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uchu 发表于 2023-12-8 09:09:21

[转载]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

这是一个过去很多年的故事了,还得从我小的时候说起----      我五岁那年,在朝鲜战场上负伤而回国修养了多年的父亲突然病重了,当时正直中国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自然灾害,中国大地上已经民不聊生.....
      父亲死后,母亲由于一股急火一下子成了‘疯子’,我和我的几个未成年的兄弟姐妹被长辈们给分别带走,大姐和二哥去了二叔家;大哥去了舅舅家;最小的我则跟着去了远在农村的姑姑家。      姑姑家的条件也非常的不好,加上姑姑的婆婆根本不同意姑姑把我领入家门,姑姑没办法,只好又把我送给了她的一个远方大姑姐、家住蛟河青山屯的一对六十多岁的老两口子。
      这一对老人男人姓苏,老太太姓杨,结婚几十年了膝下竟然没有一个儿女,姑姑领着我走进他们家门的时候,两个老人看着我都有些瑟瑟发抖。      经过一个简单的仪式,姑姑把我摁在地上给二位老人磕了头,从此,他们二老就是我的养父母了。老太太在我磕完了头之后,给了我一个银的长命锁,用一根银链挂在我的脖子上,我看着这个闪闪发亮的长命锁,冲着老太太喊了一声‘娘’,老太太高兴得差一点流出了眼泪。
      我的养父名字叫苏井仓,人们都叫他老苏头,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干瘦的老头,他的脸上那一道道刀刻一样的皱纹让人感到了生活岁月的沧桑和凄苦,特别是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仿佛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那苦难的过去。      养父在村子里是专门给人赶脚的,就是牵着一头小毛驴,给人拉磨、推碾子,谁家的儿子娶媳妇,也是养父牵着小毛驴去给接新娘子;有时一走就是几十里路。听养母说,养父原来就是一个‘驮子’,我问什么是‘驮子’?养母告诉我,驮子就是专门给人背东西的,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就有毛驴来代替了。
   养父母他们都是山东人,一般的话我都听不懂,只有他们故意慢一点说,我才能听明白。   我由于还是一个小孩,家里的一些活也用不着我,所以,我一天天闲着没事就愿意趴在箱子盖上看墙上的老照片,但是由于照片都比较发黄和小看不清楚,我就想把它拿下来在仔细地看,无意中,我发现从装像片的镜框里,掉出来一张发黄的报纸包,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上面带有血迹的一份卖Shen契。我正想再仔细看看,回头一看,养父母都站在我的身后,从他们的表情里我看出,他们是不高兴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仔细看看那些照片......”我有些惶恐地站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既然已经是我们的孩子了,让你知道就知道吧,其实,也没什么,过去那个年代不用说卖儿卖女,就是自己都把自己给卖了-----”
       养父十八岁那年,由于为了安葬死去的父母,从地主高得喜那里借来了高利贷,为了还债,养父没办法只好将自己卖给了地主家,地主高得喜找来了村里的先生写下这份卖Shen契,从此,养父就是地主家里的一个长工了。就像葛优演的电影《甲方乙方》里的台词一样:既然你是来给我们当长工的,管家,那就不客气了,就把那些大骡子、大马呀,能歇就让它们歇了吧,这回咱们有这个苏井仓来给咱们干活来了,就让他把这些活都给包了吧!       养父从此除了是因为干活,再就没有离开过高家一步,每天都是干完了这个干那个,一天天没有闲着的时候:推碾子、拉磨,挑水、劈柴;地主家的二小姐高艳萍考上了县城国高,虽然在县城里住,但是每次回来,都得管家派大车(马车)去接,这回有了苏井仓这个长工,这个去接二小姐的活,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养父还没有见过二小姐,要去县城接她这天,管家让人把养父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这一顿刷洗,就像给一匹马刷洗一样,用一把大刷子蘸水从上到下地刷洗;然后,从后屋里拿来一个类似马鞍一样的东西养父还没有看清楚,那东西就被人‘噗’的一下盖在了他的肩上,管家用棍子捅了一下养父说:“我可把话跟你说明白了,二小姐可是老爷的千金,掌上明珠;给我好好把她给接回来,要是有什么闪失,或者是让二小姐不愿意了,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上路了,跟着养父一起去接二小姐的还有地主家的女佣人大莲子,家丁二牙子,二牙子身上还挎上了合子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和一双白底黑布鞋,就跟过去那时候的狗腿子一样一样。
       女佣人二莲子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姑娘,也是由于家里穷,才来到高家当女佣人的。       高家庄离县城有二十里路,国高放假学生和先生都是坐着各种马车、人力车等回家的,而像养父这样用人当马去接的虽然也有,但是很少。
      家丁二牙子手里端着合子枪,就像看押犯人一样地催促着养父快走,一会用脚踢养父屁股一脚,养父只好驮着那鞍子小跑一样地在前面颠着,女佣二莲子也是小跑着跟在后面。       快到中午了,他们一行才来到保定县城,到了国高门前,二牙子让养父等着,他上前去看看小姐在哪。
       养父不知道二小姐长什么样,只是看着二莲子和二牙子上前在学校门前的人群里,找到了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学生,她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镶着蓝边的‘小姐帽’,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系带上衣,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的披肩,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脚穿黑色高跟皮鞋,给人感觉就好像一个英国男爵家里的小姐。       二牙子在二小姐面前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养父一点也没有听见,倒是二牙子朝着他大喊:“他妈地,你在那发什么傻,赶快过来呀!”养父一听立即跑过去。
       学校的门口,有不少的马车、人力车,大都是来接这些学生回家的,这些在这所学校来读书的学生们,一个个如衣锦还乡一样地被佣人呵护着坐上马车、人力车走了,只有二牙子踢了养父一脚用手里的手枪指着他让他快他妈地蹲下,小姐都着急了!       那个年代的中国刚刚参加完第一次世界大战,大街上随处都能看见那些趾高气昂的英国人、美国人以及日本人和法国人,他们的男人一般都是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和西服,女人一般都是穿着白纱紧腰宽摆曳地长裙,女人头上一般都戴着和二小姐一样的帽子,手里大多数都拿着一把弯顶的遮阳伞。
       一对欧洲男女挎着胳膊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小男孩,背上驮着一个大大的皮箱,光着两只小脚丫,颠颠地跟在那对外国人的身后走着。      养父来到了二小姐的面前,二牙子踢了他一脚指着二小姐说:“真是他妈的没规矩,见了小姐怎么也不问好?”
       养父这才看着眼前这位也在仔细看着他的漂亮小姐点头抱拳弯下腰去:“小姐好,小奴在这里给小姐请安了!”这些话,是他在高家大院里跟别人学的,他自从来到这高家大院,每天都看见这些佣人和家丁见了主人都这么说。    “这是咱们家新来的奴才,一个欠了老爷高利贷的穷鬼,老爷说今天就让他来接小姐,每次都用那大马车来接,晃晃悠悠地让小姐感到不舒服!所以,老爷就想出了这个办法,你觉得怎么样小姐?”
    “我看不怎么样,你没看着他那瘦骨嶙嶙的样子,可是既然来了,就对付一次吧!如果让我觉得高兴了,我会好好亲爹爹两下的!”    “好,那咱们就别耽搁了,咱们走吧?”二牙子点头哈腰地在小姐面前献媚。
      二小姐点点头,然后再仔细地看着养父,这时,二莲子过来让养父蹲下,又拿出一条白毛巾在养父的肩上绑得鞍子上擦了擦,然后请小姐‘上马’。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2)
二牙子抓着养父的肩头让他蹲下,二小姐却让二莲子趴在地上让她给她当脚墩,二莲子立即趴在地上二牙子一看则立即上前想搀扶小姐,二小姐则摁着二牙子的脑袋踩着二莲子的后背掀着宽大的裙子骑坐在了养父肩上的马鞍子上,二牙子马上把小姐的两只脚放在脚蹬子里,二莲子看着小姐已经骑稳坐好,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和手上的灰土,伺候在小姐的身边。      骑在养父肩上的二小姐颠了两下屁股,找了找坐姿,把裙子四边都拽了拽,由于裙子的宽大,小姐这么一骑在养父的肩上,使得养父的脸仅露出不大的地方,但是养父却是极力瞪着眼睛看着前面。
      小姐看了看二牙子和二莲子,二牙子立即挥舞着手枪在前面开道,二莲子则在养父的身边照应着小姐上路了。      在县城通往高家庄的这条路上,人来人往也有不少的大车发出马匹身上那些铜圈的咣啷声,咵咵而过。看着二小姐这样的一身洋小姐打扮的富家小姐这么骑着下人走路,都用非常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
      养父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一步不离地跟着二牙子的后面,二小姐骑得挺舒服,她笑着问二莲子:“这个长工签了多长时间的契约?”   “听老爷说是他已经把自己卖给咱们高家了,甘愿一生为奴!”
   “啊----是这样啊!老爹真的挺能整的,好啊,这以后家里那些姨太太要是想骑他,那不就是一句话嘛!可是够这个家伙呛啊!”   “姨太太她们还没有想到这,是老爷想出来的办法,小姐您是第一个骑他的,咱们高家大院里有的是下人,如果小姐不愿意,就让他给小姐自己当马骑,谁也不能跟小姐抢啊!”
    “我倒是这么想的,可是以后我回学校了,他不是还得伺候其他太太?”   “只要小姐愿意,你可以把他带到学校来骑嘛。”
   “可也是啊,回家看看老爹是什么意思,完了再说吧。”小姐说着,两手摁着养父的额头,她觉得手里没有什么东西拿着,就让二牙子在路旁找一根木棍当鞭子,既然把他当马骑,就得像个骑马的样子,手里怎么能没有鞭子!      家丁二牙子立即答应一声去路边的小树上撅下一根细树枝,用手撸干净上面的叶子过来递给小姐。二小姐接过细树枝,先在二莲子身上抽打了一下,打得二莲子身子一震,但是她却笑着看着小姐,用手摸着被打的地方。
    “疼不疼?”二小姐问。    “挺疼的。”二莲子说。
    “那就行,不然不疼就没意思了。”二小姐说着用力照着养父的后背抽打了一下,打得养父浑身一抖,立即加快了脚步。二小姐的身子一跃一跃,表情上立即洋溢着满足和得意,她高傲地仰着头,用穿着皮鞋的脚后跟磕打着养父的后腰,手中的‘鞭子’在继续挥舞,每一下都抽打得‘啪啪’带响。养父的身上不大一会就出现了一道道血痕。小姐的神情更加得意,养父越跑越快,微风掀动了二小姐的衣裙,二牙子和二莲子都小跑地跟在后面。      前面的一条大约有十几米宽的小河,在小姐‘鞭子’不断地抽打下,养父的步伐很快,趟入小河,养父想喝一口水,他没有敢和小姐说,却和身边的二莲子说了,二莲子则请求小姐说‘他’要喝一口水。小姐看了看天气同意了,她说那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养父立即驮着小姐过了小河,蹲下身,等着小姐下‘马’。二小姐看了二莲子一眼,二莲子明白,立即趴在小姐的身边,让小姐坐在她的背上。养父则立即泡进小河里‘咕咚咕咚’一顿喝。    “真他妈的像一匹马,喝水的样子都他妈的像!”二牙子看着养父咧着嘴笑。
    “你有名字吗?”二小姐问养父。    “我的名字叫苏井仓啊!”养父立即回答。
    “我是说老爷没有再给你起一个下人的名字吗?”    “没有,他们就叫我大仓。”
    “大仓,也行,以后我就喊你大仓。”    “是的小姐!”养父喝完了水,走到岸边。
    “我骑肩膀骑得有点累了,一会咱们走,我想坐在你的背上你把腰弯成九十度,这样走可能累一些,走一会咱们再换过来。”二小姐看着大仓说。    “是的小姐,小姐想怎么骑就怎么骑!”大仓低着头说。
    “那好,咱们走吧!”二小姐说着,从二莲子背上起来,让二牙子把大仓头上的鞍子取下来,再绑在他的背上。       看着二牙子已经把鞍子绑好,二小姐还是踩着二莲子的背上骑上大仓,这么骑着让小姐感到非常舒服,她让二莲子在后面照应,以防止她的身子往后仰,二小姐一只脚踏进脚蹬子里,另一只脚则是盘在大仓的背上,大仓把身子弯得很平,二牙子在前面从腰间扯出一根绳子拴在大仓的脖子上用手牵着,以防止大仓的身子晃动。二小姐现在的骑姿就像欧洲那些贵妇人侧身骑马一样,骑得她更加高贵,更加得意。
      在太阳偏西的时候,他们到家了。二小姐回来了,整个高家大院一阵骚动,大家都像迎接贵宾一样恭候二小姐的到来,几个女佣一起上来搀扶着小姐‘下马’。      大太太看见女儿回来过来搂着二小姐进屋去了,二莲子也跟着进去伺候,只有养父大仓满头大汗地在那喘息。二牙子过来给了他一鞭子让他去吧,这头谁要是用他再过来。
      养父答应一声刚刚要走,就看见三姨太穿着一身红花旗袍手里拿着手绢让大仓过去,二牙子一看点头冲三姨太笑了一下,然后立即瞪着眼睛对养父怒喝:“没听见吗?三姨太让你过去呢!”      养父低头答应,立即跟着三姨太去了。
      三姨太把养父带到了她自己房间,她身边也有一个小姑娘伺候,三姨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绢煽着脸对大仓说:“二小姐一直是骑着你回来的吗?”    “是的太太。”养父低着头回答。
    “这么远的路她这么一直是骑着你,看样子你的体力不错嘛!跟你说,你既然把自己卖给了我们高家,你就是我们高家的奴隶,小姐可以把你当马骑,我们高家任何人只要是想骑你谁都可以知道吗?”三姨太一直用手摇着手绢。她那大波浪披肩发下那一对能摄人心魂的眼睛,看得养父不知道如何是好。对于太太的问话,他只能是点头答应。    “你现在就趴在地上,我也想骑着你玩玩,快点!”三姨太说着,让小女佣把养父身上的鞍子整理一下,然后,搀扶着她骑上了已经趴在地上的养父身上,又让女佣从墙上摘下皮鞭,照着养父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鞭子,养父立即往前一蹿,三姨太乐得合不拢嘴。
   看见三姨太骑着大仓玩,二姨太、四姨太还有她们的女儿和儿子都过来要骑着养父玩。娇艳的四姨太则更是上来抱住三姨太的腰直接和三姨太一起骑在了养父的背上,三姨太让小丫鬟用绳子在前面牵着,后面也有女佣拿着鞭子在不断地抽打,驱赶着养父快爬。   三姨太把自己的两条腿放在养父的肩头,四姨太则尽量把两条腿抬起来,搂紧三姨太的腰,她们俩笑着催促丫鬟在后面用力抽打,整个高家后院里被姨太太们的笑声和小丫鬟们的喊声充斥了。
   被骑够了的大仓,被扔在后院的浇花井边,大家都已经散去,养父渐渐苏醒,哎呀,这浑身上下都像针扎一样地疼,他坐了起来,还没等起身站起来,二牙子就过来了:“你他妈的休息够啦?快点,二小姐叫你!”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3)
二小姐吃完了饭之后,突然想起了春天种地时自己央求老爹给她一片属于她的地,因为她就愿意养花,老爷非常喜爱自己的这个女儿,她的要求只要是不过分,老爷一般的情况下是都会答应的。所以,在大片平整的土地当中,给她二小姐留下了一片属于她的土地。二小姐在县城弄来了一些菊花、月季、百合等花的种子,让下人们按照她的要求种植在这片地里,并且要求下人一定要好生伺候,浇水施肥要兢兢业业。二小姐的话,在这个家里,仅次于老爷,她的要求谁敢不听!   每次她从学校回来,一有时间,她就要去地里看看,以往,家里有藤椅,要去地里,把藤椅绑上两根竹竿就成了轿子,二小姐就是坐着这样的轿子到地里去查看自己精心经营的那片‘花园’。
   今天家里有了大仓这个来当马的人,就不用那么麻烦绑什么藤椅了,这一路骑在这个人马的身上感觉还是不错的!   精疲力尽的大仓被二牙子连打带骂地给拽了过来,女佣们又是一起上来给他绑好了马鞍和脚蹬子,这次还给他戴上了嚼子;二小姐的手里也已经握着一根皮质优良的皮鞭,皮鞭的手柄上还镶着宝石,手柄和鞭子根处还扎了红绸子布,大家一眼就看到这鞭子应该是老爷平时最爱不释手的‘宝贝’,可是二小姐回来了,她想拿着玩玩,老爷只好‘忍痛割爱’。
   给养父大仓绑巴完了,伺候二小姐的女仆们一起上来搀扶着二小姐踩着二莲子的后背骑上了大仓的脖子,二小姐是在吃完了饭之后,又换了一身衣服,在学校里,同学们之间正在开展新思想解放运动,男人一律剪掉满清时期留下来的辫子,女人也要‘轻装上阵’;穿衣服要必须摆脱满清时期那种宽大肥厚的女装,女人要穿戴得轻盈、可爱。   二小姐则干脆穿上一身跟四姨太学得那一身短款西洋裙装,年仅十七岁的她,穿上这一身类似冬尼亚的裙装,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已经就是相当冲击人们的意识形态了。
   骑上养父大仓的二小姐,握着手里的鞭子不假思索地照着大仓的后背就是一下子,大仓那裸露的后背上早已经是鞭痕累累,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珠;二小姐的一鞭子下去,养父大仓立即走了起来,后面哩哩啦啦跟着一大群,这里面有专门伺候小姐这片‘花园’的花农,有就属于二小姐的仆人;也有像二牙子这样的家丁。   太阳就要落山了,夕阳的余晖下,二小姐一行人前呼后拥地簇拥着骑在养父大仓肩上的二小姐,走出了高家大院,来到了已经是绿油油一片的庄稼地里,犹豫在后院被三姨太和四姨太她们骑的时候是爬着的,大仓的两只脚上穿着的布鞋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他刚刚苏醒就被二牙子给喊了过来,这时,养父才知道自己是光着两只脚,鞋已经早就没了。
      走在这长满青草的田间地头上,养父大仓深一脚浅一脚地小心迈着步子,地上的每一块小石头都会把他的脚硌得要命的疼。      下了一条小路,走过一片水塘,路上遇到了不少本村的佃农,他们都是租用高家的土地养家糊口,所以,见了高家的二小姐当然是立即退在路旁给二小姐施礼。这个高家,自从大小姐高艳辉远嫁县城做了城防司令的夫人,这个二小姐就几乎是一手遮天了,别看她才有十七岁,由于受到新思想的影响,再加上她这么多年一直是饱读经书,在这些知识落后的乡下农村,她这样的知识水平,就已经足够了,每每她的一套理论就能把大家说得心服口服。
   这个高家,也不仅仅的二小姐有文化,四姨太方静就是一个国高毕业的女中魁元,由于高家和县城的城防司令结成了亲家,在那次老爷进城的当天就结识了这个方家小姐,再加上有人从中撮合,这个美丽的四姨太就这么到手了。   二小姐骑着养父大仓走进了她的花园,一到了这里果然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绿色,只有这里的百花盛开,脆嫩欲滴的月季、高贵圣洁的百合,还有莲花、海棠、最让二小姐高兴的那两株牡丹,真的不愧为是百花之王,二小姐鞭打着大仓走近那两棵牡丹花跟前,花心里还有几只小蜜蜂在飞动;仆人们和佣人们都赞美二小姐在这花园里就好像是最美的一朵鲜花一样美丽漂亮。二小姐听了非常受用,她又抓着养父大仓的嚼子后面的细绳往上一勒,使自己腰板挺直,给人以非常精神的感觉,大家又是一阵赞美声。
      由于二小姐这么用力地揪扯大仓嘴里的嚼子,使得大仓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水,因为那个嚼子就是一块生铁,在人的嘴角来回扯动,什么肉皮子也经不起这么摩擦的啊!      二莲子发现了大仓嘴角已经出血,她是怕弄脏小姐的衣裙,指着大仓的嘴喊了起来:“你可别乱动啊,要是弄脏了小姐的衣裙你可赔不起啊!”让二莲子这么一咋呼,骑在上面的二小姐这才低头一看,是怎么地,这大草垛嘴角正在一滴一滴往出滴着血。她立即让一个花农把他自己的背心脱下来缠住了大仓的嘴,然后,狠狠地抽打了大仓一皮鞭,说他差一点影响了她的情绪,本来看着这些她一心一意经营的花园感到非常自豪的时候,二莲子这一惊一乍地叫喊,差一点让她没有了兴致。
   回走的路上,大仓请求小姐把缠在他嘴上的那件破背心给拿下去吧,这么勒着一点也上不来气,几乎快要被憋死了。二小姐看了看就让二牙子把那件破背心给扯下去扔了,那个花农却又跑过去把它给捡了回来。   回到了高家大院,在女仆们的搀扶下,二小姐从大仓的肩上下来,正要走,大仓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对她说:“求求大慈大悲的有着菩萨心肠的二小姐,让人给我送点吃的吧,我都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二小姐一听,指着二莲子骂到:“你们这些没人性的贱货,怎么不给他一点吃的啊?”   “不是,小姐,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不在啊,谁知道他是在后院里昏迷不醒啊!”几个女仆一起回答。
   “快去,就说是我说的,给大仓多拿一些吃的!这要是累坏了我骑什么呀!”   女仆们去了,不大一会,二莲子等几个女仆给大仓端来了馒头咸菜和粥,告诉他吃吧,都吃了,然后自己把碗送回去。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4)二莲子说完走了,养父大仓饿得哆哆嗦嗦地点头答应并表示感谢,可是当他刚刚端起粥喝了一口就看见高家大太太的女佣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名字叫小萍的姑娘来了,她气呼呼地甩着她那一根粗粗的长辫来到养父跟前对养父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吃东西?快点,大太太让你马上过去!告诉你,来到这高家大院,千万可别让大太太不高兴,不然让你站着死你不能坐着生!快点,别磨蹭!”小萍说着一脚踢飞了养父手里的饭碗,稀粥的饭粒子溅了养父一脸。
      养父大仓的两只手还是端着那碗粥的姿势,小萍已经转身扭打扭打往回走了,回头一看养父还在傻呆呆地站在那,便立即过来一把扯着大仓脖子上的那根绳子就走,养父差一点被拽了一个跟头。      养父被小萍拽扯到前院大厅里,看见高家大太太正襟危坐在一把摇椅上,手里拿着黄色的蒲扇在轻轻地摇着,看见养父来了,眼皮轻蔑地一搭说道:“这一天你过足了瘾了是不是啊?你把三姨太四姨太伺候得那么开心,可是我安排你的活你怎么却没干完哪?”
    “这......这......”养父正要说二小姐这一天也没有让他闲着,可是小萍过来踢了他一脚,告诉他大太太训话时不许犟嘴,养父不敢吱声了,只是低着头听着大太太的训话。    “我安排的活今天必须干完,小萍你负责看着他,干不完不许睡觉,更不许吃饭!去吧!”大太太一声令下,丫鬟小萍和几个家丁一起上来扯着养父就走,他们把他拉扯到了碾房里,小萍用鞭子抽打了他一下说:“看见没有,这一堆谷子这一晚上都得碾出来,你说说你,自己惹下的祸还把我也搭上了这个家大太太一手遮天,你不把大太太答对明白了,干什么都没用!干吧,别磨蹭了!”小萍说着拉过来一把凳子坐下,催促养父开始推碾子。
      是啊,养父一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在往那卖Shen契上按手印的时候,只有大太太和老爷在,卖Shen契上写得明明白白,进了这高家大院,一切听从高家特别是大太太的支使,不得有一丝违背大太太的意志的意思.....      养父一家原来是在山东济南府的乡下苏家庄,由于遇上黄河闹水灾,全家人死里逃生来到了河北的保定府,在这高家庄落脚谋生,养父的老爹苏有春原来是一个挑夫,在泰山、在崂山都给人家登山的游客挑东西,但是这些地方的生意非常的不好做,一个游客上来身边一下子就能围上去一大群挑夫,几天下来,手里连一个铜板都赚不了,来到这高家大院之后,老爷得知了这个情况,就让苏有春还干老本行,每天给所有太太的房间挑水;可是,大年刚过,一天早晨苏有春去井台挑水,一不小心一下子掉进了几米深的井里,当人们把他捞上来时,他早已经断气了。本来身体不好的媳妇一听说丈夫被淹死了,一股急火上来晕过去再就没醒过来。
       年仅十七岁的养父为了安葬父母,不得不向高家借了高利贷,埋葬了父母和安排好了弟弟妹妹,他来到高家在卖Shen契上按了手押。       小萍看着养父好像是在用眼角看着她,就一把扯过来原来给毛驴套在头上的头套套在养父的脸上,随即给了他一鞭子,嘴里喊着:“驾、驾!”然后,就鞭子不停地落在养父的身上,由于养父是光着上身,鞭子一抽打下来就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血印。
       养父的心里非常生气,他想不明白你小萍也是一个丫鬟、是一个下人,怎么也和那些主人一样地欺负人。      正这时,碾房的门开了,大太太在几个家丁和女佣的搀扶下来了,一进屋正看见小萍挥舞着皮鞭抽打着养父,她很满意,回头看了一眼一个身边的丫鬟,那丫鬟立即趴在地上,别的丫鬟立即搀扶着大太太坐在这丫鬟的背上,大太太说:“对啦,就这么对待他,他到咱们高家就是来当牛做马来了,大骡子大马的,哪有不用鞭子抽打的啊?你看看他白天驮着三姨太四姨太时那个兴奋样,给人家当马骑还那么兴奋!今天我让你不死也得扒层皮!”
   大太太说完,起身要走了,她坐在丫鬟的背上说:“这么多年我还是真的没有注意,原来这坐在下人身上也是一种享受啊!好了,那就这么驮着我爬回去吧!以前我一点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今天丫鬟们才对我说,太太,你看看三姨太她们骑着下人玩得多开心,让我也过去玩玩,我一看那个妖精我就来气,好啦,回去,驾!”回头告诉小萍,必须让他干完,不干完不行歇着!      大太太骑在丫鬟的背上走了,家丁和丫鬟们在后面紧跟照应,可要苦了那个丫鬟了,因为这高家大院里的路大都是用碎石铺的,手掌和膝盖一会就可能受不了。
      小萍又坐在那把凳子上,养父推着碾子走到她跟前,她就抽打一下,而且一下比一下狠。       两盏油灯把碾房里照得通明,墙上印着养父来来回回推碾子的影子,一会大一会小;有时候那影子都非常吓人。看着刚才大太太骑着那丫鬟走了,小萍想着白天二小姐、三姨太、四姨太她们骑着这苏井仓的情形,看着那伏在碾杠上的养父,小萍也心血来潮了,她今天是奉了大太太的旨意在这来看管苏井仓的,可以说,这苏井仓的小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别人能骑着他,今天她小萍也能骑他玩玩。想到这,她一下子起身一边抽打着养父,一边登上碾盘直接骑上养父的肩膀,呵斥着养父就保持这个弯腰推碾子的姿势,她两只脚蹬着养父抱着的碾杠,一手揪着养父头上戴着的头套,一手挥舞着皮鞭,继续用力抽打着养父的后背,养父感到了莫大的羞辱,他真想一下子把骑在脖子上的小萍给掀下去,但是那样的结果会是怎么样?自己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饿死,忍了吧!
   小萍实际上也是一个苦命的丫头,今年也才十六岁,十二岁那年,爱抽大烟的爸爸把她卖给了这高家大院里来给太太小姐们来当丫鬟,自己捧着这卖儿卖女的钱跑了。从小就能说会道的她,一来到的高家就被大太太喜欢上了,加上她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时间长了,在这高家的丫鬟及下人堆里,她则成了主人眼睛里的‘红人’。      十六岁的小萍出落也非常有型,瓜子脸、花瓶肩,腰臀胖瘦匀称,不高不矮;有很多来宾都说她像一个戏子。
      被蒙着脸的养父早已经满头大汗了,可是他不敢把套在头上的头套给摘下去,怕招来更加凶狠的毒打,可是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刚刚要吃一点东西,还被这该死的小萍给一脚踢飞,这个狐假虎威的小姑娘,一个蛇蝎心肠的家伙;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好好饱尝一下这也被人骑的滋味!!!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5)
东方已经的天空已经泛白,小萍从养父的身上下来出去去了一趟厕所,她一进屋靠在门框上打了一个哈欠,这一宿也把她困坏了。可是当她仔细一看养父居然已经扶着碾盘睡着了,这还了得,她上去就是狠狠的一鞭子,一下子打得养父浑身一颤:“你真是他妈的记吃不记打呀,还有这么多谷子没推完你他妈的还敢偷懒睡觉,你是不是找死啊!”小萍说完又是狠狠的一鞭子,这一下把养父打得用手捂着伤口直咧嘴。      小萍过来一把扯着养父的头发又一下子骑上了他的肩膀,再一次把那个头套套在养父的头上,并且骂道:“什么时候你还把这头套自己给摘下来了,告诉你,今天一天你要是不把这些谷子推完,你就别想休息!快走!”小萍一鞭比一鞭狠。
       早已经精疲力竭的养父任凭小萍怎么抽打,他也快不起来了,人都是肉长的,再年轻体力壮也得休息呀!可是这碾房里这一大垛谷子怎么能一下子推完,脖子上的小萍还这么毫无人性地抽打催促,这让也是年轻人的养父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猛地一挺,一下子把小萍从肩膀上给甩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小萍大叫一声:“来人哪,大仓要反啦-----!”      几个可能刚刚睡醒的家丁听到小萍的喊声立即奔了过来,推开门一看,小萍的额头上已经流出了血,这小萍可是大太太的红人,在这个高家大院里谁敢得罪她?这还了得。几个家丁立即把养父摁住绑上,然后拉到了前院去见大太太。
      还没睡醒的大太太抻着懒腰听着家丁的禀报,然后告诉家丁说:“去、先把他吊在门口的大树上,我马上就过去!”       家丁答应一声立即出去,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养父捆绑起来,然后吊在门前的那棵老榆树上。这时,大太太已经穿戴完毕,两个家丁抬着太师椅走在前面,大太太则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骑着那个小丫鬟在几个女佣的呵护下来到了院子中间,然后,从小丫鬟身上下来坐在太师椅上。一个女仆过来问大太太,要不要去告诉老爷,大太太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说:“还不知道他在哪个妖精房里死觉呢,这么一点小事不用找他!”女仆点头立在一旁。
   “你们几个去把水缸里添满水,把鞭子都泡在水里,然后扒光他的衣服给我狠狠地打!”几个家丁立即去按照大太太的吩咐去做。      一大群家丁围着被吊在树上的养父每人手里都拎着淌着水溜的皮鞭,丫鬟女佣、女仆、奶妈等等,凡是大太太身边的佣人都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站在大太太两侧看着大太太执行家法。
   “打、给我往死里打!”大太太一声令下,家丁们手里的皮鞭就像飞舞的狂蛇一样呼啸着落在被吊在树上的养父身上,养父的惨叫声和鞭子的抽打声交织在一起,让仆人们和丫鬟们有的都捂住了眼睛。      头上已经包扎了一条纱布的小萍来了,她撅着嘴走到大太太身边还忍着疼痛给大太太请安,大太太一把拉过来小萍看看她的伤口,眼睛又是一瞪喊道:“狠狠打,狠狠打!”然后,拉着小萍靠在自己的太师椅旁边。
      小萍也是一宿没睡觉,她身子稍微晃了一下,大太太知道她是累了,就回头对刚才驮着她的那个丫鬟说:“过来,趴下!”小丫鬟立即过来趴在地上,大太太一边看着家丁们抽打着养父,一边拉着小萍坐在趴在地上的小丫鬟背上。       院子里皮鞭的呼啸和养父凄惨的叫声,惊醒了还在熟睡的二小姐,她慢慢地坐了起来,问问她的贴身丫鬟二莲子外面怎么了?
       二莲子告诉她说昨天驮着她的那个长工大仓可能是把大太太的贴身丫鬟小萍给摔了,大太太正在执行家法。    “妈妈这是怎么了,昨天我就看她气囊囊的,她这是把对三姨太四姨太的怨气都撒在了这个刚来不久的长工身上了,这不行,这个大仓呆会我还得骑着他玩呢,这么打坏了我呆一会骑谁呀!”
      二小姐说着,立即让二莲子帮助她穿衣服,二莲子跪在地上帮助二小姐穿上了高跟皮鞋,二小姐就要往外走。站在门口给她看门的家丁二牙子一看二小姐要出门,立即弯腰跟在身后。      皮鞭还在呼啸着落在养父大仓的身上,此时的养父已经昏厥过去了,大太太让家丁用凉水泼醒他,然后再打;非得把他身上的那一股子抵触情绪给打没有了不可。就在这时,二小姐来了。
    “妈妈,这么早就在这执行家法?”二小姐看着被吊在树上的大仓说。    “这个狗奴才昨天一天也没给我干完活,一天竟是驮着三姨太四姨太快活去了,还把我最宠爱的丫鬟小萍给摔伤了,这样的狗奴才你说该打不该打!”
    “妈妈,昨天他可是一直驮着我了的,妈妈难道看着我骑着他心里也不好受吗?”二小姐站在大太太身边说。    “你们几个死丫头没看见小姐在这站着吗?还不赶快过来给小姐坐!”
       大太太这么一说,几个丫鬟立即过来趴在二小姐身边,二莲子立即扶着二小姐坐在一个丫鬟的背上。    “妈妈,对于咱们家执行家法我不反对,一会我还有骑着这个家奴出去会朋友,爹爹既然安排他给我当马骑,你们就不用管了,把他打坏了,呆一会我骑谁呀?”二小姐说着把脸拉了下来。
   “啊,那你早说呀,还不赶快停下,二小姐呆一会还要骑他呢,赶快把他放下来!”大太太起身指挥家丁住手。家丁们立即上前把已经几次昏死过去的养父给放了下来,两个家丁拎着养父大仓的胳膊把他拖到了柴房里,大太太还要说什么,二小姐一摆手,回身对二莲子说:“你去,让厨师给大仓做一些可口的饭菜送到柴房!”二莲子答应一声去了。二小姐看看自己屁股下坐着的这个小丫鬟,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又看看也和她一样坐在一个小丫鬟背上的同样是丫鬟的小萍,她什么也不再说了,拍打了一下屁股下坐着的小丫鬟向自己的房间爬去。二牙子在后面慢慢地跟着,龇着两颗大黄牙,想跟二小姐说什么,看着二小姐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就只好悻悻地跟着走。       小丫鬟的背非常的软,骑在她背上的二小姐感到自己的屁股热乎乎的,一上一下地颤悠,二小姐觉得舒服起来,他回头看看二牙子猫着腰跟在她的身后,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就让他也和这小丫鬟一样,也趴在地上跟着爬,二牙子想了一下立即趴在地上,把身上挎的手枪往屁股后面一甩,和小丫鬟并排一起爬了起来。
       二莲子用一盆水给养父擦干净了一身的血污,厨师让人给送来了饭菜,养父已经苏醒过来,他看着二莲子在身边照顾他,一股泪水又从眼眶里涌出,二莲子让他别哭了,快点吃饭,呆一会二小姐还要出去呢!       二小姐骑着妈妈的小丫鬟回到自己的房间,小丫鬟就回去了,二莲子没在屋,二小姐就让二牙子进来伺候她,二小姐嫌梳妆台前面的那把椅子吱嘎吱嘎地响,就让二牙子趴在地上给她当椅子,二牙子乐不得地立即趴在地上,狼狗一样精瘦的脊背让二小姐感到有些硌屁股,她回身把椅子上那些垫子都拿过来铺在二牙子的背上,这样再坐下去,感觉好多了。二小姐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灰黄色的秀发,在学校里她认识了一位叫珍妮的英国姑娘,她的那一头秀发让她觉得非常好看,所以,她就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自己做主把自己的头发也染成了跟珍妮一样的颜色。
      二莲子回来了,身边跟着养父大仓,二莲子进屋,二小姐问大仓吃饭了没有,二莲子回答说已经吃的饱饱的了,说他要好好谢谢小姐,是小姐救了他,不然,他非得被打死不可。二小姐让养父在院子里坐下先休息一下,一会,要去一趟朱家峪,十几里的路程呢。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6)
养父大仓刚要往一块石头上坐,衣服裤子这么一接触肉皮子立即火辣辣地疼,养父只好慢慢地扶着二小姐房间的外墙往下蹲,最后跪在地上把头顶在墙上休息一下。他看着自己两只胳膊被绳子勒得血印,看着自己胳膊上、大腿上的道道鞭痕一种悲愤的酸楚涌上心头,他后悔自己签下了那张卖Shen契,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二莲子拎着二小姐骑着他时用的马鞍子,脚蹬子等骑具过来让养父佩戴好,这个厚厚的鞍子往他的脖子上一放,他的脑袋立即低了下去。二莲子踢了他一脚说:“你可要好好地驮着小姐,有一点闪失都不行,二小姐可是在大太太最生气的时候把你从她的眼前拉过来的,如果你表现好了,二小姐一高兴就把你留在身边,以后就没有人像今天这么打你了!”
      养父一听还有这个可能,立即在心里有了希望,他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让二小姐高兴,她愿意怎么骑他就怎么骑他,他真的希望二小姐能把他留在身边。      二小姐梳洗打扮完毕,一身洋装打扮的她在二莲子的搀扶下从屋里走出来,二牙子骂骂咧咧地喊着养父快点他妈的过来,给二小姐当马骑!养父大仓立即连滚带爬地来到二小姐面前,二小姐还是踩在二莲子的背上骑上了养父的肩头,养父大仓晃了晃,马上极力站稳,一天一宿没睡觉了,他有些迷糊。
      二姨太、三姨太领着丫鬟从二小姐的面前走过,看见二小姐骑在养父大仓的脖子上,乜着鼻子和二小姐打了一下招呼,这时,四姨太骑着她的丫鬟英子从西厢房走出来,英子悠悠忽忽根本就站不稳,这让四姨太连连尖叫,最后还是摁着英子的脑袋让她停下,她从她的头上下来,二姨太、三姨太立即过去说她怎么憋不住啦,还骑着自己的丫鬟来了。      二小姐对三姨太一点好感都没有,她不愿意看着三姨太那风骚的样子,但是对四姨太二小姐还是有一些同情心的,按理说,四姨太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小姑娘,都是老爹花心太野,仅仅见了一面,就活生生地把人家一个黄花闺女给弄到家里做了他的四房姨太太。
      二小姐就在这些姨太太面前,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抽打着养父大仓快速离开了这高家大院,二牙子和二莲子紧跟在后面。      出了院门,两个门子恭恭敬敬地开门让二小姐出去,二小姐也不搭话,她一手揪着养父嘴里的嚼子上拴得‘缰绳’,一手握着老爷给她的皮鞭,随着养父步伐的节奏,抽打着养父的后背。
      朱家峪是在这高家庄的东北,沿着大路走五里路,再走小路十几里,靠近白洋淀的那个村庄就是朱家峪。      虽然一天一宿没睡觉,但是二莲子跟养父说得话让养父对二小姐充满了希冀,他心里真的就希望二小姐能把他留在她的身边,当牛做马干什么他都愿意!
      骑着这个满身伤痕的大仓,二小姐倒是没有太在意大仓能不能受得了,她主要是不愿意在家看着妈妈和那些姨太太们之间那么勾心斗角,她们之间闹别扭,可苦了这些个下人,她们动不动就拿这些下人出气,这个大仓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夏日的阳光是那么炎热灼人,骑在养父大仓身上的二小姐都有些酷热难耐,被骑在下面的大仓更可想而知了。沙石铺成的大路被阳光这么照射得烤人,养父还光着两只脚,他被这路面烫的难受,只好尽量往有草的地方走,一些赶集的农民扛着东西在路上和他们相向而过,看着满头大汗的养父驮着这么一个穿着洋服的小姐,都看得入神,这时的二小姐也发现胯下的大仓确实已经挥汗如雨,因为有马鞍子隔着,所以,二小姐并没有感到养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到了一片树林前面,二小姐告诉二牙子和二莲子休息一下,二牙子立即扯住养父大仓,二莲子则立即趴在地上让小姐踩着她从大仓的身上下来,养父这时便一下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二小姐立即给了他一鞭子,说他这么躺着把鞍子都给弄脏了,一会让她怎么骑?      养父马上坐起来,他的脸色已经就像一块铁板一样青。
      二莲子趴在地上,让二小姐坐在她背上休息,二牙子则挎着手枪在四处张望,一顶轿子呼哧呼哧地抬过去,轿帘掀着,轿子里面居然坐着两个人,不过两个抬轿子的男人倒是步伐稳健,倒是他们看着坐在地上的养父脖子上绑着马鞍子,还有二小姐这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坐在女仆的背上,让他们觉得挺稀奇,都走过去了,还在回头张望。    “骑马坐轿是修来的福,看着没有,和你一样,抬轿子的和坐轿子的,都是命,你可能也是上辈子就已经命中注定来给我当马骑,你说是不是啊?”二小姐坐在二莲子的背上用脚踢了一下养父问。
    “二小姐,我真的希望我一直这么让你骑着,你也是能把我留在你身边,我就给你磕两个响头!”养父说着立即给二小姐跪下,一下接一下地给二小姐磕起头来。   “我只是在家呆不长时间,等开学了,我就得回学校了;我你怎么留你?要是这样也行,我让老爹给我在县城租一套房子,让二莲子他们都过去,你也就能一直跟着我了!”
    “二小姐,你留下我,就是在救我,我怕大太太说不定哪一天再找我麻烦,你要是不在,他们都能要了我的命啊!”    “这个,我现在还真的说了不算,因为你是和老爷签卖Shen契,他到什么时候都能拿着它来制约你,现在,在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之前,你还真的好好干,不然你的麻烦确实不能少了!”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7)休息了一会之后,养父大仓的确恢复了一些体力,到底是年轻人,二小姐对他好了一些他就什么都忘了,劲头一上来,转眼就像一个活驴。
      二小姐重新把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来整理一下再戴上,然后就踢了二牙子一脚,告诉他赶紧走吧,二牙子一翻身起来拍拍屁股吆喝养父赶紧起来走,二莲子起来活动了一下被压了半天的身子,然后帮助养父整理一下身上的鞍子,再扶着二小姐骑上去。这次,二小姐是踩在二牙子的肩头骑上了养父的脖子的。      上中学之前,老爷看着二小姐已经长大,就专门指派几个女仆来伺候二小姐,二小姐则说要由自己来挑选,她说自己是高家的二小姐,那就专门挑带‘二’的下人来伺候她:二莲子、二牙子、以前还有一个二妞,二牙子是嘴里两颗黄乎乎大门牙而得名;而二莲子就是她的小名。
      骑上了养父大仓的脖子,二小姐的皮鞭可是带着随意,抽打得频率自然多了起来,养父也随着皮鞭的频率自然就小跑起来,这样,跟在后面的二莲子和二牙子也不得不跟着跑了起来。二莲子跑了几步就脸色涨红,倒是瘦的像狼狗一样的二牙子摁着枪裤呲牙咧嘴地一直跟在旁边。      下了大路这小路,小路两边都是绿油油的庄稼地,二小姐让二牙子在前面开路,让二莲子在身旁照应,因为在这一望无边的青纱帐里经常有一些‘胡子’(劫匪)出没。二牙子手里握着手枪,东张西望地在前面带路,二小姐骑着养父大仓在后面紧跟,这时的二小姐突然感觉到骑着人在这野外走一走,心里一下子产生了某些冲动,她低头看着光着两只脚的大仓,看着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的二莲子,感受到了自己作为富家的千金小姐的高傲和自豪。
      青纱帐里越是宁静,她这种自豪和肆虐的心理越是强烈,手中的皮鞭就越抽打得‘啪啪’带响。      路上又休息了两次,二小姐一行在中午左右终于赶到了朱家峪,她的同学朱雪怡小姐的家也是这个村庄的地主,朱雪怡的父亲朱堂春也是在这里远近闻名的大财主。
      看见高家二小姐骑着人来的,朱雪怡小姐笑着说:“怎么愿意这么玩啊,说一声,我派一辆大车去接你不就完了!”    “你是没有品尝一下这坐十一号车的自在,爸爸给我安排的,今天我是第三次骑了,都是远途,可把这以人当的马给累坏了!”二小姐说着,摁着二莲子,在朱雪怡小姐的搀扶下从养父大仓的头上下来。
    “他还是一个小伙子嘛,驮着你这么一个美女体力上再累也没有感觉的。”      两个小姐一边说着话,一边相拥着走进院子,主人喝退了上来的两条青背大狼狗,和二牙子、二莲子一起进了院子。
    “你还是那么愿意一个人在家孤芳自赏?不想趁着这假期出去玩玩?”二小姐拉着朱雪怡小姐的胳膊问。    “这年月城里动不动就枪声大作,乡下也经常闹匪患;还是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好一些,爹妈也放心哪!”朱雪怡一看就是一个内向的大家闺秀,浅蓝色的旗袍式的紧身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白袜子黑布鞋,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学生。
    “什么年月不年月的,我可不在乎,遇上了就怨自己点低倒霉,没事自己在家拿下人开开心不是也很不错嘛!比如拿他们当马骑,拿着一本书,骑着他们让他们随便爬去呗!一步都不用自己走,多好哇!”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想过,我家的下人不有的是,这么多年咱们是不是都把这些乐趣给浪费了!”朱小姐笑了起来,她看着二小姐骑着大仓时就羞得满脸通红,两个人再这么一唠,她的心里一下子活跃起来,随即喊来了爸爸大地主朱堂春。
   “爸爸,你能也给我安排一个像人家二小姐骑的那样人吗?我也想骑着玩玩!”   “这孩子,一个女孩子应该斯斯文文的,你能跟人家二小姐比吗?人家二小姐的姐夫是县城的城防司令,咱们在这一代可没有那么大名声,还是不要太张狂了,你骑着一个人,明天就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影响得多么不好啊!”
   “哎呀,朱伯伯,不要把我们家说的那么严重,不就是一个城防司令嘛,我一点也没有瞧到眼里,将来我嫁人一定要比他还要强的,最起码得是营长以上的!要么就是城里那些工厂大老板的儿子!”二小姐搂着朱雪怡小姐笑着看着朱堂春老爷。   “真是傻孩子,现在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你怎么还想着找一个当兵的?袁世凯、黎元洪那么大的人物都经常遭人暗算,不行啊,孩子,你还太年轻,不能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啊!”朱堂春一看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又是一个对世面看得非常透的正人君子,他教育下的子女跟高家是绝对的不一样。
   “爸爸,我就想找一个下人来玩玩,你说那么多这些干什么呀?我们还都是小孩子,都是一个学生;将来社会能变成什么样子谁知道?快去给我找一个!不然我明天就回学校去!”朱小姐耍起了性子。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去找一个,但是,不能骑男孩子,只能找一个女孩的,那个刘妈现在刚刚回家养好了病,回来我还没有安排她干什么呢,就让她来给你当马骑吧!”朱堂春说着出去了,朱雪怡唉声叹气地说:“你看着没有,我爸爸就这样,太教条了,这几天才刚刚铰掉辫子,大清朝早就被推翻了,可是他还是害怕说一些话怕被什么官兵听见怎么怎么......哎呀,别提了!”
   “掉一片树叶都怕砸着脑袋,这样活的得多累呀!”二小姐摇头笑着说。    一个五十多岁的非常苍老的老太太被推进小姐朱雪怡的房间里来,她就是朱堂春说的那个刘妈,一头灰白干涩的乱发,满脸苍老的皱纹;弯腰驼背的哆哆嗦嗦来到了朱雪怡小姐的面前,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颤巍巍地说:“老奴刚刚好病,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小姐,请小姐上来吧!”老太太说着,拱起后背做成了马的样子。
   朱小姐一看就急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出门去,门被摔得‘咣当’一声。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8)

朱小姐气呼呼地来到她爸爸面前一扭身子一甩记子几乎哭腔说道:“爸爸,你给我找来那么一个老太太你让我怎么骑着她玩?我不干,不干!”      朱小姐在家里是老丫,也得到家人的宠爱,朱堂春一看女儿这样,没办法,只好让家里的放牛娃小墩子来给小姐当马骑。
      小墩子才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男孩,长得就像他的名字敦敦实实的,身材不高差不多比朱小姐矮半头;放牛已经多年,能漫山遍野地跑上一天。      刘妈颤颤巍巍地走了,去伺候姨太太她们去了。小墩子的到来让小姐破涕为笑,她就喜欢小墩子这样的男孩子,父亲朱堂春也特意过来告诉小姐,这孩子是咱们家的放牛娃,你骑着玩玩可以,但是平时他还是要去放牛的啊!
    “那就放牛呗,艳萍,咱们俩就去看着他放牛,正好骑着他去玩玩!”朱小姐拉着二小姐说。    “好吧,咱们走!”朱小姐身边可没有高家大院里那么讲究,一听说小姐要骑着自己,小墩子只是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就过来蹲在地上等着小姐来骑。这要是在高家,最起码得过来几个下人得给这个小墩子浑身上下一顿收拾,该配上马鞍的配马鞍,该坠上脚蹬子的坠上脚蹬子;得把这小墩子弄得真像是一匹马。可是在这朱家可不是这样,朱堂春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个仗着自己去狐假虎威,所以,儿女在家时,只是让女佣们简单伺候一下,其他一些生活琐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干。
      朱小姐也不计较,她看着小墩子结实的肩膀,只是拿过来一个软垫铺在小墩子的脖子上,然后在身边仅有二小姐的下人二莲子和二牙子的帮助下,学着二小姐骑上养父大仓的样子骑上了小墩子的肩头。    “走,就去你放牛的那个地方,咱们就去那玩玩!”朱小姐两手摁着小墩子的额头对他说。同时把压在小墩子的脖子后面的裙子往出拽了拽,由于裙子比较宽大,差不多都能把小墩子蒙在里面。
      二小姐骑大仓已经非常自如了,她在二莲子的照应下非常麻利地骑上了大仓的肩上,两只脚直接踩进脚蹬子里,然后挺了挺身子找好了姿势,神态自若地看着朱小姐。   朱小姐可能这是第一次骑在下人的脖子上,脸色绯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忐忑不安和兴奋的情绪。
   小墩子感觉到小姐已经骑稳坐好,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二小姐骑着的大仓,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走,二小姐立即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大仓赶紧跟上,朱小姐手里没有鞭子,更没有给小墩子勒上什么嚼子这些东西,她只是一手摁着小墩子的额头,一手很自然地在身后拍打着小墩子的后背,两个小姐就这么骑着自己的下人朝山上走去。朱小姐的爸爸大地主朱堂春这时从院子里出来看着二位小姐骑着自己的下人一跃一跃地走远了,闭上眼睛捏了一下额头,唉声地叹了一口气:“这女娃子要登天喽!”      二位小姐在山上骑着下人是美美地玩了一通,在从山下往山上跑的比赛当中,小墩子把一天一宿没有休息的养父大仓落下了老远,尽管他也卯足了劲,但是还是被小墩子给甩在了身后;这让二小姐非常的不爽,自己的下身也被这绑在大仓头上的马鞍子给硌得不好受,但是却使她亢奋起来,她似乎和朱小姐都在享受着这高高在上的感觉。朱小姐更是兴奋不已,她对二小姐说:“艳萍啊,多亏了你来了,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可能也没有想到这么玩,太好了,你是怎么想起来要这么骑在这些下人的脖子上的呢?”朱小姐问二小姐。
    “我上哪去想到这的,都是我老爹他去学校接我,这你也知道吧?每次都是用我家的大马车去接我;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就派了一个人去学校接我,一问才知道,这个下人是我们家刚刚买进来的一个家奴,在签写卖Shen契的时候,卖Shen契上面就写了他来到我们高家就是来当牛做马的,所以,老爹就让他给我来当马骑了,就是这么回事。”      两匹‘马’都累了,养父大仓更是大汗淋漓,经过这一通拼搏,他几乎要虚脱了,二小姐知道他得需要休息,就命令二莲子来给她当马,而且是趴在地上她往回爬,朱小姐一看二小姐这么骑着二莲子,更是兴奋,她立即让小墩子趴下,她急急地骑上小墩子的后背,乐得合不拢嘴。二牙子踢了养父大仓一下让他在后面跟上,二小姐摆手不让二牙子对他那样,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回去还有那么远的路呢!
      朱堂春尽管是守财奴,但是还是安排了这高家二小姐一顿丰盛的宴席,一个她是自己女儿的同学,一个是因为她是高家的二小姐,无论怎么都不能让人家二小姐挑出什么毛病来!      养父大仓这次也吃饱喝足了,他决心以后永远给二小姐当牛做马,就这么让她骑着,这一天天就好过多了,无论二小姐去哪,都少不了他的一口饭,这要比那推碾子拉磨好多了!养父大仓这么想着,所以,他给二小姐当马骑就更加尽心尽力,他要把小姐的一切都印在脑子里,二小姐就是他的守护神。
      然而,一切事情都是那么事与愿违,就在养父大仓驮着二小姐回到家不久,老爷就派人把他叫了过去,告诉他以后去伺候三姨太,二小姐那已经安排别人了。养父大仓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原来是二小姐要被老爷送到外国去读书,家里这头只派二莲子跟着她走,恰好这些天三姨太嚷嚷着要找一个男的来给她当马骑,总是骑着小丫鬟不但没意思,而且还太慢;所以,三姨太就闹着老爷必须给她再找一个男奴,二小姐走了,正好,就把养父大仓派到三姨太这里来了。      三姨太姓景,名叫景惜春,是京城戏园子里的一个青衣,是因为得罪了京城里的一伙流氓,没办法,逃到了保定府遇上了高得喜,二人一拍即合,从此后,这个景惜春就成了高家的三姨太。她二十六岁,身材火辣窈窕,每走一步都带有挑逗的风姿;特别是她那一双望穿秋水的眼睛,看你一眼就能让你久久不能忘怀。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9)高家的四个太太中,大太太徐文隽四十二岁,她是和高得喜从小指腹为妻的当家夫人,两家门当户对,父辈就给他们私定了终身;但是这些年大太太一心操持家务,却忽视了对丈夫的约束,才使得丈夫花心膨胀,不到三年居然就续了三房姨太太。
      二姨太名叫董香君,三十二岁;是一个身材高挑、相貌美丽的大家闺秀,她平素少言寡语,因为她有一个当军阀的父亲落难,带着她躲到这个高家,当军阀的父亲看见高得喜相貌堂堂,就把女儿许配给了他,男人三妻四妾是他的本事。董香君其实早就有自己心仪的人,只是连年战乱,她心仪的那个是她父亲手下的副官早已不知所踪,回头看看这高得喜家大业大,人长得也可以,渐渐地也就把心给收回来了。      三姨太景惜春二十六岁,四姨太方静才十九岁;高家的大女儿高艳辉都二十一岁了,大女儿身下还有一个他们高家的希望----大儿子高彦龙,也是十九岁,现在正在法国读书;高得喜不是成心想要让儿子去法国读书,因为他已经长大,得需要他来接管和继承家业了,因为他高得喜也是十八九岁就从父亲手里接过家业的,不过高得喜发现儿子高彦龙居然和他的四姨太偷偷摸摸有来往,一气之下就把他送到了国外。
      养父大仓被下人拉着来到了三姨太的房间门前,三姨太的贴身丫鬟名叫小玲子,十五岁,长得非常机灵可爱,看见大仓来了,小玲子首先出来让大仓跪在门前等着三姨太训话,因为老爷有规定,姨太太门前不能随便有男人的身影,就是男仆也要经过允许才能靠近姨太太的房间。   二姨太的窗户上挡着的窗帘一下子拉开了,一张美丽的脸上那对美丽的眼睛正在向这头张望,三姨太穿着红色的高跟皮鞋起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仓,看着以后就要是她的马的这个家奴,回头告诉小玲子可以让他进来试试了。
   小玲子立即出来抓着大仓的耳朵就一把给扯进屋里,还是让他跪在地上等着三姨太一会骑他。   三姨太知道其他的姨太太都在偷偷地看着她,所以,她故意装了一会矜持,然后,穿上大花粉缎子旗袍,旗袍两侧开叉开得很大,两条雪白性感的大腿时隐时现地裸露出来,撩得就连大太太和二姨太都血冲脑门。
      在这些姨太太们的眼里,三姨太是从京城来的,在京城混过的人,见多识广,再加上她人长得就风流,穿着打扮自然就风骚火辣。      小玲子把二小姐留下来的马鞍子、脚蹬子、皮鞭都给三姨太看了看,三姨太接过皮鞭,在手里握了握,觉得很好,她不需要马鞍子,只要小玲子把脚蹬子给大仓挂上,她直接就一掀旗袍就骑上了大仓的肩头,这让在一旁偷偷观看的大太太猛地一闭眼睛,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狐狸精,高家的门风都让她给败坏了!真是太可恨了!”
   三姨太让小玲子把那个用铸铁做的嚼子拿过来,塞进大仓的嘴里,一只手用力拉住,大仓的嘴角立刻被勒得很深,他只有大大地张嘴含着嚼子,而三姨太骑着他骑得又非常靠前,几乎完全骑在他的脖子上,所以,他尽管非常用力也抬不起头来。   三姨太就这么骑着他在院子里美滋滋地跑了起来,随着大仓的跑动步伐,三姨太的身子一跃一跃,大波浪披肩发也随之飘荡,让人看了都觉得火燎心肺。
   三姨太骑着大仓故意在大太太、二姨太和四姨太的房间面前经过,她手里的皮鞭抽打得‘啪啪’响,大仓尽管感到非常得疼,但是由于嘴被紧紧勒住,使他无法通过咧嘴来减轻疼痛。   院子里站满了家丁和丫鬟们,一些女仆也利用从这里经过时也看看三姨太骑着大仓来卖弄风骚。
   四姨太方静受不了这种挑逗,没有男仆,她就还是骑着英子出来了,瘦小的英子在青春靓丽的四姨太胯下显得更加瘦小,但是她却笑着驮着四姨太快步来到院子里,紧跟在三姨太身后,笑着还要让四姨太和三姨太再合骑着大仓,因为那次她们俩一起骑着大仓让她感到非常刺激。   三姨太指着胯下的大仓说:“从今后,这匹马就是我的了,老爷已经把他批给了我,以后你要是想用得拿钱来了!”三姨太说着,用手指捏着钱的意思。
      四姨太笑了,说三姐可真能整,咱们姐俩谁跟谁呀!    “既然老爷已经把他送给了我,他就是我的私有财产了,既然是我的私有财产,那么怎么能随便让你们玩弄啊!”三姨太一边和四姨太逗趣,一边挥舞着皮鞭用力抽打着大仓,大仓越跑越快。四姨太也催促着英子快步跟上,院子里,充满了两个姨太太的笑声叫声以及鞭打声。
      二姨太看了一会就觉得烦了,她一把拉上了窗帘,把自己关在屋里,她让在旁边站着的丫鬟小鱼漂过来给她把大烟壶拿来挑起烟芯她吸了两口,二姨太这些年有一件事让她最难为情,那就是和老爷过房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给老爷生个一男半女的,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但是对着镜子,她一点也没看出来自己哪里老了,可能是心老了吧!   “二奶奶,要是你也想骑着玩玩,你就骑着我,我可以的!”丫鬟小鱼漂蹲在地上给她一边捶腿,一边看着她说。
    “算啦,咱们别跟她们比了,人家都年轻!”二姨太说完把身子仰在椅子背上,把一只脚搭在丫鬟的肩上,细细地吸着大烟,这些年,由于寂寞,她学会了抽大烟。    “唉,二奶奶,有一件事我差一点忘了跟你说了,就是昨天下午,我出去给你买鞋油时,在街上我看见了一个人,非常像你说的那个副官。”
    “什么?你真的看清楚了吗?是他吗???”二姨太立即扔下大烟枪问丫鬟小鱼漂。    “应该是他,只是他长了一脸胡子让我看了半天才认出他来。”
    “他怎么到这高家庄来了?莫非是他知道了我在这?”二姨太起身在地上走了一圈。    “不一定吧,你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也许这是凑巧吧!”小鱼漂瞪着大眼睛看着二姨太。
    “不、不是,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在这,他一定是来找我来了!”二姨太更加心神不定。这时,她看着还蹲在地上的小鱼漂走着走着居然在她的身上坐了下来,小鱼漂立即两手着地让二姨太坐好。二姨太自己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已经坐在小鱼漂的背上,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四处寻找小鱼漂,直到小鱼漂说:“二奶奶我不是在这呢吗!”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丫鬟小鱼漂身上。    “小鱼漂,一会我写一封信,你把它揣好,以便你再出去时如果再遇上他,就把这封信给他!千万千万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知道了,二奶奶!”小鱼漂吃力地驮着二姨太,回答着她嘱咐的话。      院子里三姨太和四姨太还骑着大仓和英子嬉笑打闹地跑着、玩着、抽打着,大仓和英子累得早就不行了,他俩都扶着晾衣服杆站着喘息。小鱼漂对二姨太说:“二奶奶,要不要咱们也出去玩玩,我可以的!”
“那你就这么爬着出去吧,我今天也玩玩这让她们都乐颠馅了的骑马游戏,小鱼漂,那你可要吃苦啦!”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0)
看见二姨太也骑着小丫鬟前来凑热闹,性格爱好与二姨太完全不一样的三姨太瞥了一下眼睛,用鼻子发出‘哼’的一声,然后骑着大仓走进自己的屋里,她也没有跟四姨太打招呼,就一扯大仓嘴里含着的嚼子调转‘马头’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四姨太实际上还是一个孩子辈的,她对这太太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老爷也比较宠她,她就跟老爷的女儿一样愿意怎么玩耍就怎么玩耍。你赶二姨太的心理可不是这样,她本身的心思就没在这,如果再遇上一点什么闹心的事,那么她这一天几乎就没法过了。
      看着三姨太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二姨太觉得自己好生没趣,尽管四姨太还骑着小英子在那和丫鬟们、女仆们说笑,二姨太还是一拽小鱼漂的头发往回走了。      小鱼漂仅仅爬了这么几步,就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因为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三姨太骑着大仓进了屋里,并没有从大仓身上下来,她从大仓的嘴里取下嚼子,让丫鬟端过一盆水来,然后让大仓就像马一样喝水,还用手里的鞭子顶着大仓的后脑勺往水里摁,大仓的脸差不多都给摁进水里,三姨太却仰头捂着嘴乐。她对丫鬟们说:“以后就让他这么喝水这么吃饭,马嘛,就得像马的样子,对不对呀?”丫鬟们异口同声地说对。      三姨太又对大仓说:“你记住了,以后在我面前,我让你站着你才能站着,要不然就一律趴着。身上的马鞍子和嘴里的嚼子让你摘下来才能摘下来,不让你摘下来时你必须一样也不能自己摘下来,你听明白了吗?”
       大仓点点头,但是他的心里确实非常地感到一种羞辱,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思念二小姐,还是她对他好啊!       三姨太又让丫鬟用一个后院喂鸡的破铁盆装上草料和一些豆饼渣搅拌在一起,然后骑着大仓用力抽打着他的屁股,让他爬过去去吃那铁盆里的草料,大仓的脑袋‘嗡’的一下,怎么三姨太居然让他吃这喂马的草料?大仓的心里又是充满无限的羞辱和难堪。
    “吃啊,你就是一匹马嘛,给你吃的你怎么不吃呀?”三姨太一边对大仓呵斥,一边自己还憋不住笑。      大仓实在是没法抗拒,他真的害怕他再次被吊在大树上招致毒打,而且现在二小姐还走了,就更没有人来替他解围和说句话了。大仓咬咬牙,把泪水咽进肚子里,把头低下去张嘴叼了一口草料在嘴里嚼了起来,三姨太和丫鬟们顿时大笑,可是大仓的眼泪却说什么也控制不住了,他一边嚼着草料,一边流着泪水,他真想一下子把三姨太给掀下去,但是已经挨了一顿暴打的他,现在就是再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那么做了。没办法,他只好把泪水和悲愤一起嚼着咽进肚子里。
   ‘啪’,三姨太看着大仓已经吃了几口草料,就抡着鞭子给了他一下,厉声道:“好啦,吃饱喝足了现在得驮着我让我好好过过瘾吧!”然后,又是让丫鬟们在前面牵着,后面再有丫鬟用鞭子抽打,鞭打声和叫喊声在外面都能听见。      晚上,大仓被三姨太安排在她后屋的一个板房里,这个小屋四处透风,累得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大仓发现自己被绑在地上,嘴里的嚼子在脑后系得紧紧的,非常的难受;他又动了动,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被用绳子捆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就是牲畜他们也不能这么对待呀!大仓越想越难受,气得他心里一闷,一股热血从心里涌了上来,涌到了嘴角大仓突然想起了父亲说过,嘴里的血不能吐出来,那样会伤元气的,可是他嘴里含着嚼子根本控制不住嘴里流出来的热血,吐还没法吐,只好让它自己流了一身一脖颈子。      第二天一早,丫鬟过来给他松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对他说:“三姨太要磨一磨你的意志,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待遇,其实三姨太根本不想这么绑着你,所以,在这一大早就让我过来给你松绑!你可要伺候好三姨太呀,她可是老爷眼里的红人,不然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你去死!知道了吧?”
      大仓没有吱声,坚硬的嚼子在他的嘴里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三姨太起来了,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三姨太坐在一把椅子上,这时她让丫鬟们把大仓给带上来。
   大仓被丫鬟牵着爬来了,见着三姨太丫鬟用脚踩了他的脑袋一下说他见了三姨太怎么不磕头请安,大仓马上把头在地上磕了一下嘴里发出‘呜啦呜啦’的声音。   三姨太一看他这样子心里好笑,她很满意自己这么对待大仓,三姨太可是从小就受过严格训练的,那时吃的苦比起现在这大仓吃的这点苦,大仓还觉得挺憋屈,早呢,三姨太心里已经有了继续虐待大仓的手段和方法,既然他来给自己当马骑,就要让他脱胎换骨,以后从骨子里都觉得自己就是她三姨太的一匹马。
   二姨太一大早也醒的很早,小鱼漂还在熟睡,她已经就坐在窗台边上看着这高家大院里的一切,佣人们忙忙碌碌地就像穿梭一样地这院子里走着,二姨太听见了三姨太房间里传来的叫声,这个大仓老爷怎么给了她?      二姨太又想抽一口大烟,她伸脚把小鱼漂弄醒,小鱼漂立即翻身起来连声说对不起,也许是昨天骑着她时间长了,让她有些受不了了,二姨太没有埋怨小鱼漂什么,就让她帮助她把大烟枪弄好,她想要抽一口。
      女仆们过来喊姨太太们过去吃饭了,二姨太还想骑着小鱼漂去,小鱼漂立即趴在地上二姨太小心骑上,一手推开门,小鱼漂小心翼翼地爬着出门,她那柔软的脊背让二姨太觉得非常受用,她极力把两只脚抬起来好让自己整个身子都来好好地感受一下这坐在小丫鬟背上的感觉。      都一样,四姨太也是骑着小丫鬟英子爬着来的,三姨太就更不用说了,她是骑着大仓威风八面地在几个小丫鬟的簇拥下风风火火地来到大厅,大厅里,老爷和大太太早已经正襟危坐,看着几个太太都是骑着下人来的,老爷高得喜笑着摇摇头,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太太,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是一看大太太用那种生气的眼神看着三姨太,老爷则什么也不说了。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1)见姨太太们都已经来了,仆人们准备开始上菜,这时,刚刚到来的三姨太做了一个让大家都觉得意外的举动,她让丫鬟小玲子把她要坐的椅子挪开,居然让大仓趴在地上给她当这个椅子,大仓看看她又看看在场的老爷和大太太他们,表情无奈地趴了下去,三姨太让小玲子把椅子上的毛皮垫子铺在大仓的背上,然后她旁若无人地坐了下去。
   四姨太觉得三姐在故意挑逗大家,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二姨太看见也当没看见一样;因为她现在的内心基本上是麻木的,因为有小鱼漂这个丫鬟,她愿意骑、愿意坐她也都能满足她,所以,对于三姨太怎么折腾她都毫不关心。      最受不了的是大太太徐文隽,她看着三姨太的这一举动,气得嘎巴了好几下嘴唇,但是看见老爷对三姨太却是笑嘻嘻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些站在身后的家丁,对那个猫腰站在远一点的二牙子说:“你往哪儿躲,过来!”
      二牙子自从二小姐走了之后,就一直跟着大太太这头的家丁在一起听从大太太的吩咐,看见大太太起身叫他,又看着三姨太坐在大仓身上吃饭,二牙子明白大太太让他过去干啥,心里不愿意表情上也不能反应出来,他只好立即点头哈腰地走到大太太身边,丫鬟和仆人立即把大太太坐的椅子挪开,瘦骨嶙嶙的二牙子则一下子趴在大太太的脚边。大太太身边的小丫鬟立即把椅垫铺在二牙子的背上,然后扶着大太太坐下,三姨太看了轻蔑地撇了一下嘴,然后用力用屁股顿了一下大仓说:“忍着点啊,一动也不能动!”大仓用力点头答应。      大太太看见三姨太的样子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倒是老爷看了一眼大太太则小声对她说:“你是大的,当大的就应该有大的样子,小三她年轻,你跟她比什么玩意!这样子太有失你的身份了!”
      大太太听了丈夫的话觉得他说得也对,自己是这个家的老大,怎么能跟这个戏子较劲呢?想到这,她笑着点点头,回头告诉下人上菜吧,下人们立即开始往上端菜。      一百五十多斤的大太太坐在二牙子的背上吃了一顿饭,这可把骨瘦如柴的二牙子给压坏了,拣桌子的时候,大太太看见二牙子已经不能动了,就骑着身边伺候她的小丫鬟回去了,因为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都是骑着下人走的,三姨太骑着大仓还让小玲子在后面用皮鞭抽打着大仓的屁股和大腿,样子非常招摇。
      扫地的女佣过来用手推了推还躺在地上的二牙子问他能不能行了,赶紧起来一会大太太还要去烧香,听说还要让你驮着她去呢。      刚要起来的二牙子一听说大太太要骑着他去烧香,吓得又一下子躺在地上。
      主人们都吃完了饭,该轮到下人们吃饭了,高家大院有一个规矩,就是下人们吃饭不能让主人看见,只能在一些背旮旯的地方吃巴一口就赶紧出去干活。丫鬟们都在一起在后屋里吃着,而大仓则是在三姨太的胯下趴着在专门给他预备的‘马槽子’里吃东西,而且还是那些草料,只不过往里加了一些饭菜。      三姨太坐在大仓的背上看着他低头用嘴直接去叼槽子里的草料,乐得她前仰后合,她还故意用脚尖挑起一些饭菜送到大仓的嘴边,让他吃下去,大仓侧脸看了看背上的三姨太,看着她那戏弄他时那种浪笑,真是没办法,大仓只好用舌头把三姨太鞋尖上的草料也好、饭菜也罢,一点一点地舔人口中。
      所说让大仓吃的草,基本上都是一些灰菜、蒲公英、青草等一些他能咀嚼了的草类植物,吃得大仓满嘴都往出淌绿水。      三姨太要去休息去了,她让小玲子把大仓用绳子拴在柴房里,这次他的手脚不用捆上了。
      院子里一阵骚动,小玲子出去一看,是大太太领着一些人要出门,二牙子弯腰等候在那,他的背上铺着厚厚的毛垫子,大太太出来,在小丫鬟们的搀扶下,骑到了二牙子那瘦骨嶙嶙的背上,二牙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两条细腿不住地打颤。      二牙子本身是一个家丁,他是老爷招来的看家护院的打手,二小姐看他对主人忠心耿耿,就把他纳入自己的贴身保镖,可是这二小姐走了,去了外国,二牙子只好回到大太太身边听从调遣,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太太居然把他也当马骑。家丁也好,管家也罢;实际上都是狗奴才,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握着,干什么不就是人家一句话么!
      大太太手里也握着用马皮做的皮鞭,抽打在人的身上钻心的疼,大太太一般的时候自己从来不动手打人,要想打谁她只要发一句话,打手们就立即把那个要挨打的人给摁住,或者是吊起来打、还是怎么打,大太太就是一句话的事。今天她是骑着这个骨瘦如柴的二牙子,现在的二牙子就是她胯下的一匹马,骑马哪有不用鞭子的。大太太每抽打一下,疼得二牙子就一咧嘴。      大太太骑着二牙子领着一大群丫鬟、下人和仆人出去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这时,只见老爷身边的女佣过来通知三姨太到老爷那去,三姨太立即让小玲子过来伺候,她开始细心地化妆,然后,让小玲子把大仓牵过来,把马鞍子什么的都配好,小玲子答应一声立即出去去了柴房。
      三姨太打扮得花枝招展地骑在大仓的背上,身旁小玲子呵护着经过院子里长长的石板路,经过二姨太和四姨太的房间,神气十足地去见老爷。      就跟大清朝的皇帝一样,老爷今天要哪个姨太太,就派下人去通知一下,以前,是下人们中间有一个身材彪悍的女佣,她专门负责去背老爷要见的姨太太,后来觉得这么做老爷太不随便,可是大太太则偏要这么做,因为这已经是高家定下来的规矩,不能破坏。但是后来那个膀大腰圆的女佣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大太太则说,让她们自己来,谁都有丫鬟、下人的,她们愿意怎么来就怎么来呗!
      大仓驮着三姨太来到了老爷房间的门前,三姨太撒娇非得让老爷出来接她,老爷高得喜穿着一身长袍出来从大仓的背上把三姨太抱起来进屋,门被老爷身边的下人一下子紧紧地关上了。      小玲子和大仓就在门前等候,小玲子过来一屁股坐在大仓的身上说:“你刚才吃饱了吗?”
      大仓抬头回身看了一眼小玲子,这个平时对他无情无义的女孩子怎么想起来问他这么一句话,大仓没有回答,只是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我兜里有一块玉米饼子,你吃吧!”小玲子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玉米饼子递给大仓。
      大仓看了半天,因为他的两只手拄在地上,再说,三姨太已经不允许他用手去拿东西吃,只能直接用嘴叼,用嘴啃;所以,大仓则直接用嘴接住小玲子给他的这么一块玉米饼子。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2)

大仓刚吃了一口,没注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干什么在这吃东西,靠边!”      小玲子和大仓一看原来是大太太的贴身丫鬟小萍,只见她过来急急地敲着老爷的房门,门开了,小萍立即进去。大仓和小玲子都纳闷,她是大太太的贴身丫鬟,怎么没有跟大太太去烧香?
      原来,大太太觉得小萍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这次进山烧香没有带她去,而是让她在家看看家,照顾一下家里这些家奴的干活,发现有谁敢偷懒不好好干活的,就对她不客气!      小萍是这么做了,但是她在家没有发现谁干活不好,这些下人知道小萍是大太太的红人,在她面前的确也不敢偷懒。这次小萍急匆匆地来见老爷,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二姨太的丫鬟小鱼漂在街上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小鱼漂好像还给了那个男人一封信。
      老爷这时正在和三姨太闹得火热,并没有听小萍前来说什么,小萍看见老爷没有怎么搭理她,就转身出来了,她想等着大太太回来以后再说吧。      二姨太董香君的确是派小鱼漂出去时如果遇上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崔副官就把她给他写的一封信交给他,说来也巧,当小鱼漂再一次外出给二姨太去买东西的时候,真的就在仅仅离高家庄不远的市场上看见了那个崔副官。也恰巧这个时候大太太的贴身丫鬟小萍也是出去给大太太买一些用品,这一切都被她小萍看在眼里了,她觉得这里面能不能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就急匆匆回来想告诉老爷,目的也是想在老爷面前讨一个好。
   心想这下子可坏了的小鱼漂回来急忙把这事告诉给了二姨太,二姨太得知小萍已经去面见老爷,心里做好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思想准备,但是细一想,小萍仅仅是看见小鱼漂和崔副官交谈和给他一封信,她小萍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内容,如果事情发生了,老爷真的追究下来,就一口咬定那人是小鱼漂的什么亲戚,人家亲人见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三姨太从老爷房间出来了,小玲子踢了大仓一脚,已经迷迷糊糊要睡觉的大仓一下子被踢醒了,一看见三姨太美滋滋的从老爷那里出来,老爷还搂着她的肩膀嘴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说完了,三姨太则更加洋洋得意,离开老爷怀抱,三姨太还没有走到大仓前面的台阶下面,就嚷着大仓怎么这么没有眼里见,说着就狠狠地给了他一皮鞭,抽打得大仓浑身一颤。
      三姨太这次没有骑大仓的后背,而是让小玲子把大仓身上的马鞍子绑在大仓的脖子上,她要骑在他的脖子上回去,因为骑在脖子上更加显得高高在上,更加让她在这高家大院里趾高气昂。      穿着粉花旗袍的三姨太骑在赤裸上身的大仓的脖子上,走在高家大院的院子里,使得二姨太和四姨太的看得清清楚楚,三姨太那窈窕丰美的腰臀在大仓的肩膀上跃动,让人们都觉得她是在故意卖弄,就像出台的妓女一样放荡。
      回到自己的房间,三姨太正要从大仓的身上下来,这时,二姨太的丫鬟小鱼漂来了,她看着三姨太摁着大仓的额头让小玲子开门,她要骑着大仓进屋,小玲子开开门,大仓极力弯腰下蹲,非常费力地把三姨太驮进屋里。三姨太从大仓的脖子上下来,还没有坐好,小鱼漂就过来说二姨太想求她一点事,问她能不能把大仓借给她用一用,三姨太笑了,她看了一眼大仓,又看看小鱼漂,什么也没问就说行,小鱼漂立即跪在地上给三姨太磕了一个头以表谢意。      小鱼漂起身就拉着大仓嘴里和脖子上系着的绳子,又和三姨太表示谢意之后,就拉着大仓走了。
      因为二姨太看见大太太的贴身丫鬟小萍去求见老爷,心里就非常愤恨这个小萍,但是等小萍从老爷那里出来也没有发现老爷有什么反常的表情,估计小萍可能是因为三姨太在场而没法把这事情告诉给老爷,二姨太想在老爷没有知道这事之前就应该去见见崔副官,要是有可能她就跟着他一起走。      从小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二姨太董香君,哪里走过那么远的路,就是骑着小鱼漂只能在家里玩玩,远路小鱼漂根本受不了,于是,二姨太想起了大仓,就向三姨太来借一次。
      趁着大太太不在家,老爷和三姨太玩够了正要躺下休息;小萍也干涉不着她二姨太的行踪;于是,二姨太先在屋里骑着大仓试试,看看自己头一次骑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是什么感觉和滋味,大仓身高是大约一米六五美好样子,二姨太虽说是已经是三十二岁的半老徐娘了,但是看上去一点当年的风姿都不减,毕竟是大家庭里出来的女孩子,举手抬足就是跟那些粗人不一样,就连骑在大仓的脖子上的感觉都和三姨太的感受不是一样的。三姨太骑着大仓是招摇,是卖弄,而二姨太骑着大仓的脖子上是享受、是雇佣;觉得下人伺候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感觉。      二姨太骑着大仓领着小鱼漂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高家大院,门子一看是二姨太,也没有敢多问,就放他们出去了。
      出了高家大院的那壁垒森严的大门,二姨太突然觉得一下子心情放松了不少,她按照小鱼漂在前面引领的路线,两腿紧紧地夹着大仓的脑袋,催促着他越快越好。      不长的时间他们就赶到了集市上,小鱼漂让二姨太在一棵大柳树下等着,二姨太急忙从大仓的身上下来,从兜里掏出来一块银元给大仓告诉他有时间出来买点什么东西用,一定要收下千万别不好意思。
      大仓这时才突然感觉到这个二姨太可的确是一个好人,大太太、三姨太包括四姨太都没有拿他当人,只有这二姨太骑着他一回还给他就连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块银元。      崔副官一脸胡子地从一个胡同里出来,二姨太一眼就认出了他来,立即上前就和他拥抱在一起,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小鱼漂则在一旁给我他们放哨,她站在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东张西望,大仓则蹲在地上什么也装着看不见。
       不到一个时辰,二姨太和崔副官才惜惜相别,害怕老爷这头发现或者是大太太这个时候回来,二姨太急忙忙地骑上大仓就催促着他赶快往回走,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3)
二姨太骑着大仓急匆匆地从集市上赶了回来,为了掩人耳目,她从大仓身上下来就让他自己赶快回到三姨太那去,心里却盘算着下一次如何与崔副官见面的事情。      在高家大院里现在还除了小萍目前还没有谁知道她这件事,所以,二姨太的心里也盘算着如何对付小萍,最起码得让她闭嘴。
      大太太烧香回来了,大太太毕竟是高家大院的掌握实权的人物,她一想要到哪去,排场都是最大的。所以,她骑着二牙子一进院,就像皇后回宫一样热闹。小萍立即上前买好,伺候着大太太身旁还过问其他的那些丫鬟们这一路伺候大太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差错和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大太太摁着丫鬟们的肩头从二牙子的头上下来却对家丁们说:“给我好好修理修理这二牙子,这一路上他就打心眼里不高兴,驮着我一点也不好好驮,几次都差一点把我给摔了;告诉他今后就让他在这高家大院里当一匹马,把他的手枪给我下了,让他好好明白一下自己是干啥的!”
   大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二牙子噗通一下子就跟在大太太面前就像鸡叨米一样地磕头,求大太太看在他在高家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伺候高家人的情分上,就饶了他这一次,以后大太太愿意怎么骑他都行!   大太太把头一甩,回身坐在丫鬟们抬出来的太师椅上,这就是家丁们执行家法的仪式,一看到这样的场面,二牙子脸都吓白了,他哆哆嗦嗦地还想乞求大太太,可大太太已经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了。
   以往都是二牙子在这个时候最显威风的时候,今天就因为他没有给大太太当好这匹马,自己则要像以前那些挨打的下人一样,要被吊在树上惨遭鞭打了。   三姨太骑着浑身汗津津的大仓也出来看看热闹,小玲子打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小声告诉三姨太是因为二牙子没有给大太太当好马,几次差一点没摔了大太太,这让大太太非常生气,他是想杀鸡给猴看,是想让其他的姨太太和她们的下人看看,她大太太就有这个权利想打谁就打谁。
   二牙子越是求饶,大太太的心理越是想好好地发泄一顿,在她的眼里什么二牙子原来是不是家丁,统统都是下人,都是狗奴才!   执行家法的家丁们按照大太太的指令立即把二牙子七手八脚地给捆了起来,瘦骨嶙嶙的二牙子被这么一捆,就更像捆着一条狼狗一样,除了那张还在乞求的脸,别的地方一点也看不出人的样子了。
   就像当初吊打大仓时一样,二牙子被迅速地吊在院子里那棵老榆树上,大太太身边站着小萍和几个丫鬟有的给她揉腿、有的给她端水,还有的给她打扇子。      大太太接过一杯莲子羹喝完,把小碗放在丫鬟手里就一仰身躺在太师椅上下令打,然后,她一脚把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踩在脚下,高高地翘着二郎腿,被她踩在脚下的那个小丫鬟尽量忍着大太太两条腿的重量,脸上还得露出笑的模样。
      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抽打,二牙子顿时昏厥过去,大太太并没有让打手们停手,她让打手们用凉水把二牙子泼醒再打,血和水交流在一起,顺着二牙子裤腿往下淌,他脚下的地面殷红了一片。   二牙子再次被打昏,大太太这才让人把他放下来扔到柴房里背上压一块磨盘,啥时候醒过来再让他过来见我。这事再一次交给小萍,同时指着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说,从今后你就伺候在小萍身边,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小萍躬身谢过大奶奶,领着小丫鬟去了,大太太则坐在太师椅上被下人们抬着回屋去了。
   三姨太还骑在大仓的脖子上看着这一切,这时,只见老爷端着水烟袋身后跟着几个佣人朝大太太的房间走来。三姨太看着老爷眼睛里闪着顾盼勾魂的目光,老爷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就走进了大太太的房间。   二姨太看着人已经散去的院子,看着骑在大仓脖子上的三姨太,想着刚才向她借大仓出去‘办事’的情景,二姨太则隔着窗子向三姨太摇摇手里的手绢,三姨太也朝她抿嘴一笑然后拍打着胯下的大仓,朝自己的房间跑去,小玲子立即紧跟在后面。
   柴房里二牙子被打得遍体鳞伤,他的手脚都被用绳子牢牢地捆着,背上还按照大太太的指令压了一块有一百多斤重的磨盘,小萍坐在被大太太派给她的小丫鬟背上,两只脚搭在压在二牙子背上的磨盘上上下颠着两腿,她的眼神里透着得意,都是下人,有的就像这二牙子一样被痛打了一顿还被压在磨盘下面,死活都不管你;有的则像自己一样,下人也能享受主人一样的待遇。      二牙子奄奄一息地挣扎着,他瞪着眼睛乞求小萍大人说自己就要被压死了,喘气都费劲;求求你小萍大人,快点把磨盘给拿下来吧!
    小萍看着二牙子说话都那么费劲,真想把压在他身上的磨盘给搬下去,但是心里一想不行,这事得跟大太太请示,要不然自己这不是给自己填麻烦吗!所以,尽管二牙子怎么乞求她,她都是无动于衷,急了还狠狠地踢他一脚,让他老实点。   大太太骑着大仓来了,一推门进来,小萍还造了一愣,怎么,这大仓不是老爷专门给了三姨太了吗,怎么大太太也骑上他啦?
      大太太说:“我跟你们老爷说了,不能让三姨太一个人骑着这大仓快活,这个大仓是把自己卖给了咱们高家,应该是大家的马;老爷就派人过去说服了三姨太把大仓给让了出来。所以,我也把他拉过来还别说,骑着他还真的舒服!”大太太似乎忘了刚才暴打二牙子的情景了,她可能因为老爷主动到了她的房间一回,让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所以,就连说话都带有得意。      一百五十多斤的大太太骑在大仓的背上看着被压在磨盘下面的二牙子,她得意地对二牙子说:“你好好看看,现在的大仓是多么乖,他一开始也是心里不服,现在怎么样?老老实实地给我们这几个太太当马骑!你以为你是一个家丁就牛B啦,在我眼里,你们什么家丁不家丁的,不都是一样的狗奴才吗!好啦,今天我就开开恩,小萍,放他起来吧!”
      小萍听从大太太旨意立即让人过来把压在二牙子背上的磨盘给搬了下去,二牙子一下子跪在大太太面前痛哭起来,一边哭他还一边给大太太磕头,谢谢大太太的救命之恩。   “小萍,你去让几个姨太太都到大厅里集合,今天我要和她们几个一起玩玩这骑马游戏,一个大仓、一个二牙子,四个太太好好骑着他俩过过瘾!”
      小萍答应一声去了,大太太则在丫鬟们的呵护下骑着大仓走出柴房,回头告诉二牙子,马上去大厅。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4)
高家大院的大厅里,老爷高得喜和大太太在中央正襟危坐,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分坐两旁。这时,大太太的贴身丫鬟小萍牵着二牙子和大仓两匹人马来到了大厅里,小萍吆喝他俩停下,还一人给了一鞭子。几乎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都来了,他们是想看看这四位女主人怎么骑这两个人玩,而且,这也是大太太让他们必须来的。   老爷高得喜端着一杯茶水一边饮着一边看着两个马奴,他笑了一下对大太太说:“怎么,就这么两天就把这两个奴才训练成马啦?有意思,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好,他爹你今天这么高兴,来,小三小四(指三姨太和四姨太)、你们俩先来!”大太太尽管非常嫉妒三姨太,但是今天在老爷面前怎么也得装出老大的样子。    “我觉得还是骑着我这个英子好!”四姨太说着,拉过身边的丫鬟英子从座椅上离开就骑上了英子的脊背,在老爷面前还莞尔一笑,撩得老爷非常舒服。
      四姨太骑着英子在众人面前爬了一圈,小英子爬得很快,出溜出溜地一会就爬了一圈。因为四姨太体重非常得轻,身材十分苗条、年仅十九岁的她,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充其量也就有九十斤,从小就一直干一些体力活的英子驮着她并不费力地爬完了一圈。可是当四姨太还没有从英子身上下来,三姨太就起身一把把她从英子的背上给拽下来,对她说:“大太太和老爷今天要看看咱们几个骑着这两个奴才,你骑着自己的丫鬟算是怎么回事,谁没有丫鬟怎么地?来,咱们俩骑一个,就骑着这个大仓!”      三姨太说着,让小萍把大仓给牵过来,小萍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劈叉啪叉’地抽打着大仓爬到了三姨太和四姨太跟前。大太太则对三姨太说:“小三你先别两个人骑一个,你先自己骑着大仓来一圈,都自己骑着玩一圈,然后咱们再两人一起骑着一个再玩,今天老爷高兴,咱们就让他好好开开眼!”
      三姨太乐了,说:“大太太今天也难得你这么高兴,我这人忙啥说的,大姐你说了算,你说怎么玩,咱们就怎么玩!”三姨太说完,从小萍手里接过‘缰绳’,她先是让大仓起身,因为她要先骑脖子玩玩。大仓从地上爬起,嘴里勒着嚼子,样子真像一匹马;这让所有在场的丫鬟和下人都笑了起来。大仓的心里感到非常屈辱。   小玲子过来趴在地上,三姨太踩着小玲子抓着大仓的脑袋上绑着的绳子一掀旗袍抡起雪白的大腿就非常张扬地骑上了大仓的脖子,整个屋子里一阵骚动,老爷也看得眼睛发直。
   在众人面前,三姨太是人越多她越兴奋,从小戏子出身的她,一点也不在乎人多人少,超时代的表演欲让她把自己那丰满的身段和张扬的个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太太没有搭理二姨太和四姨太,她自己起身让小萍把二牙子牵过来,二牙子身上还在流着血,小萍已经用几个垫子把他身上出血的地方都给盖住了,看见大太太要骑二牙子,小萍又从旁边拿过一条雪白的毛垫子铺在二牙子的背上。
    大太太不像三姨太那样骑脖子,而是还像去烧香一样让二牙子把腰弯成九十度,这时一个小丫鬟过来趴在地上,大太太踩着小丫鬟骑上二牙子的脊背,由于小萍给二牙子的背上垫了好几张垫子,大太太骑坐在上面觉得非常舒服,她抡起皮鞭兴奋地抽打在二牙子的大腿上,嘴里随即喊出:“驾”的一声,让整个大厅里都发出了一阵笑声。    二姨太不愿意骑那个瘦骨嶙嶙的二牙子,她看着三姨太景惜春骑得非常得劲,就上前去拉着三姨太的手,让她下来她要这么骑脖子玩玩。
   三姨太猛地一勒‘缰绳’,大仓立即站住,三姨太说:这么多天她都已经练出来了,怎么骑都行!二姐你来吧!   二姨太抓过‘缰绳’这时她的丫鬟小鱼漂过来给她当‘上马石’,二姨太踩在小鱼漂的肩上一跃,也骑上了大仓的脖颈,两手死死地拉着勒在大仓嘴里的绳子,两条丰满的大腿紧紧地夹着大仓的脖子,三姨太把手里的鞭子递给她,二姨太接过鞭子,平时斯斯文文的她,也一下子变得疯狂起来,她挥舞着皮鞭一连抽打了大仓好几下,催促大仓快跑。
   大仓驮着二姨太去了集市上一次,心里对二姨太的体重有了一定的感觉,觉得这个二姨太不像三姨太那么张狂,骑在肩上都能让他感觉到上面的人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但是她这么凶狠地抽打他,让他始料不及,难道她是在发泄?还是故意给大家看?   四姨太坐在椅子上,身边蹲着英子给她捏腿,大太太骑着二牙子跑了一圈,来到老爷面前她只是让二牙子慢了一些,并没有打算从他身上下来,因为她想让高得喜看看,她大太太徐文隽今天也是风韵犹在,一点也不比那几个‘小妖精’差!
   小萍跟在大太太身后照应着大太太,尽管大太太手里的皮鞭不断地抽打着二牙子,但是小萍在后面也照样用手拍,用脚踢,还厉声呵斥着二牙子小心好好驮着大奶奶!   轮到四姨太了,她一看大太太一直也不愿意从二牙子身上下来,就径直朝二姨太走来,二姨太好像也发泄够了,这一气把大仓给打得本来身上就有许多伤痕,这又添了不少新伤。
   二姨太看见四姨太来了,就用力一拉大仓戴着的嚼子,让他停下,然后,小鱼漂也立即蹲在地上,二姨太踩着小鱼漂下到了地上。   四姨太没有骑过大仓的脖子,她只是一起和三姨太骑过他的后背,这第一次在大家面前骑着大仓的脖子,她还真的一些不好意思。倒是三姨太过来告诉她骑脖子是最能显示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能体会到高人一等的优越心理。
   四姨太笑着扶着三姨太的肩膀踩着英子的后背颤颤巍巍地骑上了大仓的脖子,三姨太撒手了,她告诉四姨太放松一点,就跟骑马一样,两条腿用力夹住大仓的脖子,让他的身体和你的身体成为一个身体,这样,你怎么支配她,用身体语言就能让他明白了。      二姨太把手里的鞭子递给四姨太,四姨太接过旁边,笑着试抽打了大仓一下,觉得好玩,就再抽打了一下,然后,还没等她继续抽打,三姨太上前给了大仓一巴掌,让他快跑,大仓猛地一跑,还吓了四姨太一跳,她惊叫着,骑着大仓跑了起来。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5)大太太独霸着二牙子在众人面前骑来骑去,她没有姨太太她们几个骑得优雅和刺激,只是像一头猪一样地压在二牙子的背上用她的沉重让大家感到‘啧啧’不已。
   二牙子看着几个姨太太们嬉笑着骑着大仓耍闹,觉得大仓真是他妈的命好,几个漂亮的女人都让他给驮了,自己则驮着这么一头肥猪!   三姨太别出心裁,她追上四姨太骑着的大仓,让四姨太停下,四姨太一拉大仓嘴里的嚼子,大仓立即停下,三姨太要和四姨太一起骑着大仓玩,四姨太也非常愿意,自己骑着大仓让大家都看着她一个人,让她觉得非常害羞;和三姨太一起骑着大仓大家就看着她们俩了,也能让她害羞的心理得以平缓。
   一听说四姨太要和四姨太两个人一起骑着自己,大仓慢慢地趴在地上,这一阵子把他累得,喘匀乎气的时间都没有,骑在上面的催,看热闹的人在喊;后面的丫鬟们则是连踢带打,任何人都没有把他当人看!   看着三姨太和四姨太两个人一起骑在大仓的背上,大太太回头则喊二姨太,让她过去和她一起骑着二牙子;二姨太只是淡淡地一笑,看着大太太身边咋咋呼呼的小萍,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让她不要把她看见的事情说出去呢,这头大太太则要让她和她一起过去骑着二牙子,那二牙子驮着她一个人都已经力不从心了,在加上她这么一个也有一百二十多斤的丰满女人,不得把他二牙子给压死啦?
   可是大太太根本没有考虑屁股下二牙子的能力如何,看着三姨太和四姨太她们俩个一起骑着大仓那个美滋滋的样子,她就想也让二姨太和她一起骑着二牙子。   三姨太身高一米六七、体重一百斤;四姨太身高一米六二,体重不到九十斤;两个人加到一起还不到二百斤,可是大太太和二姨太的体重加到一起则超过了二百七十斤。本来二牙子就没有大仓的身体好,这样一来他离死不远了。
   大太太挥舞着皮鞭抽打着二牙子趴下,小鱼漂搀扶着二姨太过来扭扭捏捏地骑在大太太还往前挪了一下才露出来的一部分二牙子的脊背,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大太太的肥腰,大太太刚要把自己那两条雪白肥嫩的大腿 放在二牙子的脖子两侧,二姨太也想把自己的大腿抬起来,这时,二牙子却是胳膊一软,一下子摔了一个嘴啃泥。背上的大太太和二姨太都一起被摔倒在地上,大太太的脸颊还触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   小萍头一个过来扶起大太太,而且上去就给了二牙子狠狠地一脚,二姨太也被小鱼漂和众人扶起。家丁们上去就是给二牙子一顿连踢带踹。二牙子痛苦地翻滚,捂着脸求饶。
   大太太被扶起坐在一个小丫鬟背上大家呵护着她头上的伤口,老爷看了一眼起身要离去,临走留下一句话:“告诉二牙子的家人,要么来给大太太治伤,要么再来一个人陪二牙子一起死!”   老爷送完了这句话,拄着柺杖走了。家丁们立即按照老爷吩咐的话去做,满脸是血的二牙子听明白了,老爷这是要让他去死啊!他二牙子可是一个怕死鬼,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朝着老爷走去的方向哭喊:“老爷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老爷.......饶命啊.......”
   真个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没有了,二姨太在小鱼漂的?搀扶下走了,三姨太和四姨太好骑在大仓的背上发愣,小玲子和英子两个丫鬟也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突发事件,回想着老爷拎着时说的那句话,觉得二牙子的命有可能就这么要没了!   大仓也把老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的两只胳膊都吓得哆哆嗦嗦,但是他还极力地保持着平稳,千万不能像二牙子那样再把身上这两个姨太太给摔了。
   来了几个家丁,他们上前把二牙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吊在那棵老榆树上,等待着二牙子家人的到来。三姨太回头对骑在她身后的四姨太说:“看吧,一会老爷又要活埋人了!”四姨太一听立即叫了一声,两只手立即捂住了脸。三姨太拿着鞭子抽打了大仓一下让他驮着她俩往回爬。大仓侧脸看了一眼已经被吊在树上的而且还在呼喊求饶的二牙子,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无助和可怜,仅仅是摔了大太太和二姨太,就要被处死,以前也听爹爹说过,一个小丫鬟就因为一碗水没端好给洒了,大太太就说那一碗水值多少多少钱,当着众人的面,愣活活把那个小丫鬟给打死了。   驮着两位姨太太,大仓觉得自己走得是一条生死路,自己的小命就像一只苍蝇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处死;所以,他爬动的四肢格外地加小心。
   大约隔了一个多时辰,家丁们领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手里哆哆嗦嗦地捧着二牙子的穿的衣服来了,这是高家大院的规矩,谁家的下人出了事,就把这下人的衣服给他的家人拿去,你要是能拿钱回来,就把下人的衣服留在家里,你要是没有钱,就把下人的衣服拿回来,而且来的人也要和这个下人一起去死。   选择活埋二牙子和他母亲的地点是在东山沟里,老爷和大太太都坐着大轿子,后面跟着四乘小轿,分别坐着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和小萍,就连高家大院的大管家也得自己在地上走。所有下人都一律停下手里的活计,都要好好看看这下人是怎么被活活被埋在土里的,杀一儆百!
   大仓这是头一次没有人骑着他走路,他跟在三姨太的轿子边上小心翼翼地走着。被处以死刑的二牙子和他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被五花大绑地捆着,走在人群的前面,二牙子目光呆滞,他的心已经死了;只是在机械地迈着步子。他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一点也没有埋怨二牙子,她知道儿子是惹祸了,死是早晚的事,和儿子一起死,心理多少还有一个安慰。只是对不起二牙子这个忠心耿耿的孩子了!到现在,他连一个媳妇都还没有娶上......老人的两只眼睛里,留出了心酸的泪水。   几年前,听说高家大院要招几个家丁,都说家丁的待遇好,不干活只是看着和管理那些干活的下人,手里还有手枪;老太太和他爸都乐不得地把二牙子送到了高家,高得喜一看长着两只大板牙的这个小子,天生就是一个奴才狗腿子的样子,不用多说就把他给留下了,二牙子也确实非常适合当这个角色,她挥舞着手枪,对下人拳打脚踢,完全是一个死心塌地的狗奴才!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狗奴才,其结果也不是和其他的下人一样,到头来仅仅是因为没有给大太太当好这匹马,就被处以活埋!
   两个大坑早已经挖好了,几个家丁手里拿着铁锹在那矗立着,等着二牙子的到来和老爷的一声令下。   大仓站在下人的人群里,看着二牙子和他的母亲被推到了大坑前面,老爷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挥手,二牙子再一次哭喊着求求老爷饶命,老爷已经抽起大烟来了,大太太坐在小丫鬟背上手拉着小萍的手,毫无表情地看着二牙子哭喊。二姨太、三姨太都用手绢堵住嘴和鼻子,四姨太不敢看这样的情景,她躲在轿子里没有出来。老爷看她还是一个孩子,没有硬让她出来看看这个家法的行刑。
   看着哭喊已经没用了,二牙子一下子跟在母亲面前,给她用力磕了几个头,老爷又一挥手,几个家丁上去一脚就把二牙子和他的母亲踢进坑里,随后就是一阵填土,呼救声渐渐地没有了,四姨太的惊叫声却从轿子里传来,大家一看,只见她浑身哆嗦,嘴里都吐出了沫子.......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6)

三姨太和英子进到轿子里去看看,原来四姨太由于受不了这个场面眼看着两个人就这么被活活埋掉了,年仅十九岁的她此时的脑子里突然迷乱起来,丫鬟英子一口一口四姨太死呼喊她,她才渐渐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们。      老爷和大太太走了过来,一看四姨太的脸色都已经给吓青了,看样子这个孩子从小就没见过大世面,本想上前去劝说她两句,可是这时四姨太一看老爷和大太太便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抓住老爷的胸口狠狠地说:“我当什么好玩的事情这么严肃地让我也跟着来,原来是把人活埋了,这样的场面也让我跟着来,是不是将来也要活埋我呀?不就是把人当马骑吗,不就是他二牙子把大太太给摔了吗;骂他两句打他两下也就可以了,干嘛要把人给活活给埋了?他二牙子对别人我不知道,对你们高家是忠心耿耿,这样的人你们都能说埋就给活埋了,你说你们还能对谁有人情?!高得喜,你这个衣冠禽兽,两条人命啊!还有你,大太太,平时看你把自己装扮的人模狗样的,天天以大太太自居,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你才是最让人看了不顺眼的女人!.......”
   “老爷快,不能让她再继续在这胡说下去了,快把她抬家去,老爷呀,快呀!你看看、你听听,她都在这胡说了一些什么呀!啊?快点让她闭嘴!让她闭嘴-----!!!”大太太喊着,她也昏厥过去,小萍和几个丫鬟立即?上前扶着大太太回到她的轿子里去了。老爷高得喜则站在四姨太的轿子旁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他仔细地看着神志都有些不清的四姨太,说出话来却是条条有理,她四姨太才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刚刚学校毕业就在县城和他偶然相遇,这个姑娘活泼乖巧,非常招人喜爱,高得喜费尽了口舌终于把他给弄到自己身边,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单纯、善良、虽然偶尔也撒娇做虐,但那些都是女孩子的天性。老爷从兜里掏出了三个大洋,递给身边的一个家丁嘱咐他一定要把这几块大洋送到二牙子家人的手里,可是那个家丁对老爷说,二牙子家没有别人了,老爷想了想又说:“那就去买一块好一点的墓碑,给他们立上!”高得喜说完一摆手,那个家丁去了。   老爷再次来到四姨太身边低头劝慰她说:“消消气吧,小四,我会让下人们好好安葬他们娘俩的,只有这样了,你说你还怎么能满意?”
   四姨太方静猛地一拉轿帘,自己往轿椅里一躺,不搭理老爷了,老爷则立即喊好好好,起轿、起轿!轿夫们立即起轿,老爷看着四姨太的轿子已经被抬了起来,他自己仰天思索了一下,叹息地摇摇头,然后,才慢慢地走进轿子。   在回来的路上,大太太被四姨太这一顿骂,心情非常得不爽,这要是在家里她都敢上去撕开那个死丫头的腮帮子,可是她四姨太是老爷的心尖,可那也不能让她这么损嗒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个家的大太太,整个高家大院的主管哪!处死个下人算得了什么?这是高家大院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也不是我徐文隽好出风头,拿杀人当乐趣!这个该死的四姨太呀,今天可让她把自己给骂惨了!大太太越想越觉得窝囊,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老爷都对四姨太让三分,她小啊,老爷会说她小,你当大的就让着她点吧!你还能说什么?
   二姨太心里可是挺乐,她对四姨太这次发作感到非常开心,是啊,只有她四姨太在这大庭广众面前敢这么耍,耍得好!二姨太也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膀,二牙子摔倒的时候,她二姨太也被摔了一下,但是当时大太太这么一咋呼,人们都去看她去了,没人注意她二姨太被摔得怎么样,当时只有小鱼漂一个人把她扶了起来。对杀人二姨太可不像四姨太那么一惊一乍的,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军阀,那杀起人来可不是这个场面啊!这高家大院要处死一个人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她亲眼看见父亲一个人用手枪一连打死七八个人;也怪四姨太少见多怪,岁数小啊!二姨太往轿椅上一躺,她突然想让小鱼漂进来,她则一掀轿帘告诉跟在轿子旁边的小鱼漂进来,小鱼漂立即小跑到轿子前面,轿夫则放慢了速度,小鱼漂钻进轿子里,二姨太则让她跪在自己的大腿前面,她把自己的两条腿都搭在小鱼漂的肩膀上,把小鱼漂的脸夹在自己的胯间,她低头看着在仔细盯着她看的小鱼漂,她那一双虽然小却非常有神的眼睛在一眨一眨地看着她,二姨太用力把她的小脑袋往自己的两腿间摁了摁,两腿再一用力,轿子晃了起来,二姨太敲了一下轿子让轿夫走稳点!她则在轿子里拿小鱼漂逗趣。   三姨太是一个场面人,她也觉得四姨太骂得好,尤其是大太太被骂得让她痛快,就得这么骂她一回,好好撕一撕她的脸皮!坐在轿子里,就是掀开轿帘外面什么也都看不清楚,她又想到了骑脖子,对于大太太发飙处死二牙子,她三姨太觉得那就是大太太在她们几个姨太太面前装老大,杀鸡给猴看罢了。不过老爷能在四姨太闹完了自己掏出几个大洋让家丁去好好安葬二牙子他们,三姨太觉得老爷他也只能这么做了。三姨太不想坐轿子了,她让小玲子把大仓叫来,她要骑着他走路,小玲子往回跑,去叫大仓。
   大仓被小玲子牵着来到了三姨太的轿子前面,三姨太让轿子停下,让小玲子坐在轿子里,小玲子不好意思,三姨太则一把把她推进轿子,让轿夫抬着赶紧走,轿子抬了起来,小玲子乐得不知道咋地好了。   大仓慢慢地蹲下,三姨太一脚踏进脚蹬子里,两手扣住大仓的脑袋,身子一跃,翻身骑上了大仓的脖子,大仓把三姨太另一只脚放进脚蹬子里,三姨太一手揪住大仓的头发,一手在后面猛拍大仓的脊背,大仓立即跑了起来,这让都坐在轿子里的大太太和二姨太看得心里都活动起来,大太太这时才想,要是二牙子还在,她不就也能骑着他了吗?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7)
回到了高家大院,三姨太还没有从大仓的头上下来,大太太的贴身丫鬟小萍就来到了三姨太面前,说大太太要骑着大仓出去办点事,让大仓必须马上去见大太太。   大仓一听就非常着急,他想请求三姨太快点从他身上下来,可是三姨太不干,她非得要玩够不可,说着,便狠狠地给了大仓一鞭子,让他继续在这院子里跑。大仓为难极了,他乞求三姨太说:“三姨太,我的祖宗,大太太一直对我心存怨愤,我是一个下人,咱可得罪不起人家大太太呀,你就行行好吧,求你啦三姨太!”
    “今天,我就不信她大太太能把我怎么地!我在这玩得好好的,她说让你去,我就让你去呀?那我三姨太以后在这高家大院里还有没有一点面子?不去,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地!”三姨太骑着大仓不下来。   见三姨太这样,小萍也没办法,她只好回去禀报大太太。
   看见小萍这个大太太的当红丫鬟悻悻地离去,三姨太故意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抽打着大仓在这院子里跑。她觉得很得意,她心里想她坚决不给大太太这个面子,她要是给了她这个面子,那么她三姨太就没面子了,以后,她手里有什么她大太太说要就要,想怎么地就怎么地,那就不是我三姨太,不是我景惜春了!!!      三姨太骑着大仓在院子里又跑了很长时间,也没听见大太太那头有什么动静,倒是三姨太觉得已经骑累了,刚刚要‘下马’休息,大太太的另一个丫鬟过来找小萍,问问小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去?
      三姨太急了,指着那个丫鬟说:“你们他妈的是什么意思?她小萍早就回去了,你们怎么还到我这里来叫她?你们问问这里的其他人,哪个没看见她小萍被我给气走了,怎么啦,小萍失踪了?”      那个丫鬟急匆匆地回去禀报大太太说小萍早就回来了,可是大太太怎么就没看见人呢?
      一个家丁急急地来报:说在后花园的浇花井里发现了小萍的尸体,她大头朝下被扔进井里,早已经被淹死了。      高家大院出了这样的人命案子,这一下子就像炸弹一样顿时在高家大院里炸开了,老爷立即召集所有高家大院里的人开会,人们惊恐万状地都一起来到了大厅前面集合,大太太此时已经气得嘴吐白沫,正在被抢救;在高家的一直长住的郎中孙先生给大太太吃了镇静药,让丫鬟和下人们一步不能离开大太太身边。
      看见大家都到齐了,老爷瞪着眼睛喊话了:“这一天,出了两条人命,二牙子是属于执行家法,今后你们当中无论是谁,谁触犯了我们高家定下的规矩,二牙子的下场还会随时出现!可是这个小萍的死是有人故意将她弄死的!这怎么得了!嗯???小萍不仅是大太太喜欢的丫鬟,也是我比较喜欢丫鬟,她聪明伶俐、办事利落、哪一件事情办得都让人心满意足;居然有人偷偷地把她给我弄死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在向我示威吗?!我已经派人去县城叫警察去了,这个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小萍不能就这么白白叫人给我弄死了!不然,以后我喜欢谁就给我弄死谁;慢慢地不得直接把我给弄死了吗!所以,这个案子必须弄清,你们是谁弄死的小萍就站出来,自己承认,跟我说明白了你为什么把她给我弄死了,嗯?说明白了,兴许我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要不然你们就等着警察来一个个给我过筛子吧!!!”   老爷的大发雷霆,让在下面站着的下人、佣人、丫鬟等等都面面相觑,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都面带哭像。
   大太太还在丫鬟们的照顾下痛苦不已,失去了小萍,对于她来说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一只胳膊,让她无比闹心。   二姨太则在那正襟危坐,身边的小鱼漂立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听着老爷的训话。
   三姨太不管那个,她一边往嘴里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大太太撇着嘴还在生气大太太过来冤枉她,往地上扔花生皮都使一下劲儿。   四姨太则拿着一本书坐在下人抬过来的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看着那本书,对于小萍的死她似乎一点也往心里去,因为她还没有从看见二牙子被活生生地给埋葬在土里而发呆,这眼前小萍又死了,这往后还说不定该轮到谁了呢!
   大仓本来是站着听老爷训话的,可是三姨太坐在椅子上居然让他躺在地上给她垫脚,老爷训话的时候,三姨太的两只脚也没有停下,她一会踩在大仓的脸上,一会踩在大仓的嘴里;偶尔,还踩一下大仓那个部位,让大仓浑身一抖。   对于三姨太,老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要是闹起来也够闹心的,就随她去吧!
   老爷非常严厉地训完了话,大家就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干活去了,天快黑的时候,县城里的警察来了,大仓也成了被提审的对象,警察手里拿着皮鞭,瞪着眼睛撇着嘴,好像谁都是罪犯。   警察问大仓最后一次看见小萍是什么时候?大仓说就是三姨太把她气走了的时候,他还以为小萍早就回到大太太那去了呢,哪想到大太太的丫鬟来找小萍,他才知道小萍失踪了。
   警察询问了差不多所有的下人,可就是没有提审姨太太们,问谁谁也就说不知道,老爷也没有让警察去把注意力放在姨太太们的身上,可是下人们个子都有自己的活计,谁都没有注意到小萍的失踪,知道把她从浇花井里捞出来,这才知道她死了。   那个发现小萍死尸的家丁也被单独叫到一边对他进行审问,他说了差不多一百遍他怎么怎么听说大太太的贴身丫鬟小萍没有了,让大家到处找一下,他才在井里发现的小萍。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8)
几乎是整整一宿,从县城来的警察差不多把该叫的都叫去问了一个遍,也没有问出什么子午卯酉来。天亮了,人们都被折腾得够呛,一个个张嘴打着哈欠,又来到大院的大厅前听老爷进一步训话。      老爷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他在前来抓人的警察面前说:“跑不了这个大院,我们高家壁垒森严、大门进进出出都有人进行严格盘查,不可能有外人进来;一定就是我们大院里的人干的!是谁谁心里明明白白的,现在,她就是在硬挺,还在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能肯定蒙混过关!你们再加一把劲,看谁能耗过谁?找到他(她)我扒了他的皮!”
      大仓这一宿除了让警察叫去盘问了一顿之后,就是在三姨太那被三姨太蹂躏,三姨太也在思索着是谁能把小萍这个大太太的贴身丫鬟给弄死呢?而且就利用那么一点点机会,难道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吗?弄得警察还来问问她,真是岂有此理!我三姨太干什么喜欢明明白白,从来不干那个鸡鸣狗盗、背地里捅刀子的事!      三姨太一口烟一口烟地吸着,而且她是坐在大仓的身上干得这一切,这让大仓几乎就快要受不了了。三姨太让他不停地爬,在三姨太那用青砖铺成的地面上,大仓裸露的膝盖已经血迹斑斑,可是他不敢吱声,他害怕二牙子的命运落到他的头上。
      小玲子也是一宿没睡,三姨太不睡她哪里敢去自己睡觉;就这么一直跟在三姨太的身边,随着大仓慢慢爬行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步子,时而给三姨太搧搧扇子,帮助三姨太拿一下大烟枪什么的。      大太太身边那个身材最瘦小的丫鬟彩儿,脸上带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跑过来来叫大仓,说大太太还让他赶紧过去。三姨太一听心里一震,是啊,那个小萍就是因为过来叫这个大仓,被她三姨太给气了回去,而且就从那时候,她这个人就没了,叫人给塞到浇花井里给淹死了;这大太太还是不死心,又派一个丫鬟过来还是要让大仓过去,赶紧让他去吧,别再出什么事来!
      三姨太想到这,立即从大仓的背上起身,可哪知道她刚刚离开大仓的脊背,大仓却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这一宿可把他给累惨了。      三姨太让小玲子把大仓给打起来,小玲子拿着皮鞭刚要抽打大仓,大仓连连摆手说:“别打、别打、我这就起来!”大仓咬着牙非常费力地支起身子,看看已经躺在床上的三姨太,再看看前来叫他的大太太的小丫鬟彩儿,彩儿也是一个经常被大太太毒打的受气包,大太太每次心情不好,差不多都拿她出气;她的身上、脸上经常是旧伤未愈就又填新伤。
   彩儿牵着大仓脖子上拴着的‘缰绳’,拉着大仓来到了大太太的面前,报告大太太说大仓已经带到。   大太太只用眼角瞥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大仓,冷冷地说道:“就为了去叫你,结果你人没有叫来,我的小萍从此这个人就没了!你、你、你......你该当何罪?!”
   大仓一听立即给大太太磕头,他连声说:“大太太、大太太,这可不能这么说呀,不能这么说呀,我可担当不起呀!大太太!!!我是一个下人,三姨太不让我动,我有什么办法,大太太,我可吃罪不起呀!”    “这么说你还成了香饽饽了,这几个姨太太还都争着抢着让你到她那去,反过来我大太太叫你你就这么多事,今天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既然来了,你从今以后就别想离开我这个地方!在这高家大院里,还没有我大太太得不到的东西!如果你昨天跟着小萍来了,小萍也就不可能出事,我的小萍啊.......”大太太说着,又哭了起来。随后,她让彩儿给她拿过来挂在墙上的皮鞭,让几个站在她身边的丫鬟轮流给我狠狠地抽打,然后,起身狠狠地踢了大仓一脚,然后回身坐在大椅子上继续哭她的小萍,说这么多年了,小萍就像她的女儿一样,她的一个眼神她小萍的看得明明白白,干什么都非常让她顺心,这样的丫鬟哪那么好找到的,这说没就没了,我的小萍啊......丫鬟们又是一阵劝。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就是他把我的小萍给克死了,给我狠狠地打----!!!”大太太指着匍匐在地上的大仓声嘶力竭地喊着。几个丫鬟手持皮鞭一起上来狠狠地抽打大仓,大仓本想再求饶,皮鞭已经像雨点一样地落在他的身上了。   差不多打了两个时辰,所有的丫鬟都打累了,大仓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大太太这时却要骑着大仓,她让丫鬟们把那些马鞍子什么的都给她配上,她要好好骑骑这个从今以后就是她的这匹马。
   丫鬟们拎起已经瘫在地上的大仓,让他趴好,把搬过来的马鞍子、脚蹬子、嚼子等等大家七手八脚地给大仓佩戴好了,过来扶着大太太来骑上他。      大太太起身抖了抖精神,咬了咬牙,在丫鬟们的搀扶下,骑上了身上还流着血的但是已经完全佩戴好行头的大仓背上,大仓顿时被压得浑身打颤。
      大太太让一个丫鬟在前面用绳子牵着,后面让彩儿用鞭子在后面抽打;大太太要骑着大仓去后院,看看警察怎么审案,有没有希望把这个害死小萍的人给我抓住。      可是,正当大太太骑着大仓来到前院、正准备去后院的时候,高家大院的大门开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了,不是别人,正是大太太的大女儿高艳辉和女婿保定城防司令段德章,因为他们听说家里出了命案,大太太也就是高艳辉的母亲被气病了,特意前来看望。
      城防司令段德章是骑着高头大马,妖艳的高艳辉是坐着一顶敞篷藤轿,在城防官兵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高家。      几个下人立即上前给段德章当下马墩,段德章踩着下人的肩膀下了马,太太高艳辉也踩在趴在地上的丫鬟背上下了藤轿。
      大太太一看是自己的大女儿回来了,这个高家大小姐一进门就显示出她原来在高家的大小姐的地位,她穿着一件红花缎子旗袍,外面还披着一条黑缎子的斗篷,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西洋小姐帽,胳膊上挎着一个黄色小坤包,脚穿一双白色高跟鞋;她身材高大,走起路来呼呼带风,完全一副盛气凌人的大小姐的样子。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19)

一看是大小姐回来了,大太太非常自豪地从大仓身上起身,拉着大小姐把她按坐在大仓的背上,这时,女婿段德章上前来施礼给大太太请安,大太太则一同和大小姐坐在大仓的背上点头笑盈盈地和女婿说话。大太太让管家把女婿带来的士兵都安排好,自己则一骗腿骑着大仓搂抱着大小姐的腰让她坐好,大小姐说妈妈可真会玩,怎么还弄个长工来当马骑?      大太太一边用鞭子抽打着大仓让他往屋子里爬,一边告诉女儿这长工叫大仓,是因为欠了咱们家的高利贷把自己卖给咱们家来当牛做马的,既然他都愿意来给咱们当牛做马,那我还客气啥呀,就拿他当马骑嘛,这些天都是她们这几个姨太太一天天骑着他,今天我才是头一次骑着他玩,就是因为让小萍来找他到我那去,他没有去,而是被三姨太给气了回去,这小萍才失踪了,结果是被人给塞到后院的浇花井里淹死了。
      大太太说着又是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大小姐回身帮助妈妈擦眼泪,说他们听老爷派人去叫警察才听说的这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大仓驮着大太太和大小姐两个人,旁边跟着女婿段德章还有几个穿着黄色军服的城防兵,大太太骑在大仓的后面,大小姐则是坐在大仓的前面,而且是侧身坐着,大太太就像抱着孩子一样地抱着她,大小姐身材高大,她这么坐在大仓的背上裸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斗篷飘散地垂下来,盖住了大仓的脸,大仓极力地抖动着胳膊,他的确是在咬牙坚挺,最少也有二百七十多斤的份量让他这个一天一宿没有得到休息的空腹汉子几乎就要无法支撑了,但是他心里想着一定要下决心挺住,说什么也不能下二牙子那样摔了,那样自己的命运就和二牙子一样了!
    “哈哈哈,挺好玩,我说夫人,你要是觉着好玩,回家我也给你找一个,怎么样?哈哈哈......”段德章笑着看着趴在地上爬的大仓对大小姐说。    “行啊,那你回去就给我找一个呗,免得我一天天那么寂寞除了打牌就没有别的营生。给我找一个小奴才让我一天骑着玩,他的生死由我掌握,也是一件快事!”
      大仓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大太太大小姐娘俩驮到了大厅门前,前面是六级青石板台阶,看见大仓那么吃力,大小姐起身,段德章搀扶着她走上台阶,大小姐看见老爷正在大厅里坐着,喊了一声爹,就奔过去和老爷拥抱。其他的士兵都在门外站立,看着大太太还骑着大仓让大仓把她驮到大厅里,大仓非常费劲地攀着眼前这仅有六级的石板台阶,他越是爬得费劲,大太太的鞭子就抽打得越狠,后面跟着的丫鬟彩儿也用力地踢打着大仓的屁股和大腿,大仓一咬牙,一用力,他一下子驮着大太太攀爬上了台阶,可是他的心口就觉得一热,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他立即咽了回去,老人对他说过,心里吐出来的血千万不能吐出来,吐出来就伤了元气了。   爬上了台阶,大太太又快马加鞭地抽打着大仓把她驮到老爷身边的另一张太师椅前面,几个丫鬟扶着大太太从大仓背上起身,坐在太师椅上,大太太让彩儿牵着大仓把他拴在柴房里,把三姨太喂他的那些草料拿来喂喂他。
   彩儿牵着大仓爬着出了大厅,爬下那几个台阶,大仓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任凭彩儿怎么连踢带踹,他就是动不了了,倒是两个士兵过来用枪托砸了大仓两下,大仓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么些当兵的,他心里害怕,咬牙起身在彩儿的牵着之下,爬向了柴房。   彩儿把三姨太喂他时的那些草料给他拿来了,放在他的面前就走了,大仓躺在地上狠狠地抻了抻胳膊腿太疼啦!他从自己的腰间翻出来那张把自己卖给这高家的卖Shen契,由于经常被汗水浸湿,已经快看不清上面的字了,大仓两手颤颤巍巍地又把它叠起来,可就在这时,他的胸口又是一热,这一下子没有控制住,一口鲜血一下子从口里涌出,鲜血将那张卖Shen契染红,大仓也一下子仰躺在草堆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仓才迷迷怔怔地睁开眼睛,他感到饿极了,看着眼前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他心里怒骂这些老爷太太们,他们根本不拿他当人哪!他把落在地上的那张卖Shen契捡起来用一块破布将上面的血迹擦了擦,什么也看不清了,都是他吐出来的鲜血。没办法还得留着,等老爷发话说他差不多已经把欠他们家的高利贷还得差不多了,老爷就能把这张卖Shen契给要回去撕了,那时,他大仓就可以自由了!   大仓把这张带血的卖Shen契又叠了又叠,最后又把它放进裤腰里揣好,然后,爬向给他预备的草料盆......
   门开了,彩儿和另一个丫鬟来了,进来就喊着大仓的名字让他赶快起来大小姐要骑着他玩玩。   大仓赶紧起身,他的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乱草,两个丫鬟一看直笑,然后用一块破布抽打着他,把那些乱草抽打下去,完了牵着他去见大小姐。
   院子里老爷大太太、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还有大小姐、段德章和家丁、丫鬟、下人、仆人还有那些大小姐他们带来的士兵,他们把院子围成了一个圈,老爷和太太们都坐在椅子上,身边都有丫鬟伺候;其他人则一个个站在那看着。   大仓被彩儿牵着来到了院子当中,身材高大的大小姐还是穿着那一身旗袍,肩上还披着那件斗篷,她看见大仓来了,手里拿着大太太给她的皮鞭,从彩儿手里接过‘缰绳’,用手摁了摁大仓身上的鞍子,然后笑着看着大太太和段德章以及周围所有的人,一骗腿就骑上了大仓的脊背,然后又颠了颠屁股,那丰满肥圆的臀部坐在大仓的背上立即呈现出一个丰满的圆弧,三四个丫鬟在旁边照应,大小姐觉得骑得挺舒服了,就挥舞着手里的皮鞭撒野地抽打着大仓的屁股和大腿,顿时,大仓的屁股上出现一道道鞭痕。大小姐一手用力拉着大仓嘴里的嚼子,一手疯狂地抽打着大仓的屁股,嘴里喊着‘驾驾’,然后爆发出一阵开心的浪笑。
难忘的经历之四-----一张带血的卖Shen契(20)
大小姐骑在大仓的身上一直没有老实过,她不是兴奋地扭动着身子就是上下颠着屁股,这让大仓根本就受不了,尽管皮鞭在不断地抽打,大仓还是被弄趴在了地上,刚刚吐过血的嘴里,又抢进去不少泥土。大仓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二牙子,他就是因为摔了大太太和二姨太,就被活活地埋进土里,这下子摔了大小姐,大仓懵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是起身连连磕头求饶。      大小姐不像大太太那样对二牙子那么无情,她只是认为大仓身体太差了,起身用皮鞭用力抽打了他几下,几个丫鬟也一起上来抽打大仓,让他快点起来。这时,上来几个家丁,正要抡起皮鞭抽打大仓被大小姐给挡了回去,她只是自己用穿着的白色高跟皮鞋踩着大仓的脖子问他怎么这么差劲,这才爬了多大一会怎么就爬不动了?真扫兴!快点起来,我还没骑够呢!
      大仓强忍着浑身的疼痛,用力爬了起来,大小姐这次不想骑在他的背上了,她也想骑在他的脖子上玩玩,便一把拎着大仓嘴里系着的绳子让丫鬟把鞍子摘下去,给大仓的脖子上铺一条大毛巾,然后扶着丫鬟的肩膀骑上了大仓的脖子,丫鬟把大小姐的两只脚都放在脚蹬子里,大小姐还像骑在大仓背上一样上下颠了颠屁股,随后一记清脆的响鞭抽打在大仓的背上,一手狠狠地提着大仓嘴里的嚼子,两脚不断地磕打着大仓两腿,让大仓在这院子里快跑。在一旁看着的下人和丫鬟们都热烈地给大小姐加油助兴,四姨太和大小姐是同龄人,她倒是觉得大小姐玩得尽兴,不像大太太那么把人往死里弄。      二姨太不声不响地坐在那看着,身边的丫鬟小鱼漂也和她一样不动声色地看着大小姐的骑马表演,只有三姨太觉得眼神不太好,她一直对老爷把大仓从她手里要回去让大太太玩感到非常的不高兴,对大小姐那种舍我其谁的张扬的性格也特别地看不上。
      大仓由于刚刚吐了血,身体的元气大伤,虽然刚刚也吃了一些豆饼和玉米面以及那些草料,但是体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差劲,仅仅跑了两圈,大仓就说什么也跑不动了。他停下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把整个胸腔豁开才能把要喘的气吸进肺里。      大小姐没有再继续抽打大仓,她只是低头看看大仓那痛苦的样子,然后仰头浪笑,紧接着就不容大仓再歇着两脚一磕大仓的大腿,再用力拉扯大仓嘴里的嚼子,大仓的嘴角早已经被磨破了,只是其它地方的血比嘴角的严重,就仿佛觉得嘴角出的血不多。
      喘息了一阵子之后,大仓的体力有了一些恢复,在大小姐的催促下,大仓再沿着人群围的圈子跑了起来,大小姐的皮鞭再次抽打得‘啪啪’地响。   四姨太忍不住了,她起身让丫鬟英子从后面钻进她的两腿间,四姨太摁着旁边的下人揪着英子的头发站了起来,然后拍打着英子泡进圈子里,要和大小姐一起玩玩,平时瘦小的英子根本不是大仓的对手,但是今天大仓由于长时间被骑,体力已经透支,这时的英子驮着四姨太进来一下子给这场面注入了活力,大小姐一看是四姨太骑着丫鬟英子来陪她一起玩,非常高兴,她抽打着大仓来到四姨太跟前,两个人举手击掌,然后一起抽打着自己的‘马’跑了起来。四姨太看着三姨太意思是让她也来一起玩玩,三姨太由于没有了大仓让她骑着玩,觉得没意思,便摆摆手谢绝。倒是大太太有些来劲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彩儿,彩儿吓得居然往后挪了一下脚步,这让大太太非常生气,她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狠狠地给了她两个嘴巴,然后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过来让她马上驮着她去和她们一起玩玩。
      彩儿是一个刚刚满十六岁的丫鬟,十二岁那年,家住河南的彩儿一家由于黄河闹水灾,举家逃荒来到这河北地界,在这白洋淀附近安下家来,为了生计,妈妈把刚刚十三岁的彩儿送到高家来当这个使唤丫头,三年多了,彩儿由于身体不好,干活总是不如那些身强体壮的姐妹,为此,大太太的皮鞭没少往她的身上抽打。今天,大太太放着那些身体好的丫鬟不用,偏偏要骑着她这个身体最不好的,这让彩儿心里非常不愿意。   但是大太太是无情的,她要是巴巴眼看不上你,你就没有办法躲过她的虐待,她想整死你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所以,彩儿还真的不敢违抗大太太的旨意。
   彩儿被大太太揪着头发摁在地上然后一抬腿就骑上了她的肩膀,两个丫鬟立即上前伺候,扶着大太太骑稳坐好,彩儿两手紧紧抱住大太太的两条肥嫩的大腿咬牙挺着,大太太一鞭子抽打下来让她快点跟上大小姐四姨太她们,彩儿立即迈开两条细细的大腿朝着大小姐四姨太那奔过去。   看见妈妈也骑着丫鬟来了,大小姐非常兴奋,她看着瘦小的彩儿那种吃力的样子,说妈妈怎么不找一个身体好一点的下人来骑?
   骑着身体好的就没有那种虐待劲头了,我就想找这样的身体不好的丫鬟下人来把她们至于屁股下面,让他们永远不能翻身,才觉得自己比他们高出一等,他们永远是下人、是奴隶!   一个家丁走到二姨太身边悄悄问二姨太是不是也想上去玩玩,这个举动被坐在那一直是抽着大烟的老爷看见了,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个家丁,觉得他是不是跟二姨太有什么私情。
   二姨太没有看一眼那个上来的家丁,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一摆手,那个家丁便退了下去。    英子驮着第一天跑到了最前面,因为四姨太身体最轻,和英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英子是刚刚驮着四姨太上来,所以,体力充沛的英子一下子就把大仓和彩儿落下挺老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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