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uchu 发表于 2023-12-8 05:50:26

审讯(1)

1. Rudolph Hoess:鲁道夫·豪斯,奥斯维欣集中营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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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olstein:霍斯坦,女。德国盖世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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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rma Grese :埃玛·格丽丝(Erma的异体),女,德国军人,奥斯维欣集中营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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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abukov :尼普科夫,男,苏联红军少校,政委(政治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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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ursk:库尔斯克,苏联中俄罗斯丘陵西南部、中欧部分的城市,位于莫斯科西南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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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Silesia :西里西亚,中欧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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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Birkenau 波格纳:波兰中部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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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Krakow :克拉科夫,波兰城市。

审讯
奥斯维欣的指挥官鲁道夫·豪斯(Rudolph Hoess)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上的命令,签署命令的人一点也不比纳粹帝国的元首名气小,对,海因理奇·西姆来。正因为如此,决不可掉以轻心:针对奥斯维欣一号营地,一位特殊的审讯者将在短期内到达,以负责对付那个尼普科夫少校,该犯目前正被关押在十一号营地。在指定的审讯者未到达之前,旨在针对该犯的一切讯问将停止。届时,须提供所需的每一个协助给审讯者――霍斯坦夫人(Holstein),且由其所有获得的结果将立即报告给柏林。
豪斯禁不住纳闷:"女审官?"他想,这样的事儿还从没听说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这个尼普科夫是48小时前在库尔斯克的前线突出部被抓获的,他是个政治委员。或许他有国防军总参谋部认为至管紧要的情报,这些情报有助于即将开始的、意在削弱俄国突出部的进攻。时间是如此的宝贵,以至于这家伙被直接押解到了西里西亚高地的奥斯维欣,而不是直接送回德国审讯。豪斯的人已经在他身上努力了12个小时了,试图了解苏联坦克旅的部署,以及在俄国战线后的纵深防御工事,但是一切都没有结果。这个家伙非常难对付,就是不开口。他手下的那些打手在没有从这家伙身上榨到东西之前是决不会懒散的,可是尼普科夫非常顽固,依然坚守着。而现在呢?居然来了个女人??她能做什么那些男人都没有做到的事呢?而且为什么连官衔都没有?夫人?豪斯觉得这个只简单地提到的什么霍斯坦夫人是个不吉利的预兆,任何一个盖世太保在编的女间谍都有官阶,但是,这位女士没有!他断定她肯定是一个特殊的专家。无论如何,他必须保障这个女人所需的一切,如果她失败了,那么,她是柏林派来的间谍,由柏林承担责任,而不是他。
他从自己带走廊的平房的窗户向办公室外瞥了一眼。在远处,一缕黑烟从火葬场的烟囱里毫无生气地盘旋而升,仿佛悬挂在静止的空气中,然后缓慢地散落着灰暗的粉屑。实际上,他闻得到那味儿,在无风的日子里,从焚尸炉中传出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营地。真是无法想像,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消灭德意志的敌人,直到他们从烟囱里冒出来。那些所谓技巧的、专业的审讯就留给其他人去做吧,还有更多的老手。
一阵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索,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他们在花园嬉戏。他可以肯定他们的未来是安全的。眼前是他的职责,他没有遗憾。当然,当他去参观波格纳时,也偶尔感到一阵疑虑的刺痛:从到达港直延三公里的路,全是女人和孩子象放牧般地被驱赶着走向第二火葬场和毒气室、走完他们人生中最后的路程。那情景总是让他感到不那么轻松。第三和第四毒气室几乎也准备使用了,这引人注目,当然,其意义日渐非同寻常。显然,这是主计划的一部分。他也深知,自己并非一颗小螺丝钉,而是至关重要的部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同那些小螺丝钉一样。然而,他完全有理由对他在柏林的主子充满信心,他们知道这一起的重要性,而他也仅仅是追随命令。
他的沉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
门打开了,他的副官出现在面前,引着一位约四十岁的漂亮女人。她穿着灰色的斜纹软呢制服、长膝裙,看上去很精明,灰色的丝袜滑进到皮靴里,那是一双延伸到膝盖的长统军靴。一副无边眼镜一点也不能掩盖她那显得严厉而冷酷的美丽。
"霍斯坦夫人"副官报告道,"奉帝国安全部之命从克拉科夫前来。"
豪斯站起身来,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指向他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
"请坐,霍斯坦夫人。您能来这儿真是太好了。"
进来的这位女人给了他多少有点阴冷的微笑,然后坐了下来。交叉叠起的二郎腿显露出一截丝滑的大腿。"这么说,你就是奥斯维欣队指挥官先生了。我听说过一些你的传言,当然,在我没有亲眼看到什么时,我是不会那么想的。很显然,您在这儿做的是有价值的工作,您的作为不胫而走,我想,您应该得到表扬。"
豪斯有点得意洋洋,他从来不受表扬的影响,而来如此自一个女人的赞扬,不会伤到他的自负。
"谢谢您这么说,霍斯坦夫人。我们都在以自己可能的方式共同服务于帝国。我想,您一定具有特殊的才能,否则,不会自己到这儿来负责这样棘手的任务。嗯,我想,您一定对这儿的情况有一个简单的了解,是吗?。"
"是的,指挥官先生,我知道柏林想要什么,但重要是要快。库尔斯克的进攻就要开始了,所以我想现在就开始工作,越快越好。我可以马上见到俘虏吗?"
"当然可以,"豪斯边站了起来边说道,"我们把他关在十一区,这个区用来审讯和拷问。如果你喜欢,可以称为监狱中的监狱。通常情况下,那些被送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除非面对死亡墙。我想,这是不是你去会会我们那位俄国朋友、去搞出来点东西的地方呢?"
"显然是"霍斯坦夫人也站起来回答道,"他以后对我们的领导也没什么用了,还有其他吃闲饭的人需要照顾。"
豪斯带着她出了办公室,走向边门通向要去的营地。他看到她撇了一眼火葬场的烟囱,对着被污染的口气抽了抽鼻子。
"总是这样的味道吗?"她问道,"真让人受不了,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在这儿生活的。"
豪斯冷冷地笑了笑"我已经习惯了。这儿的确是个小火葬场,主要的在波格纳,顺着路一直走。热天过后那儿就成了一个屠宰场,乡下方圆几公里都弥漫着这味儿。无论如何,我担心没什么好办法,处置成了我们最大的头痛的事儿。"
霍斯坦夫人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您对您所做的工作投入了巨大的关注,指挥官先生,我相信有一天您会得到您应得的奖励。帝国不会忘记的。"
远处传来淡淡的音乐声,似乎是管弦乐队在演奏施特劳斯的圆舞曲。
"音乐?在这种地方?" 霍斯坦夫人有点惊奇"希望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噢,是的,那是营地乐队,主要是一些犹太人、还有吉普赛人"豪斯答道,"每天早上工休时演奏,来问候那些囚犯归来。他们也开一些独奏会。的确不错,您知道,他们中有的甚至在柏林交响乐团里干过。"
"真让我惊奇,不让德国人热爱文明似乎真够难的,既便在战争或是牺牲中。真的,您值得称赞,指挥官先生。"豪斯有点得意,他发现自己喜欢听这个谜一般女人的夸奖了。
"顺着波格纳往下的路上,我们有一支女子乐队。她们扮演着同样的功能。在这儿,当然,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他犹豫了一下,这个女人知道多少关于波格纳的主要功能?他决定最好还是隐瞒一些他引以为豪的对德意志帝国效劳的工作。至于霍斯坦夫人,无论如何,他对她知道奥斯维欣的事情深信不疑,而且这将服务于千年帝国。
"波格纳?您会安排的,是吗?我理解您有一个甄别的过程,从那些吃闲饭的人中间挑出一些有能力努力干活的。我想,我们的头儿也提到过关于犹太人的最后解决方案 - 一个很好的词儿,彻底解决!"
豪斯心里一惊:如果她知道这些,那这个女人就知道很多,这是一个必须得去尊敬的人。倒不是与开始预期的有多大的不同,自己毕竟是个绅士,虽然如此,留神呀!豪斯老家伙,这个女人太他妈的有重要影响了!
他们来到了十一营地,那的窗户和外边的世界被木板阻断了。这儿没有谁能看见什么。他们拾级而下来到下边,沉闷的空气中充斥着悲惨的叫声,那压抑的嚎叫和呻吟从紧闭的铁门后面传来,那确切无疑的是从不只一处发出的有人被拷打得声音。霍斯坦简单地撇了一眼"标准"牢房,3英尺见方(约莫1平方米)的牢笼确保一个男人能有站脚的地方。其中有些为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人提供最后的"小舞台",另一些里的人显然已经死掉了,只是等着被送到一号火葬场。她毫无表情地看着陪伴的卫兵站在铁门外拿出钥匙。豪斯突然想起什么:"翻译怎么办?您是否要一个?"
"不需要" 霍斯坦笑了一下,"我能说流利的俄语。就这一点而言,我首先会得到尼普可夫的欣赏,然后我就知道如何对付这家伙了。绑着呢吗?我可以吗?"
"哦,当然,铐着呐!卫兵会留在牢房里和你在一起,当然…"
霍斯坦夫人又笑了;"不用。我一会儿就出来,然后我会请您帮忙的,我更喜欢单独审审这家伙。"
"随您便"豪斯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姿势看着她进了牢房,然后在她身后关上了牢门。
尼普可夫坐在低矮的光板铺上,手和脚铐在一起。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进来的人,与先前的"到访"者相比,这个女人让他原本那看上去充满野蛮的脸发生了一些变化。霍斯坦夫人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他的脸上已经被严重地打伤,手指仍然流着血,指甲则被用钳子强行拔掉了,斑驳的身体上满是血痕,用烟头烫出的水泡可怕地凸出着。他能够忍受如此暴虐的拷打,准是个难对付的家伙,霍斯坦掏出了9毫米的瓦尔特手枪。
"我们不会有任何麻烦,对吗?"她用俄语说道,尼普可夫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浮起了一丝笑容。
"不会的,您看到了,这会儿我的手不归我管。您为什么不坐下呢?"他指了一下立在门边摇摇欲坠的木椅子。
"哟,哟,绅士,既便在这种不雅的地方。你当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地。"
"当然,当然,您想知道苏联在库尔斯克的部署情况,还有,自然,就是我不会告诉您。"
霍斯坦夫人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一动不动的尼普可夫,虽然她将自己的腿交叉叠起,可仍然招致了对尼普可夫的诱惑,她只是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一些,穿着丝袜的腿发出飒飒声,可在尼普可夫听来却有一股感官的刺激。
"那么,我要枪毙你,"她抬起手枪,用它指着他的腹部低声说道。尼普可夫舔了一下嘴唇"做您必须去做的吧,夫人,我不会告诉您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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