人吧。
第七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她来找我复诊,正好当时要上课了,我就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她身边,我们一起度过了一天八节课的学习时光,在课堂内容和知识上交流了许多——我的药并没有我说的那么神奇,只是把她脸上的痘痘去掉了,但她肚子痛的情况仍然没有改善。我忙前忙后地帮她改善方子,进行热烈而友好的讨论,具体的内容就不写了,过于专业。
一天相处下来,她给我的感觉是,原来我要是没有把她惹毛的话,她这么随和啊,说话柔柔地,听起来很悦耳,但又比小女生的清脆多了些韵味,说话时她很喜欢时不时地浅笑,让人察觉到她无处不在的魅力。
而且她也活泼的很,从前看她活泼健康开朗的样子,我总会自惭形秽,即使是其他的女生,看见她们热热闹闹地,我也会不有自主地躲开。
曾经我常常自嘲,孤儿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见不得太热闹,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假如哪一天我死了,不会有人为我过于伤心。我平时为人呢,也很有特点,简单地来说就是与常人不同,在一片人海里,我可能会被一眼找出来,因此也不是没有活泼的女生来和我主动地交朋友。我表面上不假辞色,让她们捉摸不透,其实心里很是不屑,过于活泼的人,找我交朋友,也可以找别人交朋友,我并非是唯一的那一个,这样的朋友,我也不稀罕。
但和她相处以后,这种情况有了大大的改变,我和她坐的很近,一有风吹草动呢,比如上课回答问题啊,发表观点啊,她都会偏过头来,细细地听我说什么,大多数的时候,她只做一个聆听者,有时会插两句话,让我眼前一亮。这种活泼和关注比其他人,嘴上说着“大哥你好厉害啊”,实际扫了我两眼就走神了的活泼更让我着迷。因此她虽然除了我这个朋友以外呢,还交了许多朋友,微信上各类消息聊天也很多,我却完全没有讨厌的情绪。——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只看利弊。我已经不是喜欢一个人就要把她狠狠攥在手心里的那个我了,在大人的世界里,有的人说一百句话,可能相互有所触动的只有一句话,有的人一句话不说,却能心意相通,我已经占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还有什么可以嫉妒和不知足的呢?
最让我喜欢的呢还是她的气质,气质这个词说起来飘渺无比,但从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女生小动作特别能体现这一点,举个例子,同样的动作,有的女生就表现得有女人味儿,有的女生就表现得轻佻,简单的两种表现就能直接地看出她的经历,性格和对生活的态度。闲暇时,她常常喜欢捋一捋披肩的长发,认真时她喜欢眼睛亮亮的注视着你,嘴角时不时补上礼貌的笑,不经心时,常常喜欢趴在桌子上,由于她个子挺高(目测175),趴在桌子上以后腰部就会缩成一个美妙的弧线,两条长腿经常慵懒地搭在一起。总体气质给我的感觉是,很独特,有着不一样的灵魂,她的热情是出于礼貌,更多是漫不经心,但这种疏离很懂分寸,让人讨厌不起来,总体来说是个有智慧的女子。和这样的人说话呢,总是最省事儿的,我俩都默契地没有提两年前我向她“求爱”这件事,也默契地没有了一点隔阂,(这要是一个人呢旁观,他一定不会相信,我们两年前认识并且尴尬着很久了)。
这样美好的时光持续了两天,每次上课时我们都坐的很近,——主要是由于她的病时好时坏,有时我都怀疑,如果我不这么热心地给她医治,她的病应该已经早就好了,哈哈,都是医者仁心啊。第三天我们没有课,我很失落,想着一天都看不到她,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儿啊,在图书馆里学习了一天以后,朦胧的夜色里,我走到外面的天台上背喜欢的《内经》,正好读到《天元纪大论》,里面有一句话叫“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总统坤元,九星悬朗,七曜周旋”,我一个人仰望着天空,蓉城的夜色,静谧而又迷人,繁星点点,月影如纱,一时间这意境竟然与文字相合,让我不由得痴了。联想到我这一辈子,悲苦万分,想要谋求先贤绝学,却总无门路,想要交流,却也没有人懂得我,我想获得从书中有所感悟 ,那是千难万险,也只有通过这种旁门左道,动摇心性,才能略略地与书中大意相合,实际上却总无收获,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拍着栏杆,长歌当哭“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我正悲怆的时候,只听到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什么东西没人会啊,是什么难题困扰你了吗,不知道我会不会?”…………
缘分就是这样奇特,有的时候可能两年都没有交集,有的时候可能一天遇到几次,那天迎着晚风,我们聊了许久许久,从那一天起,我知道人世间除了百花以外,还有一朵花叫,解语花。
(ps.这些都是真实经历,我也说不得为什么会那么巧,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后面我会把剧情整体的压缩一下,很多时候,每一天给人留下的回忆都是令人微笑的只言片语,由于是小说,我就把它们放在一天好了)
那天晚上,她解开披肩的秀发,柔柔地舒展开天鹅一样秀美的脖颈,仰望星空。她说到,“我过去得了白血病时,几个月几个月地住院,当时和我一起的都是一些化疗的老年人,他们每天夜里都会发出垂死般挣扎的呼号,他们喜欢折腾,好像看见了许多神鬼,他们心神不宁,他们喜欢折磨自己,也喜欢折磨照顾他们的人。那样的夜里,我睡不着,也像今天这样仰望着星空,我一开始很痛恨我的命运,感慨着为什么会来这个鬼地方受苦,但即使我有再多衷肠的话说出来,生活也没法改变,倘若抱怨有用,那那些老人怎么会那样痛苦呢”
“你看那颗北极星,这里很难看到,但在我农村的家里,我常常对着这颗最亮的星祈祷”,说着,她双手合十,做出拜一拜的动作,这小女孩一般的姿态在我的眼里却有些妩媚。我打断她“其实北极星只是二等星,离地球有323光年,它一点也不亮”,回忆的气氛被打断,她一脸奇特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一直都这样靠实力单身吗”。她给了我一个大白眼,继续用手托腮,仰望着天空,我说到“其实,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和北极星很像”她也不想理我,鼻子哼了一声表示回应。“你看那北极星,它是那样炽烈,甚至比太阳亮四五倍,但跨越了三百光年的旅途以后,他的光芒也只剩下黯淡和柔和。”“这就像一个人有着的故事,走过了漫漫的生活,它们都被淡化成了人独特的气质,就像这星光一样,明明灭灭,独特又孤独。”她比较惊讶我能这样理解她的意思,不过她嘴上很硬,头也没回,酷酷地回我,“哦?你觉得你很懂我?”这要是放在以前,女生这个样子我已经麻爪了,不过现在我不进反退,“我不过是胡言乱语一通罢了,哪里就懂你了呢?不过要是提到我的话,我觉得我更像天枢,天璇两颗星星”,说着,把那两颗星星指给她看,她本来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听我说到“这两颗星星,一前一后,都是永永远远地指向北极星的,”
她脸上一红,羞恼地就要发作,我察言观色,立刻接话到“不过其实它们离北极星的位置很远很远,有几百光年,世人总说北斗七星,从天体上来说不过是不想干的罢了”,她听出我的言外之意(是不敢得寸进尺,过于狭亵的意思),一时间心里又是被我理解的开心,又是对我尊重她的满意,又是对我言语里透露出轻薄意思的羞恼,几种情绪,不知道什么滋味
第八回   杯中影前,床边月下
她这个人有个特点,离她远远的时候,她这个人便特别柔和,有时还有一些慵懒闲适和惊人的妩媚,但靠她近了一点,她那种闲适便不见了,变成了一种得体的礼貌,气氛也没了那闲情逸致。我称这种尊重为似亲实疏,因此我也一直都没有很着急的想法。
    小半个学期的时间,我们都停留在“近似于好朋友”的这个阶段,她有空的时候呢,我就大摇大摆地拉着她去图书馆。
   她经常性地去嗨歌,去吃夜宵,去和闺蜜疯耍,我也不发表意见,只是把几味中药包个香囊,偷偷挂在她的包包边上。助眠的香囊药物很简单,酸枣仁、藿香、桂枝、艾叶、远志、川芎,这几味药便可以了。又或者带点山楂,放在她包里,有时候是泡水用的焦山楂,有时候是买的山楂片。她最开始的时候很不乐意,和我义正言辞地说,她是不会接受男生这样的礼物和照顾的,要是我非得坚持,她也一定要还回来,反正不想欠我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从第二天开始,每天在她跑去浪之前给她讲一个笑话“阿琳,从前有个人,她特别喜欢浪,然后,她死了”“阿琳,从前有个人,她特别喜欢暴饮暴食,然后,她死了”。我连续两天的喋喋不休让她头大如斗,看到我面带关怀的微笑上前就连连后退,直到第三天,我把原来的香囊倒掉,洗了一遍,装上新药挂在了她的书包上,她叹了口气,默认了我这不大不小的关心和放肆。
    她也不是没邀请过我和她一起去玩儿,只是我这个人吧,和活泼的人相处时,我总会表现得很沉静,而和沉静的人相处时,我总会表现得很活泼。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只邀请我一个男生去,所以在一群男人围着一群女人献殷勤的时候,我总是在角落里,端着一杯白酒,随着音乐自顾自地扭着寻开心。——k歌和酒吧里是没人喝白酒的,至少我身边的人都没有。而我在第一次去时就爱上了白酒——摇曳的灯光,迷离而杂乱,嘴里的酒苦、烈、烧,让我回到了曾经的毁灭、孤独、悲伤,遥遥的灯影下,她在开心地笑着——呵呵,酒里最后才有一这丝深深眷恋的甜。
   和我一起去的男生都说我不好相处,因为每次做游戏,在选择和他们喝酒和唱歌间,我都会选择唱歌,一点儿也没有给他们面子的意思,而唱的歌还都是那种,“沧海一声笑”“五百年沧桑”那种和他们的氛围不是很搭的歌。我听到他们对我的评价,淡淡地笑,带了十分的漠然和冷静:“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联想到后半句的话,就是,世间原没有那么多人是你的朋友。而对于不是朋友的存在,我连客套都懒得奉送)。她听到我这话,听出来了些什么,连忙为我解围。我放心地把这些琐事交给她,潇洒地去角落喝酒,她喝过一圈儿,看到角落里的我,很是恼怒,气着气着,看我自己其乐地跳着谁都看不懂的舞,又淡淡地笑了。
   酒会上,她们玩嗨了,玩大冒险的那种游戏,有个男生被迫和她表白,这回我远远地跳着诡异无比,近似扭曲的僵尸舞步僵硬地听着,却听她的话里也没什么顾忌,有着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心里一片冰凉,扭头看去,却见她把包包拿在手里,手里攥着一枚香囊,见我看来,她挑衅般地对我一笑、一扬眉毛。我仿佛听到了她在狠狠地数落我“你啷个了?你个瓜皮,神气地很很,害的我哦,我还以为你不晓得看这边了噻,莫非还要八抬大轿来请你嗦”…………我开心地放下心来,跳着渐渐突然流畅起来的舞步落荒而逃。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虽然被各种小说引用烂了,但我真的觉得好贴切,ps,这首词是在她的视角来看的)因为这种小细节的叠合,让人无言的默契,真的很让人开心,比起不聪明的人的交流,要少了许多烦恼。
    这一个多月里,我和她最近的一次接触是在一个挺特殊的日子,那天正好是端午节,她的闺蜜回家了,她闲得很无聊,微信上问我哪里有好玩的地方,我当时狗(色)胆包天,就手疾眼快地订了一个私人影院,只说带她去一个好地方。我到现在都记得她进影院以后那种错愕、惊恐、审视、谨慎的表情,进了房间她便和我拉开了距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过她惊慌了一会儿,发现,我好像比她还紧张——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拘谨地坐着——没敢坐在床上,在床边挨了一个小角,坐了半个屁股,离她远远地。
   不知怎的,我两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电影的前奏,舒缓的音乐下,我两的心都在紧张地跳。她慢慢地缓过神来,抱着肩膀坐在我面前,气压很低地逼视着我,“我只是和你出来玩,你为什么把我引到这里来”
      我支支吾吾地道“我只是觉得,和你相处很开心,想再亲近一些,我听室友说的,你喜欢谁,就带她去看电影,一般选私人影院最好”
      室友被我无情地卖掉,她听着听着气笑了,“你喜欢我?”我下意识摇头又连忙点头,“不喜欢,不不,我喜欢姑娘,但让我对姑娘做什么,我是万万没这个胆子的”
   她叹了口气,“唉,你太心急了,就算这样,你也不该来这种让我误会的地方”,我乖乖认错,“姐姐我错了,我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和姐姐看个电影,一时间唐突了姐姐,姐姐宽恕则个”
   她消了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正好电影名字弹了出来,“后会无期”,韩寒拍的影片。听着那悠扬的主题曲,看着那熟悉的影片,她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忽然,她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细心,表面上却装作懵懂无知的纯朴模样,你观察地很仔细——我第一次看这个电影,就被王珞丹吸引了,因此,我的发型,一些言行举止都有她的影子。”
   我沉默,只是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些。她自顾自地说到:“高中时,我谈了一个男朋友,本来的一切都很好,可是我发现,一有机会,他就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对他的肢体接触很抗拒,慢慢地,我们就分手了,临别时,我告诉他,我觉得他很幼稚,他只是贪图我的美貌,从来没想走进我心里,或许他更成熟一点,我们还有机会,有机会的话,我会把我的故事都讲给她听,可惜,应该没有机会了”
       荧幕很大,散发出暧昧柔和的光晕,荧幕上的苏米正在和江河说着同样的话,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寂然地沉默。
      “从前我从不喝酒,也不喜欢抽烟,从那次分手开始,我每样都来一点,也许只有更放肆一点儿,更有风尘气一点儿,才能让我更痛快一点儿”“怎么样,这就是你喜欢的我,你现在还喜欢吗?”
   我面色不悲不喜,既没有对她颓废的震惊,也没有没见过世面的疏离,也没有对她谈过男友的嫉妒,我含着笑问她:“那你做这些事儿,你后悔吗?”
“不后悔”
“你快乐吗?”
“也许吧”
“那就好”
      她冷笑道“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为什么我的命运这样苦涩”
      我面带微笑,如同得道的高僧,“我们命里没这个福气 ,借如生死别,焉得长悲苦”
   她冷笑道:“你倒是通透。”
   我俯下身子,双手虚按在她肩头,温声道:“但是你看,我现在却好好的在你面前,我可以关心你,而你也可以关心我,我们一起摆脱了过去的烦恼,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我们的命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正想嘲讽我“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想到我的命运好像比她更苦一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到这些,她面部的线条又柔和了起来。         
   幽幽的光影下,她细细地想着我说的话,痴痴地问道“我们真的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吗?”
   我说道:“人的心如游鱼,游往深渊,便身处深渊;所以不要管过去,不要去想,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叹了口气,说道,“你总是会说这些暧昧的假话来逗我开心,动作也很过分,可我却偏偏对你讨厌不起来”
    我面露喜色,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哪知她又面色转冷,泼了一盆凉水给我:“你也别得意太早,我不讨厌你,不代表我愿意和你耍朋友,我对和男生肢体接触特别抗拒,我想,我这辈子是不会喜欢男人的了。”
      我的脑子里嗡嗡地响,好像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一样,默默地坐在床的那一边。当我动了真心的时候,我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期待是可不可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回复,又忐忑时机不成熟,被她拒绝了怎么办。过去里好多次,我都可以开一点儿过分的玩笑,但每每想到这一节,话到嘴边儿又咽了下去。因此,她对我摊牌地太早了,对于我一个喜欢默默经营,暗生欢喜的人来说,太无情了。
   她低着头,“其实我们也可以做好朋友,我也有一些男性朋友,我们不考虑到男女的情感时,相处地也很不错”我沉默着不说话,鼻子一酸,心想,“难道你我看起来默契,其实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我的所作所为只算你一个男闺蜜的程度吗”,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几个来回,酸楚万分,却又激起了我的江湖气,心想,“狗屁的男闺蜜,老子不稀罕,老子就要你这个人,虚与委蛇,畏缩妥协,这事儿老子不干”,眉毛立了三立,瞳孔收缩了几下,又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见我沉默,就转移了话题。“那个,你是怎么发现我很多地方模仿王珞丹的?”
   我顺手把手机相册打开,点开一个相册,“喏,我截了好多图,还有你朋友圈的几张照片,放在一起,慢慢对比,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她也无心去看,随手拿过来翻动着,“唉,其实我真的很抗拒男人,也许是天生的吧,这点我真的改不过来。可你对我这么好,这真的好为难我啊。我心里不讨厌你,但就算是拉拉手,这种很平常的举动,我都没法子接受”
   我心里一动,难道她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意思?可刚才为什么又那么说?我该怎么办?我该继续得寸进尺?还是缓缓图之?心中各种情绪一齐涌上脑袋,干扰我的判断,cpu在一瞬之间烧掉了。我恍恍惚惚地听到她说到“牵手也没法接受”,心里又是一痛,茫茫然间,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么脚呢?”
   她听到我这没头没脑地一问,登时呆住,低头看向手机,却见到相册翻到后面,剩下的全是电影里对脚部特写的截图,还有几张对她的美足的偷拍,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正对着我。
   我的思维刚刚恢复一点点功能,一抬头,就看见了她半跪在床上,比我略高了一个头,精致的脸蛋与我越来越近,似兰似麝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和她那淡淡的、微带些琥珀色的眸子对上,正要偏开眼神,却听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出了《后会无期》里的那经典的台词:
    “阿良,你喜欢脚啊?”
第九回   紫罗衫动红烛移
我刚刚恢复一点儿功能的大脑在此宕机了,纷繁的念头涌进脑海:“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哦,是因为刚才我本就心忙意乱”“我慌的不行,心悸动地要跳出嗓子了,怎么办”“呼吸,呼吸,呼吸,清心咒,,,居然都没作用,这该怎么应对,我方寸大乱了啊”“或许我该抛掉这些方寸,用心底的欲望去应对”……在小说里看到这种偷偷喜欢女孩儿脚被抓包的情节,里面的角色往往开口跪,总之一切的欲望都不再掩饰了。但是真正经历这个,我只剩下了心乱如麻,还有完全按照本能做事。
曾经我练过一种功夫,叫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是天塌下来,我的脸色也不会变一变。这种功夫是来自于我看过的一句话,“胸有激雷而面如镜湖者,可为上将军”,我用这种功夫用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大概是我对于离经叛道的自我防御吧。所以,当我真正慌了的时候,反而触发了这种我最熟悉的防御反应。我面色如常,语气平和地说到“哎呀,我根本没有,那些都是随手截的”,一边说着,一边拿回了手机。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坐在了床上。我微不可察地出了口气,正低下头将“罪证”删除,却见她伸出两根葱管般的手指,轻轻地挑起我的下巴颏,我心里一跳,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手指灵巧地绕道了我颈后——两滴豆大的汗水被她刮了下来。
   她轻笑了一声,倚着床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那是个很有味道的坐姿——对于我来说吧。她斜斜地坐着,一身紫衣得体地衬托出她的身材,她的两肩头一边高一边低,微微歪着头,让那既有着些大气又有着些柔和的侧颜浸没在光影里,身体也因此弯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显得妩媚万分。下面翘着二郎腿,却是不浮不躁,又在妩媚里透露着些端庄的意思,在摇曳的光影里,她就像一支任由风吹雨打的莲花。我很难想象,大气,妩媚,柔和,端庄,得体,孤独如此多的性格中的瑰宝能在这样一个姿态里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我的面前。我的脸悄无声息地红了,心已在沉醉。
    她拨弄着精致的指甲,笑到:“一看你就常常说谎话,明明心里紧张的不行,却脸不慌,心不跳,姐姐差点被你骗过去了”我一时间窘迫无比,这大概就是社死的感觉吧。我磕磕巴巴地嘴硬,“谁说我恋你的足的?你就是把它伸到我嘴边,我也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她本来漫不经心地坐着,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的“我也没说你恋足啊,啊~还有你喜欢舔我的脚~我也没说过啊,那这些……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否定呢?”说着,她嘴角微微翘起,带上了一份恶劣而挑衅般的微笑。我垂头丧气地,懊恼着我的自投罗网,也不做声。她笑了起来,带着浓浓的好奇追问到:“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的脚啊?”“喜不喜欢啊?”我本想装死躲过这一劫,却见她没问一次,都把翘着的那只脚略抬一抬。当时是夏天,她穿着一双花园鞋,就是前面包头不露脚趾,后面没有系带,裸着脚跟踢踏的那种鞋,她一抬脚,后面裸露的脚跟就正对着我,光滑的跟腱就像一枚新出土的嫩笋,又柔嫩,又坚韧,几乎透明一样,上面有几道如同笋节般淡淡的横纹。下面的脚跟处由于和鞋子的接触,是一种粉中透红的颜色,显得娇美,健康而又充满活力。我对它完全丧失了抵抗力,于是她每抬一下脚,我便偷眼看一下,她看得有趣,于是就加大频率晃动脚踝,就看见我眼珠乱转,被她的脚勾去了所有的注意。结果她用的力度过大,鞋子脱出掉了下来,我看得眼皮一跳,连忙弯下腰接住了鞋子,面前的玉足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我不敢多看,只记得当时她的脚看上去很纤细,足底粉粉嫩嫩的。我蹲在地上,双手捧着她的拖鞋,不知所措,心里想着要得体地给她穿上,可感受着手里的鞋子——它常常出现在我梦中的,现在好像还残存着她足底的体温——我很是舍不得,因此捧着鞋子,蹲在那里,僵住了。
   她看到我呆呆的,又很是急切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怕是逗弄我上了瘾,于是她不依不饶地问“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的脚啊”我正想下意识地否认,却见她的脚又在一晃一晃的——刚才她就是这样轻微动了动脚,就让我原形毕露。一时间我进退两难,窘迫极了,脸上火烧一样。我本来长的就很黑了,这下子脸好像烧红的锅底似的——我发誓我从小到大都没这样难堪过。她看我这样,笑意更甚。
   终究我还是打破了僵局,心里想着,我还是愿意把自己交给她的,内心深处也没有本质的防备,于是我便低声承认道“我,,我,,我是喜欢你的脚啊”。她笑意盈盈地看向蹲在地上的我,“你在说什么呀,我没听清楚”我的脸红地好像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要太过分,你再得寸进尺,我就,我就,,”她却略略地弯下腰来,迎着我慌乱的眼睛,吹气如兰,“哦?你就怎么样?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现在却慌乱无比,这样的变化好有趣啊,我偏偏要很过分”,我哑然,心里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好像内心深处,非常喜欢她这样对待我,甚至对我越过分,让我越委屈,越难以启齿,我就越期待,越开心。于是我换上了一副笑脸,“好姐姐,我承认,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的脚啊。你不会觉得我变态吧”
她浅浅地笑着,用大脚趾在我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小变态”,却看到我翻着眼睛,努力地看向她点在我头上的脚,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连忙把脚抽了回去。
她习惯性地换着腿,翘起二郎腿,却发现脚上的鞋子还被我死死地捧在手里呢,不禁气恼地啐到“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把鞋子还给我,小变态”。我的心思在矛盾纠结后,渐渐地恢复了,一时间福至心灵,我单膝跪下,虔诚地握住她的脚踝,将鞋子认真地套在她脚上,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这无比认真的动作——好像在完成什么仪式,两眼亮亮的。她的脚踝在我手里不自主地扭动挣扎了一下,却被我稳稳地按住了。我抬头看向眼睛里叙说着千言万语的她,坏坏地笑了一下,强势地捧起她的脚踝,深情地吻了下去,一霎时之间,攻守异位,我听见了自己略带嚣张的声音“姐姐不是问我喜不喜欢吗?这才叫喜欢呢,哈哈哈”
她见我松开了她的脚,急忙地缩了回去,不自在地踩了踩地面。她看着我,眼波流转,柔柔地问我“你是m?”我听见我的笑声戛然而止,我奇怪地问道“你是怎么懂得这么多东西的?我刚才可没提到这些啊”她微笑道“我为什么不可以知道呢?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人?”我脱口而出,“你是我的女神,嗯~神仙姐姐”她带着淡淡地笑意,“所以神仙姐姐就该纯洁无比吗?就不该知道这些东西吗?你们这些男人,总是那样自私,又喜欢女人娇媚,对你们的胃口,又希望女人纯洁,对你们忠诚”我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丝怨气,满满的风尘气,尤其后面的话,更没什么缘由,心知是触碰到了她不愿提起的什么事情,连忙转移话题,“姐姐,主要是你这个问题太让我惊讶了,我其实,有一点儿这样的想法,自己也很困惑,却总是不好和人说,今天却被姐姐主动提了出来。”她像一只好奇地小猫,追问我道“然后呢?我只是听舍友讨论过,还不是很了解”,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肯定不是m呀,哪里有m像我这样自信又乐观,一点儿也不变态。但是,从看到姐姐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姐姐好美,等到了解了一些呢,就更加被姐姐的故事和魅力吸引了,但是我这个人又很不好意思,心里藏着情感不好说,因此有时候就想着,假如给姐姐做m也没什么的,那样我就可以把心里的喜欢都说出来了”,说得她若有所思又眉开眼笑。
   她探头过来,计算账本一般地说到,“傻弟弟,你把姿态放的这么低,又这么诚实得不会说谎话, 那你以后不被我欺负坏了。”我默认了她这放肆的话语,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四目相对,霎时间就已交换了千言万语。她眼里有异样的光在闪动,她低下头在手机上捣鼓着什么“或许我可以和你做一个游戏,我现在命令你,(照着手机上读到)过来舔我的脚,好不好?”我斩钉截铁地说到“不好”
   她纳闷道“你不喜欢吗?”我回道“我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但是这是我个人自私的欲望,我没到为了它抛弃一切的程度。因此我虽然很喜欢,却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她想了想,有些失落,又有些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头,说到,“本来你这么变态,我在心里已经给你判死刑了,但慢慢我发现,你虽然吻我的脚,这很过分,但是你又很尊重我,让我很舒服;你虽然在恋足这件事儿上,特别变态,但是总体来说,你还是能控制住自己。也许,这就是人矛盾复杂的地方了吧”
   说着,她又坏坏地笑起来,“这样的你,也不是不能让人接受,看着平时生活中那样完美的你,在我面前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喜欢呢”
我诧异地听着这个熟悉的字眼从她嘴里陌生的说出,她喜欢我?我在心里呐喊着,脸上又惊又喜。她附在我耳边蛊惑到“你平时越优秀,我就越想过分地对待你,你喜不喜欢啊?”我窘迫地,艰难无比地点了点头,她开心地笑了。
电影放完,她很八卦地问我“你刚才说,有的事儿不该做,那你幻想过得最不该做的事儿是什么呀,今天姐姐开心,你偷偷告诉一下姐姐”“是幻想睡我,还是让我给你打飞机,还是被我踩出来,还是有其他的性幻想啊?”我听的毛骨悚然,心想,她这懂得也太多了,原来她温柔善解人意的外表下,也住着个小魔女。
我认真地说到,我没想过那些,我每天远远地看着姐姐,守着你,让你平安喜乐,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会有那么不尊重的想法呢?但是要是这种暗地的幻想,我还是有的。”她追问到“是什么?”“我每天远远地看着姐姐踢踏着花园鞋,脚跟露在外面,心里很是痒痒,有时候姐姐的脚跟红了肿了我也很心痛,我想着,要是每天都可以舔一舔它,为姐姐做保养,让姐姐的足跟每天都光洁如初。”我凄然一笑,“与其做姐姐的男闺蜜,还不如被姐姐欺负来的开心,假如我真的能做到我的幻想,我就是当即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她听到后,怔怔地看着我“这是怎样的执著,才能早就这样痴情的爱,而这份爱,是否又太过卑微?”
我们并肩走出了影院,月亮已经悄悄地爬上了柳树梢——紫罗衫动红烛移,就将一切交给时间吧,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未完待续

第十回 乳燕飞华屋,桐阴转午,終为红颜误
那年的端午过后,我们只上了两天课,便进入期末考试的复习周了。那两天里,一门内科学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由于临近期末,很多人上课的热情并不高,我这种很勤奋的孩子也懒懒散散地踩着点儿进入教室。到教室里的时候,人已经快要坐满了,我四下打量一下,没发现她,心里暗笑,这姑娘又要迟到了。迟到的人一定不太好意思坐在正中间,于是我在一个角落里坐下,身后有两个空位。
果不出我所料,上课铃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拉着她闺蜜飞奔而来,两人一脑门儿细汗。我也不做声,只是悄悄地把纸巾包放在她桌子上,她闺蜜道了声谢,她对我淡淡地笑了一下。
夏日的蜀地,湿中透热,热意蒸蒸腾腾地涌上来,空气中像是吸满了水汽,让人烦闷万分,好像有什么事情想做却做不了似的。教室里仅存的几台电风扇就嘎吱嘎吱地苟延残喘着,显然它们无法对抗这股热潮。屋檐上,两只燕子落下,叽叽喳喳地对我们评头论足,窗外树影里,有蝉在声嘶力竭地叫,扰动着我们本就不安分的心绪。
老师在讲台上照本宣科,重复着乏味的考试要求,我无心去听,眼神在四周游移,突然我看到了她伸到我椅子下面的脚,一翘一翘的。我心里一荡,再次偷眼去看,隐隐约约看见她今天仍然踢踏着那双拖鞋,由于她腿很长,因此两腿伸地笔直,交叉在我椅子下面,一只脚用脚尖挑着拖鞋,显露出她纤细的足弓。我就这样偷偷地看上一眼,再看上一眼。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像惊醒一样缓过神,抬头看向挂钟——已经过去20分钟了,我惊觉,刚才我太投入了,不会被人发现了吧,想到这里 我的心砰砰的跳起来。我四下里打量,发现老师仍然在讲台上念着那相似的文字,她还在和她闺蜜在说着什么,发出低低的笑声。我提心吊胆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对我暗地里的猫腻毫无所觉,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我拿起我的背穴位的卡片,故作失手,把那一百多张卡片洒了一地。我顺理成章地埋下头去拣——这么多卡片要拣好久,我也得空肆无忌惮地欣赏她的美足。
她的脚尖挑着鞋子,平时被鞋面遮住的脚趾也就除去了那神秘的面纱。她的二脚趾很长,比大脚趾略长一点点,是典型的希腊脚。长长的脚趾配上她挑鞋的动作,显出十分的侵略性。修长的足背上若隐若现透着几根淡青色的血管,脚底有着几条横横的细纹,有着被压迫出的,血液汇集时的那种浅红色。脚趾甲透着浅浅的粉色,像是十片小小的花瓣。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呼吸不由得加速,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她若有所觉,纤足一伸,那晃晃悠悠的鞋子便严丝合缝地镶嵌在足底,我便只能看见她的足跟了。我不舍得这美丽的景色,又凑上前去,却被那近在咫尺的鞋子抵到了额头上,还被她使坏般地碾了一下。
    我灰头土脸地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趁她不注意,将额头上沾的她鞋底的尘土刮下来一点,放在嘴里品尝,却是没什么味道,但这没有味道的感觉却比旖旎芬芳的气味更甚。我心里愈发火热,回想起刚才她点在我头上的一脚,越来越恋恋不舍。
    她见我退去,不由得得寸进尺,挑衅般地将双脚搭在我椅子下面的横杠上。我感受到椅子下方的震动,心里痒痒的,伸出一只手去抓她的脚。由于我背过身子,反手去抓,因此我的准头实在欠佳,手掌在下面笨拙地捞来捞去,什么也碰不到,不一会儿就被她轻而易举地踩在脚下——她把我的手踩在椅子的横杠上,长腿一晃一晃地,像是在得意。
    我手上感受着她鞋底的粗糙和下面木头椅子的坚硬,一时间兴奋莫名。于是我把另一只手也悄悄地伸下去,这次却没乱捞,只是虚放在横杠上,主动地送到她另一只脚下。她很开心于我的臣服,又好像因为我屈服地太轻易了, 让她没有尽兴,于是很用力地连连跺在我的另一只手上,显得刁蛮又任性。我的手上不断传来冲击力。表面上我正襟危坐,私下里却这样放肆,这种反差感让我觉得十分刺激。身体和心理的两种刺激结合在一起,让我的呼吸渐渐急促,心灵和肉体都颤抖不已。
   偏偏这时候,老师结束了长达三节课的唠叨,开始和我们互动——课上充满了浮躁的气息,没人理会他,他在讲台上颓然地重复着问题——像外面的蝉鸣一样无可奈何的。结果老师一转头,看到了角落里的我,(由于我和他关系很要好)便喊我来解围。我还没从兴奋里回过神来,一副惊愕的表情,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结果忘记了双手被她结结实实地踩在脚下,一挣之下火辣辣地疼,却是没有挣脱。我心念电转,做出一副大刺刺地坐着回答的姿态,掩饰住背在背后的双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个出汗很多,同时有小便少的症状,要从水饮考虑,要用五苓散嘛,《伤寒论》讲的,要活学活用到内科辩证”“这个治疗出汗用防风通圣散,这个病历倒比较奇怪,防风通圣散是表里双解……”我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下面的手被她使坏地狠狠地踩了一脚,一时间我刚刚压下去的羞耻感和刺激感直冲大脑,再也按耐不住。我双手狠狠地握向她的双脚,又是气愤又是兴奋,她也不甘示弱,身子前倾,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双脚上,我的几次恼怒般的反抗都被她无情镇压了。
   老师在讲台上,一脸奇怪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后文,我打着哈哈,“那个,有病没病,防风通圣嘛,”至于条理清晰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加紧了手上的反抗,老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嘀咕,“刚才说的很对啊,我感觉马上就要说出答案了,怎么了这是,夏天太热了?”我听到老师的话,脸上更红,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和我的凶神恶煞相比,显得漫不经心极了,仿佛在说“可我就是喜欢这样欺负你啊,欺负你又怎么样了呢?”,我气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只要讨一个说法,“啊,你为什么这么过分,回答问题时也要这样折磨我,害的我差点身败名裂,为什么,啊?”,我把心里的言语都化成了眉目间的凶焰,两眼灼灼地盯着她。她有些理亏,略略地退了一步,脚下却也松开了我不断反抗的双手,有些嫌弃地暼了我一眼,还踢了我一脚,好像在说“算啦算啦,你不愿意我就不玩弄你了嘛,大男人和女孩子发什么脾气”
最终,我们这一番暗地里的争斗以她的鞋底微微有些变形,我的双手骨节全被她蹂躏红肿了而告终。我抽回了双手,长出了一口气,感慨到,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啊。
说起来也很奇怪,这次被她这样很过分地欺负,害的我差点当众出丑,我据理力争,讨回公道,让自己免遭她的蹂躏以后,心里却空落落的。我坐在那里听了两分钟课,心烦意乱地听不进去,不由得偷眼去看她,她正和闺蜜笑着嘀咕什么,看到我牛头过来,自然而然地侧过脸去,不在理会我。我回过头来,更觉失落。心想,一开始我被她使坏,满脑子的想法都是怎么样才不被外人发现我的小动作,心里都被惶急填满了。可现在我没了这层担忧以后,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又卷土重来,好像,这样被她很过分很过分地欺负,也很不错~我好想向她无度地索求更多的蹂躏啊~刚才只是被她踩着手,踩得红肿,这力度好像没发生什么似的,要是被她踩着舌头,那样的蹂躏该多好啊~我好想狠狠地舔着她的鞋底,在她那漫不经心又坏坏的神情里把她鞋底的尘土全都吃下去。
   就这样,在短短的半分钟里,我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裤裆也发生了顶天立地的改变。在这样的情愫驱使下,我又一次回过头去。这次她没依然无视了我,我细细地打量她,看见的却是她略有些委屈,又显得清冷的容颜,好像我一开口说话,她就会用我最熟悉的礼貌来回应。
   我从这表情里看出了好多种情绪,一种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玩心大起,做事做了过分了一些,被大人斥责后的那种低落;一种像是认清了现实,看待事物理性多于感性的那种审慎。我心道不妙,一旦这智慧的女子恢复了绝对的理性,那可就没什么缘分了。
    我把双手虔诚而认真地放在了横杠上,对她嬉皮笑脸地说到,“阿琳,你还是把脚搭在我椅子上来吧,搭着舒服”。她低头暼了一眼我刚才用力挣扎现在却乖顺无比的双手,没理会我,随手踢了一脚。说道:“你这男人总是大猪蹄子,刚才被我压住了,用你那男子气概欺侮我,现在你又反悔,却又来讨好我,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也不要脸皮了,继续认真地说到,“阿琳,刚才是我不对,其实刚才我是太开心了,开心地过了头,没注意情绪,不小心和你较了真,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她美眸流转,折射出开心,得意,委屈,娇蛮,满意多种情绪,抿嘴笑着问道“你开心?那你刚才开心什么呀?”我说道,“我平日里很仰慕姐姐,只是没有机缘,刚才双手被姐姐高贵的脚踩在了脚下,因此一亲芳泽,因此开心,”心里暗想,没办法呀,刚才凶的她,现在全要还回来,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诶,她能是我老婆吗?看她的样子,不会一股子气要做我主人吧,哼!她要是我主人,也要在是我老婆以后!
她笑得前仰后合,刚才的不快心绪全部不见了。她继续逼问我,眼睛里闪烁着奇特的光,“那你说,我狠狠地蹂躏你,让你差点出丑,你开不开心啊?你刚才可是一点也不开心啊”,我心说,我他娘的敢说不开心吗。只好连连点头,说到,“姐姐欺负小的,小的自然开心地很,姐姐欺负地越狠,小的越开心。小的手虽然很痛,却也比不得对姐姐的喜欢,求姐姐继续踩我的手”。她露出怡悦而得意的笑,却说道“我为什么要踩你的手呀,我又不是变态”说着把双脚抬起来,却不落在横杠上,在前面虚悬着。我无语至极,顺着她的话接到“姐姐当然不是变态,是小的太过变态,喜欢被姐姐蹂躏,还请姐姐大发慈悲,成全小的一片痴心”
由于她没踩到椅子上,我只好将双手向前伸,托住了她的双脚,为她充当了这个脚下的横梁。心里腹诽她“说得好听,还一点都不想欺负我,不变态,玩弄我的心和身体比谁花样都多——明明说着不要,身体却很喜欢”
她故作不知,踢踢踏踏地扭动着脚踝,说到,“这脚下的椅子真舒服呢,没想到我们学校椅子质量这么好”,我挤出一个笑容,“姑奶奶,你说什么都对,我以后可再不敢招惹你了,你这太会了”
    就这样,在我们关于调教尺度的一次小矛盾中,她什么也没争取,就让我主动地承认错误,还给她当了一个小时的脚垫。下课时她还装傻,诶?我怎么踩着你的手呢?快收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她闺蜜有点儿奇怪地看着我。我看向她,她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我不敢造次,也不敢再次反抗她过分的举动。垂头丧气地想,这次被她拿捏住了呀~不过,被她拿捏的感觉真不错哦。
   出了教学楼,她追上我,附在我耳边说,“阿良,今天,我还是要和你道个歉”我一脸不信地看着她,心说,魔女折磨完人还会道歉的?可她的样子确实很真诚,楚楚动人的,我心里一醉,便相信了,心里感觉暖暖的,心说,这个主人可真不错,又坏又温柔。可我刚刚沉浸在温柔乡里,却见她坏坏地笑起来,“今天的道歉,也算是为以后的过分买单吧,你今天凶了我一次,我还没惩罚你呢。”我眼前一黑,只听她继续说到,“答应我,我下次怎么欺侮你,你都不许生气好不好?”我看着她成熟而带着些撒娇般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唉,还有十多天就考完试放假,我提心吊胆地想,这次惩罚能不能被我糊弄到假期以后啊?可是,她那么聪慧,怎么可能被我瞒过呢?该来的,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原创】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8.29更新,5k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