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殇
心殇 我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陌生的环境,漆黑的房间,走廊里的灯光传了进来,照亮了门前的地板。透过地上的门缝,我隐约可以看见一双膝盖,正在门外跪着。已经1点了,也就是说,门口的那双膝盖,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了。12月底的南京,很冷,钻在被窝里的我,都紧紧的裹着被子,生怕钻进来一丝的凉气儿,脚下还踩着鹏的妈妈特意为我冲的一个暖水袋。可是,门口跪着的那个人,却赤身裸体。所有人都睡了,可是他,现在应该说它,却要在门口,赤裸的在冬夜里,跪一整夜,只是为了给我守夜。。。。。 我叫小娜,今年27岁,北京人。这里不是我的家,确切的说,这里是我男朋友的家。我的男友叫鹏,比我大一岁。我们是在年初通过我的闺蜜介绍认识的。鹏很帅,长着一张稚气的脸,180的身高让他充满了阳光的味道。他是南京某公司驻京办事处的,他的公司和闺蜜公司有着业务上的联系。所以,他和闺蜜的接触多了起来。在我最最失落的时候,闺蜜介绍了鹏给我。鹏对我非常好,嘘寒问暖,让我冰封的心,再一次为他打开。我们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这一次,是鹏第一次带我回家。他家是南京的,父亲在他6岁那年没了,现在只有一个妈妈在南京。鹏也说过,等我们结婚了,他就想办法让我调到他的公司,一起在南京生活。 鹏对我说过,她的妈妈非常的和蔼,也非常的疼他。知道我们这次元旦回去,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还是北方菜,我肯定爱吃。开始我非常纳闷,为什么她妈妈会做北方菜。鹏开始一直和我卖关子,但是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告诉了我。他家有一个北方的奴隶。说起奴隶,现在的人应该都知道,自从刑法典修改之后,出于废物利用和取消死刑的原因,对于一些有严重犯罪行为的人,已改为剥夺人权,终身为奴。而这些被剥夺人权的人,就会在经过半年到一年强化的地狱训练后,被作为奴隶公开发售。他们的卖身所得,将全部用来资助贫困学生完成学业。这一政策,取得了绝大多数人的拥护。在他们看来,这些罪犯本来就是社会的败类,与其浪费粮食,不如让他们的余生变得更有意义,也能帮助更多的贫困学子们。听到鹏说罪犯,我的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两年了,我时时刻刻都想他,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紧紧的搂着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爱你。我的前男友,勇,和鹏一样大,比我大一岁,比我早到公司一年。本来,两年前我就应该结婚,现在,我都已经做妈妈了。可是,因为我。。。。。。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鹏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紧紧的捏了捏我的手。他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又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但是他没有继续问我。而是默默的搂着我,给我温暖,给我关心。。。。 我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红着脸,跟着鹏,到了他家。 鹏的妈妈果然和鹏一样,非常的和蔼,非常的热情。 “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我今天起来就把空调打开了,就是怕冻着你们两个。我们南京没暖气,又是湿冷,可别冻着你。” 鹏的妈妈一边说着,就一边拉着我进门。 我喊了一声阿姨后,就低下头,不敢抬起来,脸上火烧火燎的,红彤彤的。 鹏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笑。我偷偷的拧了一下他的腰,缓解了一下我的尴尬。正在我为在哪里换鞋而不知所措的时候,感觉到一双手抓在我的脚上。低下头,一个全身赤裸,脖子上戴着项圈的人,正匍匐在地上。他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脸紧挨着我的鞋尖,双手正试图把我的脚抬起来。在他的脸旁边,放着一双全新的粉色长毛绒拖鞋。我被吓了一跳,鹏的妈妈赶紧安慰我。 “没事,没事,囡囡,这是阿奴,他要给你换鞋呢。” 鹏也冲我笑了笑。 我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想说我自己换,可是第一次上门,不想让未来的婆婆觉得我格格不入。只好伸出了脚,让地上的阿奴给我换鞋。虽然知道他是奴隶,但是看着一个人那么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脸紧贴我的鞋底,我还是脸颊绯红。他的后背上满满的全是伤痕,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一丝不挂,身体因为寒冷,不停的颤抖着,恭恭敬敬的捧起我的脚,为我脱掉了脚上的靴子。穿着裤袜的我,感觉到袜子的潮湿,想到脚上出汗后的味道一定非常的不好闻,一下子脸更红了。可是脚下的阿奴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他依旧恭恭敬敬的捧着我的脚,鼻尖几乎贴在我的脚趾上,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脚趾上。慢慢的把我的脚放到拖鞋上。。。。 “谢。。。。谢谢”为我换好鞋,我轻轻的对他说了声谢谢。明显看到他的身体一震。也许太久没人对他说过这两个字了。他所做的一切,无论多么的卑微,在别人的眼里,都是理所应当的。 又为鹏换好鞋后,鹏的妈妈拉着我的手走向屋内。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依旧跪趴在门口,正在整理我们脱下的鞋。。。。。 鹏的妈妈165左右的身高,120斤左右的体重,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从鹏的口里得知他妈妈已经53岁,但是在我看来,也就45,6岁的样子。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仔细的端详着我,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嘘寒问暖。鹏坐在旁边,连话都插不上,只能无奈的冲我苦笑。 在鹏的妈妈的关心下,不一会儿,我就消除了忐忑和尴尬。和鹏的妈妈说起了话来。我的心里正为此而感到庆幸,也感到幸福。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讲,有一个好婆婆,是多么的重要。 我们就这样聊着,放佛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也许只是在我眼里,那还是一个人。他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杯水,冒着热气。而他,依旧是跪趴在地上,头顶顶着地面,双手向上高举着托盘。看他的姿势,特别的别扭,反撑着关节,一定十分的痛苦。可是,鹏和他的妈妈却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我甚至觉得他们都不在意他是否存在。而他,就这样用一种痛苦而别扭的姿势,匍匐在地上高举着托盘。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哪怕看的出,他的双臂已经在颤抖,配合他因为寒冷而抖动的身体,让我一阵不忍。同样父母怀胎十月生下来,同样是人,我们三个,穿的暖暖和和的,坐在沙发上聊天。而他,却赤身裸体的跪着,为我们端着热水,伺候着我们,却没人看他一眼。 女人都是心软的,怜悯让我拉了拉鹏,指了指跪在一边的他。 “噢。来来来,囡囡,阿姨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快,喝点热水。”鹏的妈妈看到我的动作,才想起来边上跪着的他。 他顺势在地上用膝盖移动着,手上的托盘却纹丝不动。看的出,是经过长期的训练,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我赶紧伸手把水杯拿起了,水温调的正好,拿在手里,并不会烫手,也不凉。正适合这种天气里,一边喝水,一边暖手。听见我喝水的声音,地上的他,又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吞咽声。声音很轻,鹏和鹏的妈妈都没有听见,只有我,因为我一直注视着他。 “妈,你今天又打阿奴了?”鹏看着他背上好几道红肿的新鲜鞭痕,一边喝水,一边问道。 “早上我让它把客房收拾干净,晚上囡囡要住的。结果它偷懒,床底下没擦。”鹏的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又踹了他一脚。 地上的他发出了闷闷的嗯一声,但是却不敢有丝毫躲闪。 原来是因为我,才让他挨了打。 “妈,消消气。别生气,气坏身体不值的。打过了就好了嘛”鹏赶紧哄他的妈妈。我也拉着鹏的妈妈的手,一个劲的安慰了起来。却没有人去关心一下地上的阿奴。包括我,也忽视了他。 “好啦,好啦。我早就不生气了。不过,我也和告诉他了,今天就是看他的表现了。囡囡是北京的,喜欢吃北方菜。而这个奴才也是北方的,他今天做的菜,要是囡囡吃的满意呢,就饶了它。要是囡囡觉得不好吃,那它就三天不许吃饭。”鹏的妈妈,一边拉着我,一边说。 “嗯,就该这样”鹏也附和着。 我越发的觉得不好意思,突然有一种负罪感。三天不吃饭,我都受不了,何况一个男人。可是,在鹏的妈妈嘴里说出来,好像很轻松的一件事。只是她一念之间。 “不要,不要。阿姨,不用,我什么都吃的,什么都爱吃”我赶紧对鹏的妈妈说着。我真不希望因为我的到来,给这个已经这样悲惨的男人,带来更大的痛苦。 “囡囡,不用客气。阿姨一看就你,就喜欢你。我们家小鹏能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来了家里了,阿姨可不能怠慢你。”鹏的妈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你也别见笑,阿奴是小鹏去年去北京之前买给我的,说是怕我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不放心。开始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好好的一个人,还和小鹏同岁,这来我们家当奴隶,伺候我,我也不忍心。后来,派出所的小林子来我们家说是回访什么的,也和阿姨说很多。慢慢的吧,阿姨也就习惯了。人家说的也对,它要是好好的做人,也不会变成奴隶。谁让他犯了罪呢。既然法院都剥夺了它的人权了,那它就不是人了。伺候咱们,就是它在为它自己赎罪。现在它就是咱们家一个物件,你是小鹏未来的媳妇,就是它未来的少奶奶嘛。不用不好意思。”。 “对对,妈说的太对了。哈哈。媳妇,别不好意思了哦。”鹏也不要脸的符合着,拿我打趣了起来。说着,还踢了地上的阿奴一脚,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少奶奶行礼。” “不要,不要。。啊。。。阿姨,你看小鹏他。”我羞的满脸通红。。。。 “哈哈。囡囡,阿姨帮你打他。”鹏的妈妈也乐了起来。屋子里一下子又充满了欢声笑语。多么温馨的家庭,多么欢乐的气氛。 “你呀”说着,鹏快速的亲了我一下,就跳开去,一边乐着,一边对我说道,早点睡啊。说着就离开了房间。(仅供YY,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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